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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歌此时才细细的想来,他是檀玖,他也是北羽辰,可她又觉得哪里不是。
“回来了?听说有人教你读书识字?”
他的声音就像是清风徐徐,无甚波澜。可他看着凤清歌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古怪之色。
凤清歌看不懂,可是她却又能看懂。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或者说,以前是她忽略了。此时她却猛然间发觉。
不论是以前也好,现在也罢。
檀玖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一种莫名的恨在里面,却被他压制了。
凤清歌越发的不懂了,檀玖是北羽辰无可厚非,可是,他对她的恨从何而来?
“是的。”许久,凤清歌点头。
恼过了,气过了,事情也无法挽回了。他失去了储君之位,那她总有一天会拥戴他登上大位。她定要他一生顺遂,前路无荆棘。
债嘛,能还多少是多少。
“今晚我教你一种步伐,用来躲。”
他似乎是弯了弯嘴角,温润如玉,淡雅如梅。可是,凤清歌还是觉察到,他嘴唇在笑,可他的眼……没笑。
凤清歌越发的琢磨不透了,若说北羽辰有治国之才,可她还能多多少少摸着他的性子。可为何,同样是他的檀玖,她却看不透他。
有许多的细节,凤清歌觉得,自己以前给忽略了。
心里像是团了一团乱麻。
凤清歌苦笑,这不应该是来还情债吗?怎么感觉跟个破案的似得,可破案好歹还有个线索,这却只有乌漆墨黑的黑洞。
看她许久不回答,檀玖似乎又笑了笑,他走近她,漆黑的双眸望进她的眼睛,“要帮我,那你就得让自己不再这么糟糕。”
凤清歌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吗?
“你何时喜欢上穿红衣了?”
凤清歌以前觉得,他是为了不让她觉查出他是北羽辰,所以才那样。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果然。
她看到他扬唇轻笑,“我,素来都如此。”
那晚,是怎么练习步伐的,凤清歌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她确实是块练武的料,对于武功,学起来是得心应手。
只是,凤清歌现在也不晓得,她对北羽辰,或者说,檀玖,心里是个什么情感或者说是想法了。
拍了拍额头,望着结成烛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有飞蛾的影子,在墙壁上映出了不大不小的黑点。
“主子。”
正在发呆的凤清歌,突然感觉胸口一凉,被子被掀开,钻进了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
“呵,我以为你进了温柔乡舍不得回来了。”
凤清歌心里舒畅了点,顺了顺手里小家伙那几根为数不多的毛发。
蓝精灵耸拉着耳朵,“主人,本精灵才没有进温柔乡,这几日可是苦了我了。”
凤清歌挑眉看它,“说说看,怎么个苦法。”
心底不由的摇头,这家伙所谓的苦法,无非是看的见美女,摸不着抱不得,更加睡不了罢了。
可是,哪成想,小家伙却一下子跳到了凤清歌手上,嘴里吐出个东西。
喜滋滋的望着凤清歌,“看看看。”
凤清歌再次挑眉,看着手里一点点米粒大小的,或许说,可以称之为药丸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蓝精灵翻了翻白眼,理所当然道,“药丸啊!”
凤清歌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嗯,几日不见,毛儿更顺了些。
“做什么的药?”
“毒药。”
凤清歌,“……”
只觉得满头的黑线划过,“鹤顶红还是绝命散?”
蓝精灵得意的摇了摇头,“那都是你们凡人的毒药,在我们精灵界,有一种毒,家喻户晓,老少皆宜,名叫“脆皮”,毒性可比鹤顶红绝命散要强多了。”
凤清歌眼皮都不抬,把药丸放到它的小爪子里,躺了回去,“你找这么个东西做什么?”
蓝精灵气哼哼的道,“弄死馥玲算了,竟然事事那么不厚道。以后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幺蛾子呢!”
凤清歌打了个哈欠,“随便你吧!”
那是女猪,故事不完,女配男配什么的都玩完了,她也会活的好好的。既然要玩儿,那凤清歌就好好陪她玩玩儿。
蓝精灵知道她不信,“你们尘世的毒药,肯定是奈何不了女猪,可本精灵就不信了,我们那里的这个毒药,还奈何不了她。”
凤清歌困得不行,含糊的点了点头,“随你吧!”
蓝精灵气哼哼,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主人,刚刚不久从府里出去的,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是谁?”
凤清歌也不满它,困意袭来,翻了个身,道,“太子……”突然又记起,他已经让出了储君之位,嘴角微苦,道,“北羽辰。”
蓝精灵摸了摸头,甚是不解,“可我怎么感觉……”
怎么感觉像是那个一脚把它踹下来的无良主子呢???
北羽辰?太子殿下?那个长得甚是好看的人?虽然主子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它也一直不知道主子长什么样,可是它能明确感知到太子殿下的味儿,不是主子啊!虽然它也好奇,为何除了主人,凡人都看不见它,太子殿下却能?
