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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别掉下河淹死就好!”沈江清憋着股气转身就走。
船上一共三层,第一层在船舱是装货,第二次是船身,第三层则是船上搭建的一层木头的屋子,沈江清定了最好的一间,是个套间,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分里外两间。
他坐在屋子喝了两杯茶才看到洛阳带着沈大贵意犹未尽的回来。
一看到他,洛阳就叫了起来:“诶,你怎么在这儿啊?”
沈江清眉头一皱,重重的搁下茶杯。冷着脸:“那我应该在哪儿?”
洛阳只是有点诧异:“你没看热闹啊?”
“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不过是胡搅蛮缠!”沈江清对唐糖那种刁蛮自视甚高的大小姐恨不得敬而远之。
撇撇嘴,本来还想说八卦的,既然人家没兴趣,她也就不自讨没趣了。注意到沈大贵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急忙表示关心:“老四啊,你怎么了?”
沈大贵皱着脸摁着胸口:“头晕。”一副随时要吐的架势。
“不会是你晕船吧?”洛阳急忙找了几个橘子皮让他闻着,“去,睡一会吧!”
“哦。”沈大贵第一次坐船,却发现晕船,只能恹恹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发出呼噜声,睡着了。
“你说这是什么?”洛阳抱着一个盒子上下翻看着,一晃,能听到里面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击而成。
沈江清挑眉:“这是我那天在霍据书房找到的?”至于那些账册信件什么的,都交给了杜若,只留下一个盒子跟那些金子。
“肯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洛阳猜测。
“不可能,值钱的东西有必要跟账册藏一块吗?”沈江清目光一闪,想到什么:“不会是什么不能见世的东西吧,打开看看,猜有什么意思?”
打开盒子,里面是十二块铜制的虎符。
沈江清拿过一个仔细的把玩,忽然笑了,想必这就是为什么每年都会去宛城的原因吧,“越到后来,虎符仿制的越像,可惜了。”再像也不是真的。
“那那个真的虎符呢?”洛阳猜测:“你该不会给杜若了吧?”
沈江清:“没有,给县令了,该怎么做,他自然知道。”
……
县令起床的时候,看到床头放着一块砖头,挺沉的,砖头下面压着一个信封,打开,上面写着:送你个功劳,另外最近发了笔横财,还块金砖给你,不用找了。
县令眼睛一亮,伸手掂了掂砖头,“好家伙,这要是金子,是值不少钱,这回可算荷包没瘪掉。”功劳?什么功劳,他捏了捏信封,里面有个硬东西,倒出来一看,不由大骂:“好你个沈江清,这是功劳吗,这是要脑袋的催命符?!”
……
船上,一开始新鲜两天,随后,洛阳就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呐,分你几块。”她摸出一块金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架势看的沈江清眼皮子一抽,生怕她下一块金砖就是砸在他脑袋上。
洛阳一连掏出五六块,越掏脸色越沉,沈江清见状,不由道:“一块就够了,剩下的你还是留着吧。”可别因为心疼了,拿着金砖来砸他脑袋。
“那多不好意思。”她一副羞怯的架势。
沈江清:“呵呵。”咱两谁不知道谁啊。
洛阳唉声叹气,“我的任务啊!”一个浪头打过,船身颠了几颠,一滴河水从窗外贱了进来,有几滴溅到洛阳的脸上。
“孙子啊,把窗户关上!”她抬手抹掉水珠,却猛地愣住。
她这两天心情暴躁,有点那什么更年期到的架势,沈江清不想理会她,起身准备关窗,却听到洛阳一声吼:“不许关!”
沈江清翻了个白眼,干脆站在那儿,看她想干嘛?
洛阳跑到窗户前,探头出去,使劲的嗅嗅,除了喝水的土腥味,别的没什么,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不可能啊,她又没得老年痴呆,怎么会错。洛阳沉思一秒,急忙出门,往甲板上跑去。
沈江清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又小气又记仇的疯女人!”
站在甲板上,洛阳望着底下略显浑浊的喝水,伸手接过一滴溅起的水珠,调动灵气包裹,一接触,那种浩瀚的力量不断的震动的冲击。
洛阳一晃神,紧接着十分高兴,啊哟,找到了,可是这么大的河,她该怎么找。伸手又接过几滴水珠,恩,没什么区别啊。
“这么说不在河里,保不齐在哪条鱼肚子里。”她伸头往下看去,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灵力在眼睛上流转,洛阳的偶尔抬眸,刺眼的阳光下,一抹绿色流转。河水中,一团团黑色鱼摆动着尾巴游动,它们游动的很有规律,像是在绕着一个圆形的轨道一般。
第一百二十二章养老生涯(六十)
奇怪。洛阳暗自称奇,往远处又看了一眼,船周围许多的鱼群打着转转。
心跳的飞快,洛阳有种异样的感觉,激动地全身的血液都在鼓动,观世镜的碎片一定就在附近。
她又往外探了探,忽然她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条白色的鱼,它长越二十厘米,长得很像鳕鱼,嘴边却有鲤鱼的胡子,最奇特的是它肚子,从它的腹部有一抹耀眼的金色,在阳光下的河水中犹如一点光圈,熏染的它周围的水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原来如此!”洛阳望着河水下的鱼自言自语道,那些转着圈圈的鱼群实则在绕着那条白色的鱼打着转,从天上望去,就像白鱼的附近无数个圈圈在绕着它打转。
“终于找到你了!”手心出现一粒种子,她开始用仅剩的灵力催生,长长的藤蔓垂下延伸到河中,慢慢向白鱼靠近。
全心全意注意钓鱼的洛阳没注意到身后的吵闹。
唐糖心情很糟,这种心情在她得知父亲要娶妻开始,一直蔓延到自己离家出走但却没有人来找自己,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的烦躁。她本想找沈江清,不为别的,起码这人看自己虽然有嫌恶却没有算计,她也没想干嘛就想跟在他身后找点安全感。
跑到沈家村,阿猛说听到她来沈江清吓跑了,气的她追到京城,结果却睡迷糊,忘了下船,气的她大打出手,知道自己不占理,她也就偃旗息鼓,没想到在船上看到沈江清,谁知道她喊了一声,那家伙直接躲起来了。
气死她了,唐大小姐鼓着脸气成了一只河豚。
“让开!”心情不好,她直接动手推开前面挡着的人。
夫妻俩站在一旁本打算看点风景,结果被人一推,差点撞上船璧,男人回头准备大骂,一看是个打扮俊俏甜美的姑娘,顿时有点骂不出口,只好晦气的自认倒霉。
妻子可不干,见到丈夫看到少女眼睛都亮了,顿时更加来火,叉腰大骂:“哪儿来的瞎子,走路不长眼啊!”
