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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白色球衣,皮肤也比较白皙,运球的手修长漂亮,动作利落潇洒,在一众男孩子间格外显眼。
男孩子们打球,女孩子就在一旁观战。
中间歇场的时候,林苏苏和陈瑛玩闹了会儿,又开始继续编手链的工程。
沈湛用手帕擦擦汗水,喝了口水,正好看见树荫下的两个小姑娘在编东西,他朝林苏苏走过去,看她不知是何时学习了这种技能,颇为惊讶,心里有点在意,便问:“林丫头,你准备编成什么,送给谁?”
听到他的发问,她编织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沈湛。他已经高出她一头,需要她的仰视,老实回答:“手链……就是先编着,其实还没想好送给谁。”
他微微垂眸看着她,眼睛里有点期待,认真问:“那送给我,好不好?”
林苏苏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却还是担心会遭到嫌弃,抿了抿唇腼腆地说:“第一次做,可能……做出来的效果不太好。”
沈湛温和一笑:“没关系,不过你别熬夜编它,太伤眼睛。”
这持续的温柔和关怀让她晃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在他面前红了脸,低头说:“嗯,好。”
刘帅带着周围男生们开始起哄,他们平时最喜欢开玩笑,嘻嘻哈哈地说沈湛和林染暧昧,有早恋的迹象。
沈湛一笑置之,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有她被说得脸颊滚烫,红得好似能滴血一般。
… …
等林苏苏将第一条手链做出来,已经是半月后,她听了沈湛的话,没有熬夜编,只在白天完成每日暑假作业后,空闲下来才继续动手编织。
编出来的手链效果不是太理想,弧线不圆润,有点歪歪扭扭的。可偏偏已经答应了给沈湛,她不想食言。
为了避免刘帅看见,又要开玩笑。她匆匆吃完中午饭,趁着刘帅没出来,偷摸着出了大院,只身一人去找沈湛,想把手链交给他。
小洋房宁静别致,那棵高大的桑葚树,被风吹拂绿叶,悠悠晃动着,带来一片清凉。
她走进院子,敲了敲入口的房门,怯生生喊了一句:“沈湛,你在吗?”
沈湛还没吃饭,妈妈正在厨房做饭,估计还得有一会儿。他听见林丫头的呼喊,浅笑着出来:“林丫头,你怎么来了?”
“手链我编好了,答应送给你,我就送来了……”她把自己编的那条五彩手链递过去,随后略有歉意地摸摸鼻子,“第一次编,手生,所以可能有点丑。”
沈湛接过她的手链,仔细看着,很是心满意足。
“不丑。”他说完,拉起林苏苏的手腕,往院外走:“礼尚往来,你送我手链,我请你吃冰糕。”
她忙摇头:“不用了。”
沈湛却不答应:“你辛苦编了手链给我,我怎么好意思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无话可说,跟着他到了临近的一家小超市,沈湛让她自主选择想吃的冰糕,他请客。
然后,她选了一种最便宜的冰棒。
沈湛看了一眼她拿在手里的冰棒,再望望冰箱另一个格子装的奶油冰糕,问:“林丫头,难道你喜欢这种,不喜欢吃奶油冰糕吗?”
她点头,笑:“嗯,这种好吃,吃完不会腻,清凉解渴。”
他拿她没办法,也不再坚持,而是笑了一下,跟店主付了钱,和林苏苏一起从小超市出来。
此时正是中午,街道被烈日火辣辣的烤着,林苏苏舔舔冰棒,觉得自己吃有点不好意思,就问沈湛:“你不口渴吗?要不,再去买一根冰糕吧。我请你……”
话没说完,只见沈湛靠近,咬了一口她舔过的冰棒,尝在嘴里,满足地笑着说:“确实像你说的,比奶油冰糕好吃。”
沈湛笑得干净纯粹。
林苏苏顿时僵住,只觉得心跳一滞,脸颊急速热起来。刚刚他毫不在乎地那一咬,出乎意料,让她羞涩不已。
这,这算是间接接吻么?
