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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爷子从开始到刚才语气都很平常,然而在江廉说要带私生子回江宅的时候,爆发了。
他狠狠斥责了江廉一顿,气得差点没喘上气儿,江廉还算个孝子,吓得赶紧安抚老人。
老爷子最后甩下一句话——“你要是敢带私生子进家门一步,我先不认你这个儿子!”
江廉惊了,他知道老爷子可能不会同意,但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好像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个插曲从始至终都只有江廉和老爷子两个人你知我知,属于警告性质,但江廉并没有因此放弃,相反,他越发有心让佑清站到台面上来。
赵成岩为了庆祝公司竞标成功,邀请全市的名流显贵参加庆功酒会,这天江晟年去了,江廉作为被邀请的重磅嘉宾也去了,还带上了于佑清。
这场酒会上,不少人熟悉了于佑清这个青年才俊的面貌,同时大家也有些奇怪,江晟年是江廉儿子,可他却在舅舅赵成岩的公司为其效力,而江廉带着应酬的不是亲儿子,却是一个陌生的、与亲儿子年纪不相上下的青年。
不过这次酒会的主角显然不是江廉,所以大家并没有投入过多的关注。
赵成岩看到江廉光明正大地带着私生子出现,就差当场给江廉闹个没脸,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
这几月的时间,外甥充分向他证明了他的实力,不得不说,他还真不舍得让外甥就这么走了,那样他就损失了一个得力助手,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不管接下来外甥想争夺继承权,还是做自己的事业,他都会全力帮他。
赵成岩上台发表言论的时候,隆重介绍了江晟年,并把这次竞标成功的功劳主要归结到他身上。
其实江晟年应酬时从容的姿态和风度已经给名流们留下很深的印象,如今再一听赵成岩对自己外甥毫不吝啬的夸赞,对曾经江晟年的名声有了很大的改观。
只有江廉在台下皱起眉,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52。正牌富二代
于佑清看到江廉难看的脸色;犹豫道:“董事长,要不过去跟您公子打声招呼?”
那天江廉来到他家坦明一切后,于佑清还是正常上班,江廉也给他适应新身份的时间;父子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江氏员工眼里,只是董事长更加倚重于秘书;很多大项目都带于秘书出马;虽然有些人觉得董事长对于秘书好得有些不合常理;不过没有人想到那方面,不然脑洞也未免太大了。
江廉面色稍稍和缓;“不用了,那逆子不来见我,我也不会去找他,随便他。”
他看着于佑清,心里越发满意;尤其是和那只知道气他的逆子一比;简直太省心了。
于佑清亲眼看着父子俩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理智告诉他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而且他隐约能感觉到江廉的意图;只是还没敢深想过。
可他过去二十几年都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也从没想过继承如此庞大的财产,如今自己突然有可能成为江氏继承人;而且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这带给他的不适感超过了喜悦。
但他没法跟任何人说自己心里的感受,一时之间也有些迷茫。
江晟年刚跟着赵成岩和几个商业上有来往的公司老总打过招呼,看到江廉和于佑清那边,笑了笑。
“晟年,去跟你爸打声招呼?”赵成岩端着酒杯,嘴角颇有些不屑。
江晟年摇摇头:“算了,估计他看见我反而不痛快,还是不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赵成岩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舅舅,我去阳台透透气。”
“你去。”
江晟年把酒杯递给身边经过的侍应生,走到阳台,让微凉的夜风一点一点平息觥筹交错产生的燥热。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晟年没有回头。
“为什么不去江氏了?”于佑清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看着远处的霓虹夜景。
他在想,江晟年来江氏那天他还发愁以后该怎么安排他,结果第二天人就没来,之后也再没出现。
有时候他真的挺好奇江晟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有些人觉得他是个被养坏的富二代,他却觉得他只是跟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至少他是猜不透。
江晟年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笑着说:“我一开始也不想去啊,还不是被逼的。”
于佑清有些郁闷:“你在赵总公司不是干得好好的,说明你不是不想工作,只是……”
江晟年挑挑眉,低笑:“你可真说对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大概也知道什么原因?”
他看着于佑清,夜色下眼眸显得格外漆黑深邃,好像藏了什么秘密。
于佑清有一瞬心慌,他一直觉得江晟年不知道,可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他已经看穿了一切。
不可能,如果在那样的前提下他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未免有些可怕了。
江晟年突然喷笑,“于秘书,难怪我爸这么看重你,说真的,你特别迎合江氏的企业文化,好好干,我爸他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江氏的付出的。”
于佑清愣愣地望着江晟年玩笑似的表情,突然觉得,即便对方知道了真相,大概也是这种表情。
这天之后,江晟年逐渐开始在各个商业酒会中出现,名气越来越响,甚至传到了江老爷子耳朵里,他终于坐不住了。
江晟年规规矩矩坐在江老爷子面前,听他耐心地问:“你跟你爸到底是怎么了?也不至于闹到这份上?就算不去你爸那儿上班,也不至于去你舅舅那儿啊,这让外人听了怎么想。”
江晟年看了老管家一眼。
老管家也算看着江晟年长大的,而且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爷爷,我也不瞒着您了。”江晟年说,“爸那点子破事,我全知道了。”
江老爷子面不改色,“你知道什么了?”
