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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到底是谁疯了?在整个集中营有谁敢这样直视他?墨尔德斯真的是痛恨极了她这副模样,为什么她的眼睛在看着他时总是带着一种不屑?他是她生命的主宰者,整个集中营的人谁见了他不是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却从来都没有过一点害怕的样子?
即便是他拿枪抵着她的脑袋的时候她虽然有一点恐惧,可是眼睛深处却依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那双似乎永远发光发热的黑眼珠里的神采熄灭?
她还敢对着他笑,她的眼睛是带了钩子吗?果然,这该死的黄种人还没有放弃勾引他。
沈云疆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虽然她人倒了下去,意识却很快清醒了,只不过没办法睁开眼睛。
“你的情绪波动太大,系统已无法压制,只能先压制住你的行为。”
“为什么要压制我的情绪?为什么选我来这个时代?为什么让我做这个任务?为什么让我看着这些人死去而束手无策?为什么!”沈云疆崩溃地喃喃自语道,“如果知道要面对这些残忍的事情,我宁愿在那天被砸中脑袋的时候就直接死去。”
系统沉默了半晌说道:“因为这是对你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爱相杀action!
ps:那段人种数据来自百度。
22 第22章 一颗土豆
“惩罚?”沈云疆不解,“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你真的以为你是因为意外死的吗?”
“那不然呢?”
“我来带你看看真相吧。”
一道银光射入她的大脑,沈云疆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重锤击中,一个古朴又充满厚重感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
“汝其少,而此轻毕其生,然有悔过之心,汝将往往异世,就罚任,乃可往生。”
这是什么意思?沈云疆觉得自己的头好痛,痛得她想打滚,可是她动不了。
然后很多画面飞速倒退她又看到了她在现代时的画面,为什么她会站在楼顶而且还在往前走?
不要再往前走了!回去!回去!沈云疆在心底呐喊。
可是最终她还是跳了下来。
“啊——”
“你想起来了吗?”
她全部想起来了,她哪里是因为意外身亡的,根本就是自杀的。
她排练的舞蹈参赛作品被同事剽窃了,气急之下不管不顾的上台去质问她,却反被倒打一耙。百口莫辩的她被全公司的人指责说她疯魔了一样不顾大局,败坏了公司形象,然后被开除了。这是她准备了将近半年的心血,愤怒委屈无助被千夫所指,她被冲昏了头脑,一下子从公司楼顶跳了下去。可是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所以,不是我强行绑定了你,而是你内心真诚的忏悔召唤了我,你如此年少却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念在你有悔过之心,才决定给你这次机会,完成任务,方可回去。”
“原来是这样。”沈云疆苦笑道,“我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行事还是这么冲动。”
“以后系统将不再压制你的情绪,望你自己能把握分寸,努力完成任务,洗去一身罪业。”
“我知道了。”沈云疆郑重地说,“在这个地方,这么多人只是为了能够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我却因为一时冲动就跳楼,实在是可笑。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回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系统表示很欣慰,“你必须醒来了,不然你身体的异样会被发现。”
系统打完这句话,沈云疆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力不见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已经来到她身边准备给她检查身体的弗里茨。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幸运了,能活着也实在是太好了,连带着看见弗里茨都感觉没那么讨厌了。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赶忙将他手中的听诊器拨开说:“医生,我没事了。”
弗里茨瞥了她一眼,“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看他还要给她检查,沈云疆赶紧坐了起来,跳下了床,毕竟谁知道他的手术台上做过什么样的实验呢。她在地上蹦哒了两下,然后做了个肌肉男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说:“您看,我现在壮得像头牛。”
“……”弗里茨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脑子出了问题。”
“嘿嘿。”沈云疆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一下。
“笑的可真难看,没事就滚吧,别在这里碍眼。”弗里茨也懒得追究,他还不想给她看呢。
“是,长官!”沈云疆看终于糊弄了过去,拔腿就跑。
等她走后,弗里茨走到另一扇门后面对坐在里面抽烟的墨尔德斯说:“指挥官,看起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您说的感觉不到心跳,惊惧之下产生的心脏骤停也不是没有可能。”
墨尔德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将烟头捻灭然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因为坐着衣服上产生的一些细微的褶皱,“齐克隆B的实验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从之前的4个小时提高到15分钟就可以解决毒气室里所有的犹太人。”
“很好。”
“指挥官,关于女性绝育方面的实验我还需要更多健康的女性来做实验。”
“以后送过来的犹太人你第一批去挑。”
“是!”
源源不断送过来的犹太人令墨尔德斯感到烦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怎么会有消灭不完的灰老鼠?好像怎么样杀也杀不完。
他在别墅的阳台上用望远镜视察他领地的建设情况,看到集中营里那些千篇一律或麻木或悲伤的面孔感到厌恶,既然活着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自己去死呢?
可是当这千篇一律的面孔中又出现了一个跟周边人截然不同的面孔时,却更令他感到烦躁了。
那个女人究竟是有什么魔力,为什么她所在的地方都看起来格外有活力一些?她在跟那个灰老鼠说什么?为什么她还能笑的出来?
