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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就这么点的地儿,可是夏枫愣是没找到,呆得越久越要出事。刚擦干的汗水又渗出来了,急得跳脚。
扩大搜索面积,把所有人的房间和鸡窝都找遍了,依然一无所获。
无法,夏枫只得强按下急躁,回去继续把甘蔗拖回来。
耽搁的时间有些长,巴利耳边受了维卡几句嘟嚷,提着割刀跑来查看,发现夏枫才刚刚拖到半路。骂了两句,又转头回去。
好险!
夏枫又饿又渴,再加上一个急。偏偏厨房里干净得犹如遭过难民洗劫,一丁点食物也没有,她不得不启用“存粮”。
吃了个半饱,夏枫耷拉着脑袋回到地里,继续埋头干活。满腹心思不敢表露,随时提防着甘波一伙出招。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帮人计划周密,就算她再多两个二十年的阅力也是束手无策。
日头越来越毒辣,汗水顺着脖子往肚脐眼流,割刀受热后烫得烙手,夏枫都快抓不住了。
甘波有气无力,动作越来越慢,夏枫习惯性地时不时看他几眼。每看一次就作势要说点什么,惹得维卡和帕丝塔频频“光顾”他们这边。
“大哥!”甘波终于受不了了。汗水迷了眼睛,脸上全是泥,拿着割刀向长子求助。
娜玛见丈夫埋头不作声,犹豫一下就跑过来让甘波一边歇着去。
“维卡回去拿水。”巴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宣布大家可以休息会了。
维卡还没离开,除了娜玛,所有人都去阴凉地儿歇息。巴利不得不单独喊了她一声,又瞅见帕丝塔跟猴子似的第一个开溜,虽然不满也没表露出来。
夏枫特意走到他们的后面去蹲着,扯着脚边的青草无所事事的样子,典型的无知儿童。
后来干脆背过身,半趴在山包上假寐。。。。。。耳朵却恨不得支到他们嘴边去。
没多久,夏枫真的快架不住眯过去了,前面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很小声,时断时续,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夏枫正在侧耳捕捉,响声突然消失,次子昆陀站起来,朝大路的方向而去。
她心道:戏做够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扭过头悄悄打望,哪知昆陀是绕过巴利走到对面的空地里尿尿。
夏枫虚惊之余又奇怪刚才发出的响动,她太熟悉这种声音了。那是布料的摩擦声,是前世练习巷站时,特别需要注意的事项。出拳不能击到陪练的肉,却要碰着衣料和皮肤,轻微中带着劲爽的音调陪伴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孩子们,快来喝水。”维卡顶着一个大陶罐走过来。
甘波首先围上去,帕丝塔一边取笑他,一边又对娜玛表示谦让,还要抽空逗逗大嫂怀里吃奶的小侄子。左右逢缘,一脸灿烂。
按照刚才的位置,帕丝塔是跟昆陀在一起的,夏枫想不通他们做了什么,便把目光若有若无地停在她的身上。
“你不需要喝水吗?”帕丝塔感觉到夏枫的目光,开口问道。
“喝。”夏枫走上去。帕丝塔便马上离开,与她保持着距离。
“帕丝塔,你系的这个花样真好看。”夏枫喝着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她的腰间。
“什么?”帕丝塔下意识摸过去,随即放开,讪笑道:“我母亲教我的,有些复杂。”
“有空教教我。”
“这个。。。。。。”帕丝塔顿时后悔刚才给了夏枫好脸色,心说我又跟你不熟。
☆、第20章 转折
夏枫才不给她思考的余地,趁势,两步跨到她面前:“你比划一下我就懂,我学得很快。”
帕丝塔没料到夏枫脸皮这么厚,赶紧拉开距离往后退,夏枫又“欺”上去。
眼看昆陀就要过来了,夏枫准备聚力一搏。
“夏尔小妈,你要做什么。”昆陀开始奔跑,脸上寒得能滴出水。
夏枫没功夫欣赏,眼睛只盯着帕丝塔用莎丽缠起来的临时荷包。这印度的服饰,跟中国古代一样,前面可没有开钗,男人要想要小便,必须解下裤子。他们又没有袖包,所以这裤子一解开,腰上装的东西就得拿出来。
没想到那么重要的“罪证”会保管在次子昆陀身上,现在又转移到帕丝塔的身上,怪不得她到处都找不到。
就在昆陀把夏枫“拎”开前一秒钟,她终于拽住了帕丝塔莎丽上的活结。。。。。。
“叮!”什么东西从莎丽里掉出来。
“干什么!”巴利发现了这边的状况,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夏枫高呼:“我的琏子!”
