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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不是说老七改主意,不投资了吗?为什么请他吃饭还拉上自己?
该不会她分手后看上李泽了吧?
李泽的专业素养值得信任,可是感情方面他也是只老狐狸,老七比起来根本不是对手,傻乎乎的,说不定就被他给骗了。
盛如初不放心让他们单独相处,决定挤也要挤出时间来,在旁坐镇,答应三天后一起共进晚餐。
之后盛钰吉仍然对这支股票保持关注,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自她出手后股价也开始大跌特跌,跌幅比涨幅更快。
她庆幸自己听了李泽的话,出手早,不然恐怕一分都赚不了,还要亏个几十万。
她上网查了,说这种情况发生,只能是那些持股无数的大股东都已经出货,才造成大幅下跌。
她终于想明白了李泽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恶性炒作事件,先造势抬高股价,吸引大批普通人入场,然后快速抽身,赚走普通人的钱,留下百姓亏得血本无归。
难怪李泽不肯下场,估计就是和他同级别、甚至认识的人搞得鬼吧。
盛钰吉决定不再关注此事,反正手里有一千多万现金,只要不毒不赌,足够她花一辈子。
约定好的日子到了,三人在盛钰吉预订的一家高级餐厅见了面。
餐厅位于一栋大厦的顶楼,天花板和墙壁都是玻璃做的,抬头是清冷的月亮,低头是浩瀚的华城市夜景,视野堪称绝佳。
三人畅谈甚欢,吃完饭邀请李泽去别墅坐坐,汽车经过一家医院外时,盛钰吉发现路灯下站着一个穿风衣的高个男人,手提药袋,眼睛里隐约有水光闪烁,沉默地抽着烟,脚底下已经有好几根烟蒂。
她前不久才和他见过面,一眼就认出那是沈明渊。
可记忆里沈明渊无论何时都是玩世不恭、慵懒潇洒的,今天为何如此憔悴落魄?
她心中好奇,让四哥带李泽先回去,自己稍后打车回家。
走到沈明渊身旁,他没有注意到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影子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烟雾随风飘荡。
盛钰吉张开嘴想喊他,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两人甚至都算不上朋友,她的到来会不会显得有点多余?
看样子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上辈子她也经历过,去医院看病却拿不出钱买药,像只流浪狗一样蹲在街边,希望自己变成透明人,不要被任何熟人碰见。
算了,还是走吧。
她转过身,偏偏背后响起意外的一声。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非专业人士,股票方面都是我胡诌哒,大家请不要当真,也没必要用现实案例去套。简单来讲就是李泽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帮老七用正规合法的手段赚了一笔意外之财~
第21章
盛钰吉回过头; 对上沈明渊的目光。
短短几秒内,后者已经将脆弱一面收起,恢复平时的表情; 掐灭烟头; 将其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起身时眼睛里明显多了分堤防。
“你找我什么事吗?”
她摇头,“没有,正好路过而已。”
“下次见面请你吃饭吧,今天我还有事; 先告辞了。”
沈明渊说完就朝停车场走去。
盛钰吉一下子没忍住; 指着他手里的药问:“你生病了吗?”
表现得那么奇怪; 应该不是普通的病吧,癌症?
沈明渊停下脚步,看了眼塑料袋; 淡淡道:
“这是我奶奶的药。”
“你奶奶得了什么病?”
“胃癌。”
他回答得意简言骇; 甚至听不出悲伤的情绪,却莫名让人感到压抑。
盛钰吉算是猜对了一半,因自己也受过病痛的折磨,下意识安慰他。
“癌症其实也不是没有挽回的可能; 只要谨遵医嘱; 积极配合治疗……”
沈明渊打断她; “她已经是晚期。”
“额……”
“医生说最多还能活一年。”
“……老人终究会离开我们,但是你还有别的家人。”
“我小学时父母就出车祸死了,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
盛钰吉只是想安慰他; 不料越说越尴尬,最后只得闭嘴。
沈明渊也沉默了,寒风吹乱了他的刘海,立体深邃的五官在夜色下看起来有些模糊。
过了足有一分钟,盛钰吉打算告辞,他却忽然问:
“你愿意跟我一起吃顿饭吗?”
两人只是合作关系,本来不应该有太多接触,合作结束后就该各奔东西。
但是他的邀请,让盛钰吉想起自己当年流浪的时光。
当她眼睛被人弄瞎,双腿被人打断,舌头被人割掉,只能忍受剧痛在黑暗中爬行时,多么希望有人可以向她伸出手。
沈明渊的痛苦来自于奶奶生病,比不上她当年受得折磨。不过根据之前的了解来看,就他这种性格,要不是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轻易示弱的。
盛钰吉心软了,就如同她永远无法原谅当年害她的人一样,她也永远无法无视别人的求助,何况她对沈明渊的印象还算不错。
她给四哥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晚点回去,喷了一通喷雾坐上他的车。
沈明渊问她想去哪里吃,她问他本来的打算是什么。
“回家。”
“那就去你家里吃。”
她很想看看,对方故作潇洒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一副怎样的面孔。
沈明渊略显惊讶,但是没有拒绝。开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人抵达一片老旧的小区。
小区没有保安,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看门大爷,车子开进去时大爷正在小房间里看电视烤暖炉,瞥都没往外瞥一眼。
车位自然也是没有的,沈明渊直接把车停在楼下空地,带着她上了楼。
楼道灯坏了,他用手机为她照明,以免她踩到随处可见的垃圾。
“家里食材不太多,奶奶前两天动了手术,我没时间去采购,就做些简单点的吧……你吃蛋炒饭吗?”
