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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无疑是一种对她的侮辱了。
梦倾绝不要施舍,兰若雪也不会施舍。她们都是高傲的人,现在她们既然合二为一,那以后的路她就不单单是为了梦倾绝而走,也是为了她自己。
连这她的那一份,一起潇洒的活。
想到这,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口的抑郁之气顷刻间消失了。以前她总把战王府当成是她兰若雪为梦倾绝承担起的负担,是一种责任。却忘记了此时她也是梦倾绝,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她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跌倒。
看着突然气息大变犹若光明般闪烁的梦倾绝,几个掌柜面面相觑,但却无一人开口相问,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梦倾绝的问题:“回主子,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三皇子已经按照我们所想象的上了钩,花重金购买了我们手中分散的丝绸。那边假冒的商人也已经给他安排好退路绝不会让三皇子找到。一切都很顺利。”
“很好。”手指细细抚过琴身上雕刻着的流水细纹,那摩擦的触感透过皮肤带来一种古韵的沧桑。
“不过你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钟离肖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要想让他吃大亏,我们也要下狠功夫。”这样子,才可做到滴水不漏,就算是他最后猜出是他搞的鬼,他也拿她无可奈何。
“王妃放心,小人心里有数。”一想到这,几人面上又露出了严肃的色彩。
“很好,这几天你们劳累不少,事成之后,本妃会有赏的,下去吧。”
“谢王妃。”
步伐远去,一直候在亭外的火狐见梦倾绝依旧若有所思的扶着琴弦便抬步缓缓走近亭外,停在她的身侧:“王妃,你这么做,以后战王府就正式同三皇子对立了。”
手指轻轻一颤,一滴血珠顺着琴弦滴落在琴声,染红了那如水的波纹。梦倾绝看着抹红艳,嘴角的弧度带了份苦涩。
“我知道。”
可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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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林花著雨燕支湿,水荇牵风翠带长。蒙蒙细雨下的轩辕城,如同蒙着一层轻纱的妙龄女子,娟秀委婉,转身回眸间,透着无限风情。一颦一笑,醉杀路人。
“公子,要进么?”
一家破败的酒楼门前,一黑衣佩剑男子眉目清秀,神情淡漠的立在雨下。身子侧倾,询问立在他身旁的人,略带冰凉的雨水落在身上,打湿了男子高竖起的长发,衬得发丝愈发的乌黑光亮。
而他身旁之人,手持一把青色的竹伞,如一抹山水一般立在那里,雨滴沿着伞骨滑下形成一道道透明的珠帘,那人青色衣袍上的碧波水纹图案在雨帘中若隐若现。如不注目,根本无法发觉,仿佛那人已融化于这朦胧烟雨中,虽然仅是一个背影,却无不让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过路之人悄悄放慢了脚步,看着那如画一般的男子。而这时耳边却飘过一道如丝拂过这朦胧的烟雨般轻柔的嗓音:“进,当然要进。”
说完,那男子就抬脚走进了那残败的店铺之中。
如同先前几家一般,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最后一步时卖主却又突然变卦,眼神愤怒的将他们轰了出去。竹伞下的容颜摇头笑了笑,嘴角处挂着丝丝的无奈。
“我有那么的惹人厌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心里的淡漠终于开了丝丝的细缝,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公子,他们只是不了解实情。”身侧的男子侧头看着竹伞下的容颜,眼底滑过一丝的心痛。
“是么?”步子停住,看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伞尖滴落砸在石板上,勾唇笑了“那实情······是什么?”
“是······”黑衣男子突然语塞,不知从何处说起,只能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低下了头。
“说不出来么?”扭头看着略微窘迫的随从,如水的樱唇缓缓勾起,抬步而去“走吧。”
“属下是说不出来,但是属下的直觉告诉属下,一切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子的!”看着人要离开,那随从也不知何来的勇气,突然抬头对着那身影大声地说了出来,见他突然诧异的回头看着自己,脸刷的发烫,又窘迫的垂下了头。
“呵呵······呵呵呵······”笑声点点滴滴如细雨落地一般清脆悦耳落在心田,绽开朵朵莲花。低垂的头抬起,看着面前笑的群芳失色的容颜,脸上的血色愈发的蔓延。
直觉?失笑的摇摇头,转身面带微笑的走向她,不过过往行人疑惑的眼神,抬手勾起了随从的下巴“你这么说,我很高兴,火狐。”
“王妃······”
男装打扮的火狐一抬头就对上了梦倾绝那一双如潭水一般神秘莫测的眸子,其中转着丝丝的柔情笑意,只觉得心头一颤,一股暖意瞬间蔓延。
“回去吧,出来一天了。”收回手,梦倾绝转眼间又恢复了那清绝公子的模样。背影清冷的样子重新行走在雨中,火狐看着她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方才的柔情不过是韶华一梦。
回到王府,梦倾绝沐浴之后独自一人颇为郁闷的坐在凉亭里,透过垂落的竹帘看着外面那飘飘而落的细雨,却听身后响起的轻盈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一人正持伞而来。
“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将雨伞收起放在一侧,自顾走到身旁坐下的男子,梦倾绝面带诧异。
“二嫂你这副样子好伤人心,莫非二嫂嫌弃落了?”看着坐在躺椅里手捧茶盏看着他的梦倾绝,钟离落默默做伤心状。
