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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奴才这就去。”
绿珠着急话都没听就要走，蕴纯见绿珠这偶尔还冒出来的急性子抚额无奈。
“你等等，你别急呀，好歹等本宫把话说完啊。”
“嘿嘿，娘娘息怒，是奴才太着急了。”
“本宫让你去打听并不是要你直接去打听钟粹宫和戴佳庶妃的事，你只需让人去打听贵妃娘娘如何反应，再有让方长贵去打听皇上有没有去慈宁宫，仔细些，莫要搞出大动作来。”
“奴才明白。”
出了这么大的事，康熙唯一能商量的人就太皇太后，康熙必会去慈宁宫讨太皇太后主意的。
钟粹宫戒严了却阻挡不住嫔妃们好奇的心，不过因为戴佳庶妃之事康熙心情不好整个后宫也属于低压范围之内，嫔妃们也不轻易动静。
就在蕴纯打算去翊坤宫请安时，佟贵妃派人来传话免了请安，而且交代什么时候恢复请安再行通知。
可见戴佳庶妃这事严重了。
这事史书上没有记载，只记录了这么一句“成妃戴佳氏所出七阿哥有足疾”。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知道此时有多难熬，蕴纯现在亲身经历才体会到这无形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蕴纯知道最后结果是戴佳庶妃至此彻底失宠了，但是戴佳庶妃母子却都没事。知道这事会过去，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这会她正琢磨着卫庶妃的事，卫氏就是觉禅氏这事她非得揭穿了不可，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卫氏，她那次崴伤脚岂不是白受了，因为卫庶妃她可是整整四个月侍寝，而且还在永寿宫窝了三个月。
这口气她非出不可。
卫氏……等等戴佳庶妃这事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方长贵回来禀报，果然，一早康熙就去慈宁宫见太皇太后去了。
不知康熙与太皇太后是如何商议的，戴佳庶妃生下天残小阿哥的事最终还是公于之众，果然引得前朝后宫一片哗然，康熙下旨发罪己诏，述十八年地动之事，言明宫妃生下天残阿哥乃是上天警示。
史上康熙有没有下过罪己诏她是不知道，不过这一次她却知道康熙次此下罪己诏是因为戴佳庶妃所出的天残阿哥，毕竟地动都过去那久了，现在才下关于地动的罪己诏实在太晚了。
不过就算是知道也没人敢议论这事。
事情公布之后钟粹宫戒严解除，不过嫔妃们却已经没人有兴趣再去打听戴佳庶妃母子的事。戴佳氏生下天残阿哥这在嫔妃们看来是晦气之事，嫔妃们躲避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打听。
戴佳庶妃的小阿哥的洗三满月礼全都免了，戴佳庶妃生下小阿哥宫里连赏赐都没有，可以说整个皇宫的主子都恨不得没有这对母子，恨不得忘了她们的存在。
当然也怪戴佳庶妃得势时得罪过太多人，不过她运气倒好，嫔妃们避晦没去落井下石。
而钟粹宫也因为戴佳庶妃母子的存在，往后很长时间康熙都没再去钟粹宫，就是召钟粹宫的嫔妃侍寝也是隔年之后。
戴佳庶妃得宠之时钟粹宫有多热闹那现在有多冷清。
钟粹宫的嫔妃都怨上了戴佳庶妃母子，因此戴佳庶妃的日子可就太好过了。
虽然荣嫔也怨戴佳庶妃母子，但戴佳庶妃是她抬举出来的人，戴佳庶妃生下天残小阿哥之后荣嫔也被迁怒了，而且康熙吩咐过戴佳庶妃母子交给荣嫔照顾，荣嫔再不愿意也只能遵旨。
有荣嫔看顾着，戴佳庶妃的日子虽没好过但也不算太差。
不过后宫嫔妃们可没心思却关心戴佳庶妃过得如何，因为后宫又传出了新消息。
这事对于蕴纯也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对于后宫嫔妃来说却是爆炸性事件，是戳人心肺的事。当然这事于蕴纯来说也是戳心肺的，不过是早就戳过了。
