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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十四王爷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想到此处,十四王爷不由揉了揉眉心,头,似乎是更疼了。
“你这王府,量她也进不来。”随即,挥了挥手,故作潇洒道。
“嗯。”
只听那人“嗯”了一声,再没了言语。
景止不由侧目,这个侄儿,会在十三岁的时候,甩开那些想要他性命的人,只身前往边疆找他,这份胆量,百年难遇。
“你为何要放弃储君之位?”
这也是十四王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他这个侄儿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会这么容易不要的啊!
“因为你回来了。”说着,北羽辰冷笑了一声,“没想,他还是动手了。”
景止猜到他说的是什么,也不由沉声。自古以来,夺嫡本就是残酷的。他们兄弟那么多人,到最后,也不过是剩了他和皇帝两个。
皇兄对权利的控制欲强,被朝臣逼着立了太子,本就心里极为不痛快,也怪不得自己这个侄儿每每过的如履薄冰了。
“丞相的兵权收了,也未必不好。姐姐她其实也早就告诫过凤岚那个老家伙,盛极必衰的道理。何况,如今这个皇帝,控制欲是极其强的,他如何会容忍有自己掌控之外的势利所存在?”
十四王爷叹了口气,只是凤岚那个老家伙估计会心里不好受,自己祖父传下来的,到了他这里,却要瓦解了,如何能不伤心?如何能不难过?
“嗯,父皇……”子不言父过,北羽辰终是抿唇,不再言语。
“德贵妃一事,是你做的?”虽然是问句,可是十四王爷的语气却是十足十的肯定句。
“是。”
果不其然。
景止打了个寒颤,也亏得他和这人站在一条线上,要不然……
他的手段,他可是有点怕怕的哟!
不仅除去了那个女人,而且一举拔起了她的外家,最重要的一点是,给自己的父亲结结实实的亲手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你可真是……”景止摇头苦笑,“为自己父亲亲手戴绿帽子的,你是本王见过的第一个。”
“什么时候离京?”不答反问,精致的眉眼没有丝毫表情。
“唔,大概过不久吧!”景止回答,想必,他那个皇兄也不会让他呆久的。
“我想要出征大齐。”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十四王爷诧异的看着自己那个侄儿,“你说什么?”
“我要出征大齐。”语气里,竟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为何?”景止皱了皱剑眉,问道。
“为了军功,为了威胁三军。如今,我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任何一个小官小吏都可以参我一本,你以为留在京中我能如何?”
说着,竟然笑了笑,似乎是对驰骋疆场的生活有一丝的向往。
景止恶寒的抖了抖,看了一眼甚是貌美的侄儿,虽然眉宇间的霸气不容忽视,可是他的这幅如画般的容貌势必会让人看轻三分。
“本王以为,你会进入集才,然后好好的留在京中。”景止道。
耻笑了一声,“集才?那里面的所学到东西,我十岁就已经学完了。”
景止汗颜,虽然说这是事实,可也没必要这么明显的说出来不是。
“那你是决定了,要出征大齐?”景止不死心的再次问了一遍。
这次,他那侄儿给了他一记白眼,“自然是。”
这是他的一次机会,更是他对苏九幽的承诺,既然说好了,要把大齐完完整整的交到他的手上,那么他必然是不会食言。
“哈哈哈哈,有志气,等你归来,说不定这军中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囊中之物。只是,你要万事小心,刀枪不长眼,别是几年后。你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
景止嘴里虽然如此说,可是眼中还是免不了担忧。毕竟这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且从未上过战场,又没有什么内力。
景止却忘了,他上战场的时候,可是比自己的这个侄儿小得多。
“不过,嘿嘿嘿。”十四王爷写的的勾起一抹笑容,“我姐姐家的那个小丫头,你就甘心这么放弃了?你要知道一个女儿家,她可未必会等你几年,蹉跎大好年华。”
“她不会等我。”说着,闭上了双眼,眼底青黑,竟是满目疲倦。
她爱的不是他,心里有的更不是他,怎么会等他。
“你说,那本王要是去求娶,姐姐会不会答应本王?”
景止亦真亦假的说道,想起曾经怀里那个泛着奶香,软软糯糯的小娃娃,心里便化成了一摊春水。
闭目的人,骤然起身,“来人,送客。顺便把十四王爷想要娶亲之事告诉夏府的夏小姐。”
“你……”
本来脸上犹带的三分笑意骤然垮了下去,一张俊美的脸,黑沉的如同锅底。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盯着面无表情的侄儿,“算你狠。”
说完,拂袖而去。
“殿下,那属下还去不去说?”
李青冷汗森森,这两个,他一个都惹不起。可是殿下的命令,他自然是不敢不从。
“去,怎么不去。”
李青,“……”
看着那个嘴角浮现一丝邪恶的笑容的自家殿下,李青在心里默念,十四王爷,您就自求多福吧!
……
所说初试那天人山人海,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武试者的笔试并不是太难,凤清歌考的很轻松。
那天去的人倒是不少,她还见到了夏安然,嫣然要跟着十四王爷去南疆,不来考试了。凤清歌听的一口老血,这家伙,见色忘义。
不过,她倒是很为她高兴,她看的出来,十四王爷对她也不是没有情意。倒是不会被馥玲陷害,去和亲了。
看到馥玲,凤清歌倒是不惊讶,虽然说陛下特赦她不用考试,就可以进入集才。可是,凤清歌知道,按照馥玲那清高的性子,必定要自己去夺个名声。
那么多的举子,凤清歌找了一整圈,却没有看到北羽辰。
按理说,他应该在的,可是她却并没有看到他。
“苏大人,殿下,他,没来吗?”
