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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怎么能……
怎么能……
北羽辰回头,替凤清歌擦了眼泪,柔声道,“别哭。”
看到她的眼泪,北羽辰有一瞬间的微愕,心里抽动了一下。
“你说的可是实话?”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必然是乘机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自然。”北羽辰定了定神,道。
“不。”凤清歌撕心裂肺的喊道,手松开北羽辰的袍角,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噗”凤清歌喉间泛起了腥甜,一口鲜血涌上来,再次咽了下去。
眼里的光芒,像是璀璨的烟火,瞬间消散。又像是百花齐放,又再次尽数颓败。
失去了所有魂魄的木偶,木然出神。那张明艳的脸,像是从面粉里碾过的白纸,那双曾经勾魂摄魄魅长的双眸彻底失去了颜色。
“你替我决定了罢?哈哈哈,北羽辰,你替我决定了罢,你可曾想过,我要什么?”
长殿的走廊,除了徐徐的风,就只有凤清歌和北羽辰对立二站。
北羽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我只想要你平步青云,只想要你君临天下。”
北羽辰捂住了她的嘴,“这话,说与我听听也就罢了。”
凤清歌“哧哧”的笑,“北羽辰,你也怕吗?你可知道,我什么都不怕。”
凤清歌惨然而笑,嘶声力竭的吼道,“可我怕你出事,哪怕是小小的一件事。”
凤清歌似乎是自言自语,她面前的人依旧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护着家人周全,护你一世而安。得你所愿,尝你所苦。”
吞下了所有的泪,凤清歌心像是扯开了一道口里,走廊里凄厉的寒风,从那道口子里灌了进去,沉甸甸的坠满了疼。
“我什么都失得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发明罢了,不过是几两银钱罢了,不过是会被馥玲踩几脚罢了。可是这些,我都可以一笑置之。唯独……”
唯独她再也看不得他为她付出,她欠不起了,真的欠不起了。爱情,本就建立在公平之上,本就讲求一个门当户对。
可是,她和北羽辰,早就不在同一条线上了。她欠的,她还不起,她想还,可如今,她看的出,他连那个机会都不给她。他只会在不着痕迹中,悄悄拉开她与他的距离。
他如同天边的云彩,她是地上的泥巴。她早就让云彩染了铅瑕,她本想还他洁净,本想让泥巴变身,本想配的上他,可是如今,却被他生生的打破了这个愿望。
这个世间,有一种爱情,很卑微,叫做还债。这个世间,还有一种爱情,很伤神,叫做不配。
凤清歌拥有一种爱情,正好都把这两样占全了。而这种爱情,正好让凤清歌举步维艰。
“清歌……”北羽辰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凤清歌赤红着双眼,期盼着看着他,“说啊,你说啊!”
告诉她,让出太子之位不是因为她。就算是逃避也好,就算是她软弱也罢,她真的,真的再也欠不起他什么了。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
凤清歌悲凉的笑声,溢出嘴角,苦涩溢满了身心。
看,他就是这样。有事也好,无事也罢,他都喜欢压在心底。猜猜猜,凤清歌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它猜不透他到底想些什么。她也更加不会知道,在她的眼里,他那略显羸弱的肩膀,到底承受了什么。
凤清歌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双手抱住肩膀,头埋在臂弯,压抑的哭泣回荡在长长的走廊。
“午时快到了,你若是觉得欠了我,就进官场帮我吧!”那个地方,利欲熏心,勾心斗角,可她若想来,他便护着她罢。
他的声音,轻轻缓缓,却一字不落的飘入了她的耳朵。
许久,凤清歌抬头。
悠扬的风,轻轻的吹起他的袍角,像是一个踏风而去的仙使。
北羽辰步履不徐不疾,只是他清隽的眉却滑上了苦笑。怪他有私心吧,就算是让她知晓她欠了他而耿耿于怀,总好过知晓他利用了她而恨他要好的多吧!
“殿下。”走至宫门口,便看到一身红衣,妖冶的面容就是女子也自愧不如的苏九幽。
“你真的让出了储君之位?”苏九幽面色凝重,开门见山的问道。
北羽辰倒是不在意,点点头,道,“是。”
“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语气里,带了一丝愤懑与恼怒。
“记得,既然答应会助你回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我就不会失信于你。”
北羽辰一脚踏上马车,面色依旧沉静入水。似乎什么事都引不起他的关注,飘飘乎,似乎不过是这尘世的一个过客。
“殿下,我早就劝诫过你。成大事者,最忌讳的事就是儿女情长,你怎可为了情字一事三番五次的走错棋。”
苏九幽恨铁不成钢,如此下去,他日必然会毁在“情”字上。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说完,招呼车夫,“走吧!”
苏九幽面前扬起灰尘,待回过神,只看到“嗒嗒”声远去的车轱辘的声音。
面色微微变了变,妖冶无双的脸,终于有了忧愁。那双时不时闪过精光,狐狸般的眼睛,也有了一丝狠厉。
心中暗驺,事已至此,也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只是那双明亮,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眸子,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沉住心,稳了神。一个想法浮现,不知为何,苏九幽心不由的颤了颤。
哭过了,伤神过了。
凤清歌也就释然了,罢罢罢,左右不过是欠他的。她这辈子,活该横在她的爱情面前有四个大字:还债,不配。
他说的对,既然欠他的,要帮他就得进宫为官。
可是进宫的那条路,中间还横着集才这个大大的拦路石。
凤清歌脚步虚度的进府,正好与看戏回来的馥玲撞到了一起。
“哟,姐姐这是怎么了?”