盛钰吉点头,甚至没听清他说得是什么,反正也不是为了吃饭来的。
他家在三楼,推开那扇贴满新旧门神的老式防盗门,看见了一套拥挤的两室一厅,大约五十平米。
时光仿佛在这里凝固,屋子里的一切还保留着上世纪末的风格,十分破旧,但是打扫得很干净,不知是他的功劳还是老人家的功劳。
“你在沙发上坐会儿吧,电视可以看,画面模糊踹两脚就好,我去做饭了。”
沈明渊交待完就去了厨房,剩下盛钰吉哭笑不得地站在客厅。
等了会儿,厨房里响起洗菜声,他还真的开始做饭了,盛钰吉只好给自己倒了杯水,自行参观他的家。
房子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与他完全格格不入。绕着客厅转一圈,她来到厨房门口,颇感兴趣地看着他忙碌却熟练的背影。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万年老光棍,不做没得吃。”
“你长得挺不错的,没有女生追你吗?”
沈明渊动作一顿,歪歪头自嘲。
“我这么穷,谁追我不是自找死路?哪怕碰见个把瞎眼的,我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拉下水啊。”
“看不出你还挺有良心的。”
“过奖了。”他随口说了句,回头道:“你去客厅,家里没有油烟机,待会儿很呛。”
盛钰吉不屑地抬起下巴。
“你瞧不起我吗?我也是会做饭的。”
“是吗?可惜这里只有一个锅,不然我们可以来场厨王争霸。”
沈明渊放下菜刀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外推。
盛钰吉的力气跟他没法比,眼睁睁看着厨房门关上,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回去喷自己的喷雾。
这里明明是个陌生的环境,她坐在沙发上却感觉挺安心,跟到了自己家似的,真奇怪。
沈明渊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端着两盘蛋炒饭出来,还配了两杯橙汁。
他举起杯子,“以果汁代酒,谢谢你抽时间陪我。”
盛钰吉也举起来。
“那我就只能谢谢你请我吃蛋炒饭了。”
两个杯子碰撞出清脆响声,盛钰吉抿了口,就动了勺子。
真别说,沈明渊看起来不像会做饭的,手艺却出人意料的不错。只是一个蛋炒饭,就能看出他的基本功。
葱花切得颗粒均匀,鸡蛋金黄喷香,米饭干爽松软。
色、香,都有了,味道呢?
她吃了一勺,仔细咀嚼后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不去当厨师可惜了。”
“我当过厨师。”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
“上高中那会儿,本来只是洗碗赚点生活费的,大厨看我有天赋,就收我当徒弟了。说起来我当时的愿望还是开餐厅呢,没想到后面考上了警校。”
沈明渊摇摇头,想起往事很感慨。
“你牛逼,还有什么是你没有干过的工作吗?”
他痞痞地勾起嘴角,“这恐怕要好好想一想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很快话题就转到盛钰吉最关心的事上。
“你奶奶状态怎么样?”
“还行,吃得下睡得熟,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他正色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嗯?”
“要不是你给了我二十万,我可能拿不出奶奶的手术费。”
盛钰吉困惑地停下了勺子。
“你当过警察又当侦探,工作能力也蛮强,怎么会没钱?”
沈明渊从未打算过跟谁说这些事,或许是她灯光下的眼神太无害,让他一股脑的倾诉出来。
原来他当年毕业后没多久,奶奶就检查出癌症,需要做手术割除一部分的胃,防止恶化。做手术必然就要有人在旁照顾,警察这个职业让他没法随时随地陪在身边,只能辞职另谋生计。
鉴于自己认识很多业内人士,他就开了家私人侦探社,接一些调查方面的私活儿做。
侦探社刚开张时经营得还行,但毕竟他经历有限,加之找上门来生意中,利润大的往往都有违法之嫌,比如运送一些不肯解释的特殊物品出国等。
身为曾经的刑警,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于是生意越来越差,渐渐的只够糊口。
盛钰吉是他今年接到的最大一单生意,处理起来也很简单,算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正好赶上给奶奶交手术费,严格说起来,对方算是他奶奶的救命恩人。
听完他的解释,盛钰吉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发了财,下辈子哪怕不继承老爸的遗产也不愁吃穿,可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受苦。
她帮不了所有人,却完全有能力帮帮眼前的人。
问题在于要不要帮、怎么帮、以及对方会不会接受。
沈明渊说完就后悔了,大家又不熟,提那些烦心事做什么?他一声不吭地吃饭,希望赶紧结束这顿突兀的晚餐。
盛钰吉全程都在思考那三个问题,也没说话。两人安静地吃完饭,沈明渊收拾碗筷送她回去。
下楼时遇见了他的隔壁邻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见他们便讥笑。
“哟,还有心思带女孩子回家玩啊?男人长得帅就是好,家里穷得叮当响,交不出公摊也能泡到姑娘。”
沈明渊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嘴也不笨,这时却闷头从她身边走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上车后盛钰吉问:“交什么公摊?”
这栋楼里有人从窗户丢垃圾,砸到过路的老头,弄得对方重伤住院,花了六万多才治好。
老头家人找人赔偿,谁都不肯承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