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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无论哪个国家甚至是哪个时代都流行着的价值观,凤云笙也不想与他多言,只是径自走了出去。
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凤云笙让拔列浑去替自己选了一把弓(重三斤)和一把红缨枪(重十斤),而她自己则先去买马,午时在天香楼里集中。
于是他们便分头行动,凤云笙买了一匹马,这匹马她挑了马厩里最好的,虽然比起逸尘来说,它是相去甚远的。
买了马以后,她又买了马鞍、马镫、马鞭和辔头,买的自然都是高档货,保护好战马的装备自然也是十分重要。
而拔列浑也不负所托地给她选了一把比较好的弓和红缨枪,并且由于拔列浑和凤云笙是“结义金兰”的关系,老王特地给他算了便宜,当然老王是不知道这东西是给凤云笙买的,他只以为拔列浑是替别人跑腿的。
老王也有想过撬开拔列浑的嘴,但是拔列浑吃了一次亏,便把嘴巴闭得牢牢的,让老王只能看出对方知道什么,却应是撬不开他的嘴。
中午的时候他们先吃过饭,然后便开始商定接下来近半个月的训练内容。凤云笙和拔列浑对于训练内容上比较一致,他们都一致认为应该把练习臂力放在首要的位置上,其次便是枪的用法,再者是骑射。
但是练力固然重要,但练力量并不适合长时间练习,而且练力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在练枪的时候负重练习,所以在练习的时间长度来讲,还是枪刺用的时间比较多。
于是乎凤云笙中午吃完饭后,就开始了她学习用枪的第一课,她是和拔列浑到郊外的破庙附近的树林里练习的。
枪法的第一课比拔列浑预想的要好,他觉得凤云笙的领悟能力很好,很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所以一个下午她就把本来要两天才能消化的内容都熟练掌握了,这实在让拔列浑吃了一惊,同时也让他有信心,将凤云笙在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打磨成一个能把枪使得不赖的人。
日暮,燕宫,月华宫。
“罗莲,你可算回来了!”钩月公主看着疾步而来的小宫女,倏尔将目光转到旁边那个太监打扮的少年,“卫承哥哥,你也来啦!”
☆、第10章:李代桃僵
卫承点点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秀雅姑姑呢?”
“我估摸着你们快要到了,就让姑姑去雪园给我摘花去了。”钩月一边笑着说,然后鬼灵精地看了一眼四周,“我还把小八他们也一并打发去了,不然魏公公定会知道。”
在私下里,钩月在卫承面前习惯了用“我”字来称呼自己,这是钩月对她亲近的人所给的特权。
“还是钩月公主机敏,”卫承朝钩月走去,手里凭空多出一把红缨枪和牛角弓,将它们递给了钩月,“枪有些沉,你要小心些。”
钩月眼前一亮,连忙把牛角弓和红缨枪接过,在接过红缨枪的时候果然手下一沉,卫承立刻扶住她的手,柔声问道:“有没有事?”
钩月摇头,将牛角弓放到一边,拿起红缨枪便是挥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挥了片刻便觉得手臂发酸,她放下红缨枪,有些喘气地道:“这枪还真是沉。”
“但这只怕是现在龙城里能找到最轻的枪了。”卫承微笑道。
钩月哼了一声,旋即翻了一个白眼:“卫承哥哥就是要笑话钩月。”说着便拿起牛角弓和准备好的羽箭,只见她缓弓搭箭,弯弓如满月,将弓弦一放,嗖的一声把箭支射在了月华宫外那颗古苍的干上,然后扭头看着卫承,秀眉一挑,眉宇间尽是自豪,“枪我是一直都练不好的,但要说射箭,我可是比我那些哥哥们都要厉害得多。”
她顿了顿,看着手里的牛角弓,“只是这弓一般,不然我可以射得更远。”
“这不过是寻常的牛角弓,自然是比不上公主的射日弓。”卫承看了一眼那支箭落的地方,才转过头对钩月道,“公主箭法如神,卫承佩服。”
钩月下巴一抬,自豪地道:“那是当然的,”她顿了顿,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只是父汗总是觉得我是女孩儿,应该什么文雅端庄,就是不让我去兵营里玩,也不肯带我去冬狩,居然还把我的射日弓给收去了,要我学什么破诗经女红,真是无聊至极。”
钩月皱着眉,一脸的不悦,“真是的,我可是堂堂的北燕国公主,我们北燕国的女子也都和男孩一样能骑马射箭,又不是南穆国和西璃国的女子那般柔弱,怎么就不能去兵营玩,去冬狩了。”
卫承点点头:“公主说的是,但可汗也只是担心您的安危而已,只要公主能够证明给可汗看您的实力,那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钩月恩了一声,脸上露出颇为赞同的神色:“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向父汗证明我的实力啊。”她把摸着那牛角弓,心里十分想念她的射日弓,“至少要让父汗把我的射日给还回来才行。”
“只是公主,您真的打算参加这次的新兵选拔?”卫承问,“只怕秀雅姑姑不会让您去。”
“怎么可能让姑姑知道!”钩月摇头,“要是让姑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父汗的。”
“只是要参加新兵选拔需要数日,而且还要在兵营中度过一日,这样很难不让秀雅姑姑发现。”
“卫承哥哥你平时都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就变笨了。”钩月轻轻地瞪了卫承一眼,又道,“我肯定是出了宫就不回来的了,你不是有会易容术的朋友嘛,只要新兵选拔那几天你替罗莲易了容,让她代替我不就可以了。”
“啊?公主,您又要奴婢代替您啊?”以前每次钩月要外出玩什么的,都是罗莲做她的替身,不过都是不敢露脸的,只是睡在床上装病,“公主不行的,就算是奴婢代替您,可这么多天,秀雅姑姑一定会发现奴婢不在的。”
“你先提前说要回家探亲不就得了,然后在卫承哥哥那住两天,然后等我要出宫的时候再混进来,刚好可以和我互换身份。”钩月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只怕事情没有公主想得这般简单。”
一个宫女要回家探亲,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即便是允许了,还有要想如何让罗莲混进去,是否能在两人调换身份的时候不被人发现,而且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罗莲是否能把公主这个角色演好,这都是未知之数。
“不是本来就很简单嘛,要多复杂?”钩月不以为然地道。
卫承摇摇头,把自己的顾虑告诉给了钩月知道,钩月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当下不由得心急起来:“那卫承哥哥,要怎么办才好?”
