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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看了看来人,打趣道:“蓝衣,不是我看不起你,他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信不?”
“我看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他,用不着手指的。”粉儿补充道。
月璃不住地点头,蓝衣一看都拿他打趣,委曲地眼圈都红了:“你们……”
初尘先一步进来,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月璃沉声道,心想一定是他惹祸了。
初尘紧咬着下唇,一副恨不得去死的表情,颤抖道:“我……我去买布料……被……他们……撞上了……”
看了眼他怀里紧抱的包袱,露出衣裳的一角,诱着金线,众人都一副不解。金钱很值钱这理解,可是用得着拆了再用吗?其实初尘是看上面镶了很多宝石,都是用金线缝的,就想找人拆下来缝到新衣上去……
“让他进来吧!”半晌,月璃从床上起身,被伺候着更衣完毕,才有些头痛地开口。
神情冷漠的男子孤孤步入房中,那少女紧跟在后面,小跑着也跟不上他的步伐。
“轩辕将军,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月璃迎了上去,笑得满面乾坤,可是对上他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孔,笑意渐淡,脸笑得发僵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定要这样严肃冷漠么?
轩辕无垢深黝的美眸左右扫了一圈,周围立刻结了一层冰霜,红衣绿遥粉儿立刻识退的告退,月璃暗中鄙视,这些人真没义气,留下她一个人吹冷空气。
幸好,初尘也留下了,不过这祸是他招来的,留下不如不留下,看到就生气。
一脸严肃的轩辕无垢缓缓逼近她,越接近冷气就愈重,他修长的双腿笔直紧挺,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她的心上,他细长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晌,才开口:“听说你受伤了?”
她下意识一愣,看向初尘,怀疑初尘跟他说了什么,心中有些不悦,“没有,我并没有受伤。”
他一步步逼近她,强大的威压之下,一掌拍在床柱上,将她困在他的臂膀中间,冷冷道:“能不能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
“昨天有什么事?”她莫名的心慌,稳定心神反问道,心里将初尘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看她脸色有些不对,他捉住她的手腕,片刻一脸凝重道:“你前段时间中毒了?!”
“啊……这也能知道。”这轩辕无垢也太厉害了吧,这些妖孽般的男人要不要个个都是文武全才啊!
“知道是谁下的么?”轩辕无垢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痴迷的气质,特别是那双细长美眸,乌黑深邃,沉静内敛,如同晓月清风,不知不觉已经夺走你的神志,让你忍不住觉得,就是死在他手里,也不枉这人间的一场相遇。
“嗯,我会处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应道。
“我再问你一遍,昨天的事你有没有参与?”他叹口气,眼神执着却又纠结着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好,你就快要成为……我的妻主了……”他紧盯着她,缓缓地说:“所以,我信任你……无条件的信任你!”
细长美眸中闪过一抹幽暗,顿了顿,继而启音:“但是,万一你真的……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那个时候……”
上官月璃觉得自己的神志都仿佛被夺走了,心魂都飘了起来,她觉得无法对他说谎,很想告诉他,是北堂悠然做的,与她无关。
可是,她最终忍住了。
看她如此淡漠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意他,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冰冷,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轩辕无垢……为什么他也要这么说,这一个个的都这样,北堂悠然这样说,轩辕无垢也这样说,谁再说女尊国的男子都温柔似水,小鸟依人,她就跟谁急,可恶的无良的作者顽皮可爱,你把我弄到这什么鬼地方啊!这些男人都好可怕……
“我会尽量!但是……”
“无垢哥哥!你看这是什么?”轩辕丽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那卷牛皮纸翻了出来,月璃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轩辕无垢接过来看了看,不在意地看了看,说:“这只是普通的牛皮纸吧,大惊小怪,谁让你乱翻人家的东西了!”
“不!你看……这牛皮纸很古老,上面还画着很古怪的东西……也许就是皇宫丢失的……”轩辕丽华摊开零碎的牛皮纸,指给他看,振振有词道:“要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她怎么会将它藏在床垫下……”
该死的,原来藏在床垫下暴露了,这轩辕丽华还真是个人才。
看她一脸得意,月璃狠地咬了咬牙,这下是在劫难逃了,不但这兄妹俩不会放过自己,就连女皇也定不会放过她,不知跳到黄河能不能洗清……
岂料,轩辕无垢低头仔细看了看,细长美眸带着幽暗的光芒一闪,随手将那卷牛皮纸扔进了火炉,火苗瞬间吞没了牛皮纸。
“无垢哥哥!”轩辕丽华尖叫道,急切地抓着他的衣领,“你怎么能这么做?好不容易能扳倒她,我们家族的荣誉呢?这可是女皇要的东西……”
轩辕无垢波澜平静地睨了上官月璃一眼,脸上一派严谨肃冷:“这是我相信你的表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轩辕丽华鼓着双腮一脸委曲,半晌,愤怒地大吼:“无垢哥哥,你是个大笨蛋!”
