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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绵绵听着门声,抖了一下。
她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看着萧丰年道:“睡吗?”
萧丰年顿了一下,他接过被子放在床上,道:“睡。”
唐绵绵直愣愣地躺在床上,半晌也不见萧丰年的动作,她动了动手腕:“你不睡吗?”
萧丰年的视线在她的手上转了一圈,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我不需要。你睡。”
唐绵绵“哦”了一声。她转过头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半晌窗外透进来点月光,屋子里静得可怕,墙角的蛐蛐声都无比响亮。
“你不困吗?”她转头问。
萧丰年摇了摇头。
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唐绵绵转过头,然而还是睡意全无。
萧丰年道:“你再不睡的话,可就没有睡觉的机会了。”
说完,他直直地盯着她的脸蛋,
唐绵绵的脸一红,她赶紧压抑住自己过分的想法,她眨着大眼看着萧丰年,就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轻轻地晃了晃手腕:“一会魔门的人来了怎么办,你总不能这样和他们打架”
萧丰年的手腕被她带得也是一晃,鲜红的绳子在夜里无比显眼。
他的视线落在两个人的手腕上,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说着,他温热的大手就盖在唐绵绵的眼睛上:“累了一天,休息一会。”
唐绵绵在他的手心下眨了眨眼,她拉下了萧丰年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拉到自己的身边,萧丰年被她拉得一顿。身形也不由得靠近。
“怎么了?”
不知怎么么了,他的嗓子好像黏上了蜜糖,声音也暗哑了很多。
唐绵绵无声地说了一句话。萧丰年听不清,他慢慢地俯下身。
唐绵绵轻声说:“其实,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上来陪陪我”
萧丰年一愣,他转过头和唐绵绵对视,夜色下他的眸光闪动,如同湖面的潋滟。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他的喉结一动,手掌慢慢地按在了床侧。
唐绵绵的呼吸也不自觉的乱了一拍,她轻轻地向里挪了挪刚想给他让个空,就听到另一个屋子突然传来王月华的惊叫。
她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萧丰年。
萧丰年一顿,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唐绵绵,转身就走,唐绵绵“哎”了一声,对他指了指手腕上的红绳,她以为萧丰年会拽着她走,没想到他头也没回,右手指尖冒出一簇蓝火在手腕上一抹,红绳应声而落。
唐绵绵看着他蹿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光洁的手腕,半晌回不过来神。
他、他不是能解开吗
萧丰年掠到了隔壁的屋里,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黑影在床前弯着腰,手里的弯刀在夜色下闪出冰冷的白光。
王月华被他揪着头发,刀刃已经划破了额头,眼看着弯刀就要一划而下,萧丰年猛地抬剑一挥。顿时,床尾四分五裂,那黑影捂着胳膊惨叫一声,一个扭身猛地蹿向了门外。
萧丰年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两口子:“不要出门!”
说着,他跃出门外,头上的发簪猛然一掉,一瞬间光华流转,白色的衣摆在空中翩然落下。
周雷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是仙人”
那魔门的人很是狡猾,化作一团黑雾在空中乱窜,萧丰年沉着脸直接一团火将他打了下来,无煞一横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为什么要扒人的皮?”
那人咬着牙不吭声,手掌一翻尖利的指甲猛地倒扣向萧丰年的面门,萧丰年歪了一下头,有一缕发丝被戳到断落在肩膀上。
他面无表情地捏住魔门人的手腕,将他翻转按在地上:“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魔门人咬着牙吐出一口血沫,他嘶哑着嗓子道:“我认得你,你是萧丰年!”
唐绵绵快步跑出来,她刚听到这句话就担心地看向萧丰年。
萧丰年面无表情,他捏住那人的下巴道:“我是谁和这件事没关系,你的主人是谁?”
魔门人咬牙道:“无可奉告”说着,他转过头猛然吐出一口毒针,萧丰年面色一沉,腰身扭转利落地躲过。
魔门人怪笑一声,从身上猛地涌出黑雾就想逃走,唐绵绵道:“别让他逃了!”
说着,她挥出一股真气,瞬间将他冰封在半空,只是这短短一瞬,萧丰年就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拿下他手上的玄戒。
唐绵绵看向魔门人的怀里,突然眉头一皱:“他怀里有东西!”
萧丰年看向他的怀里,猛地拉开了他的衣领,一瞬间掉下来一张新鲜的人皮。
躲在门口的两口子惊叫一声,周雷赶紧捂住王月华的眼睛。
“他、他是什么人?扒皮的妖怪吗?”
唐绵绵冷着脸道:“妖怪比他们还要有良心。”
魔门人被制住脖颈,他仰起头发出沙哑的声音:“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多管闲事,萧丰年后面还有好事等着你呢”
说着,他嘴巴一动猛地吐出一口血,接着就瘫了下去。
萧丰年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
说着,他用意识看了一眼这个人的玄戒。
唐绵绵紧张地问:“有秀兰的吗?”
萧丰年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并不算很好,他把秀兰的拿出来放到一个戒指里递给唐绵绵。
唐绵绵接过,问:“接下来怎么办?”
萧丰年仰起头,似乎听着风声,又似乎在找着什么,片刻他扯下那人的外袍,然后指尖一弹一簇火就掉在了他身上。瞬间,这个人就被烧成了一团灰。
他披上外袍,戴上戒指道:“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他猛地一跃,转眼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在他披上了外袍没几分钟,远处就有一个黑影从山那头跃了过来:“怎么样?”
