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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飞身来到她面前; 双眉微蹙,摇头:“没有。”
林苏苏纳闷了,“暗影来报,说的明明就是这里……”
晌午时分,日头正晒。
林苏苏额头和鼻尖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水。
左瑜默默看着,随后拉住她衣袖,“不如先回将军府,从长计议。”
从僻壤的巷子出来,有个小贩推着木车卖凉茶,左瑜让她在阴凉处等候,自己前去为她买凉茶解暑。
林苏苏等在树下的阴凉里,偶尔侧眸瞧一眼,却意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原主的心跳,猛地狂跳起来。
虽然对方戴着有面纱的帷帽,遮住面容大半,可那月白色的衣衫,清隽的身影。像极了念了无数遍的故人。
她来不及多想,凭借本能,急急忙忙就追了上去。
僻壤的巷子里,那人似乎感觉到她在跟着自己,他驻足,一双眼眸隔着灰色轻纱望了过来,嗓音带着久违的温柔。
“姑娘,你为何这般盯着在下?”
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哽咽着,嘴唇动了动,终是唤出了那两个字:“顾……容……”
那人却怔了怔,紧接着退了两步,在她指尖触碰到自己前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熟悉的身心,温柔的嗓音,她眨了眨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滑落。
“你是顾容,我不会认错的。”
“我,我不是。”
那人受惊般连退数步,径直飞身而去,闪电般地消失在巷子中。
正当她苦于自己轻功不济时,身后忽然响起左瑜的喊声。
“苏苏。你怎么哭了刚才那人是谁?”
“你武功好,快去追他!他是顾容,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顾容!”林苏苏激动万分。
事情在一瞬间变得有转机。
左瑜好心情扬眉,“好,那你先回将军府。我去追他,然后再找你会合。”
林苏苏忙点点头,用衣袖擦了擦刚才难以自持的眼泪,心里舒坦许多。
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总算还是见到了顾容。
接下来,只要弄明白他在滇南究竟发生了何事,代原主向他表达同生共死的意愿,这任务就完成了。
她吸吸鼻子,从僻壤的巷子出来,身后忽然冒出几个黑衣人,用药散紧紧捂住她的口鼻。
林苏苏猝不及防,很快便觉得意识抽离,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如今没有了系统替她清除迷药。她的身体与普通人无异,根本无法抵抗药效。
*
待她再醒来时,已经身处满是霉味的地牢,光线昏暗,只有一处天窗在头顶,地面潮湿,很是阴冷,地下腐朽的气息,萦绕鼻尖。
林苏苏一双眼疑惑地望向家仆,询问道:“你家主子是何人,为何关押我?”
家仆没多话,见她醒了,便转身出去,禀告自家小姐。
不多时,李绮罗娉婷而至。
轻声开口:“绿珠,我们又见面了。”
林苏苏正仰头望着天窗外的蓝天,听到熟人的声音,调转目光去看,“原来是你。李小姐,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绑架我到地牢来?”
李绮罗站在甬道,轻轻皱眉,用手帕轻捂口鼻,她娇生惯养,闻不得地牢腐朽难闻的味道。
她嗤笑,声音柔和揶揄:“谁让你厚颜无耻,明明说自己钟情顾容将军,却还偏偏勾引四王爷。啧,你放心,本小姐既然让人将你绑来了,便一定会让人好好招待你,这样才不枉费你来尚书府的地牢一遭。”
她神态高傲,将笑意掩在眼底,宛如胜利者一般的姿态。
“……”
林苏苏极其无语。
这个女人滋生出的嫉妒与恶毒,已经超出预计程度。
可偏偏系统遭遇入侵,处于整顿维护中,没到48小时之前,她根本没法用脑电波跟外界沟通。
倒真成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李绮罗扬起下巴,颇有几分得意,端足了千金贵小姐的架子,倨傲地对家仆吩咐:“替本小姐好好招待绿珠姑娘。记得,暂时先别把人弄死,等过几日,府中忙完寿辰的事,再将她彻底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林苏苏心里安稳了些。
嗯,总归是死不了了。
熬到明晚,系统恢复通讯,第一时间就喊左瑜来救命。
……
如今,林苏苏被关在地牢,敌人又是个恶毒的贵小姐,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负责虐待她的家仆,尽职尽责,简直可以评选优秀员工。
不给她吃饭喝水,还用皮鞭沾盐水,力道绝不含糊,她也只能受着,硬生生疼昏了好几次。
夜深,寒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来,从肌肤浸入骨头,将她冻得瑟瑟发抖。
林苏苏脚底很冷,脑袋和别处,却觉得有点发烫,头也晕晕的。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大概……自己是史上最惨的穿越者,没有之一了。
夜黑风高。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掠过地牢的天窗。
“怪物……”
家仆话未说完,就被迅速咬断喉咙,一命呜呼了。
林苏苏已经发烧,整个人吊在那里,已经听得不真切。
只感觉发生了什么,她努力想睁开眼去看,眼皮却有千斤重一般。
一股热乎乎的甜腥血液,流到她脚下。温热的血,包裹住冰凉的双足,给予了她难得的温暖。
林苏苏脑袋昏昏的,感觉意识正在逐渐抽离。
她微微睁开眼睛,恍惚中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墨绿色的身体,一步步靠近。
沉重的眼皮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没看清那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只隐约感觉到手腕铁链的束缚松了。
而瘫软的身子,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彼岸花10
四周白茫茫一片; 雾气腾升; 萦绕身边; 仿若掉进无人无声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走了多久; 她终于听见有人在轻唤。
“……苏苏。”
白简特有的温柔嗓音。
那声音轻得就像是呢喃。
一瞬间; 她激动地手指尖都在颤抖。
她渴盼地想要寻找他的踪迹; 然而浑身置身在白茫茫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也碰不到。
*
“林苏苏; 活着的话就快点醒过来。”
迷蒙中; 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接着; 努力睁开虚肿的眼皮,左瑜那张蹙眉担忧的紧张脸映入眼帘。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便咧开嘴; 朝他虚弱笑笑。
“……疼。”
左瑜看见她病恹恹的样子,板起脸; 咬牙刻薄道:“能被NPC虐成这样,你也是够蠢。”
他虽嘴上如此说,心中半点损她的快感都没得到,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端了汤药过来。
林苏苏一口气喝完苦汤药; 又含了块蜜饯到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在口腔。
左瑜皱着眉,有些不解地说:“系统整顿; 我联络不到你,没成想,你倒自己血淋淋出现在将军府了。”
“我一直晕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小声嘟囔着,忽然想起临昏迷前,恍惚看到了一个墨绿色的庞然大物,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好像是怪物救了我。”
左瑜一怔,见她模样认真,不是在开玩笑,追问:“什么样的怪物?”
