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甥也是个读名校、年年奖学金的大好青年,怎么就?
“那你倒是问问他为什么不肯上班?他都二十七了,又不是小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总得给他定门好亲事?现在这样哪个好姑娘肯嫁他?你可别以为有个江氏,就能高枕无忧了,现在真正有眼界的姑娘看得不是你现在有没有钱,还得看你的潜力,就晟年这样只知道吃喝享乐,以后江氏到了他手里早晚得败光,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赵佳芝被赵成岩一通教训,虽有些恼,但还是听进去的,她皱着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一说这个就翻脸,昨天倒是好声好气地答应我了,我还想着总算看到点希望,你也知道你外甥脑子从小好使,能力也有,只要好好干肯定能让江廉满意,谁知道今天就发烧了。”
赵成岩闻言吊起眉梢:“江廉人呢?儿子病了也不来看看,真有那么忙?”
赵佳芝面上也有几分不悦:“谁知道他,我现在也不怎么管他,昨晚说是在公司加班,一晚上没回来,反正他现在对儿子各种挑剔,父子俩一天天的倒跟陌生人似的。刚给他打电话,也说正在开会,我能说什么?”
这种事赵成岩也没什么好置喙的,毕竟妹妹和妹夫已经三十年的夫妻,说到底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到了这把年纪还腻腻歪歪的也有点奇怪,但他比赵佳芝精明多了,一听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经常这样?整晚不回家?”赵成岩想抽根烟,被赵佳芝眼一瞪,又把烟放了回去。
“还行,不算经常。”赵佳芝并没有怀疑什么,“反正他回来我也睡了,早上去公司我还没醒,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
赵成岩眼睛眯起来,看了看赵佳芝,终究没说什么。
“你还是先回去,也不知道宝贝什么时候能睡醒,反正我会跟他说舅舅来看过他了的,对了,别跟爸说这些,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没的让他们担心。”
赵成岩哼了一声:“那你告诉他,我让他脑子清醒点儿,别真仗着是江家唯一的子孙就胡来,早晚有他受的。”
江老爷子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江廉是老大,八十年代选择下海经商,一手创立了江氏集团;老二江洁继承了江老爷子的衣钵,是个军人,在陆军部队担任师长,生了一个女儿;至于江晟年的姑姑远嫁国外,偶尔回国探探亲,当初江晟年刚出国那几年都是他姑姑照顾的,后来独立了才搬出去一个人生活。
赵佳芝知道赵成岩这是关心外甥,他就是这样,话说得难听,但心也真,便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带点撒娇的语气说:“那不是还有你和大哥两个舅舅的嘛,你们还能不帮他这个亲外甥?你就信他一回,他这次是真的有认真的意思,但也不能逼他拖着病体上班,让他休息两天,我会督促他的。”
赵成岩对这个妹妹总是没办法,叹了口气就出去了,一离开医院,他就打了个电话,让电话那头的人找几个人盯着江廉,以他的直觉,江廉一定有哪里不对劲,至于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过两天就知道了。
江晟年心安理得地在医院躺了两天,倒是江老爷子听说孙子生病,一个电话就把人召回江家大宅去了。
“让你平时多锻炼,早睡早起,年轻人发个烧都能住院,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江老爷子高龄八十一,然而光看外表还以为才七十出头,是个精神矍铄、思维清晰、身体强健的老头。
他就特看不惯现在年轻人生活习惯差,动辄就生病,每每看见江晟年都要提醒他这些事。
江晟年笑嘻嘻地随江老爷子训,头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格外乖巧。
江老爷子和赵佳芝一样,就吃江晟年这一套,脸色立刻和缓下来,转而问道:“听你妈说你前两天去公司了?”
江晟年点头:“是啊。”
江老爷子露出一点笑容:“怎么样?还得心应手不?你爸年纪也大了,你早点上手公司的事务,正好帮他分担一下压力。”
江晟年好像在出神,过了一会儿才看着江老爷子,神情分外严肃:“爷爷,爸会不会把公司给别人啊?”
江老爷子脸色一变,拐杖往地上一敲:“胡说什么东西,你爸的公司当然是你的,哪来的别人?”
江晟年低头盯着脚尖,“爸现在对我挺失望的,我去公司也不怎么教我,倒是一直栽培公司一个年轻人,我怕他宁愿把公司给外人也不给我。”
江老爷子在这方面是个特别正统且古板的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生气:“什么?我看你爸是昏了头了,既然你都去了公司,还摆什么臭架子,给外人?他敢!过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倒要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对孙子两年来的表现有些失望,但心里终究把他当做江氏唯一的继承人,本来想着最多再让他荒唐一年,毕竟孙子底子在那儿,玩够了总会回来,如今比他预计的还早了一年,他也满意了。
江晟年撅了噘嘴:“算了,您给他打电话他不就知道我告状了?更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
江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子这副委屈样儿,皱眉道:“你爸不给你好脸色?他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个儿子,人能想明白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的?
