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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叫凤惊澜脚下一软,差点就这么栽了出去。
顿了顿,她才缓缓的扭过头,撞上了云景那一潭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我不明白世子爷的意思。”
云景将目光收回来,空闲的右手在大波的肚皮上揉nīe着。
那专注的侧脸有一种神邸般的圣洁和风华绝代。
虽然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一个男子有些奇怪,不过在此刻,凤惊澜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词来了。
“不明白也好。”
云景淡淡的说完这话,眸子终于抬了起来。
凤惊澜被他那看似清透看着,心中莫名一虚。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胡乱说完这话,她逃也似的从马车上跃了下去。
直到她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沁月阁,她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云景该不会是看出来她不是凤惊澜本尊了吧?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鬼神虽然是有几分敬畏的,但是若当真直到自己“借尸还魂”,恐怕会把自己当妖怪给处置了吧?
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凤惊澜却不小心摸到了怀中那一朵白玉彼岸花。
☆、36。打人不打脸
“哎呀,刚才怎么忘记把这个还给云狐狸了?”
凤惊澜暗暗咬牙,有些后悔。
她实在不想再跟云景有什么交集了。
下一次一定要找机会把东西还给他,这样他们就两清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凤惊澜将彼岸花小心的放在胭脂盒里,终于是尘尘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凤惊澜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在用什么东西弄自己的鼻子。
待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张放大的俊颜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凤惊澜猛的一拳打了过去。
“哎哟——”
只听见一声哀嚎,原本坐在床头的身影一个骨碌滚翻在了地上。
凤惊澜惊魂未定的坐了起来,望着捂着鼻子疼的满地打滚的人。
不是凤惊尘又是谁?
“喂,凤惊澜,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下手这么狠?哎哟,我的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打塌了?”
凤惊澜也是没好气的瞪着他,“谁让你没事凑着一张大脸过来吓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凤惊尘被打的眼冒金星,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还没站稳就朝着一边的梳妆台摸了过去。
看到自己风华绝代的俊脸上,鼻梁发青,两行鼻血顺势滑落,凤惊尘只差要将屋顶给掀了:
“凤惊澜,你太过分了,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啊?这样,我怎么去国子监见我的那些崇拜者啊?”
听到这里,凤惊澜才回过了神。
三日的休沐已经结束,今日应该是他们返回国子监的日子。
难怪凤惊尘一大早就跑到沁月阁来了。
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凤惊澜起身将外套穿在身上,一边用初夏早已经准备好的水洗漱。
在梳妆的时候,还忍不住朝着凤惊尘放嘲讽:
“既然你要回国子监,自然是要专心致志的念书的。我这样反倒是帮了你,没有那些个崇拜者,你才能安心读书啊。”
“你……”
凤惊尘一边剪下一小块纱布横贴在鼻梁上,一边仰着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一番吵吵闹闹下来,凤惊澜已经准备就绪了。
两姐弟刚刚出了沁王府的大门,就瞧见一黄一绿两道身影正端端儿站在门口。
一个是凤倾心,一个是凤鸣雪。
两个人身后一人跟了一个丫鬟,手里还托着一个包裹。
那里面约莫是装着国子监统一的学子服。
一瞧见他们两个出来,凤倾心率先迈开步子迎了过来——
☆、37。姐妹情深
“三妹,四弟,爹爹和母妃今日去凌云寺祈福了,大半的马车都已经派了出去。所以爹爹特意叮嘱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出行。”
凤倾心的声线十分轻柔,望着他们两兄妹的时候,也是笑的一团和气。
凤惊澜原本就对自己这个姐姐没有什么好感,正要推辞,却见凤惊尘先一步开了口:
“我瞧着今日天气不错,凤惊澜,不如我们骑马如何?”
倒是一旁的凤鸣雪听了这话,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嘲讽。
她冷冷的接过凤倾心的话茬,“大姐姐,我早说过不要等了。瞧瞧,咱们在这里等了半响,最后还不是枉做好人?”
“哎哟,哎哟,二小姐姐小心点。”
凤鸣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凤惊尘一个“饿虎扑食”凑到她的跟前。
他满脸惊惶,忙不迭的将手团成碗状,放在凤鸣雪的下颌附近。
凤鸣雪被他的动作唬的连退两步,花容失色,“你、你做什么?”
凤惊尘蹙眉望着凤鸣雪的脸,一本正经的道:
“二姐姐,你脸上的胭脂抹的太厚了,我怕你说话太大声会有脂粉掉下来,弄脏了你精心准备的衣裙就不好了。”
凤鸣雪下意识的低头,发现衣服上压根儿就没有脂粉掉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凤惊尘在戏弄自己。
“你……”
凤鸣雪被气的脸色骤然涨红,又羞又怒,恨不得撕了这个臭小子。
凤倾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相助,只是冷眼旁观着。
在凤鸣雪被气的浑身发抖的时候,她幽深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厌恶,随即瞬间消散。
凤惊澜暗暗摇头。
就凤鸣雪这段数,想要赢凤惊尘这个无赖还得多练上几年才行。
不过凤惊尘说的也没错,明明是去国子监,可面前这两位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只是凤倾心比凤鸣雪要聪明,她用最浅的胭脂让自己肤色看起来极佳,明眸皓齿,却又瞧不出半点上妆的痕迹。
相比之下,凤鸣雪一脸蜡白,唇红如血,实在是有碍观瞻。
“两位姐姐,马车呢,我们就不跟你们挤了,省的你们坐的也不舒服。我跟凤惊尘……”
凤惊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一行人纷纷将目光转了过去……
一辆雍容华贵的深红色檀木马车缓缓地朝着沁王府门口驶了过来。
最后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距离凤惊澜两米开外的地方。
“大姐姐,是云王府的马车。”
在看清楚了马车正门上那偌大的鎏金“云”字,凤鸣雪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
☆、38。云世子的好意心领了
随即,那张稍嫌平凡的脸上有震惊转变成了欣喜和期待。
凤鸣雪小脸微红,兴奋的扭过头看向凤倾心:
“大姐,你说会不会是昨日我与云世子打过照面,所以今日他特意过来接我来了。”
听了这话凤惊澜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这云景可当真是个祸水,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
倒是凤倾心定定的看了凤鸣雪一眼,头一次没有任何掩饰的露出了鄙夷之色。
云世子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你吧?
