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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太后根本不相信皇帝陛下把周静慧调到御前仅仅是为了赌气,肯定是因为真爱,不然之前调到藏书楼的事儿该怎么说?
牛嬷嬷叹了口气道:“主子,不过一个宫女而已,现在她根本什么名分都还没有呢,就算是被临幸了,顶多一个美人的份位,还不是主子一指头就能捻死?主子何必忧虑,现在主要就是要等着皇上消气,还有更重要的是,主子要想办法把贵妃娘娘的禁足给解了啊,不然主子这边再使劲,贵妃娘娘不在,还是拢不住皇上啊主子。”
这话一说,有些癫狂的太后娘娘顿时好似遭到了醍醐灌顶,原本还在发热的头脑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没错,她作为太后,皇帝的母亲,再怎么样把持自家儿子的后宫,也不可能管着儿子上哪个女人的床,可是有了孙贵妃就不同,只要自家侄女能一直将皇上拢在床上,不过一个贱婢,何惧之有?
太后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手中的佛珠飞快地转动,思索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承天宫,就说哀家觉得那个宫女虽有救驾之功,但是心术不正,当天的行迹也十分可疑,让皇帝最好不要以身犯险将她留在御前,然后再说,还有一个半月就是哀家的寿辰,皇帝既然不想见到哀家,那寿辰宴就一切从简,当天哀家和后宫主位一起用膳就可以了,让他不必再费心!”
不得不说,就算太后确实不够冷静,但是能经历那么多阴谋诡计最后坐上太后的位置,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只是这些年孙家势大,她完全掌握后宫,所以渐渐已经开始懈怠下来。
现在猛然清醒,往后的输赢可就不是轻易能决定的了。
牛嬷嬷应了句“是”,跟着抿嘴微笑起来,眼中闪过莫测的光彩,“主子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好。”
太后抿了口茶,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果然,派过去传话的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也带来了景晔的话。
这一招以退为进确实用的好,景晔虽然这些日子一直不肯见太后,但是毕竟是他老娘,又怎么可能真正放得开,这回一听老娘服软了,跟着心也就软了,也不想在周静慧的事情上多纠缠,只针对太后的寿辰,说每年一次的寿辰,怎么能不大办,他早就让礼部备下了。
太后一听果然满意了,周静慧的事儿本来就是个障眼法,反正拦不住皇上,索性不拦,但是反对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皇上肯定会对她突然提起寿辰的事儿怀疑,现在这样多好,皇帝直接把重点摆到她寿辰一事上,那之后的贵妃的事也比较好解决了。
太后眯眼想了一会儿,一摆手道:“下去将小佛堂准备准备,哀家寿辰快到了,要焚香诵经一个月。”她顿了顿又道:“让各宫主位也抄写佛经,就说哀家今年寿辰只收佛经。”
太后这招算是狠,不仅自己消停了,还压着别人也消停了,沸腾的后宫好像被泼了勺冷水,虽然还是挺烫手,但是最起码没有气泡明目张胆地翻滚了。
景晔也跟着松了口气,对太后也更加心软了一些,他瞥了一眼奉茶上来的李禄,随口问道:“周……那个宫女呢?”
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只对她是周家人印象深刻,至于她叫什么名还真没什么印象了,皇帝陛下金贵的cpu是专门处理国家大事的,谁有空去记一个宫女的名字啊。
李禄一听皇帝的话,心里立刻就嘀咕开了,但嘴上还是恭敬地答话,非常实事求是:“回皇上,说是伤处又恶化了。”
“哦?”景晔拿着朱笔的手顿了顿,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伤口恶化,怎么回事?”
他语气中的玩味根本没有遮掩,贴身伺候的李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一躬身将德妃派人传话的事儿都说了一遍,景晔一边听着,唇边还挂着笑意,等他说完了又确认了一句:“当天晚上伤处就恶化了?”
“回皇上,是的。”
景晔眸光微晃,面色如常,嘴里却吐出一个字:“蠢。”
李禄头一缩,不敢再说话,他当然也觉得周静慧这招实在太烂了,没办法,女主还没成长得起来嘛。
皇帝的笔却没有再动,眼睛盯着折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去……算了,你让人出宫一趟,让宰相去把皇后接回来。”
李禄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转头就派人出宫去宰相府。
而此时的宰相府中,谢易江一脸愠怒,他负手站在花厅中,颀长身躯挺得笔直,迫人气势汹涌而来,浑身散发的冷意似乎要将着温暖的春季重新拉回寒冬。
“去告诉他,手不要伸的太长,有的人不是他能碰的,否则之前所有的约定全部作废!”
053就是不可能有巧合
皇帝陛下的口谕很快就到了宰相府,谢易江一脸恭谨地听了,等传口谕的太监一走,立刻摆出一脸的“我不高兴我不爽小皇帝你给我等着”,就小皇帝那么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可惜再怎么讨好他也没用,他和自家宝儿才是一边的!
不过想想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家宝儿真的很开森呢。
宰相大人想了半秒,立刻决定扔下京城里的事亲自去接乖宝儿。
这边出游计划彻底失败并且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真相”的谢碧疏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焉搭搭地回到上林苑之后就一个人缩起来种蘑菇,实在是郁闷啊,好不容易想要找个基友一起玩耍,结果好死不死找到前心上人身上去了。
都怪原主啊,虽然没办法嫁给人家靖王,但是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把从前美好的回忆都放在心底珍藏吗,可是原主竟然全都给忘了啊,结果让她这个后来者丢了这么大的脸,之前和靖王一起玩耍的时候靖王一定觉得她是各种故意的,太伤自尊了。
更重要的是。本来还准备抱住壕的大腿求做好盆友的,现在是不可能了,似乎可以看见很多金元宝一扭一扭地离她远去呢,求回头看她一眼啊嘤嘤嘤亏大了!
