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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原着里的情节,战争之后大桓确实曾经派人去大曦请求和谈,而大曦要求联姻的却是女主周静慧,皇帝当然不愿意,于是战火重燃,而且越烧越盛,大曦不甘示弱,在战争之余将周静慧掳走,皇帝又让人给抢回来……
所以为什么这件事会落在她的头上?她这个皇后不是一直都是小透明吗?
即使皇帝为了拉拢爹爹不时对她示好,希望她接管宫权,可是旁人眼中皇帝去长华宫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从未留宿过,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受宠,大曦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清楚,只是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退缩,想想刚才一向温润的男神老爹在书房中发怒,她心里已经开始妥协。
反正她所期望所等待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那她当一次伟大的圣母前去联姻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男神老爹不用在隐退之时还要因为袒护她而去承受天下人的指责。
她曾经在爹爹的庇护之下逃避过属于她的责任,这一次,就让她去庇护爹爹,去承担责任吧。
谢碧疏在心中做出决定,侧头朝锦缎轻轻一笑,道:“去告诉爹爹,我要回宫。”
锦缎惊愕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主子……”
谢易江来得比她想象中快多了,看着坐在那里笑吟吟的谢碧疏,无奈又心疼地叹了口气:“宝儿,有爹爹……”
“爹爹!”谢碧疏打断他的话,起身扑倒他怀里撒娇:“我知道有爹爹,也知道爹爹想要护着宝儿,可是宝儿也想护着爹爹!”
“爹爹很高兴,只是,旁的爹爹都可以答应,除了这件事。”
谢碧疏在他怀里仰着小脑袋,轻轻一笑:“爹爹会答应的,往日爹爹说,要把宝儿从宫里接出来,还要给宝儿招赘夫婿,但那个谁都行,就是靖王不行,可是最后爹爹还是答应让宝儿去见他了,不是么?”
谢易江愕然一惊,低头讶然地看着她:“宝儿,你……”话未说完顿时反应过来,随后脸上涌现了心疼:“苦了我的宝儿。”
“宝儿不苦,”谢碧疏慢慢红了眼圈,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宝儿还有爹爹,所以宝儿不能失去爹爹,也不愿爹爹被千夫所指,不过是去大曦而已,用我一人换了那么多条性命,还有两州领地,实在太值了。”
她仰着头含泪笑道:“宝儿这么值钱,爹爹不开心吗?”
谢易江面色怜惜,语气却十分坚定:“宝儿什么都不必说,爹爹是不会同意的,宝儿只管在宰相府住着,谁若敢带走宝儿,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就算是宝儿,也不能例外!”
他这话说完之后,谢碧疏所住的院子便直接被围了起来,谢碧疏很是无奈,可是心里却暖洋洋的。
朝堂之上的风向却突然变了,因为大曦那边又传出消息来,一个月之后大曦的太子在两国边境迎亲,如果到时接不到新娘,那就继续出兵进攻。
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就是送嫁的队伍紧急赶路,从京城到如今被占领的业州也需要二十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在十天之内需要想出解决的办法还要准备好各种仪仗嫁妆随新娘出嫁。
十天能改变什么?
这样的高压之下,原本认为这是大曦对大桓的侮辱而反对谢碧疏联姻的那一派也渐渐气弱了下去,谢易江虽然平日不上朝,然后朝他施放过来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在皇帝再次召见他的时候,谢易江进了宫,看了一眼脸色憔悴的皇帝,不紧不慢道:“不论如何,还请皇上先行下旨废后!”
景晔身体一僵,捏着眉心道:“宰相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臣当然知晓,”谢易江眼眸清明:“难道皇上真准备接受大曦的折辱,把大桓的国母送过去当太子妃不成?”
景晔反应过来,谢易江的意思是,既然谢碧疏被大曦看上了,自然也不配当大桓的国母,而且将一个废后送去成为大曦的太子妃,反而是对大曦的羞辱。
你抢我的宝贝,和我不要的扔给你,这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景晔张张嘴,好一会儿才道:“朕不能这样对青玉,朕……”
谢易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臣今日将一直养在祖宅的长女接入京中,皇上可要见一见?”
景晔懵住了,张口结舌了一会儿,神色略微放松之余却也有些担忧:“宰相的李代桃僵之举虽是好,可若是被大曦那边发现了只怕到时不好收场。”
“宝儿自小就不爱出门,入宫之后也常年留在长华宫,连国宴都极少出面,大桓见过她的人根本寥寥无几,更不必说大曦那边,此次要求宝儿前往联姻,不过因为她是皇后罢了,臣的养女容貌身量都与宝儿八分相似,足以应付。”
景晔闻言倒是跟着放心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便点点头道:“就依宰相所言,朕即刻下旨废后,然后命废后前往大曦联姻,”他停了停,略略叹息了一声:“只是往后要委屈青玉了,宰相可有想好什么去处?”系余杂扛。
谢易江将他答应了,也暗暗松了口气,闻言道:“臣准备带青玉前往江南一带,那边气候宜人,景色也极是优美。”
景晔叹道:“若是青玉过去,宰相还是暂时不要离京的好,免得被人循着宰相的踪迹发现了青玉。何况朝堂之上朕还有用得到宰相的地方,宰相还是三思为好。”
谢易江略一思索,倒是觉得他前面那句说的挺有道理,他虽然可以编出一个“因为女儿前往大曦而伤心辞官”之类的原因隐退,可是他的声明太盛,极是去了江南也免不了被人打扰,倒是若是一个疏忽就让宝儿暴露出来可就枉费他的一番心思了。
还不如他留在京城吸引众人的目光,派人悄悄地护送宝儿前往江南的好,江南虽然人生地不熟,不过也正因如此,宝儿才能更加自由地生活,何况早年从孙家手里剥了许多江南那边的产业放在宝儿名下,宝儿便是依靠这些,便也能过的很好。
等过几年风头过了,他再辞官前去江南也一样。
这么一想,谢易江倒是默认了景晔的话,拱手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微臣便告退了,时日无多,陛下也别忘了让礼部准备仪仗一应事宜。”
景晔点头道:“这是自然。”
等谢易江离开了,景晔立刻连下两份圣旨,第一份废后,第二份便是让废后前往大曦联姻,而两份圣旨中,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谢碧疏的名字。
随着这两份圣旨的下达以及之后皇帝要求礼部在六日之类准备好一应仪仗的口谕,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沸腾之后所有人都把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给放了回去。
既然皇帝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想来大曦退兵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战争可是说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顾忌着气氛沉重的宰相府的存在,只怕整个京城都要张灯结彩以示庆祝了。
宰相府的气氛确实很沉重,虽然有演戏的成分在,可是谢易江的面色却并不轻松。
他在皇帝面前说的笃定,笃定谢碧疏从小深居简出,大曦根本没人知晓谢碧疏的容貌,可是如果知道了呢?对方既然指明让谢碧疏去联姻,想来肯定是经过一番查探的,那有多大的可能不知道谢碧疏的容貌?