沈云疆扶起了一个因为裤子太长而跌倒的小男孩,他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却背着满满一筐的砖头,背上的重量压的他根本直不起身,而且因为摔倒而被掉出来砖头砸到了胳膊,擦出了血。
“没事吧。”她将头上扎着的头巾解下来给他绑住了伤口,然后把掉出来的砖头帮他捡了回去。
“谢谢你姐姐。”小男孩非常有礼貌的道了谢,然后看了看周围没有士兵注意到这里,吸了吸鼻子说,“你好像我的妈妈。”
沈云疆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说:“以后你会再见到妈妈的。”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的,妈妈去了那里。”他指了指那个正冒着黑烟的大烟囱,“而且别人都说,我们迟早都会去那里的,谁也逃不掉。”
沈云疆听着小男孩的话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正是在父母怀里的撒娇的年纪。她抱了抱他说:“不会的,你要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你们都是好孩子,上帝会眷顾你们的。”
“真的吗?”小男孩瘦的脱了相,显得那双眼睛愈发的大。
“当然,姐姐还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要保守住哦。”
“是什么?”小男孩显得有些兴奋,毕竟是十几岁的年纪。
沈云疆凑到他耳边说:“三年,你如果能坚持到三年以后,就能活着走出这里,以后就不会再饿肚子,也会有暖和的衣服穿,还有甜甜的糖果。”说着,她变戏法一样掏出一颗糖果塞到了他嘴里,然后眨了眨眼睛。
“嗯!”小男孩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恋恋不舍地走了。
从这以后,小男孩时不时地会专门挑这个路远的路线来看看她,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各自分开。
沈云疆偶尔会投喂他一颗糖果,可是很快,她藏起来的那几颗就给完了。
“约瑟夫,我已经没有糖果了,怎么办?”
约瑟夫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一颗土豆,“这是我捡来的,给你,咳。”
沈云疆看着这个枯瘦的小手里那个脏污的土豆,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在这个地方,食物何其珍贵,“好孩子,你吃吧,姐姐不饿。”
约瑟夫摇了摇头,“妈妈也经常这样说,可是我知道,她只是为了让我多吃一点。”
沈云疆还要说什么,约瑟夫塞给她然后摆了摆手踉踉跄跄地跑远了。她只好先收起来,准备过几天再见到他的时候亲自喂给他。
她知道在这里命运无常,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下一次再见的时候他居然是被手推车运过来的。
这天,沈云疆上的晚班,由于种族清算计划的实施,焚尸炉这边日夜不停的工作也根不够用。
约瑟夫的面容发青浮肿,四肢瘦得像柴火,肚子却肿得很高。沈云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过去晃了晃他小声喊道:“约瑟夫,约瑟夫……”
“别喊了,已经死了。”跟她一起干活的一个犹太人说道,“看样子又是喝了沼泽里的水,被毒死的。”
“什么?”
“我们干这个活会比他们的伙食稍微好一丁点,虽然也是吃不饱,好歹能有一口水喝,外面那些人渴极了会去那边的沼泽地喝水,那些水都是有剧毒的,可是没办法,渴死和毒死,总是死。”
沈云疆闭了闭眼睛,握紧了拳头。她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让自己克制,忍耐,乐观。可是现在,她看着这个幼小的尸体,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来吧,你去外面稍微喘口气,晚上没人会来这里的。”
“谢谢……”
沈云疆也无法亲眼看着他送进焚尸炉,她捂着脸来到了外面,想起之前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简直可笑。
三年?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三天都何其困难。
她弯着身子,捂住感觉快要爆炸了一样的胸口,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她胸口掉了出来。
这是约瑟夫之前给的她那颗发霉的土豆。
沈云疆觉得自己必须找点事情干,不然充斥了整个脑海的绝望恐怕真的要把她逼疯。
她低声哼唱着一个曲调,慢慢开始在这个无人且隐蔽的空地上旋转,她绑头发用的头巾给了约瑟夫,平时就卷一卷凑合塞进去,此时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了下来,在她腰间荡漾,划出优美的弧度。
直到筋疲力尽,然后趴在地上终于哭出了声。
23 第23章 罪恶的时代
墨尔德斯处理完公务以后已经很晚了,他按了按额角,感觉有些疲惫,起身来到窗边向外点了支烟。
夜晚的奥斯维辛更加阴冷幽寂。本来皎洁的月亮被烟囱里滚滚而出的浓烟遮蔽,从而显得昏昧不堪。
他来到这里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可是之前那么多年的生活却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以后,他们国家被迫签订的《凡尔赛条约》将德意志逼向了绝路,这种极端的压榨使全部的德意志人民陷入了困境。即便是作为一个贵族,他的少年时期也经常处于饥荒状态。
他们买一个面包就需要花上1000亿马克,一杯牛奶就需要花上3000亿马克。严重的通货膨胀使他们全家失业在家,每个星期只能从政府那里得到7马克的救济。
他们全家能够买的起的食物就只有土豆和面包,而且还很少量。整个德意志人民都快活不下去了,可是那些狡猾的犹太商人却靠压榨农民百姓而过着奢侈富足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