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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那双靴子的来历也很快查明,惠妃做的,送到干清宫,但是被人偷了出来,交到德妃手中,然后过了两天又回到干清宫,并穿在皇上脚上。
于是德妃被慎刑司带走,两个时辰,慎刑司就交了一份口供,与此同时,内务府被清洗了一遍。
事情发生的太快,不过短短一天,基本就尘埃落定,众人还没从文德帝生病的消息上回过神来,就看到大批的宫人掉了脑袋,后宫除了皇后贤妃,其余嫔妃被废的废,被降的降,硕果仅存的两个贵人吓得躲在屋内,不敢外出,生怕招惹了什么。
有人说,那天皇宫地砖缝里的血怎么冲洗都冲不干净。
皇宫封锁,庄王静王只隐约知道出事了,但具体出了什么事却不清楚,庄王知道的多一点,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在想什么。
金吾卫作为皇帝的私军又跟禁卫不同,禁卫负责守卫皇宫,而金吾卫则是皇帝私下养的一只军队,人数多可以达到上万,人数少则趋于千人。
文德帝生病的第二天,庄王府就被围了,过了一会,御驾亲临,静王本想去找太后卖个乖,听到外面的动静,硬是趴在墙头看了几眼,最后想了想,到底是没敢出来晃悠。
书房分为内外两间,庄王作为先帝的长子,还是很受宠的,只是这份宠爱显得有点凉薄,在庄妃因为什么触怒先帝时,庄王也被草草的封王立府。
先帝明显没什么父子情,对于儿子,大概只有长子出生时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得了一点关注,而对于嫡子文德帝,看重有,宠爱却无。齐琰透过记忆看的明白,文德帝身上有最大的一个缺点优柔寡断,而先帝恐怕是想借此给最宠爱的庄王留下一点余地。
庄王抓着木盒,手背上青筋一条一条蹦出来,他双眼冲血,因为愤怒而面部扭曲,他五官并不英俊,但组合在一起有一种阳刚帅气,再加上他的猿臂蜂腰,衬着他眉眼硬朗锐利。
书房门被推开,他抬头望去,充血的眼睛并没有吓退来人,他扯了下嘴角,阴森道:“你竟然有胆子单独来见我。”
“你弄得好像做贼心虚的是朕一样。”齐琰眉眼不动,嘴边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就好像会见的是一个老朋友,而不是处心积虑想要他命的庶兄。
“你为什么没有死!”庄王看他的眼神,恶意十分明显,就好像一个守财奴,发现了聚宝盆,而聚宝盆有主,当他暗搓搓的弄死对方后,会头才发现对方竟然没死,这种怨恨这种不甘令他整个人快燃烧起来,若不是一丝理智牵扯,他恐怕早就跳出来一刀捅过去。
齐琰一挑眉峰:“朕为什么要死?”
当然因为那个位子不该是你的,庄王幼时记得母妃对他说的,父皇的一切都是他的,自然也包括了那把象征无上权力的椅子,可是他等啊等,等到母妃失宠,等到二弟成了太子,等到他被封为庄王,等到最后,他明白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靠别人施舍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我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不死!”庄王把手里的木盒掷了过去,双拳紧握,从肩膀到腰绷成一张即将断掉的弦:“凭什么不是我,凭什么不是我!”
齐琰皱眉,本想躲开,却心神一动,伸手接过,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心下思量,他背手而立,明明两人身高相似,视线齐平,可他的视线,却是居高临下的漠然,那种毫无好奇意外,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结果例行公事般的敷衍与随意。
这种态度刺痛了庄王的眼,他嚎叫一声,双手在书桌上一拍,整个人跳起来,越过书桌,双手如鹰爪向齐琰扑去。
齐琰静静的站着不动,既不退也不躲,就在庄王的手快要碰触到他脖子时,眼中闪过一道紫光,庄王痛苦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的蜷缩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望着齐琰的眼神,他眼中终于多了几分惊恐。
齐琰露出一点笑意,犹如心爱的玩具又找回来一般,他弯弯眉眼,心情极好:“哦,这个啊,不告诉你。”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手边,声音轻快,带着一股随时想撒欢的劲。
“你说说,你不服我,可你有哪里比的过我?!”尾音轻扬,上挑的有些勾人。
“你长得不如我,聪明不如我,打架也打不过我!”
“噗嗤!”庄王气血翻滚,喉咙一甜,张嘴吐了一口血,他有心想反驳,可是看看如今,他躺在地上如丧家之犬,而对方依旧高高在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朕有后宫(二十七)
“怎么可能会没用!”他声嘶力竭的吼道。
齐琰后退一步,并非是怕他,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干什么,最好是把他的后手引出来。
庄王身子一动,猛地从地上弹起,不进反退,他扑倒书架前随手一摁,紧接着两具书架分开,露出后面的墙壁,他冲过去,在墙上摁了一下,墙退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庄王刺溜一下跳了下去,动作勇猛而迅速。
齐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别说拦,连喊都不带喊一声的。缓缓走到洞口,他拿出那个木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意味深长的挑眉。
“真不知道该说聪明还是愚蠢。”
沿着台阶往下,这是在书房下面挖的一个地下室,只有很少一部分在书房下面,其余不知道延伸在哪里,齐琰漫不经心的想,挖的这么大,不知道在上面蹦两下,这里会不会塌,要知道这时候可没什么水泥精钢之类的。
到了底下,视线亮起来,他往地下室走去,刚迈进一步,就感到有什么东西飞过来,缠在他的脚上。齐琰好无惊吓之意,神色平静的往里走,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
白色的蜡烛摆成的阵法,阵法里还有用血红的字写成了不知名的符咒,不远处,相对的是一个红色的蜡烛组成的阵法,与刚刚那个阵法似乎是相反着来,墙壁上的白蜡烛也被摆成一股奇怪的形状,沿着墙根,摆着一溜的黑坛子,齐琰一跨进去,就感到一股明目张胆、大大咧咧的恶意,那种恶意看着他,就如同恶狗看到一块美味无比的肉。
齐琰摸了摸手腕,语气淡然,“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你……”庄王露出要吃人的表情,想到什么,他又冷笑连连:“有本事嘴硬,但愿你一会有本事也别哭。”
“你想太多了。”齐琰面不改色的一脚踩进白蜡烛组成的阵法,看到庄王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别有意味的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抓着一个黑色的木牌满脸虔诚的念念有词。
眉心一跳,感觉到灵魂被拉扯,齐琰掀了掀眼皮,眸色幽暗的望着神色疯狂的庄王。
庄王念了半响,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神却越发的亮,就好像一团燃烧的火。他死死的瞪着木牌,心中坚定不可摧的东西逐渐崩塌,声嘶力竭的吼道“不可能,怎么会又失败了,明明哪里都对的!”
