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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绵绵忍不住屏住呼吸。
“吸干那个拥有无煞的人。”
唐绵绵猛地瞪大眼,她咬着牙,想起萧丰年过往的种种,只觉得心都要揪起来了。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就是个阴谋。从萧丰年得到无煞开始,这个局就设下了。他们设局诬陷萧丰年,还要折磨她故意给萧丰年看,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疯他,不,只是为了无煞的力量。
想到这里,她握紧银霜,下意识地就想向外跑。
护法的灵魂飘到她的面前,道:“怎么,心急了?想救那个人去?”
唐绵绵道:“我不想听你讲故事,我要出去!”
护法怪笑一声:“倒是有情有义。”说完,他轻轻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银霜上,银霜轻轻地一震,白色的真气不断地在洞里回荡着,撞得泥土不断地掉下来。
唐绵绵看得一愣,与银霜的剑身产生如此共鸣,这人的水属性该有多么精纯?这还只是半聚不聚的残魂,要是真的人站在她的眼前,不知道该有多么厉害……
护法道:“炎焚天绝对想不到,能克制无煞的,只有银霜,这老贼以为银霜只是一把普通的神剑,今天我能再遇见它,这就是命!”
说着,他忍不住放声狂笑。
唐绵绵被他的声波震荡得心口一闷,她赶紧道:“你知道要怎么办?”
他缓缓地收回笑声,他低哑着声音,如同夜色里的鬼魅:“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掌控银霜,除非……它有一个剑魂。”
唐绵绵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他。
护法放生狂笑,他展开双臂,身体猛地化为零星的蓝光,它们在洞里不断盘旋着,仿若银河。
“姑娘,那根草是我灵魂得以维系的根源,如今我心愿已了,我就送给你。”
说完,那根草叶飘到了唐绵绵的手心里,唐绵绵就在愣神的一个功夫,手中的银霜脱手而出,和护法的灵魂碎片纠缠在一起,它们不断地靠近、试探,片刻,那一片蓝光猛地注入了剑身,银霜光芒大盛,唐绵绵捂住眼,被这股波动击得向后一退。
她眼看着这个护法连灵魂都没有留下,忍不住道:“为了报仇,真的要如此决绝吗?更何况我只是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
她话音刚落,只见银霜的剑身上蓝光一闪:“因为我姓萧!”
第70章
唐绵绵手中的银霜开始嗡嗡作响,低头看向它,久久不能作声。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能这么牺牲的,除了亲人还有谁呢?
唐绵绵想到萧丰年曾经亲手在这个秘境拔下无煞,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父亲就在他的脚下。想到萧护法等了二十多年,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迫害而束手无策……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银霜。
“萧伯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丰年出来。”
说完,银霜猛地向上一震,带着她破开层层厚土。
俞启元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幽黑无边的的空地上,这里白雾萦绕,远处有忽明忽暗的亮光,似乎是某种野兽在窥探,他转了一圈,发现没有边际,唐绵绵也不在身边,他用扇子不耐地拍了拍手心:“这是哪儿啊,师妹又让我弄丢了,啧。”
他无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玉盒,从里面放出一条小蛇,那条小蛇全身呈黑色,一双火红的眸子十分明亮。
俞启元拍了拍小蛇的头:“去吧,全靠你了。”
小黑蛇向他吐了吐舌头,蜿蜒地向前爬去。
俞启元亦步亦趋地跟着,丝毫不敢慢下一步。这小蛇和蝴蝶和蛐蛐都是他从小养在身边,小蝴蝶会追人,蛐蛐会听话,也会传话,小黑蛇会认路,即使这里没有边际,它也会根据空气中的气味嗅出出口来。他只要跟着蛇一直向前走,早晚会走出去。
俞启元怕这里的白雾有毒,捂住鼻子向前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么强壮的人腿都发软,还没有看到尽头。他越走发现植物开始变多,渐渐地,高大的树木开始遮天蔽日,黑色的草叶也变得多了起来。
这下,认路变得更加艰难,小黑蛇蜿蜒在草丛里,如果不是他的视力好的话,随时可能会跟丢,俞启元抬起头,发现天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刚皱了一下眉,就感到一阵能量的波动,在他的身后,宛如一个洪荒巨兽狂吼一声,远处的树林一层一层地倒下,那股能量眼看着要扑了过来,俞启元脸色一沉,他收起小黑蛇,扇子一展,瞬间爆发出一股真气,那股声波瞬间压倒了他眼前的树,“砰”地与他的真气相撞。俞启元一咬牙,硬生生地被推后十几米,他沉喝了一声,一只脚深深地踩进泥土里,扇子上的真气更强。
终于,等他的脚在泥里蹚出两道坑,那股力量终于过去,他松了口气,甩了甩酸麻的胳膊,道:“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还带能量暴动?”
他转过头,发现所有的植物都连根拔起,没了树木的遮挡,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建筑物,他皱了一下眉,加紧向前走去。
然而那个黑色的建筑物只冒出了个尖,看似很近实则很远,俞启元把小黑蛇放了出来,小黑蛇抬起头,向空中嗅了嗅,这才向前爬去。
俞启元刚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身后一热,他向后一看,就看到天边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有火浪滚滚而来,像是一排巨兽,嘶吼着吞噬着一切。
他目眦尽裂,不由得骂了一声:“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说着,他把自己怀里的法宝抛向空中,一瞬间罩住了全身,然而这股火也不知道为何如此邪门,俞启元抬头,发现自己的宝物已经有点开裂,他一咬牙,祭出一滴血,这才顶住。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时辰,时间漫长到俞启元的头发都被烫得打起了卷,这股火终于走远了,俞启元深吸一口气,却吸到了满嘴的烟,他呛咳了两声,一抬头发现这里仿佛是地狱。
所有的树都被烧毁,地面开始开裂,零星的火苗在跳跃着,所有的草叶都变成了一团团的灰。
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小黑蛇早就烧成了焦炭,他气得不行,骂道:“要是让本公子知道是谁搞得鬼,我非扒了他的皮!”
