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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申对于她的赞扬挺高兴,解释说:“黑狗血啊!那东西最辟邪。”
“黑狗血?你什么时候弄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甘甜觉得自己是三观再一次被振裂,这家伙也太牛了吧!
秦申言简意赅:“黑狗是楼下张大爷家的,我当时比你醒得早,顺便就去楼下借了点,其实也没多少,后来我又往里面加了些脏东西和水,有备无患嘛,谁知道会不会出事儿。”
盘旋在心底多日的一个谜题算是彻底解开了。鉴于如今两个人有身处险境,甘甜决定应该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当前的事件上才对。
毕竟她对这个奇怪的地方一点儿也不了解,而这个叫做秦申的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交换情报
吧。”
秦申点头同意,都是老伙伴了值得信任:“从哪个方面开始?”
甘甜直接甩牌:“你猜我在濮阳严的身上摸到了什么?”
事实证明甘甜的推测一点没错,确实是对方也感兴趣的。
秦申的双眼当即一亮:“摸到了什么?”
“就是……”甘甜刚想要回答,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吧?比如说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以及我们来这个地方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甘甜注意到秦申脸上泛起了奇怪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的,明明看起来像是在说什么,却听不到半点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条被打捞上岸了的,脱水的鱼。
“你在说什么?”甘甜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听到了秦申的声音:“就算我告诉你也没用,因为只要谈论你提出来的问题都无法回答。反正你自己记住就好,这一次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给那个叫做濮阳严的烂掉的人治病,治不好他的病咱们谁也出不去。”
甘甜点了点头,秦申说的这些她都懂,于是又问了句:“真治不好怎么办?他们包吃包住?”其实要真的是包吃包住也挺不错的,至少濮阳家的住宿条件就挺好,比自己租的那间老破小不知道好出多少倍。
只是不能离开房子这一点有些太不人道了,但凡是限制女性逛街购物都是不道德的!
对于甘甜提出的问题,秦申咧嘴一笑:“你真可爱。”
“什么意思?”甘甜挑眉。
秦申很快收敛起脸上玩笑的表情,认真说:“你可别真的把这里当做游戏,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你应该有所了解,所有再不真实的都是真实的,所有再不现实的都是现实的,而且你记住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存在任何重新归档的机会。”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看得甘甜肃然起敬。
“所以?”
秦申点头:“珍惜生命,早日升天。”
甘甜:“……”还真是个……思想深刻的男~淫。
秦申交代完毕自己所知道的,这才继续和甘甜讨论之前提出的问题:“现在轮到你了,你在那个人的身上摸到了什么?”
甘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反正早晚都要告诉他的,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硬块。”
“硬块?”显然甘甜给出的答案超出了秦申的想象。
为了能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甘甜索性说的更加明了:“那个人肚子里有硬块,个头还不小,
大约有这么大吧。”她用自己的拳头做出示范。
秦申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肚子里有硬块,会动吗?”
甘甜摇头:“不动。”
秦申问:“能触摸出边缘状态吗?”
甘甜又摇头:“不能。”而后发问,“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那个人融化的状态有些不太寻找。”
甘甜指的是什么秦申完全能够明白:“你指示他的融化方式?”
甘甜点头:“是。”
“我也觉得奇怪,”秦申的眉头皱的更深,“皮肤表面似乎还保持完好状态,但是却从体内流出脓液和血水。也就是说他是从内部开始融化?”
甘甜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的目光确实不错,她就知道秦申是个有头脑的,绝对不是个废物点心。
“一个从体内开始融化的人肚子里还有硬块,你觉得会是什么?”
对于这件事情谁都得不出结论,索性不去多想扭头睡觉。
房间布置的犹如星级酒店标准间,两张独立单人床。甘甜和秦申一人一张不打架。
男女同处一屋本身就不方便,也就没什么换洗的必要性了。脱了鞋袜直接钻被窝睡觉。
甘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一天来发生的诡异事件。除了这以外,还有……秦申。
甘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和秦申重新见面的机会,又是在这样一种诡异奇怪的气氛之中,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过再怎么说两个人都是被困在这里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他怎么就不能再说的具体一点儿?
