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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氏眉头凝成疙瘩,舒瑶却一拍清闲,桃子有几分怜悯钮钴禄格格,得多想不开来找主子啊,如此也好。省得主子无聊了。
钮钴禄氏不是百合,对四福晋没特殊的感情,她深知再纠缠下去,她只会更尴尬,强压住心底的不满,忍一忍,再忍一忍,忽略方才舒瑶的嘲弄,低声说:”还有一句话是噩梦示警,婢妾左思右想,如何也得提醒福晋一句。”
舒瑶淡淡的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事?示警的话。。。落在你身上,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钮钴禄氏眉峰一颤,“婢妾是为了您才会出言提醒,婢妾不敢糊弄福晋。”
“罢了,我领你的情,你做得什么样的噩梦?”
“是您生产的时候被。。。被鬼魅缠上。”钮钴禄氏声音阴沉,形容起当时的状况来,屋子里充满紧张恐怖的氛围。
桃子等听后心底发寒,实在是有些可怕。
古人认为女子生产的产房是最为污秽的,也是罪最容易召鬼怪的地方。这也是钮钴禄氏的目的,吓到舒瑶,她也好进行下一步,她就没有想过舒瑶有孕在身,怀相也不好,会不会因为恐惧而又风险。
在钮钴禄氏眼中,胤禛的一切大小老婆都是nc,输入既定的程式,让她完成打怪升级的副本。
身为现代人,又是个理科天才,舒瑶对各种恐怖的鬼故事是。。。是非常向往的,她眼睛比方才还要亮上一倍,感兴趣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你说得那个外道魔女长得什么样?舌头多长?一边脸上是平的?不对,你方才说过是长满了虫子,什么样的虫子,白的?黑的?爬来爬去的。。。她不痒吗……钮钴禄氏后背痒了,“四福晋。”
“还有,还有,那些满地跳舞的的小鬼怎么跳的?他们没有带面具吗?会喷火吗?还是喷出来的是鲜血?”
“你说得骷髅是绿色的?是因为长满青苔吗?”
“那些人是这么说吗?”
舒瑶阴森森的说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钮钴禄氏蹭得一下站起,脸色煞白,四福晋比她还会讲鬼故事,真是太吓人了,目光扫过周围的人,也都被吓得够呛,只有舒瑶眼睛亮晶晶的说:“好想看看啊,骷髅是怎么走路的。”
如果骷髅走路的话没有韧带,应该走不多远,可能一顿一顿的,没有体液润柔润也不成的。舒瑶心里从专业的角度分析起鬼故事,等她抬头时,“你们怎么了?”
“主子,您不害怕吗?”桃子轻声问道,从舒瑶口中蹦出来的东西比钮钴禄氏说得恐怖得多。并非是那些鬼怪多奇怪,而是听多了心里发毛。
“怕什么?”舒瑶爽快的笑道,“我又没害人性命?有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同你们说。。。”舒瑶想了一会,如果没有鬼魂得话,她怎么会穿越的?有些神秘现象再发达的科学也解释不了。
“最可怕得不是鬼魂,鬼怕光,也怕人,鬼魂妖怪没你们想得那么恐怖,最可怕得是人心,利用鬼怪达到某种目的心思,钮钴禄氏可赞同我的话?”
钮钴禄氏微微低头,“不管怎么说,不可信其无。”
“按照你说,我应该如何做呢?”
舒瑶目光落到自己肚子上,“我听听你的建议。”
钮钴禄氏说道:“如果将和尚招到王府里,难免让人议论,对王爷福晋的名声有害。”
“真是难得,你还肯为我考虑,四爷过两日随万岁爷出巡热河,许是赶不上我临盆了。”
钮钴禄氏垂着的眼睑一条,果然,四爷在随行之列,历史还是按照原先的轨道进行,即便有偏颇并不影响大局。从钮钴禄氏进府这么多年,胤禛伴驾出巡时,身边除了四福晋之外就没别人了。
四福晋如今怀孕不可能伴驾,亦不可能让她们伺候胤禛。四福晋是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的。
钮钴禄氏轻声说:”婢妾以为不如让个人去寺庙里求福,您即将临盆,外人也不会多议论。”
担心舒瑶听不明白,钮钴禄氏对舒瑶曲解的能力很佩服,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她指不定想到哪去了,毛遂自荐的说:“我做了噩梦,心里慌乱,也担心生养我的父母,婢妾恳求福晋去寺庙里上香祈福。”
舒瑶恍然大悟,“你说了这么多,用噩梦等没影的事情。。。原来是想出府去寺庙上香?”
