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璎珞咧嘴笑了笑,“小姐莫要担心,奴婢了解情况。现在这个时辰各院都刚刚起身,巡夜的奴仆也正是回去歇息的时候,所以一路上遇不到什么人,最安全不过了。而且奴婢本就是没有固定去处的下等丫鬟,来三小姐这个修修秋千架。又有谁会怀疑?”
云琬闻言,不禁笑出了声,这个璎珞倒是想得面面俱到。
“信已经交给墨月了?”云琬开门见山地问道。
璎珞点点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边说道:“这是墨月姐姐给三小姐的回信。她很是想念三小姐,奴婢去找她的时候,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眼睛都红了,而且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想来是夜夜思念三小姐所致。”
云琬还没有接过那封信,只听璎珞这么一说。芊羽浓睫上便染上了一抹晶莹,随即便有眼泪滚了下来。
墨月,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全心全意为她付出,给她第一份温暖的人。
“小姐别哭,给墨月姐姐看到,又要心疼死。”璎珞忙开口安慰云琬,表情有些局促。
云琬抹抹眼泪。冲璎珞笑笑,道:“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些心酸罢了。”墨月不知道她和老夫人的谋划。定是日日茶饭不思,而老夫人在事情没成之前,也断不会告诉墨月。虽然她们都心中不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小姐没事便好。”璎珞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云琬回报一笑,便低头查看信封,信封后面的角落里有一朵白玉兰,就是她设计的图标,能画出这种图标的人莫府只有她和墨月两个。甚至连秋碧想学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她仔细看玉兰花的花蕊,嫩黄中透着点星光,是她教给墨月的。只有用加了荧光粉和蜂蜜的颜料去画,才会有这种效果,她只对墨月一人说过。
她心头一松,对璎珞的态度便热络起来。
“你啊。我刚刚看你进院子的时候塞给了阎罗婆东西,是不是银子?你一个小小的粗使丫鬟,每月月银不过几钱,还没有主子打赏,哪里来的钱财?”云琬说着,便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想要还给璎珞。
璎珞连忙阻止云琬的举动,肃下脸来拒绝道:“小姐明明知道奴婢求的不是这些,以后莫不要给奴婢赏钱,否则奴婢就是帮小姐办事也心口难安。”
云琬表情不免讪讪,璎珞的拒绝与春花不同,她是真的不愿意收这银子。于是她便把银子塞回袖口,又听到璎珞说:“小姐,那银子本就不是奴婢的,您说的对,奴婢月银不过几钱,自然无钱贿赂阎罗婆,刚刚奴婢给阎罗婆的一百文,是墨月姐姐的。”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钱袋,里面清脆作响,听声音,应是铜板。
“这是墨月姐姐给三小姐专作打赏之用的铜板,折合成银子一共二十两。墨月姐姐知道三小姐处境艰难,没有银子根本使唤不了下人,所以特地要奴婢将这铜板交给三小姐的。”
这很像墨月会做的事,她那丫头总是出事周全,将一切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她将这不轻不重的两百文交给璎珞,想来也是考虑过的。铜板不同于银子,没有莫府标记,而且方便花费,不会被人怀疑抓赃。璎珞一个小小的粗使丫鬟,如果不是全心全意为云琬办事,很可能会对这二十两起了贪念,将其独吞。而璎珞如果能顺利将铜板送到云琬手上,就证明她是出自真心。如果她独吞了,不过也是损失二十两而已,但却能看透了一个人的心,实在划算。
想到这儿,云琬不禁攥紧了手中的信件。墨月啊墨月,你且等着我,等我办完这一切,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
“谢谢你了,璎珞。”云琬感激地冲璎珞点了点头。
璎珞笑笑,意有所指道:“二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足够让人动心,特别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三小姐可要将这铜板藏藏好,以免被奸人看中,谋了三小姐的银子。虽说可以试探出一个人的真心,但未免伤人伤己。”
云琬脸色一僵,看向璎珞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尴尬。原来她都是知道的,既然知道竟还愿意为她办事?
“奴婢说过,奴婢曾是二姨娘的心腹丫鬟,就像墨月姐姐对三小姐一样。而三小姐您是二姨娘视为骨肉的小姐,奴婢在想什么,三小姐还不清楚吗?”
墨月以后会对她的孩子如何?想都不用想,云琬可以肯定地说:必当全心全意的呵护。所以璎珞是在打感情牌,以此来告诉她,她是不会背叛她的?
“我知道了,璎珞,对不起。”云琬这人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做错了事必须要道歉。
璎珞的表情这才和缓,她笑了笑,道:“奴婢并没有怪罪三小姐的意思,只是有些伤心,但既然解释清楚了,奴婢再没有继续伤心的道理。”
云琬点点头,她怀疑一个真心想帮她的人,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和璎珞虽都知道,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接口。
“小姐,您可以放心把信件交给奴婢了么?”璎珞突然看向云琬,目光灼烈。
璎珞是聪明的,她必然也已经知道了信件的事,但她依旧肯帮她,还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并没有继续假装不知,就这点,足够让云琬打消所有的顾虑。
她从怀里掏出那封早就写好的信,是真正写给墨月的信,递给璎珞道:“麻烦你了。”
璎珞看着那封信,心头不禁莞尔,连嘴角的笑容都真挚了几分。她点点头道:“三小姐尽管放心,奴婢怎么说也在莫府呆了十几年,该怎么做全都知晓。”
云琬很欣慰,挥挥手带着璎珞退了下去,阎罗婆等人依旧没有任何怀疑。
璎珞怀揣着云琬给的信件小心翼翼地回了住处,她知道这是三小姐对她满满的信任,她一定不能辜负了三小姐的期望。
谁知道她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璎珞,你回来了?三小姐的秋千架修好了吗?”有一个身穿绣翠竹花绫袄,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女子朝璎珞走了过来,她双目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璎珞。
☆、第二百四十一章 被盯上了
第二更,求推荐票票和打赏~
**********
璎珞的心里咯噔一跳,她立刻垂下头,喏喏道:“冬芝姐姐……”
来人正是方氏的心腹丫鬟——冬芝!
