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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
“这是野鸡的汤,加了从山上采的野果子一起煮,香的很呢!”老婆婆似乎很高兴,又添了把材火,麻利的起身,抱出来一堆碗,去洗干净。
洛阳趁机掀开锅盖,雾气缭绕间,里面确实炖着一只鸡,看起来还挺肥的!她深沉的点点头,又往门口走进了一步,她对那笼子感到好奇。
“老夫人。”老婆婆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回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夫人,鸡汤可以吃了。”
“哦!”洛阳收回脚,尴尬的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随意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
这时,脖子上搭了块毛巾的少年端着锅过来,老婆婆拿着勺子一碗一碗的舀着汤。
“哇,好香啊!”沈大贵忍不住吸鼻子。
县令望着他目光困惑,询问的看向沈江清,沈江清面无表情,把汤推给沈大贵:“心智若赤子!”
困惑的眨眨眼,琢磨了好一会,县令才恍然大悟,哦,不就是傻吗!
一锅鲜香的鸡汤极好的安抚了众人惊惶不定的心,几个伤患被特意多分了点。
盯着微黄色的鸡汤,洛阳仔细嗅了嗅,浅浅的尝了一口,有点淡淡的甜味,大概是因为加了野果子的原因。
“好喝吗?”她问几乎把脸埋在碗里的沈大贵。
沈大贵含糊不清的道:“好喝,就是没吃到肉。”
这时,鸡被捞出来,切块送了过来,瞧着确实挺肥的,洛阳叫住转身欲走的老婆婆:“这鸡炖了不少时辰吧?”
老婆婆笑了笑,她年纪不是很大,但因为操劳过度,瞧着比实际老了不少。她解释道:“我们村子就在那后面,每天都杀一只鸡给路过的客人吃。”
洛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看到炊烟:“村子离这儿远吗?”
老婆婆摇头,“不远,就两里路。”她看着很拘束,总是不由自主的低着头。
县令扫了眼茶摊,一锅鸡汤并不够分,于是问道:“还有别的吃的吗?”
老婆婆想了一下:“还有块腊肉,有坛子咸鱼。”
县令:“你看着随便炒几个菜,不拘什么。”
老婆婆手脚麻利的整治了几个菜摆在桌上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一道炸香椿沈江清倒是挺喜欢的。
“娘,这是榆钱呢,蒸肉好吃!”沈大贵塞了满满一嘴,因为撒了香油,所以吃起来很香。
“你想说的是蒸肉好吃,而不是榆钱好吃吧!”洛阳无语,看着他摸着脑袋嘿嘿的笑,莫明觉得丢人。虽然这便宜儿子不是她生的,但别人不知道啊,她深深的叹息。
沈江清疑惑的瞥了她眼,偏头,低声道:“怎么,有问题?”
“不是,我只是觉得伤心!”说着,她又捏了个萝卜干就着馒头咬了一口,可见也不是特别伤心,沈江清懒得理她,但是环顾四周,眉头拧紧,他向洛阳靠近几分,迟疑道:“有没有觉得不对?”
第一百零九章养老生涯(四十七)
洛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桌子上的空盘子,“不对?哪儿不对?再说这会不对,吃都吃了,不觉得晚了吗?”
“不是东西的问题。”沈江清也说不清那股感觉,就是隐隐觉得那里奇怪。
洛阳挑眉:“有埋伏?”
闭上眼,细细的感受了下,沈江清苦恼:“没有。”他没有感觉到杀气。
“那是什么?”洛阳思前想后,大概就是屋子里那个竹笼有些奇怪,但说不准那是人家的猎物,更何况,菜没有问题,水也没有问题,这一老一少目前为止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怀疑来怀疑去,不累么!
沈江清面有难色,只是他一点直觉,但根本说不清哪里不对,或许是他多疑了,少年端着一个破旧的盆子蹲在路边,里面是一堆正烧着的枯枝,沈江清摸着自己的袖子,起身,冷声道:“做什么?”
少年抬头,畏畏缩缩的道:“烤,烤几个地瓜。”他拨弄了一下火盆,露出里面被烧的漆黑的地瓜。
果然是他想多了,沈江清面上悻悻,转身准备离开,脑子却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升起。这时,少年伸手从袖子里抓了一把叶子扔进去火里,一股灰色的烟雾升起。
他知道哪儿不对了,沈江清转身摸剑,脑子却一懵,整个人往前扑腾了一下。洛阳下意识的起身,“你怎么了?”
“中招了!”沈江清咬牙,回身,蹲在地上的少年却出溜一下起来,端着火盆,对着沈江清扬去。
他五感就像被什么糊住一样,凭着感觉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偏偏又送到火灰面前去,洛阳急忙用竹棍一拨,把他往后一摁,直接把人摁倒在地。
少年丢下火盆,往县令这么冲过来。
“大人!”师爷拉着县令往旁边跑去,只是那把叶子到底熏人,熏的他们头昏脑涨,手脚无力,两个人勉强互相扶着挪到一旁,却不料,那个少年冲过来,看着沈大贵就跑。
“娘诶,娘救命啊!他要卖了我!”沈大贵哭喊着,伸手想抓住什么。
洛阳一呆,回头就看到沈大贵哭得满脸的泪,再一愣神,少年扛着他转进林子不见了。
糟了,她便宜儿子被绑了!
“咳咳!”沈江清抓住洛阳的手腕爬起来,咬牙恨道:“那不是个少年。”骨骼粗壮,面相老成,刚刚说话的时候,他嗓音暗哑,绝对不是少年变声的原因。
洛阳跟他对视一眼,脑子升起一股念头,虎符!
