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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前头的火光,如今终于要解脱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头却觉不出半点轻松,反倒压抑得难受?
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放空。
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从此南朝这一切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再与她无关!
思及此,她心头才轻松几分,遂闭上眼静等天明的到来。
然而她刚刚迷糊睡去之时,忽然就听到什么动静,然后好似有嘈杂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她这里地处大牢深处,因为是重症犯人的关押之地所以并不知道外头的情形。
她只觉得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好似有千万人奔过震动一般,过不久之后,她才闻到空气中异常的气味,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再过不久之后,便见着团团烟雾从前面涌了进来,苏霁月一惊,这才听见外头有些人隐约的喊声:“着火了……快跑……”
着火了?
大牢着火了?
她快步来到门前,看了一眼上头紧挂着的大锁,当即就在地上四下寻找起来。
这里头没有看守的狱卒,一着火只怕狱卒都跑了,她可不想死在这里!
但是她进来之时,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要求取走了,连一根尖锐的开锁利器都没有。
她急忙接着仅有的微光在地上寻找了起来,不停用手去摸,好巧不巧的居然真被她摸到了一根铁丝。
苏霁月当即不再耽搁,用铁丝开了自己的脚铐,又去打开了牢门,然后快速往外走。
可她的身影刚刚到达门口,忽然就见着一名狱卒朝自己奔了过来,苏霁月一惊,当即想找地方躲。
然而那人的身形却出奇的快,她只不过刚刚转身,后脑勺便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再然后,后颈被击中,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睡了好久。
再醒来,苏霁月是被颠醒的。
她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难受得想吐,偏生还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在舔自己的脸,湿漉漉的,让人恶心。
用尽力气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花花的白色,苏霁月有那么一秒没有回神,待看清眼前是何物,她惊喜到无以复加,一把抱住小白,又惊又喜道:“小白,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
她看了一眼四周,又挑开帘子往外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马车里面不止有小白还有一个小箱子。她将箱子打开一看,只见得里头躺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而银票和碎银的最上头是一张叠好的白色纸张,上面隐约有字。
苏霁月急忙将纸张取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得上头锐利有力的两个大字分外醒目。
休书,居然是休书!
苏霁月一目十行看下来才看到落款处的战王楼宸四个字,还有带着楼宸名讳的宝玺。
她怔忡了那么一瞬,方才反应过来,这些是楼宸给她准备的?
是了,小白一直是在楼宸手里,若然不是他所准备,它又怎么可能出来?
她想起天牢里的那场大火,想起自己被人打晕,又想起楼宸临走时所说的送她的那份大礼,她恍惚之间明白了过来。所以,这些银票、小白、休书,都是楼宸安排,他放她自由了?
她想起若然按照正常的程序,她会被安排给莫不知当王妃,远嫁莫秦,可现如今楼宸这样的举动却是彻底还她自由!
她心心念念了半年之久的自由居然有一日来得这样突然,她本以为她还得好好与莫不知周旋一番,却没想到,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快,这一切,这一切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楼宸是怎么了?突然肯放她走?
苏霁月将休书叠起来,挑开帘子看向外头才发现他们不知道行在哪条街上,大街之上特别热闹,好像是闹事。
她又挑开帘子看前面的车夫,才发现那人大概四五十岁,自己并不认识。
“大叔,我们这是去哪里?”
那前面的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她一眼道:“公子醒了?呵呵,公子这一觉可睡得真久,眼下啊,我们都到 邱屿镇了,再往西啊就是沿州,这过了沿州就里城安门不远了。”
“城安门?”苏霁月一怔。
还有公子?
她当即看向自己身上,果见得是一身男装,又起摸自己的头,她现在可不就是一身男装打扮?
还有,眼前这大叔的意思,她昏迷了好长时间?
“是啊,公子不是去城安门省亲吗?那位送你上车的公子都交代过了,公子放心,大叔我呢绝对会把公子送到!”
楼宸为何要送她去城安门?难道是知道她要去的地方是金沙漠?
苏霁月又看向车夫:“那我睡了多久?”
“呵呵……看来公子果然睡得太久把这个都忘了。”那车夫乐呵一笑,道,“你都睡了三天了!大叔我是头一回见着公子这么能睡的人啊!”
苏霁月勉力一笑,缩回马车里,看着身侧的小白一时心中百转千回。
他能放她走,到底为何这么好心?良心发现?
想了想,她让车夫找一个客栈先歇息一日。
她还没弄清楚状况,比如她离开天牢日后有没有祸患,又比如,莫秦那边难道不追究了?
车夫听说她要休息,钱照付,当即高兴得不行,找了一间客栈便停了下来。
苏霁月要好了房间,等进了房往梳妆台前一坐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换了一张脸。那眉目面貌分明就是一个男子的,而且样貌普通,算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也难怪车夫没有瞧出来。
可是,她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手指仔细的在脸上摸了摸终于在耳后发现了破绽,不过她却并没有将脸上的东西撕下来,反倒是换了一身衣服抱了小白出去了一趟。
她得去打探打探情况,看看到底在她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却没想到,刚出客栈的门就看到一群官府的人拿了一张巨大的红纸朝着边侧走去,苏霁月看了过去,顿时见了一群百姓纷纷拥了上去。
“这前几日战王妃刚刚暴毙,今儿又是什么事?”
