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还记不记得你家闺女已经嫁给他了啊?!
谢宰相见他不说话,想了想道:“微臣将往年科举的利弊及需要预防注意的要点都记录了下来,只是还没有写完,不知道陛下是否有兴趣?”
皇帝陛下意味深长地瞥了谢宰相一眼,道:“不若呈上来让朕先行过目。”
又想空手套白狼?做梦,谢宰相毫不犹豫道:“微臣这些日子心情不愉,思绪郁结,完成之日遥遥无期,若是有宝儿在侧,想来定然文思泉涌,不日将成。”
太无耻了,可是皇帝陛下却根本没办法反驳,人家有才,就是这么任性。
于是被“胁迫”的皇帝陛下只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谢皇后的要求,打算先等宰相出宫,午膳的时候再去长华宫给皇后点颜色看看。
结果还没到午膳的时辰,就有人来报,谢皇后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宫了。
皇帝陛下:“……”
不过他的心思也没在这事上停留太久,因为很快,宁康宫那边有人来请,说孙贵人有点不对劲,请皇上务必赶紧过去看看。
这还是孙贵人因病被接到宁康宫之后第一次有人来请他,皇帝陛下感叹啊,以前张扬的表妹现在竟然变得这么乖巧,也不再缠着他,到底是被伤了心了。
而且她病了这么久他竟然才过去看望了一次,太忽略她了。
于是愧疚的皇帝陛下立刻赶到宁康宫,发现了笑颜如花的孙贵人,要是按孙家没倒之前,这样的孙贵人是正常的,可是在一连病了这么多天,一连这么多天都生无可恋之后,孙贵人这样就不正常了。
皇帝陛下担心啊,一直陪着孙贵人用午膳,再哄着她午睡,然后在书房的一本书里发现了孙贵人的“遗书”,皇帝陛下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果断守着孙贵人进行各种爱心式关怀务必要燃起她对人生的热爱,打消她自杀的念头。
守着守着,在用完晚膳并且哄着孙贵人喝下药之后,皇帝陛下一不小心就跟孙贵人滚了床单……
本来就对孙贵人的颜十分满意、又对孙家十分愧疚、还对孙贵人准备自杀有些惊吓的皇帝陛下,这一滚就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让孙贵人独宠后宫。
正在打算用龙胎来博得圣宠的周静慧直接炸了。系亚共技。
而既然出宫了,后宫的风云变幻就跟谢小菇凉没什么关系啦。当然,为了让她随时了解后宫情况,男神老爹也经常会跟她分享一下后宫诸如#全民竞猜孙贵人独宠之十大原因##渣皇帝薄幸无情,周贵人望眼欲穿##淑妃伤心过甚皇帝亲身探望##淑、孙争宠大战,德妃温柔小意慰圣上#之类的消息。
不过这些八卦都只是调味品,谢皇后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思考着如何能够说服男神老爹让她出门甚至出城去凌云书院找景欢。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虽然皇帝陛下每天都在温柔乡里游走,但是他的理智还是存在的,关于秋闱一事,在谢宰相上交了《历年科举详细流程及相关注意点》这一论文之后,皇帝决定亲自来主持这次公务员考试。
而关于作为表率作用的凌云书院负责人的挑选一事,小心眼的皇帝陛下果然把景欢给撇开了,转而选择了曾经在众臣面前露过脸的林云筝。
理由是,作为皇二代的靖王身上的光环已经够亮了,要把出头的机会让给其他同学嘛,而同时,为了避免旁人说他和景欢兄弟不和,他顺手就把景欢放在了专门监督林云筝这样的有名而无实的位置上。
只是不管怎么说,对于谢小菇凉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以来,景欢就要回京城的王府啦。
089不知羞耻
谢小菇凉的主意打的好,可惜想象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先不说她能不能出宰相府的大门,就算能出去。看看身后那几打府卫,还让她怎么溜到景欢那边去啊。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正打算直接向谢宰相耍赖的时候。老天爷也跟着来凑热闹了。一场大雨直接把她堵在自个儿的闺房里。
谢小菇凉正无精打采的时候,谢宰相终于忍不住趁着闲下来的时候过来找自家宝儿谈心事。
谢小菇凉看见自家男神老爹还是很开心的,忍不住侧过身子靠在他身上蹭了蹭,问道:“爹爹今日终于得了闲么?”