县令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指着他们两个怒道:“说,你们瞒了我什么!”那样子活脱脱的遇见渣男跟别人有一腿。
师爷衣袖遮脸,真心觉得丢人。
内息缓缓的运转,虽然不像刚刚的滞涩,却如同冰刚化时的,一点一点的流动,只是一点迷烟,沈江清松了口气,拉了拉洛阳的衣袖,直接忽略了县令的指责与愤怒,低声道:“霍据!”
洛阳压低声音,“你是说霍据绑走的老四?”
“恩!”沈江清道:“估计他怀疑东西在沈大贵手上,或者用沈大贵警告你。”
洛阳眨眨眼:“你说,他执意绑走沈大贵,是不是怀疑沈老四是他儿子?”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她用眼神询问道。
沈江清似乎没想到这层,他顿了顿,狐疑的看向她:“为什么会认为是沈大贵是他的……”
你傻啊!洛阳鄙视:“你想孟家长女跟娘家的感情并不好,不然为什么不住娘家,而她继妹既然抢了她的婚事,两个人怎么会好,既然不好,为什么在那位传鲈失踪后,她要时不时的去霍家呢!”只有一个可能,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沈江清:“那她后来为什么消失?”
洛阳猜测:“可能她发现被骗了,或者自己的处境很危险。更有可能的是,她发现传鲈就是被他害的。”洛阳一时间脑洞大开。
发现丈夫被仇人所害,这个仇人可能还欺辱了她,就凭当年那个女人拼死也要跑,她怀疑她一定知道了什么,却没有能力报仇,只能偷走兵符以做报复!
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沈江清上下打量着她,颇有一种长见识的架势,只不过:“都是你猜的,没有证据。”
洛阳呲牙:“虎符不是证据吗?”她感觉,孟家长女肯定被欺负了,而且为了博取信任,她一定忍气吞声,不然她怎么得到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
在古代,这东西跟全家老小的头绑在一起。
“没错,但是这证据不能拿出来!”沈江清不用想都知道,本朝皇帝估计要包庇霍据,毕竟霍家前后两代掌管大军,一下子拿下,估计会兵变。
洛阳扁扁嘴,她特想把那帮子恶心人捏死,不用想,霍据跟那个孟二爷兄妹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有办法吗?”她期待的看着他,“你好歹是当过皇帝,做过牛妖的人,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沈江清反问道,他好好的侠客不当,干嘛要去惹皇帝的眼。
洛阳幽幽的望了他眼,“我这还有瓶百草枯!”
“咳咳!”沈江清喉咙一疼,想到火从胃里窜起的感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瞪着她:“你……”
“你什么。”她眼睛一瞪,威胁道:“不管,这件事要是结局不让我满意,我见你一次折腾你一次!”
“呵呵!”沈江清后退一步,望着她冷笑:“你觉得我永远都不能收拾了你吗?”没听说过风水轮流转吗?
洛阳脸色一变,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穿越都会遇到这个家伙,找玄嵇,可是玄嵇根本就不出来,她无从问起。更何况,穿越这事,她无从控制,保不齐哪天齐琰穿越成她爹,那她不是倒霉了,万一这家伙躲暗地里放把火烧死她怎么办?
不是每个世界都能穿个好身体,灵力也不是每个世界都有的,这个世界的灵力虽稀薄,可它好歹有不是吗?
一想到将来,这家伙有可能躲暗地里暗搓搓的报复她,洛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急忙后退,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她才觉得有安全感。
第一百一十章养老生涯(四十八)
“呵!”沈江清不屑的冷笑。
“咳咳!”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洛阳干巴巴的道:“要不,我请你吃东西?”
沈江清冷笑:“你觉得,我什么没吃过!”
对啊,这家伙当过皇帝,做过牛妖,活的比她还潇洒滋润呢!洛阳瘪瘪嘴,无话。
“大不了,下次如果看到你,我礼遇你行了吧!”她有预感,下次一定还会遇到这家伙,也不知道齐琰到底是什么来历!
沈江清:“呵!”
深吸一口气,洛阳呲牙:“我给你道歉!”看她恶狠狠的眼神,恐怕不找机会捅他一刀就算好事。沈江清看着她因为憋屈涨得通红的脸,迟疑道:“为什么要帮她?”
洛阳一愣,脸上流露惆怅,“大概是物伤其类,见怜者怜吧!后世有句话,正义不会缺席,它只是迟到了。”可是迟到的正义等同于缺席,当正义迟来时,那些遭受的痛苦屈辱又该如何安放呢?“我只是希望尽我所能,让迟到的正义不至于缺席!”
面前的老太太犹如枯木,眼睛却亮如火焰,沈江清心神一动,这种蓬勃的生命力坚毅成一处处开着小花的枝蔓,无须依附,依旧灿烂。
“如果你打算把事情捅到皇帝那儿,霍据即使会收到处罚,但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沈江清开始把一条条摆出来:“对了,你想怎么做?”
“家破人亡怎么办?”洛阳最痛恨那些强迫女人的人,特别是有些女人还帮着男人迫害女人,好像这样她们就能多块肉似的。她敢拿她脑袋发誓,孟家长女的事,孟家次女绝对不干净。
沈江清瞟了她眼,点头,还以为她会心软呢,倒是硬气了一回。“当皇帝的,最怕拥兵自重!”
“你是说造反?”洛阳来了精神。
“恩,造反分两种,一种只敢在心里嘀咕,一种是付诸于行动。霍据这种情况,你说他真的没想过吗,更何况有把利剑悬在他头顶!”
洛阳抬眸看着他,他点点头,两人又嘀咕几句,很快就敲定方针。
县令远远的站着,抱臂环胸冷眼看着他们嘀咕,终于见他们停下了,冷笑:“说什么呢,来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