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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自己来就行了。”
尴尬地望着递到唇边地勺子。
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那猪蹄能干什么……”
云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狠瞪了几眼。
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肥大的手;她只得红着脸接受云景的服务。
但是这么苦的药小口小口的喝实在是折磨人呀。
脸越喝越苦。
她偷瞄了一眼似乎喂得很享受的云景。
再瞄了瞄在一旁很严肃的盯着她喝药的凤惊尘。
欲哭无泪呀!
最可恶的是千离那个家伙还在一边笑着看好戏。
“哎呀;我看着都累;我来!”
凤惊尘一向没耐心。
盯了一会就觉得心里猫爪一样难受。
一把拖过药碗;绕到病床的另一头坐下:
“张嘴!”
凤惊澜心里一喜;以为苦难就要结束了;乖乖张开嘴:
“咕咚咕咚——”
凤惊尘这个家伙二话不说,捏住她的脸就灌了下去。
“咳咳咳——”
凤惊澜一阵猛烈的咳嗽,差点被呛到……
这次万幸的是只受了些皮肉伤。
加上凤惊澜也是身怀内力的人了。
喝了药之后睡了一下午,再加上云景那些神奇的药。
待到放学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就已经长合了。
因为她的受伤;放学后的例行训练自然是暂停了。
吃过晚饭;凤惊澜乖乖的去休养了。
千离和凤惊尘则去了云景的院子。
“今日的事不需要解释下吗?”
凤惊尘眼里微微有丝怒气。
对于自己姐姐受伤的事;他并不若表现出来的不甚关心。
相反的;他很不满。
“不错;是我吩咐暗卫只要不是在最危机的时刻;他都不用出手。”
云景挑眉望着他。
千离又道:
“我们知道你是想让小澜澜早日成熟。
若是个男孩子;多磨练磨练那也是好事。
女人好比娇花;生来就该是我们男人拿来疼爱的。
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男人呢?”
不等云景说话;他接着说道:
“当然了;能够进入预备班的无论男女;只管强者为尊。
既然来了当然是要入乡随俗的。
但凡是总有个过程吧?
多给她一点时间吧。
她也不是个吃不得苦的人;相信她会做得更好的。”
云景面色平静;似乎没听出帝子话中的讽刺:
“你说的是;是我心急了。”
今日的事在凤惊澜的心间划上了一道不浅的痕迹。
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过几年前挨打在病床上挣扎的情形了呢!
是那道落下的剑影。
或是那潺潺流出的
鲜血。
勾起了她深埋在记忆深出关于死亡的记忆。
时至今日;她才切身的感受到——
这里是大秦!
这里是崇尚力量崇尚强者的大秦!
连看似安全平静的校园也都暗藏着杀机。
若没有了别人的保护;她;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个弱小的;任人宰割的小蚂蚱。
几个月前她本该死了;却又幸运的重生在这个世界。
有了相公;有了弟弟;有了朋友……
这条小命太珍贵;她舍不得丢掉。
那么;加油变强吧!
她在黑暗中缓缓绽放出一朵勇敢而坚定的微笑之花。
在送走千离和凤惊尘之后,云景径直回到了房间。
这个时候,房间的灯火还亮着。
他轻轻的推门而入,能够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书案之前。
她的身上披着厚重的毛毯,露出两截雪白细致的脚趾头。
云景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凤惊澜已经睡着了。
“……”
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小人儿胳膊下面压着一张纸。
他好奇的将那纸抽出来。
上面写着“加油”二字!
那字体有些歪歪扭扭的,明显是因为受伤的影响。
云景心头莫名的升起一丝酸涩。
他躬身,用双手握住凤惊澜露在毛毯外面的两排小脚趾头。
那温热的触感温软着她的脚,让她舒适的动了动。
只是,这连日来的训练,让她的脸上出现的疲态。
那样子,实在是让云景心疼的如同刀割一般。
“唔……”
将凤惊澜的脚捂热之后,云景伸手想要将她抱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凤惊澜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云狐狸……”
那带着几分朦胧睡意的声音里面,还透着疲惫的撒娇意味儿。
☆、170。告状
“云狐狸……”
那带着几分朦胧睡意的声音里面,还透着疲惫的撒娇意味儿。
更是听得云景心头一片柔软跖。
几乎就是在这一瞬,云景暗暗在心中发誓拗:
要一辈子呵护她。
“嗯。”
云景极轻的应了一声。
将她抱到了床上,落入自己怀中。
凤惊澜身上虽然已经不痛了,但是累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澜儿,你会怪我么?”
怪我没有在第一时间保护你。
怪我让你受到了伤害……
“云狐狸……”
凤惊澜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揉揉眼睛。
可手上厚厚的纱布却将她的动作给隔绝了。
她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让云景低垂了双眸:“嗯……”
凤惊澜嘴角轻轻一扯,笑着看向他:
“是不是被凤惊尘找茬了?”
云景一怔。
随即,他的唇畔也绽开了一朵浅浅的笑容。
他伸手点了点凤惊澜的鼻头:
“他们还找不了我的茬。”
“他们?”
