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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飞烟掏出一个瓶子,在每个人的鼻下熏了熏,几人才悠悠转醒,看到自己倒在地上,就知道步飞烟干了什么好事。初尘拍拍身上的灰尘,默默地看着步飞烟,并没有说话。
绿遥揉了揉肩,愤愤不平地说道:“王爷,这步飞烟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能轻饶了他!”
月璃点了点头,小惩大戒还是要的。“那就稍稍处罚一下好了!”
红衣偷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敢私闯王爷的房间,按理应该受鞭刑五十,还下药将我们迷昏,应该加倍处罚……”
步飞烟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这么严重,为了见她一面就要被打一百鞭子,恐怕连骨头都抽碎了吧?他警告的眼神望向初尘,似乎在说:你敢动我试试看!
初尘露出浅淡一笑,紫眸中荡起一抹邪恶:“王爷,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过步公子的武功很高,一百鞭子估计也只是去掉半条命罢了!”
步飞烟打了个寒颤,带着期盼又可怜巴巴地眼神望向月璃。她看着他这副可怜样,真是不得人心啊,看看,这几人恨不得打死他吧,看了看这几个娇柔的小侍,他们是忠心耿耿地伺候自己的人,她可是他们的主子,言行举止就代表她的威信。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又不好给他免刑,算了,步飞烟也该得到教训了,他敢这么做,就应该能承受结果。如果不惩罚,那人人都学他闯进来,那她的安全谁来保障?!
“一百鞭也太多了,他这么细皮嫩肉可不能打坏了,就稍稍打个二十下吧!”
在初尘的眼中,她还是护着步飞烟的。而且她讲的话这么暖昧,让他不能不想歪,步飞烟乐了,不要脸的说道:“是哦!打坏了我这身如雪无暇的肌肤,是会影响性致和手感的……初尘大总管,你可听明白了?”
月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很想大吼:步飞烟,你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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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再修改
第五十回 只记仇不记好
月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很想大吼:步飞烟,你真不要脸!
初尘一脸不甘地带着步飞烟下去用刑了,粉儿进来禀报,说凌皓月不愿吃白食,已接手了安乐王府的名下的一些产业,特派人禀报一声。
月璃听了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是自己明正言顺的夫,可是他做什么,自己是没有权力干涉的,但让一个孕夫去操劳奔波,她会很丢脸。就让粉儿转告凌皓月,他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的吃好睡好,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而凌皓月却很坚决,不知他使的什么手段,那些产业的管事竟然都听他的,愿意将大权交给他。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对管事们会什么愿意将大权交给他,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可是初尘告诉她这些琐事,她完全没必要理会。做为整天奢侈生活的米虫,她只能压制住好奇,不闻不问,由着他去做。
凌皓月不但是举国闻名的才子,博学多识又有初尘的协助,还有管事们的大力支持,他一定会做得很好,而事实也是如此。
已是八月的天气,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月璃坐在窗前,看外面花儿飘飞的美。北堂悠然进来时,看到她宛如水晶般的美眸流转着湖泊般的光芒,白晰透明的人儿菱唇抿起,指指黑黑的眼圈:“王爷,你看!”
“脸挺美的啊,怎么了?”
“我每夜都在房里等你,你为什么不来?看看,害得我夜夜失眠!眼睛里都是血丝!”
月璃想了想,疑惑地问:“我什么时候说去了?”
“府里都在传啊……说你整天在府里游荡。”
“我没说要去。”月璃目光变得惊疑不定,他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性,没有企图又岂会贴上来,深得教训的她对他防备甚重。
“我为了制造跟你偶遇的机会……你看,都被蚊虫咬了……”再指着自己的脖子与手背,可爱地哼了哼:“又痒又疼,疼死了!”
“让初尘给拿些药膏,抹抹就好了。”她定神瞧着他胳膊上的红点,惟恐他会再耍出什么花样!
“可眼前已经这样了,所以……”他妖娆的身影一闪,将她直直拉起:“所以你要负责!”
负责?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一定在耍花样。
可是看着他妖媚魅惑的面容,可爱又霸道的言语,让她瞬间接受无能,一时无法反抗,竟然任他摆布。
不出所料,北堂悠然微微弯下身子,将面容摆的乖巧娇媚,依旧霸道地说:“王爷,我是因为你才受的罪,所以,你不仅要负责任,还要好好照顾我!”
月璃咬了咬牙,对他十分痛恨:“你又想算计我什么?”
“今晚,你去我房里吧!”
月璃下意识地排斥,现在的她无法跟他进行肌肤之亲,而且他令人捉摸不透,而且他的手段她领教过,被他玩弄了一次,还心有畏惧。
“不想去?”他唇角挂着一抹鬼魅的笑,问道。
完了,他生气了!