“我不知道,下回您问他去,也别说是我说的,我怕他又说什么难听话刺激我,要不是我信我爸不会乱搞,不然真以为他在外头还有一个儿子呢。”
江老爷子一惊,先是驳了江晟年的话:“这种话可别瞎说,你爸不会的,再说了,我江长卫就认你一个孙子,他就是在外面弄出成千上万个儿子,都甭想进江家大宅一步。”边说着,心里已经起了疑惑。
江晟年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狗腿地跑到江老爷子身后给他按肩,“我就知道还是爷爷最疼我,对了,我给您带了样好东西,在车里,刚刚忘了带上来,您等着我。”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提着两瓶酒,1953年的飞天茅台,老头子就好这口,不信他不高兴。
果然,江老爷子眼睛一亮,指着江晟年笑骂:“好你个臭小子,好东西还藏着掖着,故意闹你爷爷是不是?”
江晟年嘻嘻哈哈,说了一堆好话,把江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爷孙俩其乐融融。
与此同时,江廉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踏步走了进去。
49。正牌富二代
于馨正在厨房煲汤;听到门铃声;立即擦了擦手,走出去开门。
“又忘了带钥匙?”她说道,以为是儿子回来了;毕竟这么多年这个房子也没什么人上门,就连和江廉见面大多也都是在外面。
所以看到江廉站在门外的时候,于馨一瞬间有些紧张;那种生怕被别人发现的危机感已经深入骨髓,在反应过来之后转化为恼意和不耐,她镇定下来,让江廉进门。
“你怎么来了?”于馨帮江廉从鞋柜找出一双男士拖鞋;蹲下来放在他面前,而后站起来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
她是个很懂情调的女人,围裙不是普通的中年家庭主妇从超市随便买来任它沾上油烟污渍的那种,而是她自己用布裁的;干净得如同全新,她整个人看上去也高挑清瘦;虽然上了年纪;依旧能让人看到年轻时的美丽。
江廉不是普通男人,看上的女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她不缺钱,专注于保养,饮食上只吃清淡的食物,如今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所以才能在江廉身边这么多年。
江廉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坐下,“佑清呢?”
于馨给他泡了一壶茶,是上等铁观音,泡茶的手法也很美,在江廉眼里只觉得赏心悦目,原本浮躁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喜欢的就是从她这里获得的宁静。
“他出去运动了,过会儿就回来,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让他看见了。”于馨和那些被包养的情妇的本质区别,就是她从不附从,和江廉确立关系以后她也没有辞职,当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所在的体检中心比较清闲,主要负责替健康人测量血压、采血,不用接触比较“脏”的东西。
江廉和她就是在一次集团体检中认识的。
江廉看中她不卑不亢的样子,在他眼里,于馨从来没有无理取闹要过什么东西,她给他的感觉是,没有他她也能把生活过得一样精致优雅,而以她的工作和美貌,如果没有遇到他,也能找到一个条件很不错的男人,但是她为了他这辈子都没有一个名分,蜗居在这样一老旧的小区里,江廉心中不无愧疚。
“没事,我就是来见他的。”江廉拉于馨坐下来,手却没松开。
于馨表面没什么变化,心中却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她很了解江廉,同时也很聪明,从江廉这句话中,她似乎领会到什么,如果没猜错,那是她忍了二十多年想要听到的话。
只是同时,她心中有一丝不安在蔓延,这让她眼神闪烁了片刻,最后掩下眼中的情绪。
“你……”她说了一个字,就闭上了嘴,她在等江廉的反应。
不出她的意料,江廉紧了紧她的手,轻叹一口气:“佑清已经二十五了,他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是时候让他认祖归宗,改回他本来的姓氏。”
于馨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几乎快要刻出血,但她看着江廉的眼睛却充满克制的感动,眼眶在一瞬间红了。
“你确定?”
“当然。”江廉说。
他已经五十多了,但五官依旧英俊,身材保持得不错,和寻常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不同,加上几十年身居高位,气场强大,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富魅力、睥睨一切的男人。
如今为了她和儿子露出如此柔软的表情,于馨心中有一种扬眉吐气的胜利感。
他要承认佑清的身份,这说明什么?说明赵佳芝和她的儿子在他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否则江廉怎么会冒着赵家的压力这么做?
如今佑清已经进了江氏,只要他能好好干,取代赵佳芝儿子那个废物是早晚的事,就是不知道赵佳芝知道了以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她还真是期待呢……
“我有点担心佑清一下子没办法接受,他甚至一度以为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突然得知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他一直渴望的亲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低声说。
“他早晚要知道这些。”江廉说。“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成熟稳重,我相信他很快能适应,更何况,我和他相处得很不错,他应该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他知道对这个孩子有亏欠,但在一开始,他并没有在佑清身上寄予太多希望,因为他已经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江家唯一的大少爷,他的母家显贵,身上继承了最优越的基因,同时受到完美的教育,不管是外界还是在他眼里,都是江氏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他身为一个上位者冷静而正确的选择。
但这两年下来,他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一方面,儿子的表现太让他失望,更不说他时不时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和自己作对,挑战他的权威,这让他非常不悦,对儿子也逐渐冷淡;另一方面,他对于馨有感情,尤其是到了这个年纪,很想补偿她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有对佑清孜孜不倦的培养,不得不承认,她养出一个好儿子,而且很合他的心意。
他重新审视了局势,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