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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乎是遗憾的轻叹一声:“也罢,既然燕王不习惯,那就带着吧。请。”
说着,他才移步往外走。苏霁月看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又看向萨塔和,随后才跟了上去。
太子的座驾就是不一样。一到马车之内便觉出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比之外头炎热的天,马车之内一片清凉,而且微风习习,半点难受的迹象都没有。
楼天狼身处柔软的毛毯之上,姿态娴雅的倒了两杯茶出来,取了其中一杯递给苏霁月。
苏霁月说了一声谢谢,这才接了过来。
茶味馨香,一如太子表面上给人的温雅一般。苏霁月捏着茶杯,感受着来自对面毫不避讳的火辣视线,只觉得空气忽然就燥热了几分。
“此去护国寺非一日可来回,殿下国事繁忙,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楼天狼似笑非笑道:“事分轻重缓急,依本宫看,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得小霁月的开心重要。”
眼下没有旁人,他直接就称呼了她的名字。苏霁月脸色一沉,顿时将茶杯放下:“殿下自重,我现在的身份是南疆燕王爷。”
“呀,瞧本宫这记性……”太子忽然就扶额轻叹一声道,“是本宫的不是,本宫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说着,他便干脆的端起茶水来,果然喝了三杯茶。
苏霁月抿紧了唇,忽然就道:“殿下,此去护国寺还有很长一段路,殿下水喝多了不好。”
楼天狼一愣,随后朗声大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
反正她是笑不出来。
末了,楼天狼似笑非笑撇着她道:“没想到燕王爷还有这等幽默。”
他伸出手来,以手支着额头:“越深入了解,本宫就越发觉着燕王爷身上的妙处,这才只是个开始,本宫竟就期待与燕王游山的光景了。”
苏霁月嘴角抽了抽,暗自嘀咕:“有什么好期待的……”
“燕王说什么?”
“啊,没有,我说望月山风景很好。”
楼天狼轻笑一声,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外头热闹的集市,兴致怡然。
一路之上,苏霁月的话很少,楼天狼却总能时不时的引她说上一两句,气氛总算不是太糟糕。
到达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智普大师亲自迎了三人去往不同的厢房。
好在有萨塔和在,苏霁月心头可踏实多了。
用过晚膳,三人才一同上山,尽管楼天狼对电灯泡萨塔和诸多不爽,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三人一道上山,山上凉风习习,颇有寒意。
他似乎是想取了外袍给苏霁月御寒,萨塔和得了苏霁月先前的吩咐极懂事的先一步把自己的袍子给了苏霁月。
楼天狼看着,一双眸底渐渐渗出几分寒意来。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一行人终于到达山顶。山顶之上微风习习,从上头俯视下面群山,即便是夜晚,但因了满月依旧清清楚楚。
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非常舒适。
苏霁月垂着这风,无端就想起当日楼宸救她的那个夜晚,两人也是这般宿在亭中,而他独自一人立在断崖边上,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袍乱舞,他整个身影都显得无比孤寂。
或许正是那个时候,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如今再重游旧地,一颗心似满满都是从前,好在眼下身处这样的高地,心里的燥意方才去了几分。
“让你的随从猎野物去了,你不会介意吧?”
苏霁月回过头来,正见着楼天狼一袭蓝色锦袍,步姿萧然而来。
苏霁月朝着凉亭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又看向楼天狼:“佛家讲究不杀生,亭中应该有吃食吧?”
“那是佛家,你我都不过俗人,那管那佛家戒律。”楼天狼轻笑道,“况且本宫让寺院里的人一早备了美酒,美酒自然要配烧肉,不然便没了味道,燕王说呢?”
苏霁月嘴角轻动,看着他的眉眼,这会儿是连笑都有些艰难了。
这个太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深更半夜,想与她独处一处又备了酒,就这么想拿下她?
好在她早有准备,酒也乱不了事。
她轻笑一声:“好啊,萨塔和是我们南疆酒量最好的人,有他陪着殿下痛饮,殿下今晚必不孤单。”
楼天狼似笑非笑:“可本宫更愿意与燕王喝。”
苏霁月微微一笑,“既然是三人行,殿下也不可委屈了我的侍卫。况且山中破冷,喝酒还能御寒。”
楼天狼挑起眉来,缓步来到她身侧站定。目光投向山下那一片星星火光,轻笑道:“既然这是燕王的意思,本宫舍命陪君子就是。”
他离得有些近,山顶的风有些急,几乎将两人的衣袍绞到了一起。
苏霁月移开视线,转身就往回走:“还是亭中舒服些,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我去歇会,太子殿下请自便。”
看着她转身大步离去的背影,楼天狼眸底微光轻闪。
果然是个倔强的女娃,真是时时刻刻都不给他机会啊!
他唇角的笑意忽然就更大了些,也没跟上去,只是重新看向这山脚下片片星星之光的村庄。
这就是他以后的河山么?
这样瞧着,似乎也挺好的。
萨塔和终于回来。他猎了一只羊回来。
楼天狼将火架起来后,萨塔和已熟练的去了羊皮,用铁器穿着,架到火堆上烤。
楼天狼看他力气极大,三两下就把那羊腿戳穿,眸中火光摇曳。
这样的天,生火是有些热的。
苏霁月坐得远远的,眉目偶尔才会放到两人身上。待羊肉烤好了,楼天狼用了盘子盛装了好几块切割下的羊肉递给苏霁月,又从一旁另取了酒来,用小酒杯倒好,随后才看向一旁还在忙碌的萨塔和道:“萨塔大人,既然你家王爷邀请,你也来用些吧。”
萨塔和看向苏霁月,但见她眉目不动,这才点了点头,走上前来。
“承蒙太子殿下照顾我家王爷,这份情谊南疆会记在心里,这第一杯酒,就由我来敬殿下了!”