见此情形,维卡跟甘波当即气绿了脸,怎么会想到昆陀把琏子交给了帕丝塔,早知拖也要把夏枫拖开。他们四只眼睛盯着昆陀仿佛要喷出火来。
“帕丝塔,我的琏子怎么会在你的包里?”夏枫捡起地上的琏子扬了扬,却是朝着巴利的方向。
“我!”帕丝塔百口莫辩,一边系裙子,一边张口结舌地解释:“我。。。我也不知道。”
她用眼神向丈夫求助,可昆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弄。情况急转而变,根本没按他的计划走,他现在只想一脚踹死夏枫这个碍眼的“小妈”。
“你不知道?那琏子怎么掉到你腰包里去了?”夏枫紧追不舍,一心想寻找答案。
最气的是甘波,偷琏子是昆陀指使的,把自己牵扯进去也是被昆陀说服的,连他编出来的说词都让自己背了十几遍,警告他一定要咬死是夏尔引诱,这样才会免于处罚,重视儿子和家族荣耀的父亲定会休掉夏尔。
现在所有的付出都白废。甘波想到早上昆陀的话:“哪怕各种神灵跟你作对,辛勤劳动总会取得回报。”回报个屁!
听得夏枫在问,一时气急的甘波竭斯底里地怒吼:“是呀,怎么在你身上!”
夏枫一愣:内讧了?
昆陀差点咬碎一口黄牙,气结不已。
可是很快,他直起脊梁迎上走过来的巴利,解释道:“帕丝塔怎么会稀罕夏尔小妈的琏子,会不会是从小妈自己的手上掉下去的。刚才我看见她在那边玩脚。。。。。。”
刚刚开心还没两秒钟的夏枫顿时火冒三丈,欲走过去开骂,却已经被帕丝塔扯住了胳膊。
“夏尔小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好心叫你喝水,你却要栽赃我,难道我嫁妆丰厚,使得你妒忌?”帕丝塔已经泣不成声。
这臭婆娘,字字诛心,句句诬控,还不忘搬出自己的娘家。那利爪子掐得夏枫的手臂生疼,怎么都甩不开。
夏枫刚想反击,维卡又尖声道:
“夏尔,你姐姐来作客,我们每个人都以礼相待。你的心思这么恶毒,不怕神灵惩罚?我们巴利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坏心女人。”
“母亲!”昆陀赶紧制止维卡,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维卡不明白昆陀怎么不趁势把小贱人赶出门去,反而要劝自己。不过一向唯次子是从的她还是压下了心里迫切。
夏枫原本预备说的话,现在不打算说了,倒想看看阴险的昆陀夫妻要怎么做。
“父亲。”昆陀一脸纠结,“父亲,可能是误会。夏尔小妈只是贪玩,她如果喜欢帕丝塔的莎丽和首饰,我们可以送她。希望她以后别再贪玩了,达尔尼管家若是也误会帕丝塔拿了小妈的东西,不知怎么震怒。”
“。。。。。。”夏枫死死握紧了双手。
巴利不关心夏枫“贪不贪玩”,也不关心帕丝塔的首饰,他只关心今天干不干得完地里的活。喝点水都要弄出事情来,昆陀又扯到帕丝塔的舅舅达尔尼,使他大为光火。看了看日头,巴利使劲捋了把一字胡,厉声骂道:“废物们,今天中午都别给我吃饭,什么时候收完,什么时候回去。”
说罢,狠瞪一眼夏枫,磨了磨牙啐掉一口浓痰,作势要走。
“您就这样走了?认定我栽赃?我是你的侧妻,我如果喜欢什么,不会找你要吗?即使您不给,难道不会找我曼尔姐姐要?我为什么要去肖想儿媳妇的东西,况且,我不觉得她的那些东西有多好,您说对不对?”
