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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也是糟蹋!一个个万般宠爱养出来的都是不孝顺的白眼狼!就知道给我惹麻烦!还去什么去?!当初是谁要跟咱们斩断关系你们可别忘了!我心里可憋着这股气呢!让我去看她生养的女儿,只会让我更生气而已!之前那一次我已经破例让你母亲去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容不得你们商量!”
宁国公突然发怒,将桌子拍得“嗡嗡”作响。宁昇有顿时不敢言语,只觉得宁国公的话句句戳中了他的心窝子。让他的心顿时鲜血淋漓,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恍惚。
宁二夫人陈氏见自己的丈夫突然神情恍惚。心中一凛,忙伸出手去掐宁昇有,脸色阴沉得都要落在地下去。
宁昇有吃痛,他低下头看陈氏面色不善的样子,心中一滞,知道自己又在想那不该想的东西,忙低下头掩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宁国公看到,否则又将是一场天大的风暴。
宁大老爷和宁大夫人看见公公婆婆弟弟弟媳的样子,忙在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宁三老爷和宁三夫人却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场戏还真是好看,要是宁国公和宁国公夫人没有一方肯做出让步,那么这件事可就要没玩没了啦!
宁国公夫人听见宁国公这样的话,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她也不哭不嚎了,站起身伸手食指就指着宁国公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这几年越发的黑心黑肺了!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咱们的女儿死了。咱们唯一的小女儿死了!小时候她养在咱们跟前一口一个爹娘的喊,你那时候说过以后定要好好善待女儿的!可是后来你是怎么做的!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卖女儿也就算了!可是你却对她不闻不问了,照你刚刚的意思就是说你要是再狠狠心就能做出不让我去莫府奔丧的龌龊事儿!你也不怕惹人闲话丢了爵位!”
宁国公本来听到前面的时候虽脸色不善,但也没有太大的火气。这个宁国公夫人本就是个泼辣彪悍的女子。当初他也是因为她这点才会喜欢上她,上门提亲的。可是听到最后丢爵位那一句,宁国公的一张老脸瞬间涨的朱紫,他气的胡子发抖,胸口起伏不定地瞪得宁国公夫人,想骂却是一句话都骂不出。
宁国公夫人自知自己是打到了宁国公的七寸,她趁热打铁,怒道:“你今日要是不让我去参加琬丫头的喜宴,我便要跟你和离!”
哎呦喂,这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妻做下来了还谈和离,也不怕丢了面子!到时候她们这些做儿媳妇的也是大大的丢人。
宁国公府的三位夫人都是一脸青白交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如何是好。
宁国公的三个儿子也是满脸的尴尬,断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会说这等没羞的话。但是他们也颇能理解宁国公夫人的心情。
宁心蕊算是宁国公夫人最最宠爱的小女儿,小时候在闺中对她是百依百顺,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宁国公夫人也会想办法帮她摘下来。可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宁国公为了遮丑便将她嫁去莫府,而后就没有再理过她。
虽然宁国公狠得下心,但是宁国公夫人如何能狠得下心?在家里是三番四次哭闹着要去见宁心蕊,宁国公抹不开面子,让她去了几次,但几次见她被女儿拒之门外,便再不准她去了,态度强硬不容人丝毫辩驳。此后,宁国公夫人便再也没有见到宁心蕊,甚至在她生女儿的时候也被宁国公警告不准前去。这些年来,宁国公夫人一直憋着一股气,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会如此全是宁国公害的,可是没有一个爆发点她又发不得火。直到宁心蕊死了,那点怒气更是得到了升华,可是宁国公那次却很人性地安慰了伤心崩溃的宁国公夫人一番,让宁国公夫人也不能冲他发泄。
今日,终于因为云琬的婚事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到了一个爆发点。宁国公夫人憋了十几年的怒气终于全部得到了宣泄,女人一旦说出和离的话,那就证明事情真的严重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宁国公涨红着脸看宁国公夫人,气的差点要跳脚。可是儿子儿媳妇都在看着,他也不方便跟一个妇人计较。只好隐忍着怒气,冷冷道:“你就折腾吧!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算是委婉的答应了宁国公夫人的话。
宁国公夫人却没有觉得半分开心,许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她也不嚎了,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想起自己那个年纪轻轻就病逝的女儿和自己素未谋面在莫府讨生活的稚嫩外孙女,心头犹如钢针在刺,痛的她几欲晕厥。
宁昇有心里也不痛快,可是陈氏一直盯着他看,让他脸上不敢出现什么过分悲痛的表情,只能忍着,这样一来,心里越发的痛苦。
“娘,您就莫要伤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看琬姑娘虽然没了母亲的疼爱,又没有外祖父母的撑腰,听起来着实是可怜的。但是这次她居然能嫁给英亲王,将来就是个正经的王妃,那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过去的事情总归过去了,咱们得着眼将来不是?”
宁大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不忍心看到婆婆伤心,更怕她一怒之下真与公公和离,所以连忙出声安慰。
她的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宁国公夫人闻言总算是止住了泪水,满脸慈爱地看了宁大夫人一眼,心里也着实好受了些。是啊,不管从前如何,现在琬丫头嫁给了英亲王,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她的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愧疚了。
谁知宁三夫人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连忙插嘴道:“谁知道以后如何啊!听说琬姑娘能嫁给英亲王可是因为身染邪气呢!道士说可以和英亲王的煞气相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指不定两个人在一起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你瞧瞧,他们的喜轿一经过咱们门口,咱们爹娘就要闹和离了!”
