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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鸟?
“最近怎么没出去走走?”时笙偏头,“整天在房间待着,不嫌闷吗?”
“出去和在房间有什么区别?”沉北反问。
她会派人跟着他,还不如在房间自在一些,至少没人在房间看着他。
时笙握住沉北的手,沉北身子僵住,但很快就放松下去,任由时笙凑过来吻他。也许是近几天沉北的异常顺从,让时笙反而有点心底发毛。
她捏着沉北的下巴,微微挑高,“你不会真的打算讨好我,然后找机会杀掉我吧?”
沉北眸光微闪,撇开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
时笙沉默一会儿,将他摁倒在铺了绒毯的地上,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那不如我们进一步,让你的机会更大一些……”
时笙伸手解开他的衣服,沉北极快抓住她的手,“你……答应过我。”
“我不是说过作废了吗?”时笙反握他的手,压在身侧,“既然你想杀我,那我给你提供机会,不是很公平吗?牺牲一点东西,很划算不是吗?”
时笙指尖从他脸颊上下滑到锁骨,最后摁在他胸口上,她嘴角噙着自信的笑,“而且你也并不是那么排斥我,我亲你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真的想反抗过?”
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痛处,沉北突然大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时笙瞧他要生气了,敛了敛脸上戏虐的神情,松开他的手,“逗你玩儿的,你放心,暂时我不会要你的。”
沉北半信半疑。
“怎么很失望?”时笙双手撑在他两侧,清澈的眸子和他对上,里面似乎盛满了一池春水,漾漾荡荡的浪进他心底。
时笙有些心痒,可到底是理智要多一些,但其他的自然要多收一点,就当是利息。
沉北最终捂着鲜艳欲滴的唇从地上爬起来,扯着被时笙弄得乱糟糟的衣服逃一般的进了里间。
心跳如擂鼓,身体里窜起的烈火似乎要将他焚烧,被她抚摸,亲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叫嚣的不够,想要更多。
她的亲吻都像有魔力一般,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可她却每次都能及时刹车,从不逾越过那条线。
沉北缓了缓体内的躁动,忽的听到外面有声音,他侧身透过门缝往外面看。
女子坐在琴前,双手拨弄着琴弦,单调的音节渐渐连成曲子,很激昂的曲子,他面前似乎展开了一场厮杀,以鲜血和枯骨终结。
她周身透着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死寂。
好像在那场厮杀中,她也跟着死去一般。
“这是什么曲子?”
时笙手一顿,曲音消失,她回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沉北,微微一笑,“喜欢吗?”
沉北沉默片刻,点点头。
时笙往后挪了挪,示意他坐前面来。
沉北看她一眼,坐到她身前,时笙从后面搂着他,“我教你啊。”
沉北音律天赋很不错,时笙教他一遍,他几乎全部记住,只不过他弹不出时笙那种感觉,有些创作出来的曲子需要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你弹得不错。”沉北罕见的夸时笙。
时笙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头,闻言低笑,“我就会这一首。”
她在艺术这方面可能真的是天生不会,除了刻意花费很长时间去学对保命有用的东西,其他的一概都是理论上可以说出一二三,但实际屁都不懂。
沉北没有回头,他再次拨动琴弦,很轻柔的调子,如春暖花开的湖面漾起细微涟漪,还未惊起波澜就归于平静。
时笙安静的听着,换了舒服的姿势靠着他。
“你想拿回蜀国,我可以出兵帮你。”
“铮——”琴音猛地变调,并持续着尖锐音。
时笙被吓一跳,赶紧将他的手从琴弦上挑开,末了掏掏耳朵,“耳朵都快被你给搞聋了。”
沉北神色平静的将手挪回去,继续刚才断开的地方弹,轻柔的调子再次响起。
他的声音透过曲子传来,“蜀国如何,和我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时笙不解。
沉北沉默,直到一曲结束他都没吭声。
他从时笙怀中挣扎出来,抱着琴去了里间。
时笙:“……”
什么猫饼!
别以为老子宠着你,你就敢给老子甩脸子!!
好吧,他还真敢。
晚膳时间沉北没出来,时笙任劳任怨的去敲门,明天就把这扇门拆掉,都特么是一个人的寝宫,还装什么小门,碍事!
“我不饿,你吃吧。”房间内传出清清淡淡的声音。
时笙继续敲。
里面的人和她僵持好一阵,大概最终受不了她,从里面出来,他看一眼时笙,沉默的往外面走。
“砰!”
沉北步子一顿,回头看发出声音的地方,嘴角忍不住一抽。
时笙镇定的收回剑,点评道:“这门太不结实了。”
沉北:“……”他会信?
她绝对是故意的!!
沉北憋屈的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时笙满意的看这样已经倒下去的门,果然等明天什么的都是扯淡,还是现场拆比较带感。
第二天沉北起来就发现整个寝宫,除了大门,所有的门都被拆掉了,寝宫感觉扩大三分之一。
最重要的是地上都铺了绒毯。
她什么意思?
*
【这是一个假群】
系统:铺绒毯干什么?还铺满一个房间?!
时笙:钱多。
凤辞:她……
系统:她什么?
时笙:(微笑)
凤辞:……没什么。
小仙女:随时随地都能扑倒。
时笙:不想要票票了?