冬芝展颜一笑,月华胜雪自成一道风景。她长得一向好看,否则方氏也不会有答应她,等莫云姗贵为皇后之时,要将她封为贵人。可是美丽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惊,璎珞以前跟着二姨娘,不是没有见过冬芝狠毒的手段。
“哟,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璎珞妹妹竟还记得我,还真是荣幸啊!”
璎珞听着她的这些话,有些不大舒服,她讪讪一笑,道:“冬芝姐姐真是抬举我了,您是大姨娘的心腹丫鬟,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杂丫鬟,何来荣幸一说?”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还是一样的伶牙俐齿。”想当初大姨娘跟二姨娘斗的时候,这个璎珞没少给大姨娘脸色看。如今她被害到这种田地,本以为会收敛一些,谁知道竟还是一样的不知分寸,就跟三小姐是一样的货色,让人觉得厌恶和恶心!
璎珞看冬芝一直诡异的笑着,浑身上下就别扭的厉害,她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不知冬芝姐姐光临敝处有何事?我一会儿还要去敬事房干活,冬芝姐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冬芝眼眸微怔,对璎珞不甚热情的样子很不满。她呵呵笑了两声,道:“也没什么,只是许多年不见璎珞妹妹,有些想念,所以便来看一看你。怎么?璎珞妹妹难道就要一直将我拒之门外吗?这大冷天的,不请我到屋子里坐坐?”
她这话说的很假,任谁一听便能听出来。不过璎珞却不敢也无从反驳,她抬头看了眼院子里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小丫鬟们,很是无奈。犹豫了片刻。才对冬芝道:“那冬芝姐姐就进去坐吧!”
大白天,她们的屋子里总不会有人。璎珞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果然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泥土灰墙和潮湿的气味。
璎珞住的是一间六人床的屋子。采光不好,通风不好。房间也并不宽敞,只有三米宽,五米长,所以终年有股糜烂的发霉味。
房间里放了六张床和几张桌椅杂物,将本就空间不足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可以伸脚的地方。
“这地方暗了些。小了些,还有些发霉的味道,也亏得璎珞妹妹能住的下去。”冬芝一进屋,就捏着鼻子啧啧出声,表情极其的厌恶。
璎珞笑笑,没有言语,她将冬芝领到唯一的一张檀木方桌旁,又蹲下身从床底下搬出张杌子。拍拍上面的浮灰,站起身看着冬芝道:“姐妹们白天一般不在屋里,晚上回来就直接上床睡觉。而且这儿平日里又没什么人过来,所以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姐姐,姐姐就将就一下吧!”说完,就将杌子递给冬芝。
冬芝看着那张发黑的杌子,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挥挥手道:“不用了,我站着就好。”
璎珞见她如此,也不强求,随手又将杌子塞回了床底。
“妹妹以前好歹也是二姨娘身边的红人,是风风光光的一等大丫鬟。如今竟沦落到这等可怜的境地,你可曾后悔过?”冬芝突然盯着璎珞,诡异一笑。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一对的起天,二对得起地,三对得起二姨娘,我为何要后悔?”璎珞皱眉。凉凉说道。虽不明白冬芝突然来找她干什么,但她隐隐预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说不定是跟三小姐有关的。这让她一时间心跳加速,胸口灼烧的厉害。
冬芝见璎珞态度不佳,并没有产生不满,依旧笑着说:“妹妹难道忘了当年晟哥儿的事?”
“晟哥儿的死与我无关。”璎珞冷下脸,很不愿意再提及当年那段伤心的往事。
可是冬芝偏不让她如愿,她自顾自地说道:“妹妹真是说笑了,晟哥儿的死怎么不关你的事?你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半夜发高烧猝死,这是你为人丫鬟的失职。倘若你能不那么奉承着二姨娘,把二姨娘当成你的天地,你的保护神。你就会多多留心晟哥儿,万不会让他病急得不到医治。”
璎珞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紧紧攥紧衣袖,咬唇压抑着怒火道:“冬芝姐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提当年之事吗?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不劳冬芝姐姐再费心!”
冬芝看着璎珞被逼急的样子,心中好笑,她不由嗤了声道:“我只怕妹妹并没有忘记当年之事,还想着要重回二姨娘身边做事。你已经因为二姨娘害死了晟哥儿,这一次莫不要再把自己害死了。”
“你什么意思?!”璎珞的眉心突突发跳,敛眉冷脸看着冬芝。
“你这两日跟三小姐倒是走的很近,这一大早地还帮她去修秋千架,可真是热心。三小姐不过是个失了宠爱又心肠狠毒的人,你又与她没有渊源,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要接近她呢?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二姨娘。但你知不知道,三小姐的院子没有老爷的允许,是不准任何人接近的,你不怀好意擅自接近三小姐,可知道被老爷发现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冬芝突然倾身上前,在璎珞耳边喃喃自语。
璎珞震惊地后退两步,她看着冬芝,一脸的不可思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