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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沈江清点头,“能接触到兵符的人范围缩小在一个圈子,这样很好查了,估计那群人就是要找这块虎符!”
洛阳很想知道:“丢了虎符会怎样?”
沈江清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看丢的是谁了。”
“如果是皇帝丢了,那没什么,只要他能控制住军队,有没有兵符其实是次要的,或者他可以借口收回来,命人暗中重新打造一份。”听到他话里的嘲讽,洛阳灵光一闪:“这不是皇上手上那块?”
“没错,这是右虎符,一般都是赐予兵马大元帅的。恭喜他,他应该中大奖了,最起码也得是满门抄斩!”
“可是,他都不会发现吗?”洛阳觉得这些年他藏得这么好,那个皇帝一点都不想收回兵权?
“人找死都是拦不住的,丢失兵符,兵符造假,罪加一等!”沈江清冷笑。
把棺材埋好,洛阳烧完所有纸钱后离开,心里哀叹,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绝望下,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会百般躲藏,最后甚至一尸两命的客死异乡,成为孤魂野鬼。
“我明天去查查!”沈江清在前面走,声音虽不大,却很清楚的钻进洛阳的耳朵,“本朝兵马大元帅是霍家,娶妻孟氏,生有二子一女。”他猜测,这个女人恐怕不是什么小妾的身份。
……
县城,沈大平毕恭毕敬的面对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面相阴狠,看人的眼神就跟狼一样。
“这位大人,小的已经回家试探过了,沈大贵确实是家母亲生。”
“你确定?”男人眉头微皱,面带狐疑,眼神微冷。
“确实是,我娘说,当年确实有位夫人大着肚子路过,但是只是用了碗饭,就被两个人接走了。”
“她走的时候生了吗?”
“没有,听我娘的意思,她走的时候午时末,而我娘生老四的时候,是申时初!”中间隔了整整一个时辰,没道理自家老娘不养自己的孩子而去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娃吧?他觉得老太太没那么傻。
“接走了!”男人自言自语,眼中思绪繁杂,冷不丁问道:“最近,村子有没有出什么事?”
沈大平一愣:“没有啊,村子里还是老样子。”
男人皱眉,不耐烦的挥手打发他退下,心里却在思索,既然风平浪静,那么那十一私卫呢?一个都没回来,只能说全部被留下了,这个山村里到底有谁,藏着怎样的人?
他是不是要亲自去一趟?
“二爷。”屋子里忽然多了个人,身形偏瘦,个子被男人矮一头,面容却俊俏若女子,举止间却很爽气。“找到人了吗?”
“没有,只查到她最后出现在沈家村!”二爷越想气势越阴冷,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阴森的鬼魅感:“一个女人,还大着肚子,见鬼了似的就不见了?”
“二爷,你为什么要找孟氏?”他径自越过二爷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抬头望着灯光下的男人的黑影,若有所思道:“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大费周章的找她?”
“是三妹,她说霍据一直在找她。”对于孟青蔓这个女人他一直就没瞧得上过。如果不是三妹再三恳求,而且他也想知道霍据找孟青蔓做什么。元帅啊,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杜若,你说霍据真的在找这个女人还是在掩人耳目?”他猛地回头,阴桀眼睛紧紧的盯着半躺在椅子上的青年,青年虽看上去面容年轻,但眼角的几道细纹,却暴露了年龄。
第一百章养老生涯(三十八)
极具压迫的目光盯着他,青年就好像被锁定的猎物。他勾起嘴角,笑容如昙花,艳丽夺目,转瞬即逝,“自然是真的在找了。”
“为什么?”二爷走过来,站在书桌后面,居高临下的望着杜若,目光顺着他的俊俏的脸庞滑落到他白皙的脖颈,背后的手指动了动,眼前人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似乎他一只手就能轻易的扼断。
杜若恍若未觉:“我知道霍据一直在找孟氏,从当年就开始找,只不过这么多年了没找到,他无可避免越发的急躁。”
“一直在找?”二爷一惊,他跟三妹一点都没察觉到。直至近年才有所发现。
杜若闭着眼,神态自然,嘴角甚至还翘起一点得意的弧度:“孟氏手里必然有一个天大的把柄,逼得他不得不找。”
二爷一瞬间想到,这个把柄能不能握在他手上。
杜若:“这个沈大平要不要派个人?”
二爷眉眼一狠:“弄得干净点。”
杜若微不可查的一皱眉,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幽光,口中犹豫道:“霍据那边会不会注意到?”
连他都能查到沈家村,更不用说霍据,可他竟然没发现霍据的人,那么他想要做什么?还是说他发现自己了,却暗中观察,想对付自己?
二爷一时犹豫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先不动,把人撤回来,我想知道霍据打的什么主意。”
霍据打的什么主意,他也不知道。
军帐中,他站在账外望着天空的夜色,没有月亮,却有着满天星辰,星辰忽然化作一双眼睛,温柔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看的有些愣神,忽然一变,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充满了怨恨鄙夷。
打了个激灵,他转身回了营帐,营帐中站着一个人,笔直的像一把标枪。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小的试探过了,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真的痴傻吗?”
“属下看不明白。”
“找机会,把那个孩子带出来!”
亲信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应下:“是,元帅,您今年会回京述职吗?”
“会,我会路过香县,到时候看看。”
……
沈大平沈大安搬走后,家里清净了许多,洛阳有时间坐在树下的躺椅上,悠闲的小憩,时不时的塞颗杏仁糖放进嘴里。
沈大贵悄悄的走到她身边,蹲下,盯着她鼓起的脸颊,冷不丁的问道:“娘,好吃吗?”
