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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钰吉生出兴趣,睁开了眼睛,“二十年前?”
“我出生在组合家庭,父亲有个女儿,母亲有个儿子。十岁那年他们离婚了,但是谁也不愿带上我,最后只能寄养在姑姑家里。那些年我非常痛苦,看见家庭和睦生活优渥的人总是很羡慕,心想将来也要过上那样的生活,还要帮更多可怜的人走出困境。”
“所以你才热爱做公益?”
他低下头笑了,“其实如今回头想想,与其说我在帮别人,更像是帮童年的自己完成愿望。”
“但你仍然是个好人。”
有句话在心里藏了很久,打从第一次见他时,盛钰吉就很想对他说,自己是被他资助过的一员。
因为他,她得以念完高中考上大学,走出那片大山。即使后面的发展并不如意,但是总算窥见了光明。
到了现在,盛钰吉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是喜欢还是崇拜,只知道跟他在一起时,感觉就像回到了襁褓里。
杨柏风再次给自己倒酒,挑眉问她:“想不想来一点?”
盛钰吉抓住他的手腕,凑过去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把杯子往泳池里一丢,抹抹嘴,往他背上一扑。
杨柏风腰腹力量很强,稳稳地接住她,晃都没晃一下,侧过脸笑问:“你想做什么?”
盛钰吉坏笑着咬住他的耳垂,“骑你。”
杨柏风瞬间就硬了。
海面上有工作人员在开船,两人便又回到房间,拉上了窗帘。
晚上七点,工作人员过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吃晚饭,得到不要的答案。
晚上九点,杨柏风打电话给前台,要了酒水饮料和点心。
凌晨一点,工作人员再次接到电话,要他们换新床单。
凌晨四点,换了第二次床单。
早上七点,海岛上天光大亮,阳光穿透雪白的窗帘,落在大床上。
杨柏风最先醒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接着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根项链藏在掌心里,又倒了杯水,回到床边。
盛钰吉面朝下的趴在大床上,睡姿宛如短跑运动员在冲刺,被子只盖到她腰间,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无一不是雪白纤细的,与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
杨柏风推推她的肩膀,扶她起来。
“吉吉,喝口水。”
盛钰吉腰酸背痛,累得不想动,倚靠在他怀里张着嘴由他喂。
杨柏风道:“我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魔术?”
“你看。”
他的手握成拳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最后陡然张开,垂下来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链子。
钻石正好对着阳光,耀眼夺目,简直就像天上摘下来的星星。
盛钰吉惺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看吗?”
“好看。”
“我帮你戴上。”
杨柏风解开了链子,刚要往她脖子上挂,她毫无征兆地躲去了床尾,拥着被子挡住胸口。
“怎么了?”
她不是很喜欢么?
“你为什么要送我项链?”盛钰吉的目光竟藏着忌惮。
杨柏风对她的反应很费解。
“我们现在的关系,送你礼物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不想收别人的礼物,我什么也不缺。而且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合作让自己开心,不需要总想着对彼此负责任。”
盛钰吉一边说着一边庆幸他拿出来的不是枚戒指,否则她跟睡完人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一样了。
然而杨柏风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他是个聪明人,她一说就听懂了。本来轻松愉悦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盛钰吉抿着嘴唇,紧张地看着他。
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明白了,你只是把我当做一只鸭。”
“当然不是,我很喜欢你呀。”
而且睡鸭子不是得给钱么?她又没给他钱,她兜里的几千万他应该也看不上。
“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礼物?”
盛钰吉抓耳挠腮,拼命想说辞。
“你是个大明星,我只是大三的学生,什么本事也没有,私底下玩开心没问题,认真交往不合适。”
杨柏风越听眉心的皱纹就越重。
“我只是送个礼物而已,没有要求你答应什么,你是不是担心我看上你们家的财产?”
盛钰吉吓一跳,连忙否认。
“没有……”
杨柏风失望地站起身,把项链随手一丢。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说说罢了。”
他说完就要朝外走,盛钰吉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把项链捡起来塞进他的睡衣口袋。
“你要回家吗?”
杨柏风垂头看着她的小脸,眼神纯澈无辜,似乎伤他心的人根本不是她。
女人不是一向喜欢感情用事的么?为何到她面前,反倒是他落了下风,苦苦纠缠?
雄性尊严受到了侮辱,他简直要把她按床上艹一顿才解气。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抱起她丢回床上,脱掉自己的睡衣。
两人的嘴唇才碰上彼此,床头柜里就传来刺耳的铃音,一听就是盛钰吉的手机。
杨柏风面露不满,都有些怨愤了,维持拥抱的姿势凶凶地瞪着她。
盛钰吉的号码没给过太多人,常打她电话的不是四哥就是沈明渊,两人也不喜欢说废话,一般都是有事情,电话最好还是接。
“一分钟,就一分钟。”
她歉意地陪着笑,推开杨柏风,眼角余光扫过对方的某处,赶紧翻出手机接听。
来电显示是盛建国的洋房座机,说话的人则是他的助理。
“七小姐,你还在巴厘岛吗?老先生心脏病发作正在抢救,你马上回来吧。”
盛建国发病在抢救???
