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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自走到一间房前推开了门。
随后自顾自躺在了榻上。
暮生入眠向来浅,煜阳这么一出便惊醒了她。
待她瞧清楚便将人推了推,毫无回应。
轻轻嗅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酒香气息,暮生:“醉了?”
谁知煜阳却在听到这一句时悠悠转醒,看到一个模糊的似是暮生的影子便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继而是铺天盖地的吻。
暮生尽力躲开,然而她如今却无半分与他抗衡的气力,皱着眉:“有脂粉的香气。”
煜阳忽然想起在宋周正府上时有个脂粉涂得极重的舞女倾身过来,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没想到还是沾上了这种气味。
他的眼中却已经染上了一层迷离俯身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想要煜月活着,就乖一点。”
暮生便怔住,他向来只会拿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为饵逼她。
既是命,或许就只能认。
其实,他从来都知道她一直都只是无奈,却仍旧以这种方式逼着她心甘情愿的给他。
爱到深处,其实连那一点仅存的执念也变成了卑微和祈求。
只是,不想懂的人,却怎么也不会懂。
第七十四章 阴差阳错
暮生几乎又是一夜未眠,伸臂碰到了一旁的人却被堪堪躲开,又意欲伸了长臂将那人揽入怀中却被她一把推开。
这么一折腾,煜阳便也再无睡意,睁眼去瞧发现竟是暮生,隐隐可以看见她脖颈处的深的浅的暗紫色和红色印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禁霎时回忆起从前的种种来。
他想要伸手拉了暮生来耐心解释,手却扑了个空。
他的面色便有些严肃起来,喜也不是怒也不是。
“我昨日……着实是醉酒误事……并非有心。”说着他掀了薄被一步一步走近仅仅穿着单薄的凌乱里衣的暮生。
想要给她将衣服弄一弄,却被她躲开:别碰我。”
由是煜阳便只好收回了手。
“你就如此厌恶我?”
暮生:“我不厌你,我只是厌我自己。厌这世间罢了。”
“好,好得很。”说完煜阳便穿戴齐整去了朝中。
一连整日煜阳便都有些失神。
暮生着实亦是懊恼:若是昨夜她没有身体不适,想来便不会有这般经历了。
她从前作为闺阁女儿时,是常常听别人说得女儿家最是要看重名节的。况且洞房花烛夜一定也是同自己心爱之人一同的,可是而今她最重要的最想要后来献给另一个人的,而今却悉数都被他给毁掉了。
由是她便去了膳房寻了一位较为信任的嬷嬷随后又央人照着方子给熬药。
熬好了药来,侍女端给她:“姑娘,这药向来是最伤身体的不可如此频繁的饮用啊!你从前在府中时,就曾被郑妃发现过还以此受了责罚,而今怎么又……”
她端过药一饮而尽:“你不懂,若是你有了挚爱之人,你就想所有的给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洁白无瑕的,一尘不染的,因为只有那样才配的上他,你明白吗?”
小侍女摇了摇头有几分懵懂的可怜神色。
“可是,若是殿下知道姑娘若是有了身子会有多欣喜啊!难道姑娘心悦的另有他人?”
小侍女不明缘由,暮生:“只是因为恰好遇见的早了一些,相处的久了一些,不然,我应当会对煜阳有所感觉吧。”
随后笑了笑遣了她下去。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为煜月有所出,然而如今心愿倒是完成了一半,却是为他人有所出。
上天未免有些残忍,总是让人难以如愿。
为了避免同煜阳肌肤之亲有了子嗣,她便不得已又服用了避子汤药。
只是这一次她做的万分小心,断然不会再轻易给他人留下把柄。
不论她如何,煜阳亦似乎铁了心一般硬是要将她留在身边。亦不知过了几月有余,煜阳愈来愈少的来看她一次。
她觉着两人这样也很好,不多问也不去寻他。
只是突然有一日,煜阳竟说要遂了她的意让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他不会再锁着她了。
暮生细细将自己近日服用的膳食等物想了一想,忧心他再次利用她去陷害煜月便万分小心。
她向来是个不善于隐藏自己心思的人,煜阳一眼便能看穿她如何想,即便看的比谁都明白,心里却又不免又有几分悲凉,若是他看不懂想来也不会心中这般酸涩。
既是发觉无有不妥奇怪之处,暮生便郑重的将煜阳谢了一谢:“多谢殿下体谅,若是日后再见,想来最好便做陌生人吧。然不见亦很好。”
随即躬身作揖离开。
煜阳的喉头像被什么堵着发不出声音,她都走了许久,才艰难的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嗯”。
若不是今日有人暗中背叛了我,害得我落得如此,我又如何会舍得受他人牵制放你走?
回了煜月处,暮生方才得知她走后发生的一切。
想要去瞧瞧煜月却又被人拦下,甚至连门也是不允她进的。
“暮生姑娘,虽说你从前是二点下的侧妃,可是既然随了大殿下去,就应当一心一意,伤了二殿下如此深。如今二殿下好不容易好起来,你又何苦回来重新招惹他。姑娘还是请另寻高就吧。”
暮生怔在那里,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不时便有人来驱赶她。
暮生:“请让我见殿下一面,若这真的是他的意思,我便走……”
“这……”那人有些为难。
却见姝儿出来亲自赶她:“自从你来了,这府中就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你难道还不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到了哪儿害了哪儿吗?二殿下和府上如今这副模样,全是拜你所赐,你若是当真为了他好,为何不能离开他,离开皇城?”