没有接话,梦倾绝默默移开视线继续看着外面朦胧的烟雨。钟离落无趣的撇撇嘴,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青茗,目光瞥到桌上徐徐上升的焚香,缓缓勾起了嘴角:“二嫂的日子过的可真是惬意,和府外的那两家相比,二嫂这简直就是仙境啊。”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茶杯上微微凸起的纹络,梦倾绝望向亭外的眸子依旧是静无波澜,钟离落挫败的叹了口气,说道:“和尚书家的那个儿子已经到户部尚书那里提亲了,户部尚书把礼收下了。”
“二嫂,你听后就不开心么?”见梦倾绝无一丝反应,钟离落向前探了探身子继续说道“那个丞相千金也被提亲了,不过丞相还没回应。”毕竟是丞相的女儿,要是嫁给那个纨绔公子哥,多多少少有些掉价。
“有什么可开心的?”目光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移到了亭外。发生的这一切,不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日闹事的两人不是傻子,梦倾绝好心饶他们一命,他们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接着。扬言那日的确是对两位小姐有情只是方式不对。而他们的父亲更不傻,对于从天而降的媳妇怎么会不要?再加上她这个王妃等着喝喜酒,自家儿子能讨得这样的媳妇算是祖上积德,所以事发后的第三天竟就带着礼品上门提亲了。户部尚书是没有办法,文琪那日的行径所有人都看在眼底,想找个皇家的好夫婿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又仔细掂量着和家也是元老级别的大臣,所以不顾文琪的反对给应下了。倒是丞相那边还没动静,不过那个高若如冰清玉洁的名声的确是毁了。
见梦倾绝若有所思的看着亭外,如扇的睫毛如雨中轻舞的蝴蝶般轻轻颤动,衬得下面两潭眼眸深不可测。尽管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她在笑。
至于笑的什么,他就不知了。
“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么?”注意到他的打量,梦倾绝收了收微微翘起的唇角,扭头看他。
“当然不是!”见她终于问到正点上,钟离落嘿嘿一笑又往前凑了凑,结果一道清冷的暗香扑面而来,他微微一愣,才恍然醒悟原来那是梦倾绝身上的香气。
“嗯?”
“嘿嘿,其实兄弟我今天是来赔罪的。”钟离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梦倾绝眼角一勾,带着些调笑的意味看向他。而钟离落被她那璀璨的眸子一扫,身上竟不自在起来。
“前几日关于丝绣坊的事情是小弟不对,不该没搞清楚状况就对二嫂发脾气。所以今天小弟特地在仙客楼摆酒,希望二嫂赏个脸面移驾呗?”说到最后,直接有些讨好的意味。
“本妃面薄,恐怕赏不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在手中茶盏的杯壁上,细小的声音在这阴雨天里如水滴落地般清脆入耳。
“二嫂,小弟是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为了表现我的真心,我可是还把大哥和夜华子竹他们叫上了,二嫂,你总不能让我失言吧。”钟离落砸吧咋把他的桃花眼,开始办可怜。可是梦倾绝看都不看她一眼,红唇一启,呵气如兰。
“那是你的事。”
“二嫂······”
“我累了,回去休息,你自便吧。”茶盏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脆响,打断了钟离落未说完的话。梦倾绝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竹伞,步入雨中。
“二嫂!你真不去吗!”钟离落站起身,眼睛一扫可怜锐利的锁在那渐渐远行的身影上,希望能在那份淡定中看到一丝的破绽,可直到她转弯消失在拐角处,他也没看见他所希望的见到的东西。
甚至连半分的踌躇,都未曾有。
“二嫂,你这又是何必呢?”
待到亭内只剩下他一人,钟离落才摇着头看着杯中碧青的茶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一切已如这水中的茶叶,沉浮起落,皆不由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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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话皇位之争?那又如何!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
烟雨罩千家。
细嫩花枝纷纷落,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一梦,吹散数枝繁花。落红满地,绿叶飘零,如翻了盒的胭脂,羞染了侍女缎白的鞋袜,带走一路冷香。碧波湖水绿堪染,莲叶出水大如钱。雨珠顺着荷叶尖,滚落入湖,满园深浅色,尽在层层绿波中。少数雨丝透过窗边卷起的帘幔飘入屋中,落在正翻书信的纤纤素手上,丝丝的凉意渗入皮肤,略微的冰寒之意,让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主子,早膳备好了。”
掀起垂落的珠帘,走进暗香轻飘的内阁。见榻上女子一袭单薄儒裙,赤裸着双足,单手撑额斜卧在朱红暗花的软榻上。如瀑发丝如流水般顺着软榻泻了一地,随着女子微微抬头的动作反射出水纹般潋滟的微光。眼横秋水,眉扫春山,唇不点而红,浅浅一笑,如若春暖花开。
“嗯,服侍我起来吧。”将手中的书信随手搁在一旁,女子毫不在意的直接赤脚走下软榻,行至梳妆台旁。拿起桌上的象牙梳,打理垂散的长发。
“主子,信里都说了些什么?福伯管家还好吗?”秋瑟摇了摇头,取了鞋袜给女子穿上,才接过那象牙梳,问道。
“庄里一切都好,只是生意上出了些问题。”看着秋瑟双手灵巧的在她头上绾了一个垂云髻,取了根通体圆润的羊脂玉梅花簪带上。女子在心底不由有些哀怨,这梳头的功夫,她是真的学不会啊。
“啊?那要紧么?”听到这个消息,秋瑟脸上呈现一片担忧。她和春晓自小在山庄随着小姐长大,所以在她的心里,梦魂山庄就如她的家一样重要。而这,也是梦倾绝一直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