唐糖瞪着对方,这女人怎么不讲理!“喂,明明是你们两往中间一站,我推开怎么了?”
“呵,船上这么大,你不会从别处走啊,偏偏从我这儿走,你不是故意的谁是故意,推人力气那么大,是不是想把我推下河?”妻子不客气的指着她鼻子骂。
男人觉得难为情,这么多人看着,而且他们确实站在中间了,那姑娘推人力道虽然大了些,但也没掉下去,所以,他拉拉盛怒的妻子衣角,小声道:算了。
“算了,凭什么?”妻子顿时气得眼睛都绿了,指着唐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是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动心思了?”
“还是你俩有一腿?”
“好啊,我说你怎么最近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有了小心肝了,不想要我这个黄脸婆了!”妻子醋劲大发,不依不饶的对着丈夫打骂。
男人更觉得丢脸,把她往旁边一推,呵斥道:“胡说八道,你除了胡搅蛮缠,乱吃醋还有什么?!你自己闹去吧!”他气呼呼的甩袖走了。
妻子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紧接着她回过神来,冲唐糖冲去:“我打死你个小妖精!”
唐糖厌恶的皱眉:“你个泼妇,这么喜欢装疯卖傻,怪不得你丈夫不要你了。”她有功夫在身,会怕什么泼妇吗,脚下一动,身子往左偏移两步,直接避开了。
女人撞了个空,收不住势,直直的冲了出去,撞到前面的人才停了下来。
“砰咚!”一个身影直接掉了下去。
“啊,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的!”
……
水中冒出一颗黑乎乎的头,紧接着他上半身浮了出来,一手揽着人,一手朝船上挥手。
“快,在那儿呢,赶紧扔绳子。”船上的人急忙抛出粗大的绳子,怕扔不过去,绳头还特意绑了一个桶。
“快拉!”
他划了两下,游过去,抓着绳子一拉,整个人接着力道飞起来,就像一只雁,身形轻巧灵活。
沈江清把怀里的人放下,让她平躺在甲板上,沈大贵哭的眼睛都肿了,手脚并用的爬过来,抓着她的手哭道:“娘,娘,你别不要我啊!”
沈江清沉默的把她脸上的水渍拂干,老人面色平静,没有了以往的活灵活现的傲气与朝气,他轻轻的叹了声:洛阳……。
“你害死我娘,我掐死你!”沈大贵跌跌撞撞的扑过去,伸手要掐死她。
唐糖惊惶的往后爬了几步,嘴里喃喃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会这样!
咕咚,把洛阳撞下去的女人吓得自咽唾沫,她醋劲大,平常丈夫多看哪个姑娘一眼,她就是这样又哭又闹的,她已经习惯用这种方法赶走那些她讨厌的女人,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害死一个人,顿时吓得直抖,她悄悄的往后退,想偷溜掉。
“就是你个恶女人,把我娘撞下去。”沈大贵扑了空,正准备再接再厉,就看到那个女人偷偷摸摸的想跑,顿时就要上去揍她,“我打死你,正好给我娘偿命!”
“四叔!”沈江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他抱着老太太起身,神色平淡,言语冷冽:“把她扔下去,生死随意,此事就此打住!”
“可是……”沈大贵满脸不乐意,沈江清静静的看着他,半响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公平……!”
沈江清脚下一顿,可是,这世上本就不公平啊!
……
“咳咳!”她弓着身子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嗦声。
有人挪到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并递了一碗水到她嘴边,急忙喝下,末了忽然想起不对,她好像喝了很多水!当即向想外吐,可是干巴巴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那点水就像浇在干枯饿土地上,瞬间被蒸发掉。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洛阳睁开眼,望着满是蜘蛛网的屋顶,有种绝望涌上心头,真的就不能让她休息会吗?她特别特别想回到席梦思的床上睡上几天几夜。
“该不会是傻了吧?”女人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三章乱世(一)
洛阳闭上眼,心里难受,浑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疼的她打哆嗦,她躺下,把自己蜷缩起来。周围的声音却悉悉索索的传到耳朵,她好像在一个很大的屋子里,周围应该还有旁人,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很沉默。
女人见她没反应,起身,走到一旁,担忧道:“当家的,你瞧着咋办?”
“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