脚下有些虚浮,身子渐渐开始站不稳。
而后,众人也似赞同她所说一般缄默着。
暮生便转身离开了,背影中几分萧瑟几分落寞。
夜里煜月从外面回来,醉意微醺,一手仍旧揽着一个细腰肢柳叶眉,风情万种的女子回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姝儿便在门前等着他回来,果不其然又瞧见了这么一幕。
她快步走上前去,便是狠狠的一掌,那美人脸上顿时便印上了个红红的手印,扑在煜月怀里哭诉起来。
被她吵得有些烦心,想要作势斥责姝儿几句,姝儿却先他一步开口:“她回来了……”
煜月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是谁,嗓子变得艰涩,努力着问了一句:“在哪儿?”
“我未曾许她进府。”
煜月闻言立时便疾步离开。
身后的美人不住的唤着,他却再也不理。
自从暮生跟着煜阳走后,煜月日日里便都是如此,醉生梦死,好似这样便能轻易麻痹自己一般。
于是姝儿便想,有一个她在,总比你日日带回来一个强。
城中各处寻了许久却不见人,突然却有了答案。
于是便朝着花满楼的方向去了,果然,在门前寻到了徘徊不定的她。
日日夜夜的思念,几乎要一瞬间便将他尽数吞噬,他竟然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步子不经意的在慢慢靠近她的时候慢了下去,却又在确定的那一刻几乎是跑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力气极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血中去。
“我们回家吧。”煜月嘴里不住的只喃喃重复着这一句。
“好。”暮生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回了他。
是夜,煜月大发雷霆,将当日将暮生拒之门外的诸人尽数狠狠的责罚了一顿,亏得暮生说了几句有些才免了被驱赶出去的责罚,对她便不似先前一般排斥。
夜里,煜月将暮生安置好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险中求胜赌了一把,好在,他终于没有输了她。
即便如此,心中还是有众多纷杂的思绪难以平定,便命人去取了酒来。
不知到底饮了多少,亦不知饮到何时,意识涣散,他便只好一人强撑着寻了房门进去休息。
本来已经入眠,却突然被身上压上来的人吓了一跳,即便识得是他还未等暮生开口煜月便悉数将所有的话堵在了她的唇中。
暴虐肆意,没有半分温柔可言,只是像是要将许久以来的愤懑以及思念全部发泄在她身上一般,于是啃噬揉捏,弄得她极痛。暮生鲜少见煜月如此,只因他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性子,待她自然亦是无比珍视,向来不会如此。
第二日一早,身边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暮生因着昨夜歇的不好,许久才起,只是撑着酸痛无比的身子起来却又有人传来煜月要立府中一个丫鬟为侧妃。
梳洗过后暮生便亦急急忙忙的赶了去,却听闻众人议论纷纷说昨日里殿下醉酒竟然不小心将这个丫鬟轻薄了,如此才要册封她。
那丫鬟跪在那里,脸色有倒是有几分委屈,煜月的脸色亦很不好看。
他今日一早起来便发现自己身侧躺着她,偏生他昨日里醉酒厉害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既是自己当真做了这种事便只好给一个名分。
第七十五章 一命抵一命
见着厅堂里众人议论纷纷,丫鬟玢瑜哭哭啼啼惹得煜月心中更加不快。
“住嘴。”众人闻言皆是一顿,随即反应过来煜月是真的动了怒都不再言语便开始三三两两的退下。
只有应嬷嬷依旧不言不语站在那里,一直很安静。
暮生一步步走到应嬷嬷身侧问:“嬷嬷,这,是真的吗?”
应嬷嬷仔细瞧了瞧她,终是点了点头看向了玢瑜:“今晨我们许多人都瞧见她身上不着丝缕躺在殿下身侧,女儿家如何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何况殿下自己也说他没有什么意识了,今晨就只瞧着她委屈的坐在榻边哭,眼睛红肿的似个核桃一般。”
若是起先暮生依旧心存一丝侥幸的话,此刻却是几乎像亲眼见了那般景儿似的。
闭了闭眼,眼睫轻轻眨了一眨便落下两行清泪来。
应嬷嬷看着接下来这一幕,早就料到却亦丝毫没有要拦的意思。
只见暮生缓缓走到煜月身侧还未等煜月开口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几乎是难以置信,煜月看着暮生。随即却又明了此事原本就是他的错而已。
本以为暮生会言语什么,可是做完这一件事后暮生便一语不发的离开。
想拦,可是现下的他却已经真的着实不知该如何去拦了。
应嬷嬷瞧着叹了一句:“殿下,老奴多嘴,这次着实是你做的不对了,受着这一掌也是应该的。”
随后亦尾随暮生离开了。
转眼,偌大的厅堂之内就只剩下煜月同玢瑜两人了,安静如斯,只剩下玢瑜隐隐绰绰的啜泣声。
“我会向父皇呈明此事请他赐一道旨意封你为侧妃,三日后便迎你过门,如此,先下去吧。”煜月边说边抬步出了厅堂。
“可,可是殿下”,身后又传来玢瑜略显小心翼翼的声音,“三日后不宜嫁娶,宜丧啊……”
煜月扯着嘴角笑了笑,“宜丧便宜丧吧。适不适宜嫁娶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二人不过是个错误而已。”
煜月走后,玢瑜才喃喃:“可是殿下,这是我一生一次的亲事啊,我亦是愿意的……”
不知何时却见姝儿从暗处款款出来:“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玢瑜对着她盈盈拜了一拜:“奴婢不会忘的,此番多谢姝妃娘娘成全,玢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