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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的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驾车的李青吓得大叫,他不过是给马车掉个头,这个郡主,天生是来克他家殿下的。
“小姐,你能不能长点记性。”小白菜吼道,要不是她会武功,这个傻缺小姐,就要葬身马蹄底下了。
“我,我,……”
凤清歌瞠目结舌,她只是刚刚听到那句,太子殿下脸色惨白惨白的,身体,似乎就不受她的掌控了。
她那个时候,脑海里就一个念头,他,不可以有事。
第九章 声名狼藉
“还不快走。”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暴怒的男声,说话的人是北羽辰的老师,也是他的军师。
凤清歌双眸赤红,一步跳上马车,李青瞪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小白菜无奈,也跟着坐了上去,与李青一起坐在马车的外面。
凤清歌进了马车开始,便感到一束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马车的榻上慵懒地斜倚了一个妖娆的男子,细长的眉眼,时时冒着精光,狡诈的像是一只狐狸。
此时,北羽辰靠在他的身上,这人就是北羽辰的老师,也是馥苓裙下之臣。而这,也是馥苓在她快死的时候告诉她的。
不过二十七岁的苏九幽,此时,他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十七岁的北羽辰很瘦弱,在他的怀里,几近看不见。
“我抱着吧!”凤清歌语气平缓尊敬,带着一丝祈求。
这个苏九幽,算是上辈子最清醒的人。他一直以来,都是讨厌凤清歌,多次想杀了她,却每每都被北羽辰护下。
苏九幽抬头,眉眼竟似糅合了妖气,虽然冷着脸,却携带了入骨的媚惑。狭长的凤眸只轻轻一扫,心就似被剜了去。
“给你?”他语气转了个弯儿,似乎是耻笑了一声,“你害他害的还不够惨吗?”
凤清歌喉咙一梗,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除了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无他声。
自始至终,苏九幽就没再抬头看过她。不过是把北羽辰放了个舒服的位置,自己也就阖上了眼睑。
可是,凤清歌却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打量她,那束审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凤清歌只是低垂了头,苦笑一声,她不过是在北羽辰受伤后跟着,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让所有人惊讶不已。上辈子,她对他的坏,原来已经如此深入人心了。
“苏夫子,您也觉得,我很讨厌吧,很可恶吧!”快下马车的时候,冷不丁的,凤清歌说道。
她突然想知道,在这个满腹经纶的人的眼里,她是怎样一个人。
“是。”只听的那个身穿宽大红袍的人,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继而嘴唇一勾,答道。
凤清歌心底悲凉,却也在意料之中。
苏九幽温柔的抱着北羽辰下了马车,凤清歌随在他身后也下了马车。
悠悠的声音随风飘来,“这整个燕京,不怕你的,不厌你的。”苏九幽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了,奉劝你一句,不要作茧自缚。”
整个燕京的人都厌她吗?
凤清歌一愣,继而恍然,是啊,眼睛看到的,也许只是别人展现给你想看的罢了。
“小姐,发什么呆啊!快进去啊!”小白菜,推推她。
凤清歌进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这么陌生。
第十章 她对他的坏,深入人心
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有事求他,也不过是打发个人过来。自从嫁入璃王府,这里,她自己,几乎没来过。
“刘太医,快给太子殿下看看。”不多时,一个胡子花白,年过古稀的人,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随从。
“是是是。”刘太医也不敢耽搁,急忙诊断。
凤清歌想要上前,却被苏九幽挡在那里所隔开。
“殿下不过是中暑了,再者就是忧思深重。”刘太医把北羽辰的手放入锦被,看了一眼那就算是昏迷,也皱着的眉头,叹了口气。
“可是严重?”凤清歌急切的问道。
“呃呃呃!”
不仅刘太医惊愕,其他人也是一副见到怪物的眼神看着凤清歌。
小白菜更甚,竟然把手搭在她的额头,疑惑道,“没发烧啊!”
不过,凤清歌好歹是郡主,她的话,刘太医也是不敢怠慢的。
一阵错愕过后,刘太医答道,“倒是无甚么性命之忧,且容老臣开几副药,等殿下吃了,也就无碍了。”
凤清歌舒了口气,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那什么时候梦醒?”
这句话犹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个巨石,翻起层层巨浪。
“郡主,你又想做什么?”
“小姐,你不会又想着什么坏主意吧!”
“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原来如此。”
屋内瞬时间,此起彼伏起四个不同的声音,或是皱眉,或是不满,或是恍然大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真如此。
“我不过是问问罢了,无其他意思。”凤清歌匆忙解释,略显无奈。
可是,其他人也都是转过了头,这种解释,他们早就听习惯了。
“刘太医,太子殿下何时可以醒?”
