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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到如今,他的身后,早已看不清来路。
他只能一直往前走,即使跋涉,即使艰难,即使孤独。
027说的有理
谢碧疏觉得已经不用女主出手自己已经要提前驾鹤西游变成木乃伊了,被国家最高领导人用诡异的眼神死死地盯了十五分钟感觉小命已经徘徊在地狱的大门口了呢。
以及又一次在景晔的眼里看见愧疚、怜悯、坚定、冰冷等等之类的情绪一定是她眼花了,男主的想法怎么可能是她这么个区区女配可以明白的?
可是妈蛋,他身上渐渐冒出来的冰冷和愤怒的气势绝对不是错觉啊,她整个人都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好吗?她后背的衣裳全都要被冷汗浸透了好吗?她身边根本不是一只等着顺毛的金毛而是一颗正在倒计时的原子弹好吗?所以被迫感觉到皇帝陛下情绪变化的她到底会不会被灭口?
而就在谢碧疏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下一刻就小命不保的时候,景晔终于回过神来赦她无罪,还另外诚意邀请谢碧疏一同前往上林苑参加春狩。
谢碧疏立刻忘记他刚才诡异的行为,自觉魅力爆表感化了男主,双眼放光给他贴上了好人的标签。
哦,陛下,看在您如此慷慨的份上我一定会尽力撮合你和女主并在适当的时候给你家女主腾位置的不用谢。
眉开眼笑的谢碧疏一脸欢快地通知四锦收拾东西,并且一时兴起之下对骑装进行技术性及实用性上的改革,惹来闲在旁边的皇帝陛下的兴趣,“青玉的见解十分独到,不若顺便将朕的骑装也改了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啊陛下,记忆中你的矜贵和清高都被大黄吃了吗?就算不能继续做个高冷帝,也请好好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能不要每天下午都跑到长华宫来,简直妥妥的替她拉仇恨好吗?
虽然皇帝陛下每天跑来只是单纯的喝茶,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宫中传言她为夺圣宠才请旨册封四妃以向皇上示好,这也就算了,可是传言她以病弱之躯勾引皇帝白日宣淫那是什么鬼?
应付想象力已经突破天际的众小妾已经让她劳心劳力了,拓麻现在正主还闲着没事公然增加她的劳动量,简直不能忍好吗?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因为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谢碧疏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地向他卖萌,“好呀陛下,锦络的针线可好了。”
眼见着皇帝陛下的骑装被送到长华宫了,后宫的妃嫔们终于表示忍不下去了,随后淑妃打头跑到长华宫门口来请罪,叽歪了一大堆,概括起来意思就是:
皇后娘娘臣妾对不住你,都是因为臣妾太懒了,害的您在病中都要伺候皇上,为皇上忧心,鞭子在这,请您尽情地抽我,惩罚我代替你好好给皇帝陛下提供全天候不间断全方位立体式的舒适服务,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并感谢你八辈祖宗。
谢碧疏坐在院子里听着门外的话,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对她高度赞扬:“淑妃说的有理,但是太后曾经和我说过,贤妃比淑妃更加好看又温柔,肯定伺候的更好,陛下觉得呢?”
景晔放开手中开满花朵的迎春枝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也点点头道:“青玉说的也很有道理。”
于是当晚景晔翻了贤妃的牌子。
后宫再次炸了。
淑妃一整晚都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骑马冲到贤妃宫里,从恶魔的手上解救受苦受难的小公举——皇帝陛下,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因为这就是皇上给她的警告。
她冒着杀头的危险去皇后那里,暗示、请求、甚至带着隐隐的胁迫,她成功了,但是也失败了,皇上不再独宠(?!)皇后,但是也同样因此厌恶了自己。
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此刻她如此坐立不安心如刀绞,但是起码皇上已经重新开始临幸后宫,一时的冷落她往后还可以想办法复宠,可是若是皇上不进后宫,那她连复宠的机会都没有!
