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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想到还是个文武全才的。”阿布罗也好奇了,“那这么说,你来这也是你阿父的意思?”
黎可摇头:“不,那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自己想从军,想进入三大营,为天子效力。”
“不错不错,这是个好志向,这样才是我北燕国的好男儿!”阿铁木拍了拍黎可的肩膀,然后又打了打自己的肚皮,“我也吃饱了。”
“我也好了。”阿布罗也放下碗筷,然后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心满意足。
只见所有人都吃饱了,只剩下黎可还没吃完,黎可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羞愧地道:“你们别看着我啊,我很快就吃好了,你们先聊天喝酒!”
“不急。”凤云笙说。
“对啊,不急不急,你别害羞啊。”阿铁木也喝了一碗酒,他转头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赫尔提真,道,“赫尔提真,你就真的不说一下你家里的情况,你看我们几个人,就你一个没说。”
赫尔提真不说他家里的事,他们就越是好奇,听到阿铁木这么说,其他的人都看向了赫尔提真。
“没什么好说的。”赫尔提真冷冷地道。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你家里在哪,总可以说吧。”阿铁木不死心。
“草原上。”赫尔提真答道。
“什么草原?”阿铁木追问。
“全部。”赫尔提真看着阿铁木,“我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阿铁木有些吃惊,虽然他们牧民一般都会根据牧草而进行迁徙,但一般都会固定在一片草原上,只是从南边迁徙到北边这样子,“你难道没有亲人吗?”
“他吃好了。”赫尔提真看了一眼放下碗筷的黎可,然后放下三十几文钱,这是赫尔提真认为他应该付的饭钱,“走了。”
见赫尔提真执行了AA制,阿布罗和阿铁木都面面相觑,他们其实是想蹭一顿凤云笙的,但是眼下这情况……
“把钱拿回去吧,这顿我请。”凤云笙拿出几两碎银放在桌面上。
“这怎么好意思?”黎可觉得要别人请他吃饭有种不劳而获的感觉。
“一顿饭而已。”凤云笙说。
“你是看不起我?”赫尔提真看着凤云笙,突然道。
“我只是觉得要算清楚每个人在这顿饭中吃了多少有些困难,还不如这顿我请了,下顿换你请来得方便。”
赫尔连真见凤云笙这么说,先是想了想,然后便把铜钱收了回去:“好。”
看到赫尔提真把钱拿回去,凤云笙也主动说要请他们吃饭,阿布罗和阿铁木都表示很高兴。
他们也不是想占凤云笙便宜的,只是他们实在是手头紧啊。
阿铁木扫了一眼其他还在吃饭的考生,突然压低了声音:“吃完了就赶紧走了,得到庙里占位,不然待会晚了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阿铁木说的有道理,虽然今天筛了一大批人,但位子还是缺得紧,我们得赶快走。”阿布罗警惕地道,他可不想去那传说有鬼的林子里过夜了。
除了凤云笙以外,其余四个人都是住在城外的破庙里,之前将近八千个考生,有七千多个是住在城郊破庙里,可是那破庙也就那么大,算上天花板,能容纳的人也就一百来个,可想而知之前的竞争是有多惨烈,为了争床位,大打出手的不少,甚至有不少人为了争那住的地方而成了仇人。
其余争不到地的,也只能在破庙周围随便找个地方卧地而眠,但是这些床位也无法容纳全部的人,这里再找不到位置的,只能进去里面的树林里住。
凤云笙所找到的那片空地是离破庙位置很深的,而凤云笙是从靠近城门的树林入口处进去的,相对来说比较浅,只是一般人都会选择扎堆在破庙附近群居,毕竟大家都在一起是比较安全的事。
庙会最后那天的晚上适逢盛会,绝大部分的人都去凑热闹了,而当时琉烨又做出了那件事,弄得城门紧闭所有人都不能出去,那些人自然是
还有少部分的人,都是那些在破庙里占好了位置的人,他们不去看烟花的原因是怕床位被其他人霸了,自然是蜗在破庙里死守床位了。
破庙的位置是树林偏南的方向,距离城门大约有三公里的路程,而琉烨是离城门不到一千米外的树林入口处堵住穆项北等人,所以当晚的动静虽然大,但是也没有惊动到那些在破庙里守床位等人。
于是乎众人走到了门口,这时众人才发现凤云笙也跟着他们离开,他们自然知道像凤云笙这样的人是不用去破庙那住宿的,应该是在刚才他们吃饭的地方就有下榻的地方,也就是福门客栈。
他们以为对方跟着出来,是想送他们到城门口,刚还想感动一番,却没想到她说是要回天香楼那休息。
天香楼,她下榻的地方居然是天香楼,那可是比东街的福门客栈要贵上两倍的地方!
住个宿都这么奢侈*,阿铁木和阿布罗已经不想说凤云笙什么了,这真的只是小本生意人家的孩子吗?!