苏九幽看着床上满面通红,嘴唇泛白的人,心里无端的难受。继而,看着凤清歌的眼神,也满是阴郁,要不是她,太子殿下也断不会如此。
对于他的仇视,凤清歌并不在意。因为她所在意的,和他一样,那就是,北羽辰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大家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太累了,睡一觉自然就会醒了。吩咐厨房熬些粥,等太子殿下醒来,切记多少让他吃点。”刘太医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道。
抓药的抓药,苏九幽去送刘太医出去,偌大的殿内,瞬间就只剩下了凤清歌和北羽辰两个人。
凤清歌脚步挪动,待看到床上那个清隽的身影,眼里的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滑落。
“清歌,清歌……”
凤清歌慌忙去看床上的人,却发现,他只是无意识的呢喃,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第十一章 他对她的好,冰山一角
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淡如水的薄唇,尖细的下颚。那双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此刻,却紧闭着。
这个人就像是大海,可以保罗万物的胸怀,又像是云,纯洁的没有丝毫瑕疵,他本该是这天下的明主,却因着她,拱手河山。
北羽辰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为了我,放弃了天下,我却……觉得一切都不过是你情我愿,理所当然。
“清歌,清歌,快走,快走……”床上的人,皱着秀气的眉峰,嘴里不住的呢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开始胡乱的挣扎。
凤清歌急忙抓住他的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我在,我在呢!”
入手的是一片冰凉,凤清歌手抬起来,才发现是一手的鲜血。
她惊恐的瞠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仅仅跪了三天吗?怎么会背上有血。
凤清歌的双手颤抖不已的解开北羽辰的衣服,此时,他安定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勾,含着一丝笑意。
等凤清歌解开衣服,她被自己所看到的,吓傻了。手死死攥紧,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住,让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她的眼泪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似乎要流尽上辈子没流过的所有泪。
宛如白玉般无暇的背上,一道道藤条鞭打留下的印子,像是一个个丑陋的蔓藤,在他的背上盘着。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有血迹渗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凤清歌想要张口喊人,可是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只是呜咽着。
北羽辰,你是不是傻啊,为了一个让你被天下人耻笑的女子,为她付出那么多,值得吗?值得吗?
“你觉得仅仅只是跪几天,你那个抗旨的罪名,就会罢免,就会如同没事人一般?”苏九幽拿着药碗,站在门口,耻笑着看着狼狈不堪的凤清歌,“这个大理寺的藤条鞭打之邢,你觉得它如何呢?”
藤条鞭打之邢?
凤清歌一下子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目光空洞,他为她做的,她所知道的,原来不是一点点。
“你让开,我喂太子殿下吃药。”苏九幽对凤清歌没有好脸色,他对她的讨厌,永远是挂在脸上的。
“我给他喂。”凤清歌要去取苏九幽手里的药碗,却被他灵巧的躲开。
眼里的耻笑更甚,“太子殿下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难不成,你还想要往他的药里下毒?”
凤清歌听罢,脸色一白,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苏九幽经自绕过她,往床边而去,凤清歌便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地上,满目苍凉。
第十二章 如斯悲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渐浓,璀璨的繁星夺目。可是那双比繁星更加耀眼的眸子,还是没有睁开。
“小姐,宫门快关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老爷夫人会担心的。”小白菜看她没有回去的意思,提醒道。
这句话,让李青乃至东宫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个郡主在这里,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凤清歌嘴唇动了动,她虽然担心北羽辰,可是她也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是万万不能留宿在东宫里的。
“走吧。”凤清歌回答小白菜,继而转头对苏九幽行礼,“小女子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探望太子殿下。”
苏九幽妖娆的脸上无甚么表情,可是东宫的其他人,不论是太监宫女,还是侍卫随从,无一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落日的余晖,在天空留下了一道道美丽的剪影,三五成群的大雁,飞过空旷的天空。白日里繁华的燕京,有了些许的冷清。
“小白菜,皇后娘娘,可曾知道太子殿下昏倒的消息?”出了宫门,凤清歌在马车上闭着眼,问一旁的小白菜。
“肯定知道啊!”小白菜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她为什么……”
“没去看太子殿下吗?”小白菜不客气的白了凤清歌一眼,“小姐呀,您也不想想,太子殿下是为了谁才那样。皇后娘娘肯定还生您的气,不想见你啊!而您却在东宫,她又那么疼爱您,定是不会舍得惩罚你,当然是眼不见心不烦了。我敢保证,现在皇后娘娘一定到东宫去了。”
凤清歌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悲哀,对她自己的悲哀。
小白菜说的不错,皇后娘娘确实是在听到凤清歌走了后,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东宫。
马车咕噜噜的转动,凤清歌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
小白菜以为她累了,不敢打扰她,便给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靠着。而她自己也就望着窗外发呆,她的蠢小姐,唉!
车缓缓而动,一路无话。
“爹,娘,女儿让你们担心了。”凤清歌跳下马车,便看到爹爹凤岚环着自己的妻子,看到凤清歌的身影,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可是出什么事?”凤丞相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他话一出口,凤清歌的手便抖了一下,刚好被拉着她手的丞相夫人察觉。
“清儿可是饿了?”瞪了一眼凤丞相,温柔的开口。
“嗯,娘,爹爹,女儿先回房了。”
凤清歌怕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他人,白白让爹爹母亲担忧,寻了个借口,就要走。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