楼天狼看着他端起的酒杯,目中的神色分明深了几许。
这萨塔和一上来就开始占了主场,这倒是苏霁月有些意料不到的。
没想到他这个汉子,细心起来也是很贴心的。
“萨塔大人客气,请。”
楼天狼说着,这才将那杯酒饮尽。眼瞅着萨塔和豪迈的将酒喝了个精光,微微一笑,算作礼数,随后才将目光转向苏霁月,正准备说话,对面的萨塔和已经再次倒好了一杯酒,举了起来:“没想到南朝还有这么美的地方,殿下请我们王爷看美景,这第二杯酒,我要敬谢太子殿下看得起我家王爷,请!”
说完,他便喝了个干净。
楼天狼眉宇动了动,因为不愿意,动作分明有些迟钝。
苏霁月见状,急忙接过酒壶道:“我为殿下斟酒。”
楼天狼看着杯中的酒液被填满,抬起头来看了看苏霁月又看了看萨塔和,最终是将酒饮尽,轻笑一声道:“萨塔大人好酒量。”
萨塔和憨声一笑:“是吗,太子殿下夸奖了。今日难得有机会与太子殿下同饮,说什么也得喝到不醉不归!”
“来!”
他又倒好了第三杯。
楼天狼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一笑置之:“好,请。”
苏霁月眼瞅着萨塔和的汉话说得这般顺溜,又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楼天狼,她心下微微一松,燥意似也去了几分。
一整场下来,苏霁月没喝多少,倒是萨塔和和楼天狼同时喝醉了。
苏霁月眼瞅着他俩在哪里靠坐着,睡得深沉,这才略松口气,裹着外袍悄悄从亭中出来。
真是不容易啊!
终于脱身了。
她在外面找了一片草地坐下,看着浓郁夜色下的望月山出神。
坐久了她索性就躺了下来,裹着衣袍躺倒在那里闭上眼睛。
“燕王这么睡,就不怕着凉么?”
蓦然一道声音响在耳边,苏霁月一惊,睁开眼来,近在咫尺分明是一张放大的面容,俊美无俦。
她蓦然从一侧偏过,坐起身来:“殿下……你没睡着啊?”
她的声音分明透了些紧张。
楼天狼一笑,转身就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道:“有些醉意,不过晚上风凉,被风一吹就醒了,发觉你不在,便出来寻你。”
苏霁月不动声色坐在那里应道:“亭中酒味有些浓,闻久了不舒服,所以出来透透气。”
“嗯。”楼天狼应了一声,顿了片刻才道,“燕王有心事?”
苏霁月面容微变:“殿下何以这么问?”
楼天狼笑了笑:“这一路之上都未怎么见燕王爷笑过,本宫本以为见到这般美景燕王回很开心,却没想到,燕王似乎更心不在焉了。”
苏霁月忽的一笑:“何以见得?”
楼天狼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头:“直觉。”
他转过视线直视向苏霁月:“七弟的事情,到底是让你难受了是不是?”
苏霁月一惊,转过头来看向他:“战王爷的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楼天狼眸色不动:“你喜欢他?”
苏霁月忽然就笑得更欢了:“我与战王从来都没有半点关系,谈何喜欢,太子殿下从何处听来的这般荒唐的话?”
楼天狼忽然也笑了,似乎是对她说,又似乎是对着自己说:“没关系,本宫何至于同一个死人去争?”
“太子殿下。”苏霁月忽然就打断他道,“殿下不是请我来看风景的么?何至于要提起一个外人?”
“你不喜欢?”
“与我何干?”
苏霁月说完,蓦然就站起身来,想要离去。可她不过刚刚走了两步,手腕便被人握住。
她蓦然回过头来,只见得楼天狼的双目俱都隐匿在黑暗中。
她看见他走近两步,听到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既然小霁月不喜欢,本宫不提就是。”
☆、189:误入山谷(5000+第一更)
189:误入山谷(5000+第一更) 苏霁月拧紧了眉宇:“太子殿下,请自重!”
“此处没有旁人,小霁月又何必这般警惕?”楼天狼淡笑着,缓缓俯下身子,“我已向你交托全部的心思,小霁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他竟然弃了本宫二字,可苏霁月却半点都没有感动之意。
她清澄的双目渐渐冷了下来,周身都有寒气逼开:“好,既然殿下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把话挑明了。”
苏霁月冷眼看着他:“当日迎接莫秦使者的宫宴之夜,殿下向我表露心迹之时,其实一直是知道苏瑶光就在暗处的吧?你故意对我说那样的话,引得她的妒忌,以至于后来的落水事件,还有楼宸打我的那一个耳光。其实这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目的,只不过是挑起我与战王之间的矛盾,离间我们,是也不是?”
楼天狼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痕迹:“为什么这么说?”
苏霁月冷然一笑:“因为我查过。”
那晚,她其实是有擦觉到暗处有人的,只是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事后细想,而又有苏瑶光落水的那场报复,几乎轻而易举就让她联想到了那件事情上。
苏瑶光对她有敌意,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可她从来都不曾表露出来过,而那一晚的落水却来得那样明显,还有楼宸的及时到来,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更是一场算计。
苏瑶光是在向她证明,在楼宸心里,即便她已为人妇,她的地位也永远比她重要,而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