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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解决了眼下这桩麻烦事再说吧。”她望着红霞渐淡的天空,眸色微沉,忽然轻轻笑了一
声,清冷的声音介于平淡和冷漠之间,低喃,“终归逃不掉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客官,您的饭菜。”
梧桐撇了下嘴,在半秒之内从一个接近变态心理扭曲的妖僧变成了清净无垢圣洁莲华的高僧,打开门,露出一个仿佛发着光的笑容,瞬间闪瞎了小二的狗眼:
“阿弥陀佛,施主请进。”
打发走热情的小二哥,吃饭沐浴之后,又念会儿经,天彻底黑透的时候凤于飞才从窗户跳了进来,凉风扑面而来,风中似乎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下一刻又不见了,梧桐毫不怀疑自己嗅觉的灵敏度,有些紧张的问道:“阿飞,你受伤了?”
凤于飞本来是要走过来的,听到她这句话迟疑的停了下来,目光躲闪:“没。”
没受伤,哪里来的血腥味?只能是别人的。
梧桐隐隐约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很多事情凤于飞都不想让她知道,如果是以前梧桐会配合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闻不问,相安无事。
可梧桐发现,这种放羊吃草的温柔和体贴并不适用于在情感上含蓄保守的凤于飞,调戏逗弄占便宜是微不足道的小福利,如果她不强硬一些,或许再等个一百年两人之间还是这样不温不火暧昧不清没有一丁点儿的进展。
梧桐看着凤于飞,青年大概十分希望她能轻轻揭过这个话题,可惜这次她不能如他所愿,迟疑了一下,梧桐还是问了出来:
“阿飞,你杀人了?”
昏黄的烛光里,凤于飞的身影僵硬的仿佛是一块石雕,好半天,梧桐才看到他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轻声“嗯”了一声,他远远的站着,表情模糊的看着自己,两只眼睛和在微风中飘动的
烛火一样明灭闪烁,安静沉默,无端的让人感觉到几分难过的情绪来。
梧桐忽然就不忍心了,她觉得面对凤于飞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和原则都不翼而飞,她不问青红皂白的毫无道理可言的想要和凤于飞站在同一边,她也希望能有这么一个人,哪怕别人觉得自己再怎么不好,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认为自己错了,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这边,永远对自己敞开怀抱,任何时候肩膀都只给自己靠。
就是这样的霸道、蛮横、不讲理,那又如何?
这个人,她以前没有遇到过,可现在她觉得也许眼前之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了,希望别人如何对待自己,难道不该先如自己希望的那样对待别人吗?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热血上涌,心底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忽然走过去一把拉住凤于飞的手,激动的唤道:“阿飞!”
凤于飞惊愕的看着她,梧桐憋红了脸,盯着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半晌,忽然就泄了气,这声热血满满的“阿飞”是她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可令她沮丧的是,尽管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可“阿飞”过后竟然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拉着人家的手什么也不说,样子一定蠢透了,梧桐忽然很想挠墙。
“圣僧,你……”
“你饿不饿?”梧桐问。
凤于飞似乎有些搞不清情况,他态度很小心,摇了摇头:“不饿。”
梧桐不知道说什么了,却不肯放开他的手,凤于飞任由她抓着,两人相顾无言,一人表情忐忑,一人表情蠢萌。
过了一会儿,还是凤于飞先开了口:“我找到了关押你三位师弟的地方,待夜半三更,我再去救他们。”
“怎么救?你有没有……帮手?”梧桐想着,既然是督主,应该有一大帮子手下,但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冀州王和诚郡主,如果能顺利的把人给救出来还好,如果半途被发现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情,梧桐没办法原谅自己。
“阿飞,被那位……诚郡主掳走的少年最后都怎样了?”梧桐抱着一线希望。
“诚郡主特意命人建造了一座府邸,凡是被她搜罗来的少年最后都被安置在那里,除了不允自由之外,这些人的其它要求诚郡主大都有求必应。”
梧桐咳嗽一声:“小僧的意思是……诚郡主她会不会对搜罗来的美少年嗯……”她给了凤于飞一个“你懂的”眼神。
凤于飞一头雾水,很不上道的问:“什么?”
梧桐叹口气,你非要小僧说的这样直白么:“诚郡主收罗来的美少年们,难道不是当做她的男宠圈养起来吗?”
“嗯,男宠?”凤于飞愣愣的看着她,重复了一遍猛地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脸顿时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会,诚郡主尚未婚嫁,怎么可能……不,女子怎么会圈养男宠,这、这倒不会……”凤于飞忽然沉默了,表情有些奇怪,停了半晌,他声音木然的低声说道,“不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梧桐表情微妙,师弟的贞操,貌似……真的堪忧啊。
“你放心,今晚我就能把他们都救出来。”凤于飞言之凿凿的保证。
梧桐抓紧他的手,脱口而出:“不是,我担心的是你啊!”
凤于飞又结巴起来:“担、担心我?”
梧桐索性破罐子破摔,心说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小僧为毛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一个伪和尚和一个伪太监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阿飞他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一逗就脸红,绝对是对小僧有感觉!
她老实承认:“担心你的安危,你老实告诉小僧,若想救出师弟们,你有几层把握?”