这日请安，蕴纯去得比较早，翊坤宫正殿已经有不少嫔妃在了。这是后宫的惯例，一旦有什么事嫔妃们便会提早来翊坤宫。蕴纯刚到一会，惠嫔也带着已经显怀的卫庶妃等庶妃进殿。嫔妃们的目光如针如刃盯着惠嫔和卫庶妃。
“这都是怎么啦？莫不是本宫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惠嫔想打破尴尬，只是嫔妃们没人买她的账，这让原本就尴尬的惠嫔脸上的笑容也僵了，更加尴尬。
显然惠嫔也是知道了，所以她才这般尴尬忐忑。而她身后抱着肚子的卫庶妃脸色惨白，那张绝色的脸憔悴不已，显然她自己也知道。
众人都一脸怒色嘲讽的看着惠嫔和卫庶妃，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们，两人被众人看得身体不由僵硬起来了。惠嫔见没人理她，她僵着身子走到座位还没等她坐下就听报贵妃娘娘到。
众人收回盯惠嫔和卫庶妃的目光向佟贵妃行礼，等叫起归坐时佟贵妃却叫住了想归坐的惠嫔和卫庶妃。
“惠嫔卫氏你二且站住。”
惠嫔瞬间再次僵住了。
“不知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吩咐？呵，你可是惠嫔娘娘，本宫哪敢吩咐你呀，应该是本宫听惠嫔娘娘您吩咐才是。”
佟贵妃闻言冷笑。
惠嫔撒下弥天大谎欺骗阖宫嫔妃，简直胆大包天。佟贵妃心里前所未有愤怒，不仅因为惠嫔谎骗了阖宫嫔妃，更因为康熙竟然相信惠嫔而不是她，更因为康熙为了卫氏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与惠嫔联手谎骗欺瞒众人，欺瞒她。
嫔妃们见佟贵妃亲自出马手撕惠嫔，都大都坐壁欢花，没人想帮惠嫔，实在她犯了众怒了。
惠嫔听佟贵妃娘娘这话差点给没吓死，她扑通一下便跪。
“冤枉啊，嫔妾不敢。”
惠嫔都跪下了卫庶妃哪里还敢站着，
“你冤枉，谁敢冤枉你。”佟贵妃冷哼：“别跪，快起来了，本宫可不敢受也受不起你们的跪礼。”
佟贵妃可是后宫众妃之首，若是佟贵妃不愿受她们的礼那她们罪名可就大了。
“不，嫔妾不是这个意思，贵妃娘娘……”
惠嫔心慌了，佟贵妃虽然有时候太过嫉妒不靠谱，可是却没有说过这样的重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哪个意思？哼！怎么？到现在了惠嫔你还不打算给本宫与后宫诸位姐妹们一个交代吗？”
第373章 ！
“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哪个意思？哼！怎么？到现在了惠嫔你还不打算给本宫与后宫诸位姐妹们一个解释吗？”
惠嫔闻言愕然抬头看向佟贵妃； 随后又低下头。
她知道佟贵妃的意思； 佟贵妃是要她亲口解释卫氏就觉禅氏之事，可是这事绝不能从她口中说出，绝不能。
她虽不知道卫氏就是觉禅氏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是从哪里传来的，但不管怎么传； 从她口中都不曾传出过半句。
皇上亲口说觉禅氏是卫氏； 那她就只能是卫氏而不是觉禅氏。
惠嫔低头默言； 佟贵妃顿时怒火冲天。
在佟贵看来惠嫔欺瞒她已经不仅仅是她与惠嫔之间的事，因为这事她已经成了六宫笑柄了。如今还没传出去，若是将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会她这个贵妃，觉得她名不符实，她这贵妃当得不如惠嫔一个嫔主，她被惠嫔和卫氏两人当猴子给耍了大半年。
不仅是佟贵妃愤怒； 其他嫔妃心里也愤怒； 因为她们也被欺瞒； 也被当猴子耍了。
想起这大半年她们拿那觉禅氏相比对卫氏的嘲讽热讽； 如今才知道这卫氏就是觉禅氏，她们嘲笑卫氏； 只怕在卫氏看来她们就是蠢的，只卫氏在暗地里不知如何嘲笑她们蠢呢。