还好在谢碧疏小姑娘陷入疯魔之前。自家男神老爹到了,谢碧疏立刻满血满魔原地复活,直接扑到男神老爹怀里为将来损失的金子哭一场,把男神老爹吓了一大跳,连声安抚让她不要怕,他已经把那些刺客全都大卸八块。
两个人虽然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但是却达成了诡异的和谐,反正最主要的是谢碧疏趁机撒娇,男神老爹趁机发飙,至于各自的原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男神老爹突然出现了,谢碧疏小姑娘当然要问为毛。得知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谢碧疏立刻就奇怪了:“这不合规矩啊,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我的事觉得心虚所以让你先来安抚我?
后面的话谢碧疏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神里表达的清清楚楚,谢易江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闻言脸上浮起一个骄傲的微笑来:“宝儿真是聪明。”
男神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
谢碧疏毫不脸红地点点头觉得自家老爹说的很对。“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宰相大人理所当然地跟着点头表示高度赞扬。
然后才开始给她解释原因:“皇上将那个宫女调到御前了,用的就是救驾的名头,但是当时在场的侍卫也不止一两个,好些人亲眼瞧见的,是你先将皇上拉过去的,所以真正算起来的话,这功劳本该记到你头上,现在皇上将功劳都扣在她头上,自然是有愧于你。”
所以景晔是怕她有意见闹脾气,所以让男神老爹先来安抚她,也算是讨好她吧,毕竟她在宫里的时候总是闹着要回宰相府见老爹。
可是……
谢碧疏抽了抽嘴角,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当时是她拉了景晔一下避免了刺客的袭击,为什么就没有人看见其实当时她是被女主大人撞倒的啊,难道连景晔都没有注意到?
可是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到。那作为当时的女主大人呢?是她动手推的人,如果她把这事说出来,那么不仅救驾的功劳牢牢地扣在她头上,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救了皇后娘娘的功劳,不是更好吗?
谢碧疏有些疑惑,思索了一下就直接说了出来,这么高深的问题还是扔出来让专业人士分析解决吧。
作为巨粗金手指的存在,宰相大人几乎是立刻就给出了答案,脸上还带着儒雅的微笑,眸中的寒光却骤然锋利,“当然是因为,她那一撞根本不是什么好意,所以才害怕让别人知道。”
他顿了顿又道:“她若是说出来,那么可能会一飞冲天,但是也有七成的可能会直接丧命,她算是个聪明的,所以如今只以一半的功劳去赌一个安稳的前途,她赌赢了。”
谢碧疏丝毫不意外,只是感叹女主前世虽然到死都还在浣衣局里待着,结果一重生,手段心眼立刻变得厉害了起来,不愧是剧情大神的亲闺女。
“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谢易江立刻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那当然,宝儿是最聪明的!宝儿你不用怕她,有爹爹在呢,爹爹不会让她欺负宝儿的!”
谢碧疏也跟着一抬下巴,脸上是相似的骄傲:“我才不怕,她不敢欺负我!”
谢碧疏内心:qaq女主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你滚你滚你滚!
看在皇帝陛下把男神老爹派来的份上,谢碧疏决定不跟他计较周静慧的事儿,反正本来也想推一推剧情,早点让女主缠上皇帝陛下,也能早点遣散后宫,那也就不必让男神老爹这么费心费力地谋划着怎样将她完整无缺地捞出后宫了。
当然啦,就算心里不计较,面上还是要摆出一个“我很不爽我很不高兴我要气哭了”的姿态,不能轻易放过皇帝陛下,于是谢碧疏决定,跟男神老爹在上林苑再玩上几天,一想起男神老爹骑在马上的英姿,简直亮瞎她的眼,跪舔不解释。
有这样的男神当爹简直就是做梦一样,当然这样的男神也就适合当爹,如果当伴侣根本就是悲剧,谢碧疏想想宰相夫人,也是一声叹息。
从第一次回府,谢碧疏就发现在家娘亲和老爹还有自己的感情实在太淡薄了,连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娘亲都只是个淡淡的影子,谢碧疏曾经拐弯抹角的试探了几次,都被男神老爹打太极般糊弄了过去,后来便再也没有问过了。
不管怎么样,男神老爹对她是真的好,这么真挚的感情,不可辜负。
谢碧疏有男神老爹陪着玩得很开心,女主大人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早就知道她被皇上看重之后,德妃那边肯定会为难她,她也做好了准备,或者说,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发寒。
德妃的传话中别有深意,她不会听不出来,让她愤恨的是,她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看着周围那些刚刚还在巴结自己的面孔上现在又重新挂上熟悉的讥讽、轻蔑,她心里一阵热一阵寒。
她甚至有一刻在怀疑自己这条路走的到底对不对,可是下一刻,她又坚信,自己是对的,她不能让自己再次腐烂在着深宫的最底层,被欺压被侮辱,最后像条狗一样死去。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
德妃的话肯定已经传遍了后宫,皇上那里不可能不知道,那现在她该怎么去面对皇上,如果皇上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旁人她能糊弄过去,可是面对皇上,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借口伤处恶化,推迟了去承天宫上差的日子,她实在是怕。
就在她窝在昏暗的屋子里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天再次眷顾了她。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女主光环再次闪耀后宫。
周静慧看着悄无声息推门进来的人,警惕地绷住身体:“谁?”
来人身材十分高挑,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她穿着宫中十分普遍的末等宫女的服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