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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丰白了一眼说他的人,冷声道:“我只是说弱者不适合上阵,像我贺兰丰这样的高手,自然不会胆怯。”
“贺兰兄说得极是。”像阎仲舒这样留下来的人,其实也并非完全就是不怕的,这些人大多数是碍于面子,怕被别人笑才会留下来,其实心里根本就不希望被选中。
“阎仲舒,你还真是会说话,不愧是商人出身。”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够了!”凤云笙扫了一眼众人,“我们只剩下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而他们的实力的确比我们要强,再不训练我们只会毫无胜算。”
“训练?莫非你想训练我们?”贺兰丰道。
“是,”凤云笙看着贺兰丰,“而且不打算服从我的人也可以回军帐了,反正我只要十五个人。”
“凭什么!”贺兰德不服气,“是谁给这个权让你对我们呼来喝去的!”
“就凭我是新兵第一。”凤云笙淡淡地道。
“哈哈,古月,你真的以为你是新兵第一吗?你怎么不问问这里有多少兄弟是服你的!”
“我。”木易第一个道。
“我也是。”赫尔提真第二个表示。
“如果是古月,我没意见。”萨尔图也道。
见新兵前十除了贺兰丰以外,其他人都对凤云笙马首是瞻,其他人也自然对凤云笙更加信服,毕竟这半个月里凤云笙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的心里早就不知不觉地把凤云笙当做是头头了。
贺兰丰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虽然也知道凤云笙在新兵的声望很高,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信服于她,尤其是木易等有实力的人,也都对她马首是瞻。
“如何,你若是还不信服我,你可以现在就回军帐。”凤云笙看着贺兰丰问。
“古月,你别太得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故意想气走我,自己一个人独占这风头!”贺兰丰哼了一声,“我一定会留下来的,你就说你要怎么选人吧。”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凤云笙要选十五个人出来,但是他们都知道要在这六百多个人里选出十五个人,那就必定要有这选的过程。
凤云笙也没废话,直接就对他们说:“我选的十五个人里,会按照成绩的排名,将后五个人作为后备防止都试那天会有突发情况出现,一般来说,与老兵的比试,是由前十的人去比。”
“前十?那你呢?”黎可抓住重点问。
“我有自知之明,从来就没想过要亲自下场。”凤云笙淡淡地道。
“呵呵,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贺兰丰的脸色突然就变好了,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凤云笙居然没打算亲自上场。
木易有些疑惑地看着凤云笙,她如果不亲自上场,那要如何在燕王面前表现她自己?
不要说是木易,其他人也都对凤云笙这个决定感到不解,他们以为凤云笙这样坚持是打算自己上场在老兵们面前出一次风头,可她竟然说不亲自上场,到底是为什么?
凤云笙自然知道他们的疑惑,只是当下她并不打算说什么:“你们也知道,我能在新兵选拔中夺魁,靠的不是内力,而是策略,这正是你们的短板,而我愿意为你们补上。”
“那天与他们比试,不就是你砍我一刀我打你一拳,有什么策略可言。”贺兰丰不屑道。
“我说过,若论单体作战力,我们的确比不过三大营的精英,所以我们想胜出,只能靠团结配合。”
“你打算打混战?”见凤云笙点头,阎仲舒却是一味的摇头,“你以为他们是我们,我们用田忌赛马的方法或许还能赢他们,但如果混战,我们绝对没有优势。”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去打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担心。”阎仲舒不咸不淡地道。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立刻离开。”反正阎仲舒这个人肯定选不上。
阎仲舒看了贺兰丰一眼,见贺兰丰都不打算出声,他自然也就乖乖闭上嘴,接下来凤云笙说出了筛选他们的方法。
测试的第一步是负重跑,负重五十斤跑十个圈,最快的十五个人会按第十五名加十分,第十四名十五分,每前一个名次增加五分,以此类推。
第二个测试是在地上画了四十方格,以每八个方格为一组,上面分别标有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但这标记不是按方位的顺序,而是随机位置,但每一组所标记的文字都是一样,比如说正北面的方格可能是填了西南,而西南的位置可能标了东北。
测试时,凤云笙会让他们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其中一个地方摆放在这些格子上,比如说“左脚西南”,则是要求他们把左脚放置在标有西南方的格子上,并且放了以后就不会移动身体的这个部位,也就是说在完成“左脚西南”后,凤云笙念出“右脚正北”时候,左脚需要放置在西南的格子上。
这个测试一共四组,以正确率高的为先,正确率相同则按时间先后来定,评分标准和负重跑的规则一致,只是递增的分数由五分改为十分,即第一名能获得一百五十分。