哎呦,我的个乖乖。
本精灵果然是不适合想这种烧脑的事儿,望了一眼床上睡得深沉的的人。
蓝精灵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故作深沉道,“本精灵都想不出来的事儿,估计这更加蠢笨的主人也是不知的。”
思索了半天,它还是觉得,与其问它这个无良的主人,还不如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随它去咯。
蓝精灵想着,爬到了凤清歌的身边,思索了良久,还是又爬起来。
拿着那小小的一颗药,乘着忙忙的夜色出去了。
凤清歌知道它离开,早就习惯了。也没怎么在意,翻了身继续睡觉。明天指不定来的又是夏安然,她还得养足了精神赢回来。
此时,玄月阁却又是一番情景。
馥玲口渴,正喊了值班的丫头倒水,似乎是值班的丫头睡着了,气的馥玲又是一顿好骂。
闹的整个玄月阁的丫头婆子都起来了,然后伺候馥玲喝了水,又各自去睡了。不过无一不是叮嘱那个值班的丫头睡的警醒些,别再连累她们大半夜跟着起来挨骂了。
这事儿,在暖玉阁从没有过。一来,凤清歌喜静,二来,大半夜的,她也不太想吵着她们睡觉,往往是想要吃点什么,或是喝点水,都是自己弄的。
何况,暖玉阁自始至终,也没有安排人在晚上值夜。
而在玄月阁,这样的事就稀疏平常了。
兴许那个小丫头是刚来的,此时那个小丫头云儿刚挨了馥玲一巴掌,正抽抽泣泣的在外间一一的应了。
“给我的这什么水,喝下去凉凉的,一个个都反了是不是?还不快去重新烧水。”
云儿听得里面一声怒喝,吓得一个机灵,急忙擦了眼泪,应了声,跑去烧水。
馥玲喝了凉水,肚子里正好不舒服,起身骂骂咧咧了几句。看到桌子上放着白日里北琳轩送她的桂花酿,揭开酒瓶的盖子,一阵甘醇的香味扑鼻而来。
馥玲不由满意的赞了一句,嗯,这北琳轩这酒倒是不错。
便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烛光有些暗,也不大能看的清楚杯子边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馥玲也没看倒了多少,只是觉得甚是好喝,便不由的多喝了几杯。
等她喝完了,头也感觉昏昏沉沉的,没想到这桂花酿,喝起来虽然挺甘甜的,够劲儿倒是挺大。
馥玲摸索着爬到了床上,便也就躺下了。
烧水去的云儿,等她烧好水回来。就看到馥玲小姐已经睡了,松了口气,吹了灯,忙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
凤清歌伸了伸懒腰,自她睡醒就没看到蓝精灵,想着估计又是跑到哪里去玩了。
合上昨日看的书,她发现,虽然好多依旧是不懂,可好歹能认得齐全字了。
“小姐,你都看了休息一下吧,早饭估计快拿回来了。”小白菜抽走了凤清歌手下的书,道。
小苹果也是皱着秀眉,眼里透着心疼,劝道,“是啊,郡主,你好歹等吃了饭,再看罢。”
凤清歌听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点了点头,拿过被小白菜夺过去的书本,道,“嗯。”
小白菜看她说不看书了,欢欢喜喜的把书还了回去。
以前吧,小姐不爱读书,她们愁。现在吧,小姐如此爱读书,她们也愁。
唉,这真是……
吃了饭,凤清歌本来是打算去看看无名先生。
可是,却被一团酒气的小东西呵呵缠住了。
凤清歌关上门,哭笑不得的问一脸郁闷的蓝精灵。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晚成这样子了?”
嗅到一股恶心的气味,凤清歌不由捂着鼻子,退了两步。
看到她这样,蓝精灵的脸色更加的好看了,简直是五颜六色。
凤清歌现在才看清楚蓝精灵的模样,那副可爱的样子,此时有些滑稽。全身都湿哒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掉进水里去了。
凤清歌笑的有些猥琐,“嘿嘿嘿,你不会是偷看小黄书,或者说又跑去青楼,然后上火了,去泄火吧?”
蓝精灵差点一口老血吐那个无良主人一脸,说的这叫什么话,它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凤清歌看它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不由的又走近了些,可那气味实在不好闻,又往后退了退,皱眉道,“你莫不是掉进茅坑了吧?”
在凤清歌一脸错愕的目光下,蓝精灵艰难的点了点头,它确实是……掉茅坑了。
“哈哈哈哈哈。”
凤清歌拍着桌子狂笑。
吓的外面的小白菜和小苹果的小心肝抖了抖。
小白菜问小苹果,“小姐这是怎么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好一会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小苹果瞪了一眼小白菜,“你才得了失心疯,郡主她估计是在背书吧!”
不过此话说出来,似乎没什么说服性,谁会背书背着背着这么疯狂的大笑呢?
不过此时两个人也不敢去打扰凤清歌,万一小姐(郡主)真的是在背书呢!她们岂不就是打断她思路了吗?
凤清歌在蓝精灵黑沉的脸色中,终于笑够了,颇有点同情它,道,“你不会昨晚就在茅坑待了一夜吧?”
蓝精灵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它低着头瓮声瓮气道,“不是。”
它哪里是在茅坑里待了一夜啊,它是因为贪杯,在别人的肚子里待了一夜。
凤清歌听了大半天,终于听明白了。
感情,这小东西昨夜不是去了青楼,也不是去看小黄书,而是去给馥玲下毒去了。
而它去的世间也是刚刚好,正遇上馥玲揭开了瓶盖要喝酒,所以,就那么顺当的,把刚扔下了药丸还没来得及爬出酒杯边缘的蓝精灵一同给吞了下去。
所以,蓝精灵悲催了,就那么顺着桂花酿,来到了馥玲的肚子里。这还不算完,可怜的小家伙,还不得已喝了好多的酒。
待在人家肚子里可真不舒服,不透气不说了,还很臭。
它正想着,这女猪大人喝了毒酒,就要玩完了,可它该怎么出去了?
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最后,走投无路的蓝精灵谈了一口气,道,“要是她还没有去见阎王爷,把它给拉出来就好了。”
还别说,还真把它拉出来了。
一觉醒来,睡在茅坑里的蓝精灵顿悟了,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