凤惊澜一听云景的措辞,眉角不悦的挑了起来。
“看样子来找你茬的不仅仅是凤惊尘啊!”
说完这话,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云景的怀中。
仰首,清澈的双眸眨巴着:
“不好意思,让你因为我的任性受委屈了。”
一听这话,云景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为什么这么说?”
凤惊澜有些沮丧的叹气:
“云狐狸,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离开你们的保护,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似得。”
一边说着这话,凤惊澜目光有些出神的朝着地面上看了去。
今日,若不是有云景事先为自己准备的九节鞭……
说不准自己就被柳香附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收拾了。
说好的变强呢?
“傻丫头!”
云景怜惜的揉了揉凤惊澜的脑袋。
“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练成的。
你功底不错。
而且体内还有一道深厚的内力。
如果你能够好好控制,国子监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一听这话,凤惊澜的双眸瞬间就亮了起来:
“真的吗?”
望着那双闪亮的清眸,云景心头微微一动。
他颔首在凤惊澜的脑门上印了一吻:
“当然。”
不过一瞬间的兴奋之后,凤惊澜的脸上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可是,距离选拔赛已经很近了。”
说完这话,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裹成锤子的双手:
“我好像没有什么起色。”
望着这样的凤惊澜,云景的脸上浮出一丝不舍:
“这样吧,从今往后你每日只需去国子监半日,剩下的半日由我来教你调理气息。”
“太好了!”
凤惊澜眼珠子骨碌碌的转。
刚才她撒娇卖萌了好久,就是为了等云景这句话。
如今,瞧见他主动松口,当下有些得意忘形:
“可是李学监那边怎么交待呢?”
云景故意不去戳穿她的小伎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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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监那边我会去交待的。”
“太好了!”
凤惊澜受伤事件之后的第二日,就传出柳香附生病请假的消息。
柳香附是被禁足了半个月,同时也失去了参加挑战赛的资格。
凤惊澜对此很不以为然。
在家好吃好喝的还可以不上学,在她看来实在算不上惩罚。
不过聊胜于无了。
至少有心人从中看清了风向。
没有人再敢去凤惊澜面前找茬。
今日,当凤惊澜刚刚去到国子监的时候,便叫人给唤住了。
一个小厮过来传话,说有人要在会客大厅里面等着见她。
云世子也会在场。
凤惊澜原本是惊了一跳。
不过随即听到云景也在,就莫名其妙的放松了心。
当她匆匆赶去的时候,发现会客大厅里除了李学监和云景,还有两个女人。
凤惊澜瞟了一眼就愣住了:
“柳香附?”
受了伤的柳香附这会儿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有些紧张的望着凤惊澜。
看那样子似乎是被她那个九节鞭折磨的受不住了。
所以十分忌惮。
“世子爷,这位就是世子妃吧?”
坐在柳香附身边地是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美艳少妇。
此刻有些殷勤地站起身来招呼云景。
而对他身后地凤惊澜却是直接无视。
“原来是柳夫人。久等了。”
云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便将视线转回到李学监那:
“李学监。不知让我们过来有何事?”
柳夫人脸上微微一僵。
捏紧了手中地丝帕。
有些讪讪地坐回座位。
李学监有些尴尬地看了柳夫人一眼,道:
“同辈之间会有一些摩擦其实真地很正常。
我认为应该只是个误会。
柳夫人,你看……”
凤惊澜询问地看了云景一眼。
感情这位柳夫人,是带着柳香附过来找理由来了?
凤惊澜翻了一个白眼,走到她面前,道:
“我可没打她。我和她只不过是在切磋,对不对?”
说道最后,凤惊澜还一脸笑意吟吟的望向柳香附。
那一句“对不对”像是带了利刃,看的柳香附背后一寒。
“是呀是呀,她没有打我,真的只是切磋,是母亲她误会了。”
柳香附急忙站起身,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没出息!”
柳夫人瞪了她一眼。
强行掀开她的两边衣袖,然后哭天抢地的嚷嚷起来:
“真是作孽呀,看看,这么一个乖巧娇贵的姑娘被人欺负得遍体鳞伤。
若不是家里的侍女看不下去偷偷禀了我,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李学监,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我们将如珠似宝的娇花送你们这来就是让人这么糟蹋的?”
望着柳香附衣袖下出乎意料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青紫淤痕。
“不是的,最近只是因为刚吃了天草丹,才会……”
柳香附扯回自己的袖子,抹了抹额上冒出的汗珠。
她望着凤惊澜,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抽出什么九节鞭来。
天草丹虽然让她的内力增长,却也使她的皮肤变得
脆弱。
虽然过了几日她并不觉得疼痛,但这淤痕却异常明显。
她恁是没想明白,平日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继母为何会突然对她的伤这么上心。
不提天草丹还好,一提柳夫人脸色越不好看了。
她是镇国大将军的填房。
前不久刚给将军生了个儿子。
本来还想趁这会洲主高兴,将柳香附的那份天草丹哄骗过来。
却不想柳香附竟然提前将丹药要走了。
“死丫头,你贱不贱呀?
她将你打成这样,你还帮她说话。”
伸出手指在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