盛钰吉一下子性致全无,挂掉电话找衣服,匆匆收拾行李。
杨柏风满头雾水,“你怎么了?”
“我爸出事了,我要马上回家。”她扣子扣得歪歪扭扭,着急忙慌地抬起头,“你能帮我订机票吗?我先走,你继续留在这儿度假好了。”
“不必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杨柏风去卫生间快速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已经穿戴整齐,打电话给工作人员让他们派飞机来接两人离岛。
私人飞机起飞前需要批航线,来不及,于是订了最近的航班,翌日就回到华城市。
盛钰吉一路上非常担心,虽然她不是盛建国的亲生女儿,私生子女无数的盛建国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心脏病很严重,要是抢救不过来,很可能一命呜呼。
人命关天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飞机降落后她拿起包就要往外走,杨柏风拉住她摇摇头,为她戴上口罩和帽子。
机场人很多,被偷拍到恐怕又要做文章。
她感激地笑了下,在他和来接机的助理护送下,乘上去医院的车。
盛建国身份特殊,住得不是普通公立医院,而是一家只为权贵提供服务的高端私立医院。
抵达时走廊上站满了人,除盛晓婉外的兄弟姐妹都在。
盛如初一看见她就搂住她的肩膀,声音里透着关切。
“你回来了。”
“爸呢?”
“已经送进特护病房里,还没有醒。”
都送进了病房里,说明抢救成功,没有性命之忧。
盛钰吉松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主治医生打开门走出来,对众人道:“盛先生已经醒了。”
大家的表情不像普通家庭那么开心。
盛建国死了,他们才能拿到遗产。现在没有死,想拿遗产就得继续等候,天知道中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
大姐问:“爸爸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不过他的心脏已经接近衰竭,最好在今年之内可以找到捐赠源,否则难以维持。”
他们若有所思地对视了几眼,进病房看盛建国。
一向威严的父亲此刻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体没有瘦多少,可是气势全无,看起来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床又太柔软,他深深地陷下去,只露出一张蜡黄苍老的脸,脸上还戴着氧气罩。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子女们自然要上前表示一番关切。
因人数太多,只能一个个轮流上,去食堂打饭似的,场面悲伤中透出滑稽。
盛钰吉是最后一个,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握住他冰块一样的手,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
关心的话说完了,盛安妮看他还有点精力,就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困境。
原来先前直播的时候,因为盛如初的话,她被迫做起了公益项目,资助贫困山区的学生。
本来只是送衣服送牛奶,后面有人看中她的名气找上门求助,要她捐学费和生活费。
她骑马难下,本来就不多的存款在短短几个月里消耗一空,如今虽然赚来一个好名声,兜里却已经连一百万都掏不出。
眼看着下一个月的捐赠账单又要来了,她实在没钱,只好求助老爸。
“我只要两千万就行了,爸,您让人赶紧打给我好吗?”
盛建国没说话,盛安妮就开始央求,毕竟从小到大遇到的难关,都是老爸出钱帮忙度过去的,已经成了习惯。
这时盛昌华也开了口,他看中了一个新项目,分析数据后认为一旦得手,利润相当丰厚。但是同样的投资也很大,需要盛建国签字才可以进行。
盛建国的声音隔着氧气罩传出来,非常沙哑,有气无力。
“我早就说过了,那笔项目不能做。”
“之前您说得问题我们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策划书也做好了,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会错过一个好机会。”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盛安妮等了半天,忍不住插嘴,“爸,那您看我那两千万……”
自己死里逃生,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捡回半条命,躺在这病床上。
子女们都在,可是张口闭嘴都是钱钱钱,在他们心中,他的命还不如钱吗?
盛建国勃然大怒,气得直咳嗽。
“我一分钱也不会出,你们都他妈给我滚!”
大家忙劝他息怒,病房里闹哄哄的。他随手一抓抓到一个玻璃杯,往墙上用力掷去。
玻璃杯摔得粉碎,众人齐齐地闭上嘴,一个字也不敢说。
医生闻声进来,见状让他们出去,帮盛建国调整呼吸机。
后者看着儿子女儿们排着队往外走,胸腔里积着股燥郁之气,心想自己是养出了一群怎样的白眼狼,连自己亲爹都算计。
忽然间眼角余光瞥见盛钰吉,想到她刚才握住自己手时,手心里传出的温暖,心下一动,让她单独留了下来。
盛钰吉不知他有什么事,回到病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叫了声爸爸。
医生摆弄好那些医疗器械,观察了数据,见没有异常,就把病房留给两人。
盛建国问:“十一没出去玩?”
“去了,跟朋友去巴厘岛,知道您晕倒就赶紧回来了。”
“我听人说你最近跟一个演员走得很近是不是?”
盛钰吉如实点头。
“老七啊,这么多兄弟姐妹里,我看也就你还剩点良心。所以有些话我得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不是男人,是个女孩,自己也没有什么事业心。爸爸迟早是要死的,等我死后你要是还想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就得靠自己嫁的男人。”
盛钰吉对于他的说法不太认同,她有脑子有手有本钱,凭什么只能靠男人?不过他说得都是真心话,没必要与他对着来,便耐心地听下去。
“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