江晟年笑了一声,“爷爷,咱们爷孙俩之间,您知道我,所以我也不在您面前卖弄小聪明了,我也知道您,一定已经大局在握,反正什么都逃不过您眼睛。”
江老爷子抓起拐杖就给江晟年来了一下,不过用得力气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真是个混小子,还跟我耍起心眼来了,行了,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你这脑瓜子到底怎么想的。”
江晟年长出一口气,把这两年原身的心路历程跟江老爷子透了个底朝天,不过他撒了一点谎,坦言对江廉有私生子这件事一直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只是想借老爷子的手调查清楚,所以才有了那天引导式的对话。
江老爷子听完,并没怪他用了那点“小心机”,只是有些自责以前从没想过孙子会变成那样有别的原因,同时觉得孙子脑回路奇特,做出这种傻事来跟他爸犯拗,真是蠢到家了。
江晟年也不否认。
“你没猜错,管家在亲子鉴定机构查到了记录。”江老爷语气骤然变差,“我把你爸叫回来想敲打一下他,结果这混账还想把他那私生子带回江宅认祖归宗,他可真有胆子。”
江晟年却没有露出相应的高兴的表情。
江老爷子看着他,“只要我活一天,就不会让你爸把人带进来,你信爷爷。”
江晟年握住老爷子的手,淡然道:“爷爷,这两年我也明白了不少道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没必要太计较。但对我爸,我永远不能原谅他背叛我妈——妈那边我还没告诉她,但我觉得也快了。以后我不想跟我爸扯上关系,他要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至于您,我只希望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即便您答应了我爸,我也绝不会怨您。”
在听江晟年讲的过程中,江老爷子神情不断变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他拍拍江晟年的手,笃定道:“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你爸,他想认那个私生子,就永远别再进江宅一步,这是爷爷最后的底线,也是唯一能为你做的。”
老爷子看起来总是精神矍铄,这会儿却透出一股疲惫,江晟年心下触动,抱住老人的胳膊,真心实意地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露出慈爱的笑,“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不用顾忌爷爷,更不用顾忌你爸。你现在做的就很不错,以后一定比你爸有出息。”
江晟年嘻嘻一笑,“那还不都是遗传了您的,比不上您十分之一的英明神武!”
江老爷子笑骂:“就知道哄我,你小子越来越鬼精,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姑娘家能治得住你!”
江晟年被老爷子这么一说,突然想起这个任务世界还有一个至今未出现的女主,作为原身心间的白月光,在后来成为于佑清的女友最后刺激了原身一把,她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原身而已,这是她的权利。
既然此人至今没有出现,他也不用在意这个角色,不过老爷子提醒了他一件事——他年纪已经不小了,早晚都得结婚,可结婚对象是谁,他心里还真没个数。
算了,既然这样那就顺其自然。
辞别老爷子以后,江晟年一直在想怎么跟他妈开口。
眼下时机不算完美,但也差不多,毕竟他妈现在最在乎的人是他,如今他已经做出一点实绩,还给他妈准备了一个小惊喜,相信能让她尽快从伤痛中走出来。
这天下班回到家,看到赵佳芝让人买了两个行李箱送上门,江晟年奇怪地问了一句:“妈,您买行李箱干什么?”
赵佳芝兴冲冲地说:“我跟朋友约了下周去国外旅游,我都担心两个箱子不够装,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回来。”
江晟年把手里的西装扔到客厅的沙发上,“我什么都不需要,行李箱还是留给您的东西。”
赵佳芝谢过送货小哥,看看自己儿子,“谁说不需要?你看你都快三十了,男人也是要保养的。妈给你带点男士护肤品,打扮好了,以后才有小姑娘看得上你。”
江晟年哼哼两声,作为外界眼中的江氏继承人,又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平时参加酒会等场合也不乏富家小姐前来搭讪,都是一些才华与美貌并举的女人,在这种事上向来直接大方,合则聚,不合则散,不过他无心于此,而且原身之前虽然玩得疯,但于男女关系上称得上洁身自好,这如今圈内也熟知他的风格,不管是在会所还是酒桌上,都不会在这方面开他的玩笑。
吃完晚饭,江晟年回到书房,打开电脑查看股票行情,他现在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作支撑,炒股是重要来源。
正入神,手机收到一条简讯,江晟年随意看了一眼,下一刻就定住了。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发这条简讯的竟然是女主,林筝筝。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发这条简讯的林筝筝此时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无助地哭泣。
她想到了于佑清,想到了很多朋友,可能帮到她的,就只有江晟年了。
江晟年神情莫名地看着简讯的内容。
林筝筝目前还是在校大学生,如果没记错应该即将毕业,还是于佑清的师妹。她家世普通,大学就勤工俭学,在咖啡店打工。也是在咖啡店里,因她第一天上班,手忙脚乱送错了原身点的东西,就此和原身结识。
原身对林筝筝一见钟情,时不时去林筝筝打工的咖啡店,只为了看一眼她脸上乐观又美好的笑容。
但林筝筝心里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