她的视线落到手中那根冰棒上,在温度炎热的烈日下,它冒着白色的冷气,散着凉凉的淡淡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
以后争取保持双更,让大家看得爽一点。(*●ω●)
☆、猫眼草06
八月的夜晚; 星月高悬; 却格外闷热。
房间里吹着风扇; 林苏苏趴在床上的凉席,眯着眼睛; 半梦半醒; 没有完全睡熟; 她在等阿黄。
乡下时没栓过它,自在惯了。
后来搬来城市; 规矩多一些; 原主爸爸买了一条狗绳; 平时林染上学的时候就拴着它; 等女儿放学在家的时候,才偶尔松开狗绳; 让它陪着女儿在小区走街串巷; 一起玩耍。
只是,阿黄近来心野了; 有些不听话。
她喊它回家,它却摇了摇尾巴,朝另一条巷子跑远了。它识得回家的路,从来不往远处跑; 只是在小区周围转转而已; 所以她并不太担心。
但这一次,它跑出去了三天,还没有回来。
林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意渐渐浓烈。
房子里有风吹开着的声音,耳畔隐约传来窗外树上的知了声。
夜更深了。
安静的房子里,忽然房门响了一声,阿黄的身影从小门钻进来,在门口的水盆里巴拉巴拉舔了一顿水,就又从小门钻出去。
林爸爸披件衣服起来,准备拴住它的时候,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但它平安的露面,也让一家人稍稍安了安心。
自从那天以后,接连半个多月,林苏苏开学的日期都快到了。阿黄再也没回来过。
她的心再次被提起,愈发觉得不安。
直到林爸爸在外面跟人打了一架,气冲冲回来的时候,她的预感灵验,阿黄再也回不来了。
原来,小区尽头的街边不知何时新开了一家狗肉馆。林爸爸无意间从那里经过,看到老板在门口搭了许多狗皮,一张50块钱,其中有一张浑身黄色,尾巴处有白尖。那是阿黄的特征。
自家的狗被狗肉馆的人杀掉剥皮,林爸爸气不过,就跟老板理论,狗肉馆老板是个不讲道理的蛮人,两个男人就打了起来。最后围观许多看热闹的人群,有人拨打110,巡逻车来了,才算停止这场打架。
林苏苏看着爸爸打架留下的几处淤青,再想想阿黄被杀了,心里一闷,难受得像是刀扎,鼻子酸涩,眼眶一热就滚落下眼泪来。
阿黄被狗肉馆杀掉剥皮的事,很快就由刘帅传开,小伙伴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沈湛也不例外。
那几天,林苏苏也不出来玩了,她情绪不高,郁郁寡欢抱着阿黄的狗绳。她七岁的时候就养了阿黄,那时候它才刚满月,这么些年的朝夕相伴,它像是一个朋友的存在,感情不会浅。
她时不时就会想起以前的回忆,它活泼可爱对她撒娇的模样,眼眶就不自觉红了一次又一次。
林爸爸看着女儿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安慰:“没关系啊,丫头,爸爸改天再从乡下给你要一只狗,你喜欢养,咱们就继续养。”
她却摇了摇头:“……不养了。”
宠物的寿命比不得人长,仅有十几年。养宠物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她原以为自己看得开,可真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没想象中那么释然,分别着实太痛苦。
林染好几天没出来玩。
沈湛担心她,知道她喜欢周杰伦的歌,就从音像店买了他的专辑《七里香》。
沈湛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色橘黄,她坐在槐树下,一个人捧着暑假作业发呆。
听到脚步声,她才回神看向来人。是沈湛。
他朝她走近了一些,语气温软:“林丫头,你不是想要周杰伦的专辑么,现在音像店有活动,买一赠一,多余的这张专辑送给你,好不好?”
她接过磁带盒,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而是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沈湛,阿黄……它,再也回不来了……”
声音控制不住地哽咽。
沈湛看着她敛眸低着头,心疼不已,他眉头轻轻蹙起,低声安慰:“阿黄的灵魂一定回来了,它一直陪着你,只不过你看不见它。你这样想的话,心里会舒服一些。”
林苏苏听他这么说,怔了怔,随后睁着一双闪烁的大眼睛看他,心里的悲伤感确实减少了。
那晚,她是听着沈湛送来的磁带睡着的,一夜好眠。
耳机里旋律温柔悦耳,歌词也很好: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妳是我的谁。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 ”
*
等她小学结束,沈湛已经该上初二了。在选择中学的时候,林爸爸偏向于沈湛念的学校,觉得沈湛这孩子挺好,林染去了也有个照应。尽管林爸爸有了主意,但这事是女儿的,如果她不同意,有别的学校想去,他也会尊重。
原主心里是极愿意去的,自从五年级沈湛升了那所高中,她就已经暗戳戳地想,将来一定要考去那里!
暑假过后,开学的时间如期而至。
林苏苏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背着书包略有兴奋,一路跟在沈湛的山地车后。她这辆粉色的小车子,是林爸爸特意买给她做升学礼物的。
她进入初中学校后,算是见识了沈湛的人气,他穿着白色校服,简直就是行走的男神,走到校园哪一处,都会有迷妹星星眼地追随。
原主林染的身体,也在升初中的第一个月,迎来了初潮。好在是晚上睡觉时来的,林妈妈可以帮她处理。
她内裤渗出一滩暗红色的印记,床单也弄脏了。林妈妈一边收拾床单,一边催促她换内裤,垫卫生巾,还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要多喝红糖热水,切勿嘴馋吃冰糕喝冷饮。
收拾完以后,林妈妈特意在日历上标注了红色圈,用来提醒林染生理期的日子。
但林染迷迷糊糊的,等月经的几天结束,就把这件事忘掉脑后了——也不能怪她,她刚月经初潮,完全没习惯。
次月,周一各年级各班公共体育课的时候,她在操场上跑完圈就觉得肚子疼。起初以为是岔气了,缓缓就好,可没料到小腹痛得越来越厉害,这种痛似曾相似,好像上个月经历过。
然后她一愣,下意识拽了拽自己的校服裤子,发现底下的位置,果真渗出一片暗红色的血来。
公共体育课班级多,体育老师们各负其责,只管自己带的班级。
沈湛的班级早已解散了。
像小学一样,于淼淼依旧和他同班。
她跟女同学们坐在操场的草坪上,高谈轮廓沈湛这个老同学,沈湛在学校很有人气,作为从小学到初中的同伴,这让她觉得特别有面子。
女生话题中心的沈湛,此时正跟男同学打篮球。一局结束,余光扫到林染班级的方块队,已经解散了。
学校为了方便管理,规定学生们年级不同,校服颜色不同,初一年级是蓝色,初二年级是白色,初三年级则是黑色。
正因为如此,就算这节课是公共课,班级超级多。沈湛想要找初一年级的林染,通过校服颜色也能慢慢筛选找到。
即便林染是背对着他,通过辨别身影,沈湛照样也能认出来。因为太熟悉,所以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沈湛习惯性地追随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