还不知道是自己兄弟搞“鬼”的俞启元接着往前走,由于这里所有的植物都难被烧毁,他就走得无比顺畅,不一会就能看到那个建筑的大致轮廓。
他皱了皱眉,眯起眼仔细看去,不由得一惊。原来他发现的“建筑”只是一个简陋的法阵,他看到的只不过是这个法阵的一个石柱。
在偌大的空地上,东南西北各四道石柱,柱子之间有无形的光幕在阻隔,在周围有十多个魔门的人在巡逻,俞启元沉思,到底是谁这么有排场让人这么看着?
他屏住呼吸仔细一看,看清的一瞬间呼吸一滞:“清风掌门?”
只见在那个法阵中央,清风闭眼盘腿坐着,他似乎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
俞启元看他面色苍白,但浑身没有外伤不由得松了口气。
几个魔门弟子听到了声音,皆是狰狞着脸冲了上来,俞启元自然看不上这些虾兵蟹将,他三两下把他们打死,赶紧冲到那个法阵前:“清风掌门,您怎么会在这里?”
清风微微抬了抬眼皮:“莫要靠近,这法阵只要一碰,人就会灰飞烟灭。”
俞启元想了想,找出身上最后一个玉佩往光幕上一扔,顿时,玉佩直接变成了灰,洒在了地上。
俞启元看得浑身发凉,然而他这人是最叛逆的,心里着急,嘴上还得说着轻松话:“放心吧掌门,这世上就没有能难住我的问题。”
说着,他一抹扇骨,扇子顿时在他的手上抽长城一把剑,他咬牙狠狠地向下一斩,却被光幕上的能量反弹了回来,顿时被击退好几米。
他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咧出一个笑:“刚才为了跑出林子浪费了太多真气,等我休息一下再来。”
清风微微闭着眼,嘴角弯了弯:“莫要强求了,这法阵老夫都破不开,更何况你一个小娃娃?”
俞启元叹了口气,他问:“清风掌门,你怎么……被关在这里?”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能把您关起来的,这世上少有吧,难道是……”
清风叹口气:“对,就是炎焚天。”
俞启元用扇子敲了敲头:“以您的修为……对上炎焚天不至于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吧?”
清风抬起眼,一向淡定的脸上出现了苦笑:“如果说……我认识抬他呢?”
俞启元:“!?”
唐绵绵被银霜带着冲出了地面,但这里不是那个剑场,离得很远就看见空中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周围能量源源不断地爆炸、聚集,她仔细看时,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火球,而是一个疯狂吸入能量的人!
她赶紧跑上前,离得越近,越觉得空气愈发炽热。
唐绵绵的额上冒出了汗,汗水划过脸颊,冲得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阵发疼,但她的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这里的地面寸寸开裂,有岩浆一样的血水在不断滚动,地面上有一层叠加着一层的人形痕迹,像是有无数个人围成一圈,然后瞬间被火焰夺走了生命。
唐绵绵看得直皱眉,她抬起头望向场地中央,在一个阵法的中心,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仰着头,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红色的火龙,这些火龙挣扎着,咆哮着向空中的人袭去。他手上的无煞震颤不止,所有的能量都被他的右手吸收,强大的能量通过手臂疯狂地涌向空中,这股能量太过于暴虐,以至于他的手臂青筋暴起,不断地有血液渗了出来。
唐绵绵呼吸一滞:“萧丰年!”
萧丰年的睫毛一颤,他似乎听出了她的声音,然而神志仅仅清醒了一瞬,又被疯狂的情绪压了下去。他的脚陷进阵法里出不来,但却不影响他的攻击,巨大的衡量连环冲击之下,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起来。
之前所有的魔门人在他的火焰之下化为飞灰,然而炎焚天不愧为魔门门主,他在火海中毫发无损,竟然还在疯狂地吸取萧丰年的攻击。
炎焚天的外袍被灼烧得有些破烂,却没有受一点伤。他浮在半空中,疯狂地把萧丰年的攻击压缩成一个火球,像是饕餮一样大口进食,这股火焰太过于暴烈,以至于他裸露出来的肌肤无一不发光发红,他虽然全身疼痛无比,但还是快意笑道:
“来吧萧丰年!发泄你的愤怒!你的不甘吧!用你最大的能量攻击我!”
萧丰年咬牙,用无煞猛地挥出一剑,炎焚天硬生生地受了,他的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毫不在意地一笑:
“就是这样……你不恨我吗?来吧!我就在这里,快点杀了我!”
萧丰年狂啸一声,他举起无煞,无煞上的剑气涌遍全身,他猩红着眼,硬生生地把腿抬起来一节,这个法阵也是用无数个修士的命包括各种大能的能量换来的,就算是炎焚天本身面对那么多人也不能说全身而退,可见它禁锢力之强,然而萧丰年盛怒之下能抬起一条腿,完全出乎炎焚天的意料。
炎焚天眯起了眼睛:“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毕竟萧焕的儿子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着,他将最后的力量吞进了身体,然后张开怀抱,轻轻地一笑。
萧丰年仰起头,无煞顿时聚起所有的真气,地面上的余火开始跃动,阵法不自禁地震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