至于凤云笙,他自己刚把话说出口就意识到错了,不过她想即便自己现在不说,她也不一定能瞒得好,毕竟住在西街天香楼里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考生。
于是乎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凤云笙回到了天香楼休息,准备迎接第二天的考试。
入夜,托布真房中。
窗外月色清清,窗内红影浮动。
芙蓉暖帐中,隐约看到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还不时从帐内传来欢愉的声音。
“啊~大人~大人~您轻点嘛~柔儿怕疼~”
那是一把娇到了极致的女声,那语气还是欲拒还迎。
“好,柔儿乖,我轻点,我轻点——”
嘴上是这么说,可拖布真的行为却不是如此,柔儿是真的被他弄疼了,甚至眼睛已经泛着泪光,可是她却只能忍着,而且用她的身体去迎合着骑在她身上的男人。
“老爷,有贵客有要紧的事在外求见。”
门外突然响起了管家的声音,隔着木板,传进来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能让托布真听得一清二楚。
“巴鲁克特,你今天是傻了不成!”拖布真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对巴鲁克特这样打搅自己十分的不满,要不是念在巴鲁克特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可能就把他给砍了,“三更半夜的还来求见,这么简单的事你不懂得拒绝吗!”
“老爷,这不是一般的贵客,而且事情也不是一般要紧的事。”
巴鲁克特不是傻子,跟在托布真旁边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家那位主人是个什么脾性的人,要不是此事十万火急,他也不会敢冒死在这个时候打扰托布真。
听到巴鲁克特这么说,托布真的怒火才稍稍降下,起初他还以为巴鲁克特口中所说的贵客是哪个大户人家要上门来送礼的,当然是为了新兵选拔的事。
要是为了这点破事打扰他,巴鲁克特肯定免不了一顿骂,不过托布真想,巴鲁克特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早就知道自己的脾气,如果不是有真的很重要的事,的确他事不敢这样打扰自己。
而且现在他已经今非昔比,虽然说是暂代穆项北的位置,但他实际的权力已经相当于是正三品的都统,别看只是正三品,都统这个官位可是个最容易捞油水,而且除非你没有亲友是当兵的,否则都还得好好巴结都统至少是不敢怠慢他。
如今自己这样的身份,巴鲁克特还特地用“贵客”二字来提醒自己,想必对方的确是贵不可言,而且事情也是“不是一般要紧的事”,如此看来的确是很重要了。
刚才的情。欲早在他的思绪中停歇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身下那诱人的娇躯,那种做到一半被人硬生生打断的不满感还是蔓延在他的身上,但是他还是理性地从她的身上离开,当下披了件衣服就推开了房门。
一看到托布真出来,巴鲁克特立刻跟在他的身后,语气越发功谦恭:“老爷,贵客已在后院的小亭等候多时。”
“后院小亭?”巴鲁克特有些奇怪,见客怎么是在后院的小亭见,“到底是什么人求见。”
“是太监总管魏公公和宫中的秀雅姑姑……”
“竟然是魏公公?!”听到魏清流来找自己,托布真已经觉得够分量了,毕竟他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自家皇帝身边的红人。
“老爷,还有一个贵客,”巴鲁克特和托布真快步来到小亭外,看着小亭内有三个依稀可辨的人影,“是卫老板。”
次日,新兵选拔。
小半个足球场大的校场上,排列了三排黑压压的人头,比起之前那放眼望去尽是黑的效果,明显是要少了不少人。
但就是在这两千多人的人堆里,却发出了比昨天还要洪亮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接下来的两个比试都不涉及内力!”
“没错,之前枪刺改了也就罢了,多少是有点合理的地方,可现在的安排,简直就是物理!”
“今年新兵选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改动,要改为什么不在之前说一声!”
“就是,都什么玩意啊,想改就改,这样可还有王法的!”
如今在场的两千三百名考生情绪都十分激动,有的考生甚至激动得打算翻越前面由禁卫军组成的人墙,直接跑上战台上去向台上的托布真讨要个公道。
“肃静,肃静!”站台上,托布真穿戴得整齐,他用右手把佩在左腰上的佩刀拔了出来刀指当空,“谁再吵,我把谁的舌头割下来!”
“托布真,就算你把老子的舌头割下来老子也要说了,以前有穆都统在,什么事都没有,可今年一换了你托布真,什么都变了,是不是你拿了哪家的好处,所以才如此折腾我们!”
其中一个考生情绪极为激动,他性格刚烈,一听到托布真这么说,心里的怒火便窜得更加的大,直接就对着托布真破口大骂。
托布真岂是善男信女,他脾气也烈,当下就命人把刚才骂他的考生给抓出来,奈何那考生资质也不错,已经是地势一阶了,而且当下他奋力反抗,便让那些要抓他的人有些棘手。
而那考生周边的人,有怕事的避开,有一些同仇敌忾的人也帮着他一起骂、
“是你们不对在先,怎么能用这样残暴的方法压制我们!”
“本来就是你们不占理,总是随便更改选拔的规矩,现在还用这方式威胁我们!”
“没错,我们是来参加新兵选拔,能进到这的凭的都是真本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随意伤人!”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情绪事会传染的,一个人反抗是可怕的,但成百上千的人与你一同反抗,那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所以那刚稍微压下去的火焰瞬间又复燃,甚至比刚才更加猛烈了,托布真见场面要控制不住了,当下也不管那么多,当下便冲下了战台顺手就砍了几个装备穿得最差的闹事的考生,也不管他们是不是闹得最凶的。
“你们再闹事,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其他考试看见有人被托布真砍死,有些怕事的就更加远离那些闹事的人,生怕被他们连累,但偏偏比起南穆国和西璃国,北燕国人的性子要刚烈许多,尤其是立志来当兵的,性子更加是烈得不行。
他们见托布真用死来威胁他们,若是他们真服软了,那岂不是在向所有人宣布,自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贪生怕死,软弱无能,那是对北燕国男儿一种极大的侮辱,所以当下但凡有些骨气的北燕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