萧丰年沉默地点头。
黑影道:“那就好,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这几张堂主能不能满意,以前死人皮不行换了生人皮,如果再满意的话咱们可就没办法了。”
萧丰年的脸隐藏在兜帽里,他向来满含笑意的脸已经沉到不能再沉,这次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
一路靠着真气飞掠而过,两人很快就来到一处破庙前,待推开大门后萧丰年一愣。
原来在这座破庙里内有乾坤,里面干干净净,东西齐全,没有一丝光亮,明明是庄严的寺庙,但处处是妖气森森。
在大厅内,整整齐齐地站着三排魔门人,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玄戒,浑身的血腥味。
萧丰年沉默地站在后面,片刻,有一股浓重的味道从空中传来,这股血腥味更加的浓郁,似乎好夹杂着恶臭,仿佛路边曝晒了十多天的肉。
和他一起来的魔门人也是受不了,已经开始偷偷屏气了。
萧丰年皱着眉,他微微抬眼,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影翩然落下。那身形玲珑,看起来是个女子,但头戴纱帽,全身围得严严实实。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住她全身散发出的异味。
那女子旋身坐在台上,曼声道:“都找到了吗?”
底下的人都恭敬地抬起手,玄戒端端正正地放在手心里。萧丰年也抬起手,接着戒指就被她收了回去。
一个个戒指静静地浮在半空,萧丰年明显地感觉出,所有人都变得很紧张,空气也变得粘滞起来。
那个女人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一挥,接着所有的戒指都静静地旋转起来,她闭上眼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似乎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东西。
片刻,她道:
“这个太黑。”
“这张皮肤不够细腻。”
“这个手臂上有伤疤。”
“这张的脖颈处竟然还有伤口。”她猛地抬起眼:“这是谁弄的?我不是说过一个红点也不许留下?”
说着,她长袖一挥,一个戒指猛地射向地面。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衣人砰地跪了下去,哆嗦着回答:“回万堂主,是、是属下。”
万堂主自然是万凤兰,上次她没死成,一直缩着这小小的山里,驱使着手下的人为她寻找合适的人皮。她冷笑一声,一挥衣袖,那人就猛地摔在了墙上,吐出一口血生死不知。
万凤兰收回手,缓缓地叹一口气:“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只会敷衍我。”
说着,她从一只戒指里挑出一张洁白的人皮,将它舒展在空中。
接着她身上的黑袍缓缓地离开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人皮猛地裹在她的身上,待她披上黑袍,拿下斗笠,已经是一个崭新的美人了。万凤兰侧躺在桌子上,露出玲珑的曲线:“不过也谢谢你们这些天的辛苦等我找到门主,自会为你们论功请赏。”
下面的人连声道谢,万凤兰又道:“这次正派人士全都齐聚丰州,说要开个什么‘弑魔大会’,齐力诛杀萧丰年,我看杀萧丰年是假,灭焚阳门是真,这帮老不死的。”她冷笑一声:“离陨灭就差一脚还要折腾,就不怕把自己的命提前搭进去。”
下面有人问:“堂主,那可怎么办?”
她懒洋洋地抬起眉梢:“放心,门主自有主张,再说等他们找到了焚阳门真正的所在地再说。”
说完,她伸出手指,按个点了点:“你们这些人皮都给我紧一点,要是真被抓住了可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
“堂主放心,我们定会守口如瓶。”
万凤兰满意地点点头,她看向窗外的月光,轻轻一笑:“我还真是怜爱萧丰年了,被正派人士所唾弃,唯一向着他的清风”她冷笑一声:“希望有生之年他们还能见上一面。”
下面的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皆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万凤兰无趣地挥挥手:“都出去,记住帮我找到更好的皮囊来,再弄坏一点,可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所有人都应了一声,剩下的几个人拖着地上的走了,只有萧丰年站在原地。
万凤兰挑起眉梢:“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走,是想尝尝我我鞭子的滋味?”
萧丰年低着头,沙哑地嗓子问:“堂主您要去丰州吗?”
万凤兰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你还舍不得我?”
萧丰年微微一眯眼,他轻声道:“原来如此”说完,他怀中的无煞开始剧烈地晃动。
万凤兰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她慢慢地坐起身,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
“你是谁?”
萧丰年不语,无煞从他的怀里冲出,剑气将黑袍震得四分五裂,他一手握住剑柄,猛地向她刺去。
万凤兰骇然:“萧丰年!!!”
萧丰年眉头一皱,他诧异这人为何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永固山上的事还是唐绵绵转告给他的,他只知道有万凤兰这个人,并不知她长什么样。
他一想她刚才说过的话,以为这些魔门中人可能对自己了如指掌。
他手腕一翻,一道剑气划破长桌,万凤兰咬牙向上蹿去,却没防备萧丰年的剑更快,他反劈为横,真气夹杂着火焰向她涌来,万凤兰怕了他这个火焰,由于上次的在永固城受的伤以至于到现在她连明火都见不得。
她的脸色一变,只是顿了一瞬就被萧丰年划破了胳膊,顿时,皮肤如同裂帛一般破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发臭猩红的烂肉。
她脸上本来是惊恐,然而一看到自己真实的皮肤,整张脸像是裂了一般,无比狰狞地向萧丰年扑来。
“你竟敢坏我的皮囊!!!”
说着,她手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鞭,如果说以前她的武器是裹着浓雾,那么现在的长鞭就是散发着猩红的雾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