月璃倒抽一口气,他的身子步步逼近,呼吸温热地扑在她脸上,轻笑道:“我这人只记仇,不记好。你不上我的房间,也不准上任何人的床。否则,我可能会嫉妒的发狂……”
北堂悠然,你说话够毒的。
太直接了,雪狼族的民风就是强悍。
听红衣说,步飞烟此次回来,竟然把他爹也带回来了,听到之后,她恍然大悟,此次步飞烟是想与他娘彻底绝裂吧!她听初尘说,虽然她给了步飞烟很多银子养他爹养在外面,可是这些年步翩翩一个月总会去一二次,当然不是什么再续情缘,仅仅是为了要他爹帮他劝步飞烟回毒门去而已。
行完刑,步飞烟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为了不让他爹担心,带他爹来见上官月璃。
步飞烟的爹是个气质清雅,眼神中带着柔弱的温柔之色,两眼如泉水般清澈的中年男子,看向月璃时,神色中带着忮弱及谦卑,恭敬地行了个礼,却因太紧张,却一下子撞到了她怀里,顿时暗香满鼻间,那温热的触感让月璃有些不自在扶住了他,步飞烟见到了,脸色阴了阴,一把将他爹从她怀里拽出来,塞到了自己的身后。
不知是赶路辛苦还是怎么的,他爹的脸色很不好看,拘谨地叫了她一声:“王爷!”就没有下文了。
步飞烟露出一抹担忧,对她说道:“王爷,我爹不太舒服,我先带他去休息了,一会再来与你细说。”
月璃脸色有些难看,这父子俩该不会认为她想……她再急色也不会对他爹下手啊!虽然这类型看起来惹人怜爱,但她没有凌虐的爱好,更没有那种需要在男人身上找自信。
她点点头,现在这时候,也不方便问什么。
步飞烟在他爹面前,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细心照顾到他的一切。可是他将他爹领到布置好的房间时,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冷着脸看着他爹。
房间里的气压有些低,他爹有些捉摸不透他为什么生气,想了想也只是因为他不小心撞到了上官月璃的怀里,他的脸就变了色。
“烟儿,你可是在生爹的气?”他小心地问道。
步飞烟眼睛都没抬,扭过头不理他。
“烟儿……爹爹不是故意的……”这孩子越来越别扭了,该不会怀疑他要对王爷投怀送抱吧?
步飞烟平静的眼神中带着一抹阴霾,认真地说道:“我自然不是生爹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如果我能长得像爹一样娇柔些,说不定……”
他爹一愣,然后轻轻地笑了,“傻孩子,你长得最好看了。”
步飞烟有些委曲,又有些难过:“可她从来没那么温柔的抱过我,也没用那明亮的眼神看向我……”
他爹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笑得都咳嗽起来,步飞烟又怒又气的给他拍背顺气,口气凶狠:“你犯得着这么得瑟吗?虽然你是我爹,但她是我看上的,以后都不准你见她!”
他爹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收了笑,眼角却止不住的笑意,点点头:“好,一切都听烟儿的。”
步飞烟看他爹的神色这么高兴,好久好久没见他如此畅快的笑过了,唯一的变数就是见了她,就觉得上官月璃真是个祸害,心里对她又怨又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爹仿佛年轻了好几岁,脸上闪着动人的光晕,瘦弱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他看到自己儿子明明已对王爷心生爱意,却不敢表达,这样的烟儿好有趣。
安顿好他爹之后,他整理装扮,又恢复那个神采飞扬,气质温和又不失个性的模样。又回到了她的房间,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王爷,这些爹虽然住在外面,但跟步翩翩也常有联系,偶尔她会来看看我们……此次因她对我下蛊……给王爷带来这一系列的麻烦……还请王爷降罪!”
月璃惊讶道:“咦?不是你后爹下的蛊吗?”
步飞烟轻哼一声,“当然不是,那男人也是被利用的,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却从未将他看在眼里……我此次去不仅是带回我爹,更是将告诉步翩翩,我步飞烟永远不屑她……她会变得众叛亲离!”
月璃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步飞烟淡然一笑,接着说道:“听说步翩翩被休的事了吧?”
月璃点点头,这事她早就听说了:“是你干的?”
步飞烟一脸得意,“当然了,既然步翩翩敢对我下蛊,就该想到这一天。”
“你做了什么?”月璃有些好奇,那步翩翩还真是狠毒非常啊,连亲夫都能眼睁睁的被人陷害,亲儿子都能下蛊毒害。
步飞烟并不着急,一脸坦然地坐下拈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一点痛心疾首的样子都没有,解释道,“我也是听了冷寒转述的话才想到的。步翩翩多次要我回毒门,却又不肯赶走那男人,将我爹扶正,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就跟她僵着。她便退而求其次,要我学习步家的武功和毒门的毒术,我想,这于我又没什么损失,我是不学白不学,却不肯去毒门学,所以她只得到爹那里去教我…但是对步翩翩,我也没有全然的放心…但是,那次爹生辰,步翩翩说什么给爹庆祝,拿了酒来,我虽不喜欢与那人渣共处,可又不忍让爹眼中的希望变成失望,结果却引狼入室…第二天,我醒来头痛不已,当时还以为是宿醉没留意,只是奇怪什么酒居然让我醉了一天一夜,却没想到竟是被下了蛊…”
“为什么?”纵使再不亲,步飞烟也是她的儿子不是吗?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她怎么会……
想是猜到她在疑惑什么,步飞烟轻蔑地一笑:“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她他就对他的骨肉下过手…不过那个不是我…”
“不是你?”步翩翩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吗?哦,还有一个,不过没出生就小产了,“该不会…那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她下的手?!”见步飞烟点头,月璃心中一惊,忍不住再问了个“为什么”。
“我和爹被赶出来的时候,只当那步翩翩是个没骨气的女人,却想不到她心机如此之深。”步飞烟边说边低叹道,“她娶他,根本就是为了拉拢魅教,让他的毒门威望更高一些,但是,她又不想让魅教势力渗透到毒门中去,削弱她的权利,所以,她当然不能让他生下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