“是啊。”谢宰相摸着她的额头,含笑道:“宝儿这几日都做了什么,怎么都不理会爹爹了?”
谢碧疏忙抬头反驳道:“我哪有,那不是见爹爹有事不愿打扰嘛,爹爹怎么能怪我?”
她糯糯地撒娇。声音里的含糖度直线飙升,谢宰相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郁:“方才是不是吃了糖?”
谢小菇凉脸微红:“才没有。”
谢宰相见她含羞的样子,微笑着不说话,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她散落的头发上轻抚,似乎斟酌了许久才问道:“宝儿,你是不是对靖王有些不一样?”
谢小菇凉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她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出宫跟着景欢去凌云书院,男神老爹迟早会知道,可是真正到了他开口问的时候,谢碧疏依然十分不安。
她知道,男神老爹的话说的这么含蓄完全是给她脸面,他实际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对靖王有情。
谢碧疏张张嘴,无数借口和托辞从她脑海中闪过。可是最后定格的,却是男神老爹面无表情目光却不掩失望的脸,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可以吗?”
听她承认了,谢易江叹息中含着两分欣慰,轻声道:“爹爹既然想着把你从宫里接出来。肯定还是想着给你找个夫君,往后爹爹不在了,也好照顾你,但是这个人是谁都行,就靖王,不行。”
谢碧疏有些怔,愣愣地问道:“为什么?”系以豆才。
谢易江唇瓣微启,思索了一下才道:“你跟他相处也有些时日,自然应该知道他私下的动作,他既然有那样的心思,那和当今圣上就是你死我活的结果,且不说你现在还没有出宫,就只说,他若是成功了,你依然要被圈在宫里,过现在这样甚至比现在这样还要危险的日子,而若是他失败了,独留你一人,你当如何?”
“可是,”谢碧疏脸色有些白,“可是他跟我说过,他想要的不是那个位子。”
谢易江微笑着叹气一声:“傻宝儿,既然他有了谋夺那个位子的心思却还能安稳地在圣上眼皮底下活到现在,这样的人所出来的话,怎能轻信?”
“我……”谢碧疏张张嘴,想说我就相信他,可是在谢易江的目光下,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到底没有吐出来。
谢易江继续道:“方才说的那些,其实若是有些毅力和决心,完全可以避免,”他看着她眼里浮出的喜色,暗暗喟叹,却还是选择将后面的吐出口:“可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心意可与你一般无二?”
“你自小乖巧,胆子也不大,可是现在你为了他做出多少大胆的事,丢了你作为皇后的责任,丢了你作为妻子的责任,丢了你作为女儿的责任,只为了去他身边谋求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你如此奋不顾身倾尽一切,可是他呢,他可曾对你做出任何回应?”
还有什么比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惶恐都被猛然剖开时那样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这样一针见血的措辞仿若锋利的刀刃,将她的幻想割成碎片,又好像彻骨的冰水,将她因他而沸腾的血液完全冻结。
她一直回避的问题,一直不愿意去仔细思索的问题,就这么被谢易江强硬地从阴暗的角落里扯到阳光之下,大白于他人。
谢碧疏脸色灰白一片,嘴唇微颤着,许久才仰头看向谢易江,笑容小小的,虚幻地浮动在她唇角,好像一触即散,她轻声说这话,可是语气却决绝:“爹爹,让我坚持一次吧,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很多选择,选择之后也总会有失败,可是如果因为结果可能是失败就放弃开始,我怎么能甘心?不能因噎废食的道理,爹爹应该比我还要懂。”
谢易江眼含欣慰,叹息着抚弄着她毫无血色的侧脸,另一手随手从点心盘子里捡了一个大块的蜜豆糕,问道:“即使明知道这块糕点很大,吃了有九成的可能被噎着,你也依然要坚持是吗?”