凤云笙报数报得快,这个测试远比他们想象中得困难,而他们做出来的动作实在滑稽,所以在做这个测试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所然,贺兰丰他们甚至还认为是凤云笙在耍他们,毕竟这样所谓的测试,他们实在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第三个测试是用枪对打,用的是拔了枪头的枪,不过是单脚站立,每二十个一组,只要被人打倒在地上或者双脚碰地为之出局,评分标准和前两个一致,不过递增的分数变为十五分。
一共只有三个测试,总分排名前十五的人即可进入,最后凤云笙选了十五个人,分别是前十分别是木易、赫尔提真、萨尔图、贺兰丰、成律虎、吐鲁浑、以及新兵选拔排名第四萨尔图的弟弟萨尔其,新兵选拔排名第五的罗刹,新兵选拔排名第七的袁涛,以及排名第十五的穆云,后补的五人其中有黎可和利归。
接下来的十天,他们一有空余时间,就被凤云笙锻炼他们当初考试的内容,他们不明白凤云笙为什么要这么做,凤云笙也没有向他们解释,贺兰丰有想过反抗,却发现托布真早就在背地里与凤云笙有了勾结,这件事里他摆明是支持凤云笙。
而最厉害的是,凤云笙不仅得到托布真的支持,同时也得到了石莽的支持,甚至连搞后勤的王戚也支持她,不然那些平时她要的训练道具,可没有那么简单能拿到手。
若说他们刚开始不知道石莽他们和托布真的关系,那么经过这半个月的观察后,像阎仲舒这样懂得看人脸色的人都能看出石莽他们与托布真不和,所以说能得到这两方势力的支持,凤云笙的能力不容小觑。
虽然阎仲舒希望能借助贺兰家的关系提高自己的地位,但现在看来阎仲舒觉得对凤云笙进行投资,也许比贺兰丰更有回报,至少他不能不巴结凤云笙,因为他是商人世家出身,对商机有着敏感的触觉。
就连木易都觉得凤云笙的确厉害,因为他知道在获得托布真和石莽他们支持的这件事上,卫承在这事上并没有帮她,不过他也知道,从第一天开始,凤云笙就一直在想办法拉拢这两股势力,做到两边都不得罪,在这两边分别展示出不同的她,以致于让双方都欣赏她。
半个月后。
战台上层,燕王身着一身黑色华服端坐在太师椅上,坐在他左边的女子身穿黄色华服,身上戴着一串以四十八颗玛瑙串成的玛瑙珠子,暗黄偏褐的头发被绾做朝天髻,她艳若桃李,眼角微翘,一脸的高傲,她正是皇淑妃,拓跋倩儿。
而坐在燕王右边的女子也是一身黑色华服,墨色的长发被绾做飞凤髻,满头步摇珠翠,身上戴挂着一串长长的玛瑙珠子,她正是可敦尉迟嘉琳。
在拓跋倩儿左侧,还坐着一名少女,少女一身绿白相间的长衫,璎珞环佩,墨色的长发及腰,头上戴着血红珊瑚所制的巴珠,她面容娇俏,双目灵动,她正是钩月公主。
这四个人的身后分别有两名太监,一名负责掌扇给他们扇风,另一个则负责替他们打罗伞,以免他们中暑。
在他们身后,比那八名太监站得稍靠后的还分别站了四个人,分别是魏清流,以及尉迟嘉琳和拓跋倩儿的贴身婢女和秀雅,他们各自看照着他们的主子,以备不时之需。
站台下层,以石梯为分隔,左侧以五皇子为首,从右到左依照顺序坐着拓跋家家主拓跋胤,独孤家家主独孤敬,而右侧则是以太子为首,从左到右坐着尉迟家家主尉迟敏,以及慕容家家主慕容亮。
他们个个穿着正装华服,身后都有仆人撑伞掌扇,而战台之下,以石梯为分割,右边的是以贺兰茂为首,还有铁塔木、阎行道和另外三个文臣,而左边的则是以托布真为首,依次坐着五校尉。
而战台下的正前方,则站着一群黑压压的人头,他们分了四个区域,从右到左的顺序依次是左飞虎营,右飞虎营,禁卫营以及新兵,相比起那三大营来说,只有八百人的新兵阵营显然是显得十分单薄。
“敬上芙兰莫林,泽佑大燕,承蒙天子垂爱,亲临都试……”
说话的是托布真,如今他的身份是司仪,“敬上芙兰莫林,泽佑大燕”就类似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是北燕国每次正式的发言台词里的开头语。
托布真说完一堆开场白以后,介绍完各个嘉宾后,便轮到燕王发话,燕王的话很短,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都是一些激励的话,比起南宁允来说要简洁太多了。
燕王说完之后,三大营外加那群新兵就开始分区域同时进行比试,这次是由燕王出题,比试的形式是车轮战。
车轮战是最考个人综合能力的比试,而凤云笙的那些取巧的招数,那些人吃了一次亏,便没有再吃第二次亏。
而凤云笙也没想过他们会中同样的招数,所以她变了一下方法,照样把新兵第一的头衔给保住。
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第二次输给她的“阴谋诡计”之下,萨尔图他们对输在她手底下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抗拒,而且他们都知道,这次他们新兵之间的比试并不是重头戏,真正的重头戏是和三大营的老兵对打。
在这件事上,托布真和他们一样紧张,因为是他奋力求卫承他们帮劝燕王过来,他要新兵赢,为的就是要给燕王看自己当上这都尉之后的能力,并且要让燕王看到那些赢了老兵的新兵都是拜服于他的,这样以前那些对他不利的言语,就会变成流言,变成是那些老兵中伤他的话。
其实说实话,托布真是觉得新兵赢的概率十分之低,但是凤云笙给他打了包票,这就让他决定赌一次。
毕竟凤云笙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他失望过,而且他也不怕凤云笙是耍花招,因为如果她耍花招,后面的日子可有得她难受了。
燕王自然也是期待的,他正是听到托布真说新兵主动提出要与三大营的精英一同比试,才对此有了兴趣,毕竟这样狂妄的新兵,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然,还有他的宝贝女儿钩月非要过来看,他见最近也很少时间陪她,便顺了她的意。
至于钩月,她是因为实在对凤云笙念念不忘,她那天回到宫以后,越想越觉得那个古月与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少年很是相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