洛阳睁开眼,慢悠悠的瞥了他眼,语重心长的道:“想吃就说啊!”说着递给他一块琥珀色的糖块,上面还带着一块杏仁,杏仁是咸的,糖确实甜的,放在嘴里因为有杏仁的存在,就觉得特别的香甜。
沈大贵嚼的嘎嘣响,吃完后,砸砸嘴,“娘,再给一个!”
洛阳摊开手心:“吃那么多,小心烂牙!”
沈大贵飞快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不怕,你吃那么多牙都没烂,我才不怕!”
“不一样,我再过几年牙就烂了,你的牙还能用很久呢,想像一下,万一有一天,你吃着饭突然嘎嘣一声,牙掉了!”老太太恶趣味的恐吓道。
沈大贵一脸惊恐的捂住腮帮子,看到洛阳满脸的笑意,才不乐意的撇撇嘴,“娘,你又吓唬我!”
洛阳挑挑眉,不说话,原主三个儿子中,她觉得沈老四最有意思,心性始终如儿童般澄澈。她掏出一角蛋糕给他:“吃吗?”
“吃!”沈大贵几乎流口水了,他虽然没见过,但是蛋糕的那股奶香甜腻已经钻到鼻子里,虔诚的接过,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滑腻腻的,说不出的口感,不是很甜,奶香味却十足。
“娘啊,俺最近老有人叫我出去玩!”他低头一个劲的舔咬着,头也不抬的说道,语气中带着点委屈的抱怨。
“叫你出去玩?”洛阳眉头一动,“谁啊,认识吗?”
“不认识!”沈大贵摇头:“谁知道他们是哪个疙瘩冒出的,是不是想把我骗出去卖了啊!”他惊恐的瞪大眼,嘴边沾了一圈奶油,看着又几分滑稽,伸手揪住洛阳的衣角,心惊胆战道:“娘,可不能看他们给银子,你就把我卖了啊!”
“别傻了!”洛阳拍走他可怜兮兮的脸:“别装傻,就你这块,谁要卖你啊!”
听说过卖小孩卖小媳妇什么的,还没听说谁家卖大小伙子呢!
“娘,小二回来不走吧?”他吃完蛋糕,细细的舔完嘴边,才想起问这个。
“不知道啊,看他的样子,像是待得住的吗!”洛阳从他话音中听出来是去江湖上晃荡了,她要不要也去见识见识。“不然,老四啊,你自己在家玩,我去江湖转转?”
“不行,带我!”沈大贵立即伸手抓住她的袖子,生怕被扔下。
沈江清跟鬼似的飘进来,脸色白的反光,面部表情僵硬,黑漆漆的眼珠子动都不动弹一下子,要不是大白天太阳底下,猛地一看还以为从坟头里爬出来的游魂野鬼。
“你这是从哪个坟堆里爬出来的?”洛阳郁闷,看见他明媚的心情突然不好了。
“查到点东西!”沈江清几乎是飘着过来的。
她下意识的几乎以为见鬼了,“看你这样,我特想把你的脚砍了!”
沈江清僵硬的转过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洛阳莫明的怂了,“干、干嘛?!”
沈江清:“饿!”
洛阳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半响后,塞给他一块酱牛肉。
沈江清啊呜一大口,当即僵住,抬头,两眼水光:“你打算咸死我吗?”
“你想多了!”洛阳:“呵呵,快说你查到什么了!”
把酱牛肉切片,卷着饼吃,吃完一个,才慢吞吞的说道:“我查到本朝大元帅,姓霍名据,出身平远侯府,他只娶过一个妻子,我并没有查到他少个什么妾什么明月光朱砂痣之类的。”
“他有兄弟吗?”
“有,一个庶弟,在光禄寺。”而且古代男女大防极其严格,虎符又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不是跟霍据有一腿,且极得他喜爱的,怎么可能接触到。
第一百零一章养老生涯(三十九)
沈大贵插嘴:“娘,啥是庶弟,我有吗?”
“吃饼,不许插嘴!”洛阳从沈江清手里抢了一块卷饼塞给他,转而嘲讽道:“所以,你查了半天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沈江清眼皮子不带瞟的,径自说道:“我查了他的妻族。”
“孟家,有嫡出二女一子,其中长女是原配所出,一子一女是继室所出。没有庶出子女,或者说庶出子女没有能活下来的。”
“有传言,霍家跟孟家是有婚约的,有婚约的是长女,而嫁进霍家的却是次女。”
洛阳含着棒棒糖,脑补出一个几十集的宅斗剧,“还有呢?”
“就是还有呢?”沈大贵咬着饼,听得十分热闹。
“孟家长女嫁的是当年的新科传鲈。但是去平洲查案时,遇到洪水泛滥。被冲走,一直下落不明。”
“那段时间,孟家长女身体不是很好,不过她没有住在孟家,而是住在自己嫁妆的宅子里。”
“一个月后,传鲈被确定死亡,处理完那位传鲈身后事,孟家长女就一直消失在人前,后来听说得病死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孟家长女,洛阳心底有数:“那那个孩子呢?”
沈江清:“不知道。我又不是包打听。”二十几年前一个女人怀没怀孕,他问谁去啊!
“咚咚!”门被人使劲敲了几下。
“谁啊!”沈大贵吃完最后一口饼,蹭的站起来,去开门:“谁啊,不认识,敲错门了。”说着要砰的关上门,他惦记着剩下的几片酱牛肉。
“等等,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