她用力咬住嘴唇,压下心底那只将要冲破底线的嘶吼的凶兽,带着浓浓的不甘睡去。
而皇宫的另外一处,气氛也同样冷凝。
暖色的灯火之下,德妃垂眼抚摸着手中冰凉莹润的玉如意,这是那一次皇后出宫省亲,她率先给皇上送了鸡汤,随即侍寝之后,皇上赏赐给她的。
她还记得皇上低沉醇厚的声音,他温暖薄淡的气息,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他将自己揽在怀里,他眉眼之间皆是满意,他说:爱妃真美。
她在选秀之时,遥遥地看见皇上一眼,便已铭记在心,进宫之后因为有孙贵妃在,她只能偷偷地看着他,可是现在孙贵妃被禁足了,还让她远远地看着他,她又如何能甘心?
028想抱大腿没门儿(二更)
皇后,那不过是个仗着家世才坐上后位的蠢材罢了,想要借着册立四妃来获得圣宠,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有她在,又怎么可能让皇后得逞?
虽然她的确要感谢皇后的提携之恩,可是谁让皇后挡了她的路,怪不得她!
德妃姣好的面容瞬间扭曲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下来,随即扬了扬下颚,倨傲地对立在下面的周静慧道:“你这次做的不错,先下去吧。”
周静慧低着头朝她微微一福,语气十分温驯地说道:“奴婢遵命。”
德妃在想什么谢碧疏完全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完全生不出担忧之类的情绪好吗?她确实是挡了德妃的路,可是德妃挡了女主周静慧的路啊。
按照时间间隔和空间距离来计算,没等到德妃对她出手,周静慧估计就已经将德妃ko掉了,谁让德妃如此作死,主动把女主放在身边并妄图掌控她?
唉,女配何苦为难女配,炮灰何必对付炮灰,所有女配团结起来都扛不住女主光环debuff,窝里反神马的实在太让人痛心疾首了。
这一点贤妃就做的很好,起码表面上做的很好,人家虽然被临幸了也很开心,可是人家比较守规矩啊,一大早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长华宫门口来给皇后请安。
晋位之后第一次侍寝之后必须要给皇后请安,原本宫中是有这个规矩没错,但是皇后一向是宫中的小透明,后宫妃嫔早就忽略了很久,规矩什么的都是浮云。
所以贤妃这个举动就很是惹人猜测了,难道是在暗示“昨日淑妃出头最后却是贤妃得益”的原因在皇后身上?
谢碧疏听着门外传来贤妃刻意扬高的宛若莺啼的清脆声音,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
呸!
想抱大腿?没门儿!她不缺腿部挂件不好意思,她嫌走路太麻烦,她嫌重!
向皇后娘娘投诚没得到预料之中的结果,贤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不过她本来脸色就很苍白,一张脸招摇着无时不刻不在反应着一个主题思想:皇上好猛我被皇上使用过度我好虚弱好晕我要回去好好躺着准备怀龙胎……
接收到如此信息的惠妃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毁了贤妃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本来还想趁早去皇后那里请安,谁知道这贱人居然这么早就跑到皇后那里去炫耀,看看她那张耀武扬威的脸,总是装成那么可怜的样子,好像不依着她就是罪人一般,就凭着那张脸让自己吃了多少亏?
偏偏她现在是册封之后四妃中侍寝第一人,风头正盛,此时对她下手实在不太不明智,只能往后徐徐图之。
可是凭什么她这样表里不一心肠恶毒的人都能侍寝,自己却不可以?
惠妃不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贤妃直到看不见,她在树下站了会儿,咬咬牙还是准备先去皇后那里一趟。
只是脚步一动,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本宫劝你最好不要去。”
惠妃回头,就看见德妃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惠妃勾唇一笑,唇角的讥讽毫不掩饰,阴阳怪气道:“你当然不着急,怎么说你也不止一次给皇上侍寝了,可是我除了破身那一次,可再也没见过皇上,我哪能比得上你呢你说是不是,德妃姐姐?”