巴利一肚子火,一听她开口就想冲过来教训她,但夏枫说到后面,他就停住了脚。
夏枫几步跑到一个略高的坡地上,取掉剩下的那只脚琏。
帕丝塔思道不好,不等她阻止,夏枫已经连带手上的那串一起用力扯断了,把各种珠子抛向天空。
大声喊道:“我才不希罕这些东西,戴在身上太不方便了。”说着把耳环、项琏、手环、所有结婚那天戴的东西全部掰断扯烂,抛到田里。如果有帕丝塔戴的那种鼻环,她拼着揪出血也要扔掉。
夏枫不理会众人的表情,对巴利假惺惺地笑道:“等我十二岁时,您再给我买。”一个字也不为自己辩解,就让他们看行动。
“。。。。。。”
巴利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可能想到什么,没再骂她,也没生气,“干活!”
夏枫无语,她着实高估了巴利的智商,看着这老东西已经回到了驴车旁,心说:难道他一点也不想搞清楚琏子怎么会出现在帕丝塔的身上?
后来一想,是啊,这种能在战场中活来的印度糙汉,放眼所及的地方当然只会是自己。他对我不感兴趣,对家里的人也不感兴趣,怎么会花心思理会那些弯弯绕绕。
维卡满腹的话没机会说出来,满腔的郁气也没发出来,瞧见巴利的反应,她知道昆陀提醒得对,没有触及到丈夫的底限,别想把小贱人弄走。现在,她只有把火气撒在割刀上,好像割的就是夏枫的细脖子。
甘波自认是最委屈的那一个,昆陀想去安抚他,没等近到他身前,甘波就扔下刀跑去巴利身边。
没过多久,他就撒丫子往家跑,玩去了。
帕丝塔知道昆陀回去绕不了她,不想哭也得哭,不但要哭,还要拿捏得当,哭得小声而凄惨。舅舅虽然在村里当着地主的管家,对她这个侄女能有多关心,帕丝塔心里是清楚的。
维卡也对她骂骂咧咧,功亏一篑的首要罪犯就是她,可以说恨得咬牙切齿。
临时联盟土崩瓦解,在维卡眼里,媳妇就是媳妇,母子永远连着心。
昆陀被帕丝塔的哭声扰得受不了,走上去狠狠踹了她两脚,终于压住了那讨厌的“魔音”。
夏枫的耳根子也清静了,娜玛是彻底放松了心情,嘴角不由自主微翘。
夏枫偷偷打量长子夫妻俩,知道娜玛是个好的,她丈夫愣是看不出好恶。犹如一头老黄牛,只知埋头干活。
反正不干完不准回家,夏枫也不急了,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匀速地,有节奏地“工作”。
幸好她回去补过餐,其他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手上都没了力,那该死的一家之主巴利,宁愿闲着也不会上前来帮忙。
夏枫真希望自己穿越过来是个男人,游手好闲天经地义。
视线越来越广,甘蔗林变得空旷,最后一车拉走,巴利数着手里的铜达姆,终于宣布大家可以回去了。
夏枫一到家就瘫倒在自己的小屋里,哆哆嗦嗦摸出一个玉米饼,咬下一大口。干得哽喉,愣是硬吞了下去。
“我去一趟镇上,晚上就不回来了。”
夏枫听到巴利的话,慌忙抹干净嘴巴跑出来:“我要跟着您去,您走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巴利明显一愣,可能不适应夏枫突然冒出的依赖之情。夏枫何尝想这样,毕生的演技都在今天用完了。
说到底只是为了生存,巴利一走,这帮人就没了掣肘,不敢弄死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