“不是的,是因为做了梦,婢妾才会想去寺庙为您和四爷祈福,婢妾同佛有缘,最近心不静,想去寺庙静一静。”
“悠然吵到你了?谁胆大包天打扰你平静的日子?”
“没有。”
钮钴禄氏算是明白了舒瑶的难缠,“福晋请答应婢妾。”
舒瑶手臂晃动扇动扇子,莞尔一笑:“你可是想好了?出府不容易,回来更难呢,你脚下雍亲王府,不是寻常人家。”
“婢妾为主子爷祈福,并非想惹下祸事,福晋说笑了,哪能回不来?”钮钴禄氏抬眼,看清楚舒瑶的神色后,心中有些发凉。
舒瑶用扇子当着嘴巴,低笑:“我最近没做恶梦,但听了不少的事儿。事事难料,谁也不能看透明日的事儿,你说对吗?”
舒瑶看她低头不语,“也罢,我成全你这份心思。”
“多谢福晋,婢妾没齿难忘您的大恩大德。”
钮钴禄氏屈膝福身,极为感激的向舒瑶道谢,舒瑶斜睨了一眼她,“你去寺庙不也是我了我祈福?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妾室格格太难找了,我记得你一分好处。”
“不敢,不敢。”钮钴禄氏心中一凉,莫非有什么意外?
舒瑶说道:“我给安排六名王府侍卫,四名嬷嬷跟着,如果碰到不肖之徒的话,亮出雍亲王府的牌子,料想京城附近没人敢得罪雍亲王。”
“多谢福晋。”
“我是为了王府名声着想,并非是为了你,这事定下了,无事的话你可以跪安了。”
“遵命。”
在钮钴禄氏跨出门前,舒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果你一直像方才那么听话就好。”(未完待续)RQ
第五百二十七章日子
钮钴禄氏走了以后,舒瑶说道:“把兰花放过来。”
桃子将花盆放到舒瑶身前,眼见着舒瑶拿着剪刀修剪兰花,根据舒瑶以往的战绩来说,桃子分外怜悯起兰花,“兰花是王爷送给您的。”
说这么一句,主子没准会手下留情,咔吧,舒瑶将叶子剪下来,桃子闭眼,却听见舒瑶的问话:“这几盆兰花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桃子低头说:“主子。”
“菟丝花。。。雍亲王府后院的女人不论是淡然不争的兰梅,还是妩媚多姿的玫瑰,或者天真甜美的百合都是菟丝花,依附于四爷的菟丝花。”
“奴婢知错了。”
舒瑶放下剪子,“你跟我最久,也是一心为我的,这些我都记得。”
看桃子并没有下跪,舒瑶眼里划过满意,她还记得自己最厌烦什么,舒瑶从不认为下跪请罪是好的,如果能原谅的话,不用下跪也是原谅的,如果不行,就是跪到死又能有什么用?
舒瑶叹息:“很多人都不想做菟丝花,认为自己玩转后宅,能将男人,女人一顿得耍弄。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无论心里如何高洁看不起别人,还不是得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
“您呢?”
“我也装过得,后来。。。后来本色演出了,四爷看得明白着,对他我再装都没用,但对别人。。。我不可能本色的,我是菟丝花的变异品种。”
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哪里有平等一说,再杰出的女人都不见得能做迎风傲立的大树,一样借助男人解决问题。额娘也许不想,也许不愿,她利用的大势,可在别人眼中,她始终是阿玛的夫人。
“桃子,你知道我是谁?”