“不知道啊,但是你看是红榜,肯定喜事啊!”
苏霁月听到那人所说的话,抬目朝一旁看去,果见上头有一张白色的榜单,里面详细公示出她苏霁月因病暴毙之事,且选在今日下葬。
如此清晰明了的公示竟好似她真的死了一般。
她记得莫秦那边的人还在京城,莫不知早已认出了她,那对于她的身份肯定是知道才对。如此轻而易举公布她的死讯,莫不知会轻易罢手?
尤其是事实的真相她并没有死!
那到底是为什么?
而那张红榜……
苏霁月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上头显示是楼宸同七公主的婚事,定的是四十九日之后。
也就是在她满七之时。
“啊,原来是战王的婚事啊,这战王妃刚死战王就要娶别人,这皇家果然薄情啊!”
“可不是,伴君如伴虎啊,之时可怜了战王妃,一缕香魂……”
苏霁月听到人群中的叹息声还有这些人激烈的讨论,虽然依旧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总算是了解了在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如此这般也好。她“死”了,楼宸娶了别人,从此以后京城里那帮人有关的事和人再同自己无关,只是溶月……那丫头若然知道自己“死”了,必定会特别伤心吧?
但既然楼宸能放她走,想来必不会为难溶月,只要溶月好好的,也不枉她们相似一场。
这么想着,苏霁月当即收回心思,回客栈了。
夜半之时,她正睡得迷糊,却听得隔壁咳嗽声四起,仿佛一刻未曾消停。
她原本还能勉强入睡,到了后半夜是再也睡不着了。
到底什么人?病得这么严重?
她索性就起身打算喝口水,却正在此时隐约听见隔壁有开门声。
那人出来了不成?
苏霁月没有多想,直接也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反正她此刻是男子装扮,而且脸上的面具都没有取下,旁人必定是认不得她的,也不至于会占到她的便宜。
长廊之下,只见得一男子立于月光之下,白衣胜雪。他背对着自己轻轻咳嗽了几声,似乎是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
华光好似忽然之间凝聚在他脸上。她见识过楼宸楼天狼之流的英俊不凡也见过莫不知之流的无双俊颜,再见眼前之人,苏霁月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几乎都要烧坏了。
如果说之前那些人的美或阳刚俊朗或冷峻无双,那眼前这人清雅脱俗的气质就好似从天而来。
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没有半分杂质,一身白衣蹁跹若仙。温雅清俊,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四个字。
而看他眉宇间沉稳之气,倒不像是普通人。
“打扰到这位公子了。近日进入春朝天气时冷时热,所以便染了风寒,若是吵到了这位公子公子莫怪。”
苏霁月眼见着对方似乎极为有修养的模样,顿时也礼貌一笑:“无妨,不过夜里风凉,公子既然染了风寒还是不要出来的好,若是病情加重便不好了。”
那人温润一笑:“公子说得及是。在下陆离,还未请问公子姓名?”
☆、155:获赠佛珠(3000+万更毕)
155:获赠佛珠(3000+万更毕) “我?”苏霁月一笑,“我姓风,单名一个影。”
如一阵风般来去无影作为她来往京城的这一趟再合适不过。
陆离微微一笑:“风公子,幸会!”
苏霁月亦是微微抱拳,这才退回了房间。
她倒是未曾将旁侧那人放在心上,只是一时被扰了清静这会儿也就睡不着了,索性便想计划一下接下来的路。
金沙漠她已经去过一次,如今再熟悉不过,更何况有小白带路,她也不怕沙漠中会找不到绿洲。只是这个南疆真的存在吗?
连楼宸也说那只是传说中的地方,如若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国度,那又当如何?
但如今,身上毒物未解,不论有还是没有,她都得一试。
小白半夜醒来,见她一个人坐在桌边,肥嘟嘟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一下子跳进她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又睡了过去。
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小白,这家伙长胖了好几斤,抱在手里沉甸甸的,模样竟然又有点像狗熊。
她也是服了这个小家伙,长得这么另类,灵敏起来像狼,睡起来却像猪,看来是变异品!
她挑起眉来,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仔细计划了路程之后,这才继续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苏霁月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让他帮忙制备了一些男子衣物,还有一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便退了房打算离去。
却没想到刚出客栈迎面便与昨夜那男子遇上。少了月光的衬托,眼前男子虽然依旧清雅如画中仙人,却不如昨夜般梦幻,眼下他真真实实站在自己眼前,倒似觉出几分生气来。
“陆公子也出门?”
苏霁月见他拿着包裹,便同他打个招呼。
陆离的目光在她怀里的小白身上顿了一瞬,随后看向她背上的行囊以及客栈门口的马车,微微一笑:“是啊,好巧风公子也今日离开。”
苏霁月点了点头,只见得前方的马车前有一男子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