“惠嫔你和卫氏拿阖宫嫔妃当猴子子耍，这也耍了大半年了，耍得很很爽吧。如今耍够也是时候给阖宫嫔妃个解释了吧； 还是说你们还打算继续拿阖宫嫔妃耍着玩，嗯？”
僖嫔最先忍不住发难。
僖嫔自进宫以来除了小产那次之外，僖嫔可是没受过什么委屈，但这次惠嫔和卫氏可让她丢尽了脸面，只因为这大半年来嘲笑惠嫔和卫氏最多的是就是僖嫔，僖嫔岂能忍得住。
“就是，阖宫上下怕是也只有惠嫔和卫氏你们俩敢将贵妃娘娘和后宫诸位姐妹当猴子耍了，指不定连太皇太后娘娘和皇太后娘娘也被你们俩耍了呢。”
这会荣嫔只嫌事不够大，事情越闹越大越好，最后将后宫众人的视线转移别老盯着她钟粹宫。
其他嫔位之下的嫔妃也纷纷表达不满与愤怒，全都攻击两人，尤其是惠嫔，惠嫔脸色已经发青似乎已经承受不住了。只见她扭头看向跟在她后侧的卫庶妃，似乎想让卫庶妃开口说些什么，只卫庶妃跟个木头似乎的跪在那一动不动，似乎对别的人攻击充耳不闻。惠嫔看她许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只是她一只没抬头。
蕴纯看到惠嫔垂下的手紧紧地拽着衣摆。
卫庶妃以为她不说话就能撑过去吗，那也要看她乐不乐意。
“别的罢了，就可怜戴佳庶妃和她的小阿哥了，好好的小阿哥被害成了这个样子，这事卫庶妃是不是也该给戴佳庶妃一个交代呢。”
蕴纯抚着手的鎏金镶宝石护甲瞥了卫庶妃一眼。
后宫传言可是因为戴佳庶妃发现了卫庶妃就是当初的觉禅氏，卫庶妃怕戴佳庶妃将事情暴光出来想杀人灭口才冲撞戴佳庶妃致使戴佳庶妃早产，没想到戴佳庶妃运气好最后平安生下小阿哥，可是戴佳庶妃也运气不好，因为小阿哥胎里残疾。
至于小阿哥的残疾是怎么回事，是天生还是被撞的没人知道，但此时大家都认为卫庶妃害的。
“懿嫔姐姐说的没错，卫庶妃你可是欠戴佳庶妃一个嫔位呢，若不是因为你冲撞致使戴佳庶妃生下残疾阿哥，那戴佳庶妃这会就该是位嫔主，补齐了七嫔了。”
安嫔很是默契地接上蕴纯的话。
要知道当初康熙亲自赏戴佳庶妃嫔位份例在嫔妃们看来康熙就是想等戴佳庶妃生下阿哥之后名正言顺的封她为嫔，赐她嫔位份例不过是让她提前享受嫔位待遇，这是极的恩宠。当然戴佳庶妃自己也知道，所以她才会恃宠而骄。
“可不是，戴佳庶妃被你这么一撞，不仅撞残了她的阿哥还撞没了她的嫔位，戴佳庶妃你可真是可怜至极呀。”
瑾嫔也状是一脸同一情的看着站在荣嫔身后的戴佳庶妃，而戴佳庶妃这会整瞪着卫庶妃，那憎恨的眼神若能杀死人的话，卫庶妃早就已经死上成千上万遍了。
原本戴佳庶妃有些心虚，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卫氏就是当初暴毙的觉禅氏，什么卫氏要杀她灭口之类的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实的确是她那日屈辱了卫庶妃，卫庶妃氏冲撞她的。
但就算是知道自己的错人在这时候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他们只会将错推到别人身上。
因此戴佳庶妃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的小阿哥天残都是卫庶妃害的，都是卫庶妃害的，如此越想便越是痛恨卫庶妃。
“可不是……”
“就是，可怜了那小阿哥了……”
“听说小阿哥身体也不好……”
你一句我一句，嫔妃们纷纷讨伐起卫庶妃。
见两人认人讨伐一动不动，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嫔妃们有种乱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越是窝火。
终于是佟贵妃再次开口了。
“卫氏，你可是想好了？这事你认不认？”
被佟贵妃点名卫氏不能不回话。
已经成为庶妃数月，宫规卫庶妃也已经了解，她知道自己绝不能承认自己是觉禅氏。直到成为庶妃她才知道原来在嫔妃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