可是事到如今他只能赌一次,若是赌赢了纵然好,若是赌输了,他自当恕罪,了不得再次跨上战马就是。
不论输赢,他都不会让宝儿去冒险,眼下已经说服了皇帝,那么下一步,就是赶紧让人秘密将宝儿远远地送离京城。
096撤兵回朝
早春的时节天气还有些微寒,宽阔的官道两旁还有未化的冰雪,几匹快马在官道上奔跑,中间围绕着一架普通的马车。
谢碧疏从摇晃中醒过来,恍惚了许久才察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强撑着无力的身体打量了一下四周,着财富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
这是被挟持的节奏么?
谢菇凉强忍着心里的慌乱,挣扎着坐起来想要掀开帘子。只是还没等她动手。帘子已经从外面被掀开,一个陌生的姑娘进来给她行了一礼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婢绮罗,姑娘若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这……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
谢菇凉愣了一会儿,看这客气的态度似乎不像是绑架啊,何况身为男神爹爹脑残粉的她十分肯定,没有人能将她从宰相府里给弄出来的。
而之前她明明还在央求着男神老爹要前往大曦,为毛一觉睡醒就换了地方。所以她是又一次穿越了吗?每次都是在睡梦中穿越简直不科学。
谢菇凉定了定神,开始盘问相关信息:“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谢菇凉一边问一边给自己点赞,她是如此机智,要是问去哪说不定就暴露了她不是原主。
可是事实永远都那么出乎意料,绮罗闻言道:“回姑娘话,咱们才刚出京不久,要到润州还需要些日子,姑娘如今也不宜露面,委屈姑娘了。”
似乎是看见谢碧疏茫然而紧张的神情,绮罗安抚道:“姑娘别怕,相爷已经都安排好了,许久之前就已经在润州为姑娘置办了产业,也事先都传信过去将一切安排妥当,姑娘什么都不必担心。”
谢菇凉此时终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特意保养的双手,嗯,确实很眼熟,看来她暂时还没有换皮囊,才刚松了口气,突然又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那京里……怎么办的?”
绮罗也没直接说,只是暗示道:“废后的送亲仪仗也已经出京往大曦去了,姑娘如今不过是去京城游玩的江南谢家的姑娘罢了。”
谢碧疏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有些想明白,最终慢慢地叹了口气,侧头看了看绮罗,还是有点戒备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往日是在哪里当差的?”
绮罗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抿嘴一笑,道:“奴婢是皇上的人,因为满京城都害怕相爷会临时反悔,都盯着宰相府,所以相爷这个时候送姑娘出来实在不如皇上方便,这是皇上给姑娘的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递过一封书信。
谢碧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抽出里面的信之后,第一眼就看向落款的地方,果然是皇帝的私印,这才大略地扫了一下内容,无非就是表示歉意和安慰的话。
谢菇凉的心情有些憋闷:“就没有爹爹给我的话?”
绮罗眸光微动,低头恭顺道:“实在是走的急,相爷那边只怕没来得及,姑娘也不必伤怀,相爷不过一两年必然会隐退,届时自然会去江南寻了姑娘。”
谢菇凉想想觉得也对,于是点点头表示明白,最后又问道:“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绮罗立刻告罪道:“相爷送姑娘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姑娘喂了这些药,还交代了一路上都不能断了,大概是怕姑娘执意要回京吧。”
谢碧疏鼻子一酸,忍不住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哽咽道:“既然是爹爹的一番苦心,我又怎么能辜负,你给我停了吧,平日我也方便一些,我不会擅自回京的。”
绮罗轻叹道:“姑娘见谅,恕奴婢不能答应。”
不管谢碧疏使用恳求、耍赖、威胁、命令还是什么办法,反正人家绮罗都油盐不进,任由一直都四肢无力的谢菇凉每天都嘟着嘴用目光对她进行厮杀,绮罗都是笑眯眯的岿然不动的样子。
谢菇凉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啊,她到了古代之后但凡需要坐马车,都是晃晃悠悠的,所以就算马车颠簸一点感觉也不是很严重。
可是这次不同啊,这日夜兼程的赶路都快要把她颠死了好么,幸亏安排这马车的人有先见之明,整个马车里都铺着厚厚的厚厚的厚厚的毯子,缓和了大部分的力道,不然就她这小身板,估计才走到半路就要散架了。
不过纵然是这样还是有点吃不消,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