梧桐打定主意,若是不超过八成,还是另外想办法吧,那位诚郡主只是把净清掳走当金丝雀关起来,会不会对师弟下手什么的……咳,师弟,总之师兄不会放弃你的。
梧桐的直白吓到了凤于飞,他说话都不利索了,红着脸道:“十、十成。”
梧桐囧着一张脸,鹦鹉学舌:“十、十成?”
凤于飞迅速的点了下头,轻声道:“不会有意外,若是你还不放心的话……”
难道要十分自负牛叉的说一句“那本督主就带你看现场版”么!
“……就睡觉吧。”凤于飞表情诚恳,实话实说,“圣僧也帮不上忙……一觉醒来,我保证会把圣僧的三位师弟完完整整的带到你面前。”
梧桐无言以对,如果阿飞是男主,那么一定是开了金手指的男主,如果阿飞是反派,那么也一定是到最后的最后才被历尽千辛万苦的男主角给k掉的终极boss。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
“那你要去睡觉吗?”凤于飞问她。
梧桐心情复杂,没发现自己的指甲掐进了凤于飞的肉里:“有蚊子。”
凤于飞还惦记着杀人被梧桐发现的事情,原本在梧桐面前乖的就像绵羊,这时候哪怕被梧桐弄疼了也愣是闷声不吭,一听梧桐说“有蚊子”,眼睛亮了一下,语气和忐忐忑忑讨好丈夫的小媳妇儿一样带着一丝不明显的讨好,表情诚恳的说道:“你睡,我打扇子。”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好困,不想更了
下章把师弟解决,我期待的狗血……你肿么还不粗线
26冲冠一怒为圣僧
梧桐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凤于飞叫醒她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没睡多久;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可凤于飞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叫她清醒过来:
“圣僧;你的师弟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即刻出城。”
“救出来了?”梧桐惊讶而疑惑;没在凤于飞身上闻到血腥味才稍稍放下心;“我穿上衣服……”这句话下意识就说了出来,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她到底是有多困连外衣没脱就躺床上了?不过倒是省事了,她穿上鞋子,正要开门的时候被凤于飞给拦住了。
“走窗户。”青年眼睛亮着微光;没忸怩;二话不说搂住梧桐的腰利落的从楼上跳了下去,梧桐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往下落,心头跟着提了起来,接着身子猛地一沉,凤于飞双脚先落地,缓冲了一下才轻轻把梧桐放下,退后一步,道,“跟我来。”
梧桐来不及多想,跟着他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了许久,才在临近城门的某个巷子口停了下来,巷口徘徊着三条黑影,正是净清三人,看清楚了凤于飞身后的人是梧桐,净明净正低声惊喜的唤了声,“住持!”
净清快走几步:“师兄……”
梧桐吓了一跳,这孩子的声音听着怎么像是在哽咽?还叫她师兄,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她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迎上去扶着净清,自动把自个儿代入可以给小孩儿依赖家长,沉声道:“不怕,师兄在,怎么了?”
她宛若对待孩子的态度惊醒了净清,净清自知失态,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梧桐,却被梧桐紧紧抓住不放,低声斥责:“你跟我见外?”
净明在一旁解释道:“住持……师兄,大师兄他没出事,只是觉得连累了我们心里不好受,我和净正劝过他了。”
净清不说话,算是默认,表情模模糊糊的,隐约看得见这孩子满脸的愧疚和委屈,唉,她的这些师弟说着是出家人,但在梧桐看来和普通的少年没什么两样,顶多比旁人克制守礼一些,堂堂男子汉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女的掳了去,不知道被怎么屈辱的对待,在师兄弟面前自然是难堪又委屈的。
梧桐拍拍他的肩膀权作安慰,只能说:“已经没事了,师兄这不是请人把你救出来了么,我们回去。”
凤于飞打断“兄弟情深”的几个人:“先跟我出城。”
“可现在城门早关了。”净明皱着眉,忧心忡忡,“况且……那些人知道我们是寒山寺的。”
净清忽然道:“不能因为我一人连累诸位师兄弟,住持,我要回去!”
梧桐听到这句中二十足的话就来气,脸一沉,深吸一口气:“阿弥陀佛,师弟你做梦呢嗯?……别说傻话,先离开再说,大不了我们举寺搬迁,到哪里去不是当和尚,走,先出城。”梧桐拉着净清的胳膊,招呼净明和净正,对凤于飞道,“阿飞,小僧知道你有办法的,我们怎么出城?”
“来了便知。”
看到早已打开的城门,梧桐才知道竟然守城门的都被买通,对凤于飞真是没话说了,唯有感慨东厂督主的人脉和手段,城外早有人牵了四匹马在城门外等着,看到凤于飞立刻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公子,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凤于飞看了眼梧桐,见梧桐正在和净清说话没有注意这边,冷眼瞥了手下一眼:“把他们安全送上山。”
这名手下自认谨遵督主的吩咐,并无泄露任何信息,但他分明从凤于飞的话里感受到了一丝不悦,紧张的低下了头,不知道哪里惹的督主不快,只能倍加恭敬:“是。”
凤于飞身上冷气更甚,直到听他对梧桐介绍:“这是江湖上的朋友,刀斩,他会安全送你们回去。”这名手下才明白问题出到哪里去了,立即知错就改,直起了腰,收起流露在外的恭敬态度,以一个“江湖朋友”会有的态度自然的说道,“请各位小师傅上马吧,在下会安全护送各位上山的。”
几人里唯有净清一人会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