小仙女:随时随地都能扑倒票票!
系统:……这你都能接!
第1690章 朕即天下(25)
时笙第二天上午见到了所谓奇兵的领头人。
来人竟然是个男的,戴着一块奇怪的面具,在时笙拿御笔一目十行全部画叉的时候,从窗外跳进来,肩头还蹲着昨天那只小鸟。
“啾啾啾!!”
双方都还讲话,小鸟忽的跳起来,激昂的给面具男告状。
男人伸出手安抚小鸟两下,小鸟啾啾声才小下去。
时笙将最后几本奏折打完叉,将笔一扔,抖腿打量着面具男。
“陛下。”面具男走到时笙正对面,单膝跪下,虽说是跪下的,却也是不卑不亢,很有大将风范。
“你就是那支奇兵的领头人?”
“是的。”面具男没有任何废话。
时笙点点头,在桌子上一阵乱翻,“朕给你个任务。”
面具男抬起头,“陛下,您叫我来,不是要问当年的事?”
“等你完成任务朕在决定要不要相信你们说的。”时笙找到被压在奏折下面的一个信封,“任务在里面,自己看吧。”
小鸟从面具男肩头飞过去,一口衔住信封,谁知道那边的人不松手,它差点被那力气弄得摔个跟头。
小鸟:“……”
时笙戏虐的看着它,小鸟在空中扑腾两下,那架势估计是想扑上去挠她。
小鸟好一会儿才从时笙手中拿到信封,这过程面具男都没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看着小鸟和时笙较劲。
就是这么镇定的面具男,拆开信封后,嘴角还是一阵抽搐。
“陛下,您是在开玩笑吗?”她竟然让他们去把蜀国打回来。
面具男虽然很自信他们自己的实力,但那也有得其他军队的配合才行,就他们这些人要是就能把一个国家给打下来,他们不早就去自己称王称霸,用得着在这里??
“朕会让人带兵帮你们。”
面具男立即分析,“陛下,恕属下直言,蜀国距离凤鸾太远,还需要借道开阳国,如果您想考验我们的实力,大可选择距离凤鸾比较近开阳国。”
时笙指尖点了点桌面,“朕就要蜀国。”
面具男将信放回信封中,“属下要绝对的指挥权,如果陛下没有问题,就请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军队,十日后午时城门汇合。”
面具男微微一拱手,也不等时笙出声,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鸟翻窗离开。
指挥权不代表兵权,这一点时笙没什么意见,让下面带兵的人都听他们的。
这些人的兵权是时笙给的,他们现在还硬气不起来,自然只能听时笙的。
至于其他的事,则交给苓夷去办。
在时笙日常接受一轮保皇党的老臣跳脚怒骂后,时笙意外接到宫女来禀报,凤君在殿外。
自从大婚后从没踏出过寝宫范围沉北,竟然主动来找她?
有奸情!
不对,有事!
“让他进来。”
沉北穿着代表凤君的凤袍,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进入金碧辉煌的大殿。
原本的凤袍是有些女气的,袖子宽大不说,后面还有很长的曳地部分,如果只看背影,完全看不出那衣服的是个男子。
因为时笙不太想让沉北穿得过于女气,凤袍是重新改过的。为了这件事,她被保皇党那群人连着骂了好几天,气得他们冒烟的情况下,强行将衣服给改了。
“你们下去吧。”时笙挥退那些人。
御书房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北拎着有些厚重的衣服上了台阶,在距离时笙一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直直的望着她,“你要攻打蜀国?”
“是啊。”
“为什么?”
时笙眨巴下眼,招手让他过去,“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沉北迟疑下,从台阶上去,站到她旁边。
时笙却直接拉着他坐下,沉北一惊,想要起身,腰身被时笙死死的摁着。
“这是龙椅……”
“那也是椅子,不就是给人坐的?”
沉北:“……”突然明白为什么每天都能听人说她被大臣们怒骂了。
沉北看着她随意的给奏折画叉,人家写那么多,她几乎看都没看,直接就是个叉,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处理政事的。
时笙才懒得看这些长篇大论,要说早朝的时候说,后期递上来的折子,她悉数画叉,有时候叉都懒得画,原封原样的退回去。
现在那些大臣大概是摸出这个规律,递上来的折子其实已经不多。
从时笙面前的桌子不怎么乱就可以看出来。
“为什么攻打蜀国?”沉北视线从那些折子上扫过,有说国家大事,民生社稷,也有大臣家事的。
“成婚的时候没有送你聘礼,现在把蜀国给你当聘礼。”时笙扔开笔,将折子合上扔到一边,靠着沉北的脖颈蹭了蹭。
沉北眉头一皱,“我不要蜀国。”
时笙开始不老实对他动手动脚,咬着他耳垂低语,“那你想要什么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耳边的灼热让沉北不自然的偏开头,余光却扫到桌子上的某个地方,他目光微顿,身子微微后仰,靠着后面椅背,让时笙整个人趴上来,“你真的什么都能给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时笙吻了吻他的唇,好笑的道。
沉北伸手一指,“我要那个。”
时笙顺着他指的东西看过去,随后诡异的看回来,“你要那玩意干什么?能吃啊?”
“你给不给?”
时笙从他身上下去,将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