嘴角轻轻一扯,她轻声道:“也许吧。”
没有听出凤倾心话里的冷淡和嘲讽,凤鸣雪双颊又多添了两抹红霞。
就在她双眸放光的时候,却瞧见云世子身边的商先生径直走到了凤惊澜的面前,甚至连正眼也未曾看她一眼。
“凤三小姐,云世子听说王爷王妃去凌云寺上香,所以特意遣我过来送你去国子监。”
商仲在云景身边虽然只是个管事,但出声名门望族,博学多才的他在上京也是颇有名气。
能够让他亲自过来的请的,除了几位云王府的门客,就鲜少再有旁人了。
今日,他居然只是过来送凤惊澜去国子监?
听到这话,凤鸣雪几乎酸的眼睛都要红了。
凤倾心虽然有些城府,但总归也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
见到凤惊澜享受这般尊荣,脸上端庄的笑容似乎也有些绷不住了。
凤惊澜脑袋歪了歪,瞧见那半开着的矮门里面,似乎没人在。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打算跟那只腹黑狐狸有太多的交集。
于是凤惊澜踮起脚尖,一把将手臂跨在凤惊尘的肩上,扭头看向商仲:
“云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弟弟一个人骑马我不放心,所以——”
凤惊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惊尘当时就不干了。
他扭头诧异的开口:“若不是去年马术比赛我输给了云景,我可是第一。你有啥不放心的——啊哟——”
被凤惊澜狠狠地在腰间掐了一把,凤惊尘舌头还没捋直话锋便直转而下:
“不过,这阵子一直没去国子监,可能是荒废了。”
凤惊澜满意的点头,笑眯眯地朝着商仲摇摇头,“真是没办法。”
倒是商仲淡淡的将姐弟两的互动收入眼中,“云世子已经料到了,所以特许凤世子也可以乘马车同行。”
凤惊尘眯了眯眸子,扭头目露凶光的望向凤惊澜:还敢说你们没勾搭,云世子平时从来不让人进他的马车,现在连我都可以!
凤惊澜无奈扶额,正打算开口推辞,却见商仲笑吟吟的望向了凤惊尘:
“凤世子,云世子特意在马车里留了一壶夜郎国进贡的葡萄酒,若凤世子有兴趣,可品尝一番。”
☆、39。国子监风云人物
还不等商仲的话说完,凤惊尘已然是一溜烟儿地钻进了马车。
端端儿做好之后,他才一脸天真无邪的探了颗脑袋出来,望向凤惊澜:
“我突然想起来前两日跟李承南打架扭到了腰,这会儿还疼着呢,没法骑马。凤惊澜,你还愣着做什么,再不上来可要迟到了!”
“……”
凤惊澜无奈的仰天长叹:自己穿越就罢了,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还能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弟弟。
为了一壶葡萄酒就把自己亲姐姐给卖了。
她不跟这凤惊尘一起,哪里能找到去国子监的路啊?
万般无奈之下,她总算是爬上了马车。
可她前脚才刚刚上去,一直在边上看着凤鸣雪一咬牙,提了裙子也想一并跟上去。
岂料她才刚刚靠近马车厢一丁点儿,原本安安分分待在原地的马儿瞬间焦躁了起来。
“嘶——”
一声长鸣之后,前蹄腾挪,足足有两个凤鸣雪那么高。
这动静将她吓得尖叫一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商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伸手勒住了马缰,“凤二小姐,这马儿素来不喜生人靠近。你还是离远些吧,否则到时候被踩伤了就麻烦了。”
凤鸣雪紧紧咬着下唇,望着依旧腾在半空的马蹄,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有浑水摸鱼的念头。
直到那马车一路远去之后,凤鸣雪才瑟瑟发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刻,凤倾心已然是端端儿坐上了马车。
她冷冷的瞧了一眼灰头土脸不停抹泪的凤鸣雪,眼底浮起一丝鄙夷。
扭过头去,纤手撩起矮窗的纱帘。
看着那辆逐渐远去的马车,她的眼底浮起一抹恶毒之色:
前一日在及笄礼上跟云景搂搂抱抱,第二日就乘着他的马车去国子监;
凤惊澜啊凤惊澜,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活过今日。
【上京,国子监】
上京的国子监乃是大秦最高学府,这里面除了一切达官贵胄,皇亲国戚的少爷小姐们之外,还有一些地方挑选上来的拔尖人才。
而历代国子监里面毕业的学子中,最具传奇特色的,非云王府的云世子莫属。
十岁获皇帝特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