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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容灿烂若朝霞,又像是最耀目的明星,仿佛就在这一刻,整个院落都失了颜色。
而商仲此刻算是彻底的惊呆了。
要知道,自从爷八岁起自己待在他身边,从未瞧过他如此热烈的笑容。
平日里,他即便是笑,也是淡淡的,带着几分冰霜一般的疏离冷漠。
一时间,商仲不由的将狐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年。
从气息分辨,刚才偷偷摸摸跟来的人应该是就是他没错。
他,到底是谁?又有何企图?
就在商仲满腹狐疑的时候,一道凄厉的声线从不远处凌厉的划开。
“天呐,云世子,您没事吧?”
那尖锐的声音妥妥的将商仲的意识拉了回来,也成功让差点儿就要被男子笑容再次煞到的凤惊澜回神。
云世子?
说起“云世子”三个字,整个大秦没有人不知道的。
这位有着“大秦第一公子”名头的云王府世子——云景,不但有着惊人的谪仙容貌,而且从小聪慧绝伦。
当初八岁的时候,云王爷被污谋反,便是他五步成诗,让太上皇动容,多给了云王爷七天时间寻找证据洗清了冤屈。
所以,不管是容貌气质,还是博学睿智,都为人们口口称道。
这,也让他在云王府平反之后,获得圣上盛宠,十年不衰。
甚至,连几位嫡亲的皇子都无法超越。
将这若干头衔与面前这位风姿卓绝的少年联系起来,凤惊澜不由的暗暗吃惊。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在迷糊之中的确是听到有人在耳边提到过“云景”二字,所以她才会刻意去打听有关他的事情。
只不过,她打听过来的却是:
云世子清雅卓然,身份高贵,决计不可能出现在洗心舫这种地方的。
☆、5。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目光流转,凤惊澜循声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肥的跟个圆球一样的老/鸨子正拖着一个穿着红色异族服装的少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这边还没跨进露天亭台里面,老/鸨子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云世子,对不起,对不起,是花妈妈没有管教好,我特意带千离姑娘来赔罪了!”
说完这话,花妈妈便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扭头,发现那红衣少女还愣愣的站着,一脸不服气的望着云景。
花妈妈用力一扯,“千离,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云世子赔不是?”
可是不管她怎么拉,那红衣少女还是纹丝不动。
直到这个时候,凤惊澜才看清楚了那个异族少女的长相。
刚才远远望去,只觉得她身量高挑,身段妖娆。
可如今一瞧,才发现她貌若惊鸿,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风情。
那狭长微扬的凤眼仿佛随时都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只是,这位大美人的个头竟然比花妈妈高出了两个头,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而且……
凤惊澜的目光滴溜溜的在她与云景中间转了一圈,分明能够感觉到她那满腹的愤懑与懊恼。
啧啧,想必是这位云世子又伤了哪家少女的心,叫人恼羞成怒打算要了他的命吧?
“花妈妈起来吧,每次我来千离姑娘都给我不同的‘惊喜’,这一次,我最满意。”
云景那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凤惊澜:
“这份大礼我收下了,至于千离你——”
那双素来就平静如水的眼波似乎漾起了微澜,落在那一脸不服的红衣少女身上,“从今天开始,自由了。”
说完这话,云景嘴角轻轻一扯,一把揪住了凤惊澜后颈的衣领。
双足轻轻一点,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如同一阵青烟似得鬼魅,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云景,你给老子站住!”
千离愤怒的想要飞身追上去,却不料被老/鸨子拽的死死的,压根儿就脱不了身。
“花妈妈,你放开我,我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花妈妈哪里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千离的大腿:
“我死也不会放开,你这是想要我洗心舫关门大吉啊!”
“……可恶!”
千离朝着云景离开的方向恨恨的瞪了一眼,终于是沮丧的放弃了。
至于凤惊澜,是在她被云景抓着凌空悬着的时候,才惊觉——
刚才云景嘴里那份“大礼”就是自己!
他误会自己是那个想杀他的千离派来的了么?
突然回过神的她开始在半空中玩命的挣扎了起来,“云、云世子,你听我说,这、这其实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6。纯种地痞
“噢?误会?”
云景将右手微微一收,凤惊澜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揪了到了他的胸口。
无奈双脚悬空,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实在是太不爽了。
云景双足未停,一直朝着洗心舫后院飞跃而去。
“你说的是我不正经的那个,还是你偷/窥的那个?”
“……”
那幽幽的声线从头顶上飘了过来,落在了凤惊澜的耳中。
若这个时候凤惊尘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会将那个混球生吞活剥了。
若不是自己要来找他,又怎么会遇上这个看似温雅,其实小心眼又记仇,还惹不得的世子爷啊?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曾经当过小混混的她更是将这一套耍的行云流水。
云景的话音还未落下,她便一脸谄媚的道:
“世子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会不正经呢?口误口误,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一个屁,就这么放了吧?”
一脸期待的望向云景,凤惊澜一双清亮的眸子使劲的眨巴着,拼命想要挤出一点泪光来。
云景眯了眯眸子,脚下的步子稍微缓了一些。
在大秦这么久,能够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都是温顺纯良的大家闺秀。
他倒是不知道,那个传言中痴傻的沁王府三小姐竟然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种地痞呢?