馥玲知道她是进宫了,看到她的这幅凄惨样儿,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了东西而伤心难过所致。想到这点,馥玲就笑的鼻子不见眼睛,嘴角差点都扯到耳朵后面去。
凤清歌嘴唇动了一下,她压根就懒的跟馥玲搭话,她是丢了东西,不过不是那什么方便车,而是她的骄傲。
“姐姐,你是不是很难过,难过就哭出来啊!”
馥玲挡在凤清歌的面前,看着那灿烂的笑容,就像是许久不曾见过阳光的人,却突然间暴露在阳光底下,有些刺眼。
凤清歌有个坏毛病,就是既然你刺痛了我的眼,那我就让你也痛上一痛。何况,想起她这样就是这个坏女人所造成的,心里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啪啪啪”
几巴掌甩在馥玲的脸上,那张美丽的小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你……”
馥玲扬起巴掌,欲扇在凤清歌脸上,却被凤清歌发狠的一把抓住。
“我什么?”
“啪啪啪”
另一边再几个耳光,“如此就对称了,才好看,不是吗?”
“凤清歌。”
馥玲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三个字,可是她的手腕却被凤清歌死是的扣在手里动弹不得。
“叫我?叫我做什么?馥玲,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凤清歌“嘎巴”一声,扭断了馥玲的手腕,你有空间戒指,你有上好的灵丹妙药啊。可是现在,能让你多疼一秒,那就多疼一秒。
“你说是不是?馥玲。”凤清歌继续问,“你怎么就单单和我过不去,我招你了吗?我惹你了吗?馥玲啊馥玲,你说,你是不是脑袋灌了面粉,然后颠倒过来摇了一摇?”
“没招惹我?哈哈哈哈。”馥玲突然就笑了,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般,“凤清歌,你凭什么?我哪点比不上你,可是你有的,却是我所苦苦追求,却永远得不到的,你说,你还没招惹我吗?”
“馥玲,你别不知好歹,在这府里。爹爹母亲待你如同亲生女儿,吃的,用的,哪个不是和我别无二般?”凤清歌气红了眼睛,感情馥玲这是在府里吃白饭吃糊涂了。
“亲生女儿?哈哈哈,凤清歌,你放屁,我在这里不过就是寄人篱下。你以为,我把这里当做家吗?告诉你,这里,我不过是把它当做是一个客栈。”
馥玲索性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性,“为什么?为什么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我苦苦追寻的,你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我不甘心,不甘心。所以,凤清歌,你的这些,我都要毁掉,都要毁掉我才会甘心。”
穿越前也好,穿越后也好,为什么她没有的,她期待的一切,凤清歌她都有。她怎么能甘心,她怎么会甘心。
馥玲吼着,竟像是疯了一般。
第二百一十二章 便宜师兄是故人
凤清歌钉在原地,像是被人施了钉身术一般。原来,馥玲的心思竟是这般。上辈子一辈子凤清歌都没有弄懂,馥玲到底是为了什么害她如此的苦。却不曾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这般。
冷,凤清歌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像是被拖入了极寒之地,然后一汪冰水当头而下。
怎么会这样呢,她没想到,上辈子,原来还是因为她。原来她还是事情彻头彻尾的源头。
凤清歌从来都不晓得,原来人心可以这么可怕。
她一直以为,馥玲不过是对权势的欲望大了些,不过是因着她的心里也有北璃夜。却不想……
只不过是因为嫉妒,馥玲,她竟然下得了手,去伤害一心一意诚心对待她的爹爹母亲。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凤清歌突然间觉得好累,她突然有些害怕面对“人”了。因为她永远都猜不透,“人”的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么复杂。为什么人心,也是那么复杂。
凤清歌感觉好疲惫,在这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一个人的嫉妒之心,竟然可以到了那种地步。
凤清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开扣住馥玲手腕的手的,又是怎样从她满是狠意的视线中离开的,也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得客厅的。
一袭朴素的儒裙,严肃中却带着柔和的笑意,仿佛可以让人的心神瞬间松弛下来。
凤清歌轻轻唤了声,“师傅。”
拜师礼过后,许夫子就便是凤清歌的师傅了。
“世间之事,得得失失,本不必去纠结。凡事也皆有因果。”
许夫子笑道,揉了揉凤清歌的头。
“哈哈哈,你这根粗线条,竟然也会伤春悲秋?”一个悦耳的男声,随着风飘入凤清歌的耳朵,
虽然是调侃之意,可是在语音尾处,仍然可以听出些许的担忧。
凤清歌偏过头,入目是一张放大的脸,依旧的一把破扇子在面前摇啊摇。明明已经是深秋,倒不怕冷的紧。
“夏安然,你怎么来了?”
“他是你的师兄,以后月余,你都要与他同学习。”许夫子截过她的话茬道。
夏安然点了点头,戳了戳凤清歌略显痴傻的脸,拖长了音道,“师妹~~,你莫不是高兴傻了?”
凤清歌一把挥开他的手,正色道,“男女授受不亲。”
夏安然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可本公子从来就没把你当做女的过呀!”
凤清歌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甚是难受,“你丫的皮痒了是不是?”
“唔,这就对了嘛,刚刚要死要活的,知道的,说你是伤春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