她实在睡不着了,索性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正准备扭头问秦申睡着了没有,耳畔忽然捕捉到某种细小而奇怪的声音,当即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黑漆漆的房间内安静异常,出了秦申低沉而均匀的呼吸声音。偌大的玻璃窗干净明亮,反射着窗外点点星光。
透过窗户朝外面看过去,甘甜惊恐万分的发现两轮巨大的血月高悬在半空之中。
然后,在被血月映射成的赤红色的夜空当中,一头巨大黑影逐渐朝窗户的方向靠近过来……
一寸、一寸、一寸、又是一寸……
第31章 黑羊(四)(五)
(四)
窗外黑乎乎的东西越靠越近; 衬托在赤红色夜空的背景之下,诡异异常。
甘甜半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她所在的这个地方不正常,绝绝对对的不正常。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的这里,不过有一点是没有错的,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了; 才有可能寻找到生路。
随着黑色阴影的靠近; 甘甜可以清晰分辨出阴影头顶的两只冲天犄角,以及下颌处一抹卷曲胡,就好像是西方鬼怪故事中的——长着山羊犄角的恶魔。
“咩~~”
“咩咩~~~”
恶魔般的东西忽然睁开双眼,两道绿油油的淬了毒般的寒光。和那双诡异双眼对上的一刹那,眼前景致瞬间转变。
黑乎乎的巨大洞穴伸手不见五指; 刚开始的时候甘甜什么也看不清楚; 只能隐约看见平躺在黑色岩石上的那一团鲜红色软塌塌类似于人类躯体的东西。那东西从头到脚都是圆滚滚、肉呼呼; 没有一根的毛发; 巨大的肉团般的脸上凸起丑陋的肉瘤; 危险的颤抖; 流下黄绿色、红黑色的脓液。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东西似乎就是濮阳严。只不过濮阳严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甘甜对濮阳严没有任何的好感; 此时此刻她开始觉得手指尖再次沾染上黏糊糊的冰凉的触感; 甚至可以闻到一股股混杂了腐烂尸体气味的恶臭。
这种异样的感觉令她觉得恶心; 胃里不停的泛起一股一股的酸液。
于是甘甜转了个身; 避开眼前的那一大团令人作呕的腐烂肉块; 转头探寻其他方向。
洞穴大的异乎寻常,岩壁曲折蔓延,看不到边际,每向前走出一步就会发现它的边界向前延伸出去,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
甘甜沿着洞穴边缘一步步向前探路,巨大的空间静谧无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黑暗如同墨汁般吞噬了四首的光亮,难以言表的巨大的压抑的感觉充斥在甘甜的心底。
她的脚步依旧坚定,她的步伐依旧有力,但是即便如此甘甜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之前自己看见过的那些人呢?
濮阳香呢?
秦申呢?
那个算不上单纯的“好心妹子”呢?
而后……
甘甜猛然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奇怪的味道,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种混合了铁锈般的腥甜的气味,是血液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某种类似于硫化氢气体和腐烂的尸体气味所混合而成的古怪而呛人的臭气。浓郁的血腥和怄人的腐臭味道交织到一起,强势的刺激着甘甜的嗅觉和神经。
甘甜被刺激得几乎窒息。
随后,空气不再平缓,开始有节奏的颤抖、振动,似乎有无数人正在痛苦的发出无声的哀嚎。悲伤为洞穴染上别样的颜色。
这到底是……
甘甜惊讶的左右张望,那种无声的哀嚎好像某种电波,刺激着她的神经,头疼欲裂的感觉。痛苦的哀嚎振动着她的耳膜,心脏仿佛被谁狠狠的一把揪住。
无尽的痛苦悲伤将甘甜紧紧包围,甘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所有的哀伤与痛苦,沉重的感觉触动人心,汇聚成一股“婉约”的儿歌敲打着甘甜的听觉神经……
“咩——咩—— 的
黑羊啊黑羊,你身上可有羊毛?
有啊,有啊,有三袋,
一袋给主人用,一袋给夫人用,
最后一袋,给在路边哭泣的小少爷。
咩——咩——”
随着儿歌声音渐渐清晰,甘甜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
当周围的景致渐渐变得清晰,之前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些东西逐渐凸显出来,过分惊悚的画面刺激
着甘甜的视觉神经,心脏恍若被浇上了一大盆滚烫沸腾的热油,骤然间几乎停滞了跳动。
甘甜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画面,大脑中一片空白……
巨大的黝黑的岩壁爬满了密密麻麻苍绿色的植物,编织成偌大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雪白色纤细的绒毛附着在这些粗大的强有力的植物的蔓藤上,随着空气的扭动缓缓的摇摆,带着某种显而易见的恶意。
在这些巨大的苍绿色的网格之间,垂下一个个纺锥形状的苍白色的茧。密密麻麻堆积、罗列、覆盖,密密匝匝挤成一团。茧口中央垂下一个个表情各异的人类的头颅,昏暗无光的眼睛凸出、瞪圆,散发出或是悲切,或是憎恨,或是不甘,或是怨恨的目光。他们的嘴巴被某种乳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紧紧密封,就连鼻孔都被这种白色绒毛般的东西所堵死。
而他们的身体则被花骨朵一般的茧所束缚,一个个紧紧缠绕、下垂,裹成纺锤的形状,不能说话不能出气,只能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这种被包裹成茧的人数实在太多,某明的令甘甜觉得头皮发麻,就好像看见的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嗯……一大坨一大坨的……昆虫的卵。
这种形象的形容令甘甜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觉得眼前的景象绝对可以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
不过好在,她不怕。
不但不怕甘甜还忽然生出了几分的好奇。这些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甘甜缓慢移动脚步渐渐靠近过去,尽可能清楚的观看被束缚的人的面孔。无一例外,他们的四肢连同躯干都被巨大的苍白的犹如花瓣般的东西所紧紧缠绕、包裹,就像是某种被逮捕住的无力挣扎的肉虫子。
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天真无邪的孩子、耄耋之年的老人、温婉瘦弱的女人、高大健壮的男人……甘甜甚至从中发现了好几张看起来熟悉的面孔,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