凤清歌本来站在树阴下,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苏九幽,便开心的大声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凤清歌觉得今日的苏九幽不太正常。看到她的时候,她发现,苏九幽明显的怔楞了一下。
“殿下出征大齐去了。”
苏九幽掩去了眼底的酸涩,勾唇笑道。妖冶的面容,像是一朵开到极致的玫瑰花,全身散发着勾魂摄魄的美。
“出征?”
凤清歌踉跄了一步,不对啊,上辈子他并没有去打过仗,这次,他怎么会去打仗?怎么会这样。
“对,若是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追得上。”
凤清歌没有心思去注意苏九幽变幻莫测的神色,说了句“告辞”,便虚浮着脚步快马加鞭的出城。
她要去看看他,她要告诉他,他必须活着回来,必须毫发无损的回来。她,会等着他。等他凯旋归来,她必定会红袍加身,城门相迎。
呼啸的风,擦过脸颊,划过尖锐的刺痛。
……
城门外,三军整顿齐发。
带头的人,身骑高头大马,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分外显眼。
就算是粗重的盔甲加身,也难挡他修长的身姿,如画的眉目。
策马奔腾,身后的烟尘滚滚而落。
凤清歌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那人身骑高头大马的背影。浩浩荡荡的三军,已经穿过人群,奔赴前线而去。
凤清歌站在城楼上,极目远眺。美眸氤氲上了泪水,多久了,不曾哭过。
城外的湖面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朦胧中透出一丝淡淡离愁的哀伤。
烟笼寒水月笼沙。
凤清歌是被前来寻她的小苹果拉回去的。
言笑晏晏,父母亲面前,她永远是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凤清歌。
把自己在屋里关了一整天,调整好了所有的情绪,她又是那个为了踏入集才,而努力奋斗的凤清歌。
文试出来了,凤清歌不偏不倚,排名在倒数,可好歹是过了,可以参加武试。
至于馥玲,她文试高居榜首,竟然将北璃夜等人压了一头。
燕京第一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她的名声,也像是开了闸的江水,源源不断的流下。
听到下人们来报,高兴坏了凤丞相和安平公主,无论如何,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如此的优秀,让他们觉得脸上甚是有光。
“姐姐,恭喜啊,文试进了。”饭桌上,馥玲皮笑肉不笑的恭喜。
凤清歌只顾着低头吃饭,竟是头都没抬。
气氛瞬间降成冰点,尴尬在桌子上蔓延开来。
“清儿,玲儿问你话呢!”
安庆公主皱眉推了推凤清歌的胳膊。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凤清歌转头,给了安平公主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道,“娘亲,她恭喜错人了,应该是恭喜她自己,高居榜首,可喜可贺。”
“啊,姐姐严重了……妹妹……妹妹哪里比得过姐姐……”馥玲羞怯的低头道。
“不,咱们玲儿如此才华,当之无愧。”凤丞相摸了摸胡子,自豪的道。
安平公主也跟着笑眯眯的点头,“不错,咱们玲儿七窍玲珑心,最是聪明。”
凤清歌期间头都不曾抬起,只是一味地吃饭。害的安平公主以为她几日没吃东西了,心疼的不得了。
“清儿啊,你慢点吃,又没人与你抢。唉,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孩子气了。”
安平公主一边给凤清歌夹菜,一边责怪她,可眼里却都是满满的宠溺。
“还不都是你惯的。”凤丞相也适地的插了一句。
凤清歌塞了满满的一嘴巴,笑嘻嘻的,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句,又低头吃饭。
馥玲的手帕在桌子底下绞的不成样子,她就知道,这一家人没拿她当家人。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唯独把她排除在外,与他们格格不入,她恨,她好恨。
可是,她的这幅样子却没人发现。
馥玲就是有那么一项特长,那就是无论自己心里如何的翻江倒海,她也可以做到面色不变,与你谈笑风生。
而这一点,凤清歌却是远远不如。
凤清歌就是那种,我看你不顺眼,我就要揍你,还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揍你。讨厌你,也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爹爹,母亲,姐姐,你们先吃着,玲儿吃饱了,就先回去了。”馥玲说完,起身就要告退。
凤清歌抬头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碗筷,基本没怎么动,碗里的东西都快被她给戳烂了。
“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安平公主忙焦急的问道,“怎么才吃了这么一点点就饱了呢,要不要娘吩咐厨房,让给你熬点瘦肉粥?”
“不用了,女儿真的吃饱了,多谢母亲关怀。”馥玲温顺的道。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心里却道,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安平公主摸了摸馥玲的头。慈爱的样子,让凤清歌看的心酸。
娘亲,如果你知道了馥玲的真面目,会不会这么难过呀!
凤清歌叹了口气,继续吃自己的饭。
为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影响自己的食欲,可不是凤清歌的作风。
所以,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的时候,凤清歌还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东西,吃的那叫一个欢实。直看的凤丞相和安平公主频频无奈的摇头。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