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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被封锁起来,只准进不准出,这会也没人敢抱怨什么,刑部加班加点的审孟二爷,得到什么,旁人一律不知。为了怕底下人不尽心,皇上特意叫盯着,外又又一帮丢了孩子的父母发动着亲戚团体上门打探催促,一时间,凡是参与审案的,各个不敢回家。
在这种压力下,很快就有人顺藤摸瓜查到二皇子身上,三个大佬碰头一嘀咕,觉得先留下证据,避开二皇子,救出被拐的孩子再说。
既然查到二皇子,那么水月楼也躲不掉,很快三方聚首带着大批的官兵团团围住水月楼。
水月楼是回字建造,中间的口字是一片湖泊,湖泊上特意用竹子建造的小楼庭院。
每到夜晚,月色如水,波光粼粼,堪称水月楼一景。
“进去瞧瞧?”大理寺寺卿是皇后的哥哥,本身行事稳重,这次丢孩子又没丢到他家,心态还算平和。这会望着水月楼的大门,十分风凉的道:“如今,进去不要钱了吧!”
自从家里的小孙子丢了后,刑部尚书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连日的审案更是让他眼下青黑,面色苍白,精神不济,这会勉强打起精神来,听到大理寺寺卿这句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来,国舅爷往日很惦记着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养老生涯(五十四)
大理寺寺卿分外坦然:“没办法,家贫,往日这等消金库自然是只听过,听多了,自然就好奇。”一副他没见识很光荣的架势。
刑部尚书差点吐血,一把推开他:“装什么装,老匹夫!”
两个大佬互别苗头,府伊叹气,没等他一口气谈完,就听到水月楼惊慌失措的喊声:“着火啦,着火啦!”
“什么!”三个老大一惊,脑子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灭口,慌忙带着人往里跑:“快,救火!”
“一个个都是木头吗,傻站着干什么!!”
“来人,快救火!”
一群官兵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拿着火把正在四处点火,原本富有江南风情的婉转精致的建筑被烧的面目全非,大概是因为浇了油缘故,大理寺卿带着人运水灭火发现没什么作用,当机立断,他喊道:“高大人,你带着一队人救人!”
刑部尚书也顾不得跟他怼,急忙点头:“好,你带着人去那边,你带着去西边,你带着人去南边……”索性带的人,即使分成四队,每队依旧有十数人。
“府伊,你去把犯人押下,注意收集罪证。”这是叫他看看有什么证物能够证明水月楼的东家是谁。
府伊一听就明白了,看了看火虽然没灭,但在控制范围,当下带着人开始审问水月楼的基本情况。
点火的人被拿下,一个个都是一副浑噩不知事的情况,府伊有些着急,叫人泼了他一身冷水,看看能不能清醒点。
犯人动了动眼珠,呆涩的望向府伊。
死马当活马医,府伊试着问了一句,犯人虽神智浑噩,但问什么说什么,只是叙述有点颠三倒四。府伊倒是没奇怪犯人神智的问题,甚至心里觉得,脑子没问题的,也不敢在端午节上,拐走那么多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其中甚至还有皇子公主。
在红灯区占了一席之地的水月楼在屹立三年后终于倒了,说来也奇怪,火势明明越来越小,可等刑部将所有被困的人就救出来后,砰的一下,火势就像遇到了油,迅速的吞噬了整个水月楼,但诡异的是周围的楼院一点没影响到。
围观的人群看到水月楼就像被隔出来一样,自顾自的烧着,直到变成灰烬,一时间所有人哑然无言。
“你们看,那是什么?”忽然有人指着烧焦的灰烬失声喊道。
“这好像是个字?”旁人迟疑的看着灰烬,一群人面面相窥。
忽然有人灵光一闪爬上周围的茶楼居高临下的望去,惊叫:“这是个冤字!”从上往下望去,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黑色灰烬组成的冤字。
“是个冤字!”越来越多的人爬到周围的屋顶往下看去。
“那是什么意思?”冤字的旁边,好像有个黑色的人形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湖边。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肯定是孽做多了!”
“是不是冤魂出来诉苦啊!”
“我看啊,是报应来了!”
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对视一眼,扭头看向京城府伊,府伊正在衡量,见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于是一咬牙挥手道:“把周围封锁,先派几个水性好的下去看看。”
等下水的人各自拖着一具尸骨爬上来的时候,人群已经轰动了。
府伊脸已经白了,下面真的有死人,他管辖的地方还是天子脚下,出现这么多尸骨,一个失察之罪就够他受的了!
一边放干湖中的水,一边派人打捞尸骨,很快地上已经摆满了腐烂不一的尸骨。府伊吐了口气,自暴自弃的想:算了,爱咋的咋地吧。
可没想到第二天上朝,没一个弹劾他的,反倒去弹劾孟二爷及二皇子。
……
洛阳正仔细理着衣服,竹棍用不着就收起来,然后雄赳赳气呼呼的打开门。
沈江清正站在屋顶,不知道是练功还是在看热闹。
“喂,孙子,你看什么呢!”她敲敲屋檐,仰头喊道。
沈江清跳下来,问道:“你知道宛城吗?”
“不就是你说的,发现金矿的那个地方?”洛阳奇怪的瞅了他眼,“你想说什么?”