宁三夫人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宁国公夫人舀眼睛狠狠剜了她一眼,怒气冲冲道:“就你能说会道!我外孙女会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那几个田庄铺子也不会受一丝一毫的影响!”说完,便气的拂袖而去。
宁大夫人皱眉看了宁三夫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转身离去。
宁大老爷和宁二老爷是大老爷们,也不便管自己的弟妹,只能尴尬地朝天上望。
还是宁二夫人陈氏开口,道:“三弟妹,你刚刚那话说得可就过火了,再怎么说云琬也是我们的侄女儿,你怎么能诅咒她呢?且不说娘听了会生气,就是我们听着这话也有些膈应。我们都知道你家里那几个铺子挣了钱,你不想交出来贴补家用我们心里也清楚,也没有过分为难你。你瞧瞧你藏着掖着那么多私房钱有谁是不知道的吗?”
☆、第三百二十章 再无必要
宁三夫人想要分家是宁国公府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的娘家袁常侯家帮她置办了好几处产业,本来这是嫁妆不关宁国公府的事儿。但是宁三夫人是个愚笨的,什么都不懂将庄子店铺都经营亏了,因为怕娘家知道丢脸又免不了一顿责骂,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助宁国公夫人。宁国公夫人便花了重金买下了她的那些产业一些股份,将来算作是宁三老爷和宁三夫人的共有财产,以后宁三老爷的那部分银子是要用来贴补家用的。宁三夫人怕再吃亏,便将庄子给了商业头脑极强的陈氏管理,答应庄子的收益给陈氏两成。
开始宁三夫人根本没想到陈氏那么厉害,居然将她的产业置办的仅仅有条,不过三年便赚了好大一笔。宁三夫人和宁三老爷开心之余又不免觉得郁闷,这么大笔银子不仅要交出一半贴补家用还要分陈氏一点,心里着实委屈。所以宁三夫人先开始把陈氏踢掉,过河拆桥的极其彻底,当初因为没有签署公文,陈氏算是完败。为这事,成功了一辈子的陈氏心里一直憋着怒火。然后宁三夫人便撺掇着宁三老爷闹分家,一旦分了家这银子就全是他们夫妻的了。可宁三老爷是个懦弱的,又怕母亲,一直没敢说出来。这宁三夫人便亲自上阵,时时将这一大家子气的火冒三丈,打又打不得,骂又没有效。唯一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
宁三夫人打得好算盘,可是宁国公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她知道宁三夫人的心思。就算常常被宁三夫人气的半死,也不肯分家。这次宁三夫人在宁国公夫人面前直说云琬的坏话,也是为了这方面的打算。她以为宁国公夫人这么愧对云琬,她说出这话来宁国公夫人定是要大发雷霆的。然后她就可以找借口回娘家,找借口分家了。
可谁知道宁国公夫人竟然没骂她打她,反倒是这个吃过闷亏的陈氏站出来把她那点破事说了出来!
宁大老爷和宁二老爷皆是一阵不可思议。他们瞪着宁三夫妇,满满是鄙夷。
而宁三夫人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瞪着陈氏的眼睛像要吃人一般。整个府里,除了陈氏,还真没人知道她藏私房钱的事儿!
|“三弟妹莫要瞪着我,我说的可有哪句不对?咱们宁国公府的人虽和莫府没了牵连。但是云琬始终是我们宁国公府小姐的骨血。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诅咒她,就算是心蕊地下有灵,也万不会饶过你的!”
陈氏不屑地看着宁三夫人惨白的脸色,心里为自己当年被过河拆桥狠狠出了口怒气。今日借着这个由头说出来,她倒要看看宁三夫人的私房钱会不会被没收!宁三夫人是个蠢笨的。为了要分家不惜得罪府里的所有人,她也不想想,在没分家之前,她总要依附着宁国公府生存,她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此次私房钱一事一出,宁国公夫人万不会轻易饶过的。
宁三老爷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恶狠狠地推了宁三夫人一把,怒道:“你这贱人!就会惹是生非,给我滚回去!”说完。不顾宁三夫人的反抗,将她强扭着架了回去。
陈氏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轻嗤笑了声。虽她对宁三夫人十分厌恶,但是她刚刚说的话却深得她心,她的确是不希望莫云琬好过的,最好死了才好!
而这边陆府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莫府的小姐成亲,在陆府却像跟办了丧事一样沉闷压抑。
原因无非就是陆家的大少爷不开心了!少爷皱一皱眉,做奴才的就要像被打了一个巴掌一样郁闷,少爷默默伤痛,做奴才的就要像死了爹妈一样痛苦!
沈氏知道自己儿子对莫云琬的心思,看到他沉闷地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心里也很不好受。特别是听着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热闹声音,心里更是猫抓似的难受。
她倒好,勾了她子谨的心后潇洒地去嫁给别人了,徒留下她的子谨一个人伤心难过。
知道其中实情的人也明白陆子谨为何这么难过,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陆子谨是推人及己,为自己至今没娶上媳妇,而之前相中的媳妇却又嫁给了别人而伤心郁闷呢!
沈氏站在陆子谨的屋子外面,想要进屋去劝解一二,但是陆子谨却不让她进去,她不免急的团团转,生怕这个看似温润实则坚毅的儿子会做出什么傻事!
“母亲!”陆元双突然来到了门口,看见沈氏的时候吓了好一跳。
沈氏看了眼陆元双,只见她一身粉色遍地撒玉兰花斜领绕缠枝花卉袄子,下着湖水蓝月华百褶裙,极其轻盈娇美。不由蹙了蹙眉,训斥道:“一个姑娘家跑到外院来做什么?!”
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