有意思!
想到这里,云景眸光微亮,沉了内力。
下一瞬,凤惊澜只觉得两眼一花,她已经随着云景落在了一处树枝之上。
他足尖轻踮,竟然在那只有一指粗的枝桠上站稳了。
烟青色的长袍在月色中仿佛绽开了一朵莲花,圣洁幽雅,高贵荣华。
云景脑袋微微一歪,若有所思的看着凤惊澜,“既然你这么知情识趣,那不放了你就显得我太过于小气了——”
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顿。
在看到凤惊澜眸子一亮,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之后,他才微微躬身上前。
那张俊脸靠的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满意的看到脖颈之上起了那一排粉色小米栗。
嘴角微扬,他清浅的目光划过她左耳。
一朵妖冶如血的彼岸花赫然在目。
“那好吧!”
话音落下,云景右手一松,脸上还挂着清雅雍容的浅笑,“那我就如了你的愿。”
凤惊澜只觉得脚下一空。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直直的朝着地面上摔了过去……
在凤惊澜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分明能够瞧见——
云景那个大腹黑正嘴角噙笑,目光清浅的望着她。
那表情就好似在说,“慢走,不送!”
☆、7。浪卷红被
就在凤惊澜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她却是重重的落在了一团团软香的棉絮纱幔之上。
整个人先是被一团轻纱掩埋,然后又软软的弹了起来。
凤惊澜惊魂未定的撑起身子,还来不及看清楚周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便有一阵靡靡之音入耳。
“啊,凤公子你好棒!”
一阵娇声嘶喊之后,沉闷的喘气之声从纱幔的后面传了出来。
虽说凤惊澜还是个雏儿,但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知道边上的人在干嘛,那她就是白痴了。
而且那一声“凤公子”,更是让凤惊澜眼眸一眯。
没好气的抬头,发现枝桠上早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云景的一星半点儿的影子?
“今天算你走运,把我扔在这里,这笔账就以后再算!”
愤愤的腹诽了两句之后,收回目光,她稳了稳身子,伸手撩起如雾般的纱幔,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十分雅致的露天别苑。
散落漫天的透明纱幔将这奢靡的气息遮掩了些许,也让在后面那张大床上的人越发的放得开了。
嗅着散落一地的酒香,还有满目的珍馐水果,凤惊澜撩开纱幔,终于瞧见了隐在后面纠缠不舍的两个身影。
玫红色的牙床上,两人浪卷红被,正忙得不亦乐乎。
撩开最后一层纱幔,凤惊澜能够瞧见一个俊俏的少年正匐在女子身上。
在红色被花里面,露出半个精壮的身子。
虽然只露出半个侧脸,但也能够瞧出与凤惊澜有七分的相似。
明眸皓齿,眸若星辰,俊朗不凡。
而躺在下面的女子双目紧闭,喉间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凤惊澜眼角抽了抽:
两个人舍生忘死的全情投入,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有人闯进来呢!
据她脑中残余的记忆,面前这个少年,正是凤惊澜本尊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
两人年纪虽只相差一岁,可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当初沁王妃二胎难产而死,沁王爷十分内疚,转而将所有的疼爱都挪到了凤惊尘这个沁王府唯一的嫡子身上。
久而久之,那些过分的疼爱便成了溺爱。
以至于这个年纪本应该去国子监的凤惊尘,却是流连于洗心舫,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沁王爷打也打过,骂也骂过。
可好不了几日,他还是会偷偷跑出去。
大秦第一纨绔,说的就是沁王府的凤惊尘世子了。
虽然对这个弟弟没有什么感情,但看着那张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俊脸,凤惊澜还是觉得心中略微有些烦闷。
当初她之所以会放弃学业当小混混,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供自己唯一的弟弟读书……
现在自己穿越了,她还在读高中的弟弟怎么办?
秀眉一蹙,她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凝重。
豁然起身,凤惊澜那略显轻佻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冷意。
“咳咳,不好意思,两位打扰一下……”
☆、8。行为大胆,作风下流
突如其来的的声线似从天而降,还带着几分玩味的调侃。
如同一道惊雷将正在颠/鸾倒/凤的两个人劈的个外焦里嫩。
在凤惊尘抬头的同时,那个女子也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凤惊澜那闪亮而又无辜的眸子,“看你们这么投入,不如算我一个?”
说完这话,她一如之前那般行云流水的一般摸出骨扇,照着女子胸前那一片白浪上轻轻一敲。
唔,弹性还不错!
“啊——”
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凤惊尘狼狈不堪的从女人的身上翻了下来,还差点儿用力过猛,跌落牙床。
“凤、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两张七分相似的脸蛋打一个照面,即便是面前的人儿做男人打扮,也足够让凤惊尘一眼认出来。
他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裤子一边尴尬羞愤的瞪着凤惊澜。
算这个男人还有一点良心,认出了自己的姐姐,还知道遮掩一下,不会直呼名讳。
凤惊澜冷眼瞧着他惊慌失措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