轩辕无垢冷冷地扫了自己妹妹一眼,转身优雅离去。
宝藏神马的都是浮云,上官月璃不停地安慰自己。烧了就烧了,有啥么了不起,省得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忧,这下好了,啥也不用想了。
本来想去看看北堂悠然的伤势的,可是又想到凌皓月的话,心中有些犹豫,她真的不能再靠近他了,便让红衣送一瓶效果非常好的药给他,这种药只有几瓶,还是上官晨曦为她找来的,只有几瓶,不仅见效快、疗效好,还有平滑肌理的功效,更妙的是,还能让肌肤温润如玉,并且隐隐透出一股清香来,北堂悠然用过之后,第二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北堂悠然玩弄着药瓶,桃花美眸半挑着,毫无神采,幽怨多多地跟小侍说:“你去告诉王爷,说我想她了……”
小侍抖了抖,忙领命退出房间。
月璃听了也恶寒不已,而红衣绿遥则捂着嘴偷笑,让她觉得非常没有威信,便清了清嗓子,“你去告诉他,让他好好养伤,过几日我去看他!”
“过几日是哪日?”小侍怯怯地问道,不是他非要问,而是如果不问清楚,他还要被折腾了折腾去。
月璃瞪了他一眼:“后天!”
不一会儿,那小侍又来了,她皱眉问道:“又有什么事?”
小侍抖了抖,“奴……才是……来……要一瓶药的……”
“他的伤还没好吗?”不可能啊!他就一个小小的伤口,怎么会一瓶药都不够?
小侍脸红红的,弱弱道:“王夫说了,那么多药……就王爷给的那瓶对……去疤的效果最好了,他说不想留……疤……”
他该不会全身都抹遍了吧?竟然拿这么好的东西去除疤,但如果不给,耳根子肯定不能清净,就挥挥手,让红衣去拿。
……分隔了秀……
不知北堂悠然从哪听说地图被毁掉了之后,想了想十分不甘,他为了这雪影地宫的地图已经付出了一切,却被轩辕无垢一把火烧了,灭了他想要毁了地宫的希望。
最可恶的是上官月璃,竟然让他一眼也没瞅上那地图,好歹望上一眼也能记个差不多,想到这里,他心中对上官月璃的恨意越来越深。
自从遇见她,就没有什么好事情,越想越气,气到将房里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仍然无法舒解他的怒火。小侍们吓得哆嗦成一团,一声不敢吭,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这北堂王夫太恐怖了,让他们深深的畏惧。
自己的院落该祸害的都祸害完了,他又想往外破坏,拿着鞭子对着花花草草尽情抽打,树皮都抽掉了一层,露出白白的树干,树叶更是飘零不止。
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烧掉的是假的。
一阵夜风吹来,北堂悠然发丝扬起,脸色沉静如水。
步飞烟走过,啧啧看着那些被催残的花花草草,心疼不已,更是怒火冲天,“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别人辛苦种下的?!”
北堂悠然冷眼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别过头去。
步飞烟眼中有异样情绪,忍了下来,轻笑道:
“看来传言是真的,自雪国灭后,雪国的人受到阻咒,纷纷踏上邪道,为达目标不择手段。”
“你不要侮辱雪国人!”北堂悠然眼睛红了,吼道。
“是你侮辱了雪国人,亡国算什么,哪个国家的演变不是这样来的,你不但利用王爷将你救出皇宫,更让她替你掩饰,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事后不感恩还想要谋杀亲妻,像这你样的人能对得起谁?”
“我没有要杀她,只是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步飞烟笑了,嘲弄的笑了:“你有什么资格?”
“我有没有资格不用你过问!”
“这个局面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娘将地图献给女皇难道没做过手脚没留过备份吗?你真假,还好意思要惩罚王爷!”步飞烟将他说的无言以对,紧紧逼视着他。
“就算这样,我跟她的恩怨,别人也没有插手的余地!我们之间的一切,是该做个了结了……”
“……”
冷寒静坐在湖边,自从跟上官月璃坦白一切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她,想她绝色的脸庞,想她香甜的呼吸……想她淡然又温暖的眼神。
她从容不迫的面对一切,遇事情镇定不乱,情况愈危急她也总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这样的她令他不忍移眸,所以他才会去西域为她冒险,那魅教的女儿纠缠他时,他的脑海里就老是想到她的脸,对那个聒噪的女子只感到厌恶,甚至,他竟然为了早些赶回来,将冷清一个人扔在危险之中而不自觉。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只会迷失自己。
北堂悠然静悄悄地出现在他身后,轻淡出声:“冷寒,想不想摆脱她,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冷寒一愣,摁剑的手僵住,脸色变得惨白。
“你是因为你妹妹还有《梵天真经》才不得不做这些事情,可心底还是不甘心的吧?”北堂悠然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慢悠悠地说道:“这样被逼迫着很难忍受吧?想不想捏断她那细滑的脖子,粉碎她的骨头?”
冷寒僵硬的脸上露出诧异,眼中瞬色生寒,且看他打的什么主意,冷声道:“与你无关。”
“谁说与我无关,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合作,事成之后,你带着你妹妹远走高飞,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真相……”北堂悠然勾起一抹甜美又残酷的笑容。
“你想对她怎样?”冷寒有些焦燥,板着脸面无表情道。
他唇边溢出轻笑:“我只是想要毁了她。”
冷寒神情一震,似乎想起什么,想忍还是没忍住:“她为了救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还在为那件事记恨她?”
北堂悠然眼中闪过愤怒、屈辱的光芒,如花瓣的唇冷冷扬起:“那又怎样?六年前,虽然她蒙着面,但却改不掉她那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