谢碧疏慢慢地点点头:“是。”
“那就去吧。”谢易江蓦地笑了,丢下手中的糕点,一边用手巾擦手,一边含笑着看着她:“我的宝儿就该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谢碧疏“扑哧”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流下来,抽泣着攥住他的衣摆:“是宝儿任性了。”
谢易江点着她的鼻尖:“傻宝儿,这么大了还哭羞也不羞,往后很多事,爹爹可能不能替你选择,但是你要知道,爹爹永远都在你后面。
万事都有爹爹在,你只管放手去做,只是有一样,若是撞了南墙就必须回头,我的宝儿,能坚持,却不能固执,能做错事,却不能一错再错,明白吗?”
谢碧疏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却有些赧然,她已经被景欢拒绝了一次,可是这回是他主动来招惹她的,那应该不算是她死缠烂打了吧?
她点点头应了,忍不住又腻歪地靠在他身上蹭了蹭,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她回头,永远都有退路和归宿,这样的温暖和贴心,让她眼眶中的酸涩更甚。
谢易江很享受自家宝儿这样的亲近,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往后若是要出府便出去吧,只是身边最少也要留两个人,”停了停又道:“皇上那边你不用担心。”
很显然是要帮着隐瞒消息了,谢碧疏想起在上林苑春狩时偷偷地跟着景欢跑出去玩,之后一直在担心皇帝会知道,后来也是爹爹告诉她,消息已经瞒下来了。
谢碧疏咬住嘴唇,心里愧疚更甚,她不仅占了原主的身体,还给男神老爹找了这么多的麻烦,所以她往后一定要对男神老爹好,就算景欢掉进她碗里,在她心里男神老爹也永远排第一。
有了男神老爹的首肯,谢碧疏迫切的心情可还怎么能忍得住,当天下午就顶着大雨去了靖王府。
景欢得到下手禀报的时候正半靠在软榻上看书饮茶,闻言愣了愣,反问道:“你说谁,谁来了?”
“来人自称谢姑娘。”
景欢面色一沉,猛然坐起身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就说我不在,让她回去!”
禀报的下人领命而去,景欢重新躺下来,可是手里的书却再也没有翻过页,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扬声唤来身边的长随:“清辉,去看看她回去没?”
从书房到花厅并不是多么远的距离,加上清辉的速度快,一来一回不过少时的功夫,可景欢却觉得过了很久,然后果然听清辉禀报道:“那位姑娘还在,说是要等着王爷回来。”
景欢再也忍不住,一边起身匆匆地往花厅那边走,一边低斥道:“既然人没走,为何不早些向我禀报,还要等我亲自过问?下面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清辉一边躬着身子跟在他身后,一边低低地应着是,末了又道:“姑娘冒雨过来,不知道有没有被淋湿了衣裳……”
景欢更是怒上心头:“既然知道还不去让厨房准备热水?还有,府里并没有姑娘家的衣裳,还不赶紧去买……”
甫一提到衣裳,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脚步猛然停下,脸上神色变幻,拳头紧紧地握着,脚下的步子迈不开,可是那个在花厅等着的人却不停地驱使着他往那边走。
他目光挣扎,好一会儿才闭了闭眼,拳头用力地往廊下的柱子上狠厉一击,坚硬的木质廊柱竟然“喀吱”一声裂出一条细缝来,而他的手上却仅仅只是通红一片而已。
他抵着柱子想了想,终于还是起身往花厅那边走了过去。
到了花厅门口,他停了停脚步,目光看向那个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