“您是主子,是四福晋。”
舒瑶将兰花的花茎剪掉,开得正好的兰花落到桌面上,“我就是把这些兰花都弄死。四爷不会多说一个字,但如果四爷将这些兰花赏赐给了妾室格格,兰花无缘无故的死了,四爷怕是会不高兴。”
“因为我是他的嫡福晋,嫡妻原配,四爷做了什么,我心里感激也一直记着。”
“主子。奴婢错了。”桃子请罪。
舒瑶拿旁边的帕子将手上的花粉擦拭掉,说道:“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疼惜不需要在钮钴禄格格面前展现,我不用她们羡慕嫉妒。在她们面前显摆,平白得低了我的身份。”
“奴婢记住了,往后不敢再犯。”
舒瑶站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到桃子身边,“搀扶我出去。我看外面不冷不热的,去花圃坐一会儿。”
“是。”桃子小心翼翼的扶着舒瑶,悬着的心放到肚子里。主子如此是不会追究她擅做主张了。
出了门,眼前骤然亮了几分,舒瑶眯了眯眼睛,“小鬼头出来。”
“额娘。”
曦容和弘曜果断的现身,舒瑶捏了弘曜脸颊,“记得我的话,我不想再在王府里看到她。”
“额娘,我们还不大啊。”
“人小鬼大嘛。”舒瑶的脸皮一直是很厚的,指使起儿女做事毫无压力,“我是锻炼你们。还是说你们做不到?”
弘曜咧嘴,“能是能啦,听您这么说,我。。。我好想发火,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舒瑶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弘曜嘴咧得更大了:“疼。疼,疼。”
“你们是我生的,让你们办点事儿还用请求?”
舒瑶转身扶着桃子的手离开,“孝经没读过?回去每个人默写十遍,记得是默写,背熟练了再写,有助于你记上一辈子。”
“。。。哦。。。”
弘曜长吁短叹,“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她将咱们生出来了。”
曦容眼里含着笑意,“你惹了她害我被罚,应该我写的十遍孝经也交给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偷听时咱们是一起,凭什么被惩就是我?”
曦容同样眯了眯眼睛,弘曜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上辈子他没怕过曦容,可这辈子谁让他被曦容踢回去,成了她的弟弟?
“侍卫嬷嬷难度不大,你直接摆平,钮钴禄氏不会老实得在寺庙住着,我。。。我想看看她去热河行宫做什么。”
“可额娘的意思,不想惹出过多的是非,直接在寺庙里给她剃度得了。”
曦容摇头说:“额娘不知钮钴禄氏诡异所以才会简单粗暴的处理了,但你知道什么是最难过吗?”
弘曜摇头道:“不知。”
“眼看目的即将达成,然后。。。”
“什么?”弘曜凑近曦容。
“然后啊,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曦容唇边勾出冷笑,“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干净,我想钮钴禄氏这辈子做尼姑比较适合她,她不是总要清净的日子?没有哪比佛前更清净不被打扰,只是我担心一点,雍亲王府的小妾怎么这么爱出家呢。”
“噗。”
弘曜揉了揉鼻子,“可能阿玛信佛祖,她们受阿玛额娘的感化了呗。”
曦容斜了他一眼,两兄妹一起离去,隐隐听见弘曜的话音:“姐,额娘方才说得菟丝花什么意思?额娘是真天真还是装的?”
“能让你我出力,你说她是不是天真?”
“这么说她其实很聪明?”
“是个通透的人,嬉笑悠然的过一辈子。”
曦容语气里有着一分羡慕,远远的看见舒瑶靠着舒服的软垫子,喝着暖茶,她这样的日子。。。曦容摇头,“我是过不下去的。”
天生劳碌命,曦容很想但不愿意清闲,飘荡了很久,前生习性很难改变,曦容有她的路走。
舒瑶虽然懒散,可她从未拿性命开玩笑,活着多好,她还不想死呢。所以她看起来很不在乎生产这关,实际上她没少准备。她只是看上去有点危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