卫承看着钩月笑道:“我怎么知道,刚才公主不是才说卫某笨吗?”
钩月一怔,然后便鼓着腮说:“卫承哥哥小心眼!”
卫承哦了一声:“原来还小心眼。”说着就想转身离去,“那我这个小心眼的又笨的人就先走了。”
“哎,别啊!”钩月哪里会让他走,立刻拉住他的袖子,讨好地道,“卫承哥哥~卫哥哥~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也是天底下气量最大的人,你不会和钩月计较的,对不对?”
卫承看着钩月,脸上流露出宠溺的表情:“真拿你没办法,”他轻轻摸了摸钩月的头,“要是被秀雅姑姑和魏公公知道我又帮你,他们估计要更加厌恶我了。”
“秀雅姑姑和魏公公是不知道卫承哥哥的好而已,以后他们就会知道的了,而且他们虽然是对钩月很好,但是他们总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保护着,处处限制着我,实在太无聊了。”
钩月拉着卫承的手,拼命地摇着,“哪有卫承哥哥那样明白钩月要的是什么,呐,卫承哥哥,你就帮帮我嘛,帮帮小月嘛。”
“好吧。”卫承似乎被钩月缠得没辙了,“这样吧,到时候我安排一个人进宫易容成你的模样,此人善于模仿,要在这几天瞒过秀雅姑姑和魏公公的人,应该不成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钩月笑嘻嘻地看着卫承,“卫承哥哥,我知道新兵选拔的时候除了考骑射,还有考力气和枪刺,那个,你知道的,我的力气和枪刺都很弱……”
钩月难得露出小女儿家的表情,卫承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会保证你安然进入第二关,这样可是满意了?”
钩月一把抱住卫承,雀跃地道:“满意满意!我就说嘛,卫承哥哥是最好的!”
罗莲愣住了,虽然她知道卫承和钩月公主的感情很好,就像哥哥和妹妹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确不是亲兄妹,不说男女有别了,就说那身份,要是被人看到公主这样抱着卫承,背地里又免不了要议论一番了。
所以当下罗莲也很尴尬,只选择把头低着,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卫承也意识到这样的不妥,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窘迫,只是从容地把钩月轻轻推开,然后道:“公主,虽然你把我当做是哥哥,但其他人却不会这么想,男女有别的道理你可清楚?”
“哼,我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卫承哥哥何时见过我会顾忌其他人的眼光?”钩月的确从来就不会理会别人的想法,只是按着她的心意去办事。
“那不知这其他人里,是不是也包括那个少年?”卫承微笑着问。
钩月自然知道卫承口中的“少年”指的是谁,当下脸上一红,别过头:“当然也包括!”
“这样啊,”卫承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若真是如此,只怕那少年就算是心里有公主,也会因此而却步。”
“为什么?”钩月激动地转过头看向卫承,“哪有人会因为这点事情就不喜欢原来喜欢的人。”
“公主不是时常说不喜欢那少年吗,怎么对这个如此在意?”卫承笑着反问。
话音刚落,钩月的脸更红了,只是这红里还有几分是因为羞愧导致的:“你说不说!”
钩月每次理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得时候,就会用自己得身份来压对方,卫承知道她这是气急败坏了,当下也就不再逗趣她。
“公主不是男孩,自然是不知道我们的心思。”卫承不疾不徐地道,“但凡有些教养的男子,都会因为心仪之人有了其他爱慕者而却步,就算心里还是喜欢的,但表面上却不会表露出来,否则不就是成为了强抢民女那一类人吗?”
“是这样的吗?”钩月不明白地看着卫承,见他点头,钩月便不悦地哼了一声,“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婆妈,喜欢也不说出来,比我们姑娘家还扭捏。”
“这叫含蓄。”卫承解释道。
“含蓄什么啊,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啊,不说出来对方怎么会知道?”要不是上次凤云笙给钩月这么一个下马威,她也不会拒绝承认自己喜欢她的事实,“再说了,我见我们北燕国的男子都挺大方的,所谓的含蓄只是说得比较委婉,不像你说的那样扭捏着不说。”
北燕国民风开放,大多数男人女人都比较直率,喜欢就说喜欢,讨厌就说讨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转弯抹角,有些大胆的只是见对方第一面都敢表白,而有些比较内敛的,就像罗莲那样的女孩子,即便嘴上没有说,但行为却已经能充分表达出她对那人的爱意。
比如说脸红什么的,一般情况下男方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比如说像拔列浑这样的粗人也看得出来罗莲喜欢凤云笙,但是像遇到凤云笙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