齐琰没有看他,一双星眸中时不时的闪过雷光,他看到原本的墙壁下方封的死死的坛子,出现一双双黑色的小手,紧接着爬出一个浑身青黑不足周岁的婴儿,它们咧嘴大哭,没有声音传来,但是齐琰却头昏脑涨,如同被百针齐扎。
捏了捏眉心,齐琰冷笑,抬手,手心向下,一团鸡蛋大小的雷光在闪烁酝酿。
那些小鬼顿时露出忌惮的表情,畏缩着不敢上前,但也不肯就此退去。
庄王眼角溢出一丝丝血迹,鼻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他抬手随意的擦拭,看到满手的鲜血,惊恐愕然到不敢置信和被欺骗的愤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伸着头,就像一只傻公鸡一样一个劲的喔喔叫嚷。
“只要把你的魂魄抽出来,把我的魂魄放到你的身体,我就是皇上了,哈哈哈,九五之尊!”庄王状若疯癫,仰头大笑:“这什么阵法,什么破咒语,一点都不管用!”他暴跳,一脚踢翻了放在墙角的黑坛子,哗啦,腥臭的水伴随着一具蜷缩的小尸体漏了出来。
齐琰注意到,正往他脚下爬的小东西扭头对着庄王露出凶狠的表情,他舔了舔唇,觉得十分有意思。
“换魂对吗?”齐琰往前走了一步。庄王眼睛一亮,抽出身下的刀刺了过去。
“没用的!”齐琰抬手摁在刀刃上,一道雷电之力通过刀传到他手臂上,震的他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别白费力气。”齐琰冷笑,这人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一出接着一出的,他直接掰断他两只手,看到他手上捏的符纸和黑透的针,不由嗤笑:“说到用符,我认识一个行家,要给你介绍一下吗!”
庄王紧咬牙光,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化成一把刀刺进他的心口,他根本没听清齐琰说的什么,直到齐琰可怜他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猛地抬头,惊骇的望着他。
“你不是……老二?!!”声音到最后依然变色,带着满满的惊恐骇然。
这人真有意思,不怕活人怕死人,也对,死人长得比较恐怖吗!
“你才发现啊。”齐琰啧啧摇头,满目失望:“我都提示你半天了,你怎么这么蠢呢。”
庄王舔了舔唇,瑟缩惶恐的犹如见到鬼,“你是谁,为什么在老二身体里。”
“这还要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抽出文德帝的魂魄,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得到一具帝王的身体呢!”
哐当,庄王收到重大打击,面色凄楚,眼神惶惶,他哆嗦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要说的话,他想说,那是我的身体,那个身份我看中了。
他筹谋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跟一只老鼠似的,躲在暗处千方百计的谋划,终于看到一丝曙光,却发现那只是一只萤火虫,当走近才看到那确实是曙光,却不属于自己。
“凭什么!”他接受不了,头撞着地面不甘心的大吼,“费尽心思的是我,苦心求着那帮道士学艺的是我!”
“是我弄死他的,可凭什么被你捡了便宜!”
齐琰摸着手腕,若有所思的道,“大概是你……人品不行?!”
“我杀了你,杀了你!”庄王精神接近奔溃,他哭着眼泪鼻涕纵横,“为什么老天要这么耍我!”
“为什么,他明明说我会是太子的!”
“他以前明明最宠爱我的!”
齐琰皱眉苦思,终于从文德帝的记忆硬盘中找到奇怪的地方。
先帝原先确实最宠爱庄王,大概哪一日,庄王的母妃庆贵妃被贬为妃,随后庄王失宠,再之后,庄妃一直深居简出,如今恐怕没有人记得她当年的盛宠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朕有后宫(二十八)
紧接着文德帝被先帝带在身边,不宠不恶。
齐琰心中有了猜测,“我记得庄太妃出身民间,家中虽然富裕,但其父中途出家做了道士,从此不曾有音信。”
“这最后一句大概不属实吧,若是从来不曾有音信,你这些符啊阵法什么的怎么学的!”
庄王趴在地上,像一只蛆一样拱啊拱的,满脸的血跟土的混合物,看起来既恶心又狼狈,嘴里一动一动的在念叨着什么。
齐琰听了一耳朵,喊的是母妃什么的。
书房外,青盖急得团团转,他前天刚挨了三十板子,虽然放水,可也不是好受的,这会他一着急,汗就出来了,屁股又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