“那个金矿产量很低,而且矿石分散,零零散散也就是不到十万两的。”十万两加上损耗什么的,可能只剩下七八万两。
“然后呢。”洛阳不懂他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不对,如果宛城那里的矿早就开采完了,霍据为什么每年都会派人从那里走一趟。”
洛阳看着他目光诡异,见他陷入沉思,忍不住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沈江清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洛阳拍怕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少年,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吗?升斗小民,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去烦恼吧!”
望着她,沈江清失笑,恍然道:“我好像有点想当然。”就凭他现在的身份,想这么多,似乎有点吃饱了撑的。
忧国忧民还是留给朝堂上的大人比较合适。
……
最近朝堂上的大人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装聋作哑的本事,一个个溜得不行。
好不容易那些孩子找回来了,但湖底的尸骨又狠狠给众大人上了一课。
一时间刑部打击罪犯的力度加大最大,京城府伊忙得恨不得回家睡小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他坐在府衙歇口气,尸骨打捞干净了,下一步就是核对死亡时间、尸骨身份,因为尸骨量大,恐怕人手还不够,他琢磨着去刑部借几个人来。
“咚咚!”突如其来的鼓声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太有失形象了,府伊急忙爬起来,不留心却闪了腰。
等衙役过来时,就看到他捂着腰一脸的愤恨。
“升堂!”
霍据被传唤上堂的时候,内心是茫然的,他好好的回京述职,怎么就沾上案子了。
府伊看了眼站的分外的笔直的霍据,目光在转向下首站着的祖孙,口气严肃了七分:“沈老太太,你确定要告霍侯爷?”
老太太脖子一梗,鄙视的看着:“大人,状纸上写的很明白。”
第一百一十七章养老生涯(五十五)
府伊一噎,这老太太真不识好歹,“可他是本朝的威远侯,怎么要抢你儿子!”
“谁知道!”老太太气势汹汹的瞪着霍据,男人四十多近五十岁,却依旧身材高大威武,不见半点颓势,双眼精光湛湛,国字脸满是金戈的煞气。
霍据并未看她,只是淡淡的皱了下眉,“我不认识你,我贵为侯爷,家中有儿子,不缺儿子!”
“是啊,他不缺儿子,为何要绑你的儿子!”府伊也纳闷了,说着这老太太犯傻吧,可人家看着口齿利索的不得了。
“大人啊,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洛阳瞥了眼霍据幽幽的一叹。
府伊心里一咯噔,眼神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游移,难不成霍侯爷跟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有一腿。
霍据看懂他的眼神,脸一冷,背在身后的拳头紧攥,凝声道:“本侯爷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村妇!”
府伊点头,没错啊,京城这么多美人,谁会看上一个村姑。
洛阳眼神更加鄙视:“你想多了,没谁看的上你!”沈江清低头,嘴边的笑意越发明显。
“别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就觉得村姑好欺负!”老太太就差跳起来大骂他狼心狗肺,一想到当年孟家长女是在什么情况下不得不委屈求全,她就恨不得送这家伙去见鬼。
她立即质问,为何绑走了沈大贵。
霍据迟疑了一下,面色坦然:“当年我心悦一女子,因为刚新婚不久,不满三年,不能迎她过门,谁知她心生怨恨,带着身孕离开,前不久我才找到当年那个孩子,便带了回去。”
“呕!”洛阳快吐了,这家伙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正气凛然。
“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抢我儿子干嘛,想要儿子自己不会生吗?”
霍据冷冷的瞟了她眼,不屑跟她斗嘴。
沈江清这时抬头,“不如,把我四叔叫出来,当事人在有些话还是比较好说的。”
府伊觉得有理。霍据百般不愿,可他回京述职,最好是不要徒生事端,只是那样东西……,心里反复斟酌几番才点头,示意下人把沈大贵带过来。
沈大贵看到洛阳就猛地扑过来,扒住她的腿,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末了喊道:“娘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了个爹!”
洛阳脑门抽了抽,忍了又忍没把他踹出去,没好气的骂道:“你个傻货,我什么时候给你换个爹!”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不去。”沈大贵摇头,眼巴巴的望着老太太:“娘我可想你了,你怎么才来找我!”眼巴巴的样子跟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没啥区别。
叹了口气,洛阳心头一软,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末了看到他满脸的鼻涕,脑门一抽,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不是来了吗?等我打赢了,就带你回家。”把他毫不费力的提留起来,扔给沈江清:“跟你大侄子亲近亲近!”
“娘,这是我二侄子!”沈大贵叫道。
老太太嫌弃的挥挥手,“知道,我就是看你傻没了!”
“哦!”沈大贵转而改抱着沈江清就要嚎,沈江清眼捷手快,塞了颗糖他嘴里,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他:“把脸擦干净了!”
“哦!”沈大贵乖乖的接过,抬手准备胡乱抹一把,沈江清淡淡的扫过一眼,他瑟缩了一下,把脸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洛阳:“大人,你看他确实是我儿子!”
霍据背手而立,面色冷酷:“生恩不及养恩大!”
府伊点头:“有理,你养大,叫你娘很正常,不能证明是你亲生的!”
沈江清反唇相讥:“那如何证明不是她亲生的!”他轻慢的扫了眼霍据,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