她努力回忆,可惜那零星的记忆,翻来覆去没有新的信息:“墨绿色,身材魁梧,具体样子没看清。”
左瑜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冷哼,“救命恩人是谁也不知道?”
“哪能怪我,我都疼昏了……”林苏苏小声嘟囔,忽然想起让他去追顾容的事,忙抬起杏眸,问:“顾容呢,追到没有?”
这回,轮到他静默了。脸色难堪了几分,咳嗽两声,答道:“那人轻功太好,我又耽误了追赶的时间……所以没追上。”
林苏苏靠在床头,思绪翻涌。
她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抬头看向左瑜,“如果那人真的是顾容,绿珠遇到危险,他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左瑜略略挑眉,瞬间心领神会,目光扫过她露在的血红伤痕,“你好好休息几日,待身上的伤痊愈,我们可以去试试。”
她一挥手,完全不当回事:“有伤才显得更可怜。你快去安排,傍晚我们就去试试。”
“不行,等你伤好。”果断拒绝。
林苏苏不由笑了,戏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他没回答,只简单看了眼她。
这个眼神,蕴含了着什么,却让人读不出真实情绪,她记得,左瑜一直是个毒舌冷淡的人。
而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察觉,他内心的体贴,跟冷漠的外表全然不符。
林苏苏颇为无奈地妥协,“好,那就过几日。”
“我去找丫鬟给你擦药膏。”
他这才柔和了语气,出了房间去找丫鬟。
*
李尚书府。
李绮罗看着空落落的地牢,意外不已。
地牢守卫森严,她不信绿珠那乞儿能插翅飞走。
而且,地牢的家仆死状恐怖,脖子间的齿痕,不像是人为造成的,倒像是野兽撕咬。
惊魂未定地回到闺房,正心乱如麻着,敲门声忽然响起,吓得她一哆嗦。
“绮罗,是爹爹。”低沉的男声传来。
丫鬟忙去开门,弯身请安:“老爷。”
李尚书摆摆手,示意免礼,他快步而来,直接来到女儿身前,“绮罗啊,这几日已有好几家权贵前来提亲了。爹爹且说与你听听,你挑个称心如意的。”
李绮罗连忙稳稳被地牢景象惊吓的心神,固执道:“爹,说过多少次了,我只做四王妃,其他人一概不感兴趣。”
“瞧你这性子,当真是被惯坏了。四王爷对你的爱慕视若无睹,爹爹总不能一直把你的婚事拖下去。”
“我就是不死心。”
“不死心也没用,爹爹会替你做主,选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您敢逼我,我就死给您看!”
情急之下,李绮罗眼里闪出莹莹泪花,看得父亲心中一软。
随即,他低叹,“好好好,暂且随你。不过,爹爹丑话说在前头,来年若是四王爷还没迎娶你的意思,那你就要收心,选个别家才俊!”
李绮罗抽抽鼻子,没吭声,算是答应了。
其实,有多爱四王爷秦仲,她也说不准。她只知道,仰慕了这么多年,这份爱里亦多了几分执念。
而输给乞儿出身的绿珠,更是令她觉得难堪。
*
左瑜安排好做戏的几名大汉。回到房中,便瞧见林苏苏从屏风后出来,对着他搔首弄姿。
“这样楚楚可怜吗?”
她满意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顺带把袖中的一截大葱凑近眼睛,难捱地眨眨眼,泪光闪现,做出梨花带泪的模样。
衣裙是平时最喜欢的款式,如今被撕得零零碎碎,惨不忍睹。
里面蓝色肚兜都能露出几分。
蓝色肚兜,衬着无暇的肌肤,半掩半露,多了丝诱/人的风情。
左瑜目睹此番美景,有片刻的怔忪,漂亮的眼眸里微微闪动。
“……可怜是可怜。”
失神过后,他扭头撇开视线,“但是太露了吧。”
她不以为然,笑了下:“你在跟我开玩笑吗?21世纪的新时代青年,夏天的时候,街上美女穿的清凉无比,短裤短裙吊带,你什么没见过。我这还算保守,哪里露了?”
左瑜被如此一说,无语凝噎。
……
那条僻壤的巷子,隔着不远的街道,有一家破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