德妃站在远处,面上神色丝毫不变,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她垂了垂眼睛,慢声道:“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皇上为什么许久不入后宫,你都忘了不成?!”
“我没忘!”惠妃咬牙切齿,“你只管来拦着我,怎么不去拦着贤妃那贱人?!”
德妃语气有些不耐,厉声喝道:“那是皇上钦点的,皇上没选淑妃就是在敲打我们,你若是想死就自个去,可别连累了我们!”
惠妃冷哼一声道:“谁知道是不是皇上钦点的,毕竟淑妃去的是长华宫,皇上当时可是在长华宫。”
德妃没有在说话,垂下的眼睛里却闪过阴鸷,随即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开。
只是她这一转身,身后跟着的宫女被暴露了出来,惠妃定眼一瞧,“噗嗤”笑了起来,“哟,这不是那个浣衣局的贱婢么,德妃姐姐把她留在身边,就不怕太后娘娘不高兴?不过也是,皇上喜欢她嘛,姐姐这一手可是妙极了。”
很好,惠妃这句话也妙极了,等着被女主虐死吧,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029求挽尊
皇帝陛下终于临幸后宫了,整个皇宫上空笼罩着的厚厚的云层一下子都散开了,感觉神清气爽呢——最起码谢碧疏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她才得意了一早上,下午又阴天了,因为皇帝陛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任性。
谢碧疏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堆太监排成一条很长很长的长龙跑到长华宫来,这头已经进了长华宫,那头还藏在遥远的未知的地方,送过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简直亮瞎了她的狗眼。
谢碧疏扒拉着一个鸡油黄的镇纸流口水,根本舍不得放下来,心里将皇帝陛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给夸了一遍,果然这些日子以来皇帝陛下早就欲求不满,她辣么善解人意地给他递了个台阶之后,他跟着就来报恩了,她不过做了一件小事而已他就赏赐了这么多东西,她拿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呢。
真是个好人。
于是等到她看见自己的书房整个变了一个模样,最后进来的太监抱着一大堆折子之后,她捂住心口,猝不及防受到了会心一击。
求挽尊!
这边的书房布置好了,景晔没多久也跟着来了,走进来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谢碧疏,直接敲了敲桌子,声音低沉悦耳,“长华宫到底是小了点。”
你有本事说小,你有本事别来啊,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办公室搬过来是几个意思?
谢碧疏只想说一句:陛下你把东西搬回去,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
不过显然皇帝陛下并没有想和谢碧疏做朋友的意思,见谢碧疏嘟着嘴不吭声,熟门熟路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肥颊,欣赏了一番她气鼓鼓的怒不敢言的样子,然后才在书案之后坐下来,开始批折子。
谢碧疏偷瞥了他一眼,嘴才张开还没说话,景晔已经懒洋洋地开了口:“磨墨。”
谢碧疏:“……”
书房里静悄悄的,因为技能不熟练使得磨墨时发出清晰的摩擦声,谢碧疏有些心虚地看了景晔一眼,却只看见他微低着头,皱眉盯着桌上的折子。
俊逸的侧脸因此看上去线条很是冷硬,下颔微收,长睫轻敛,蕴藏着怒气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男人的容貌出众纵然是一方面,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专心于事业时的魅力,谢碧疏根本扛不住。
被傻呆呆的目光盯着这么久,皇帝陛下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余光往那边斜了一点,眼里就多出一丝笑意来,接着开始出其不意地扔炸弹:“青玉觉得这个镇纸的雕工如何?”
谢碧疏:“……”为什么要蹂躏我的自尊?陛下你怎么能虐我的心有本事你来虐我的身!
所以即使脸上火烧一样的滚烫,她依然遵从自己的内心,“羞怯”地眨巴着眼睛,企图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