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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怎敢怪罪皇上心尖上的人物。不过听妹妹的语气,妹妹并没有将皇上的恩宠当成殊荣,也未曾对皇上倾心。”
“我的心,早已交给了佛主,再容不得其他小情小爱。”只有说道佛主的时候,她的眼睛才会显得灵动。
“妹妹这些话,皇上可曾听过?”
“自是一开始就对圣上表明了心意,他不听从而已。我只希望,总有一天,圣上能放我离开。”
“妹妹,入得皇宫,成了皇上的女人,你这一辈子,除非死,除此之外,是离不开这个地方的。”
“这个我已然知道,只要向佛的心不变,何处都是修行。昭媛娘娘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她猜想这位昭媛娘娘,是否是皇帝找来的说客,因为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
宋瑾瑜摇头,“我只是想来看看,能让皇上不顾众人的劝诫,非要迎进宫的人,是怎样一个女子而已。”她说得十分坦白。
才人欣赏她的坦白,不自觉与她多说几句。“那么,娘娘见了之后,可有任何感想?”
“皇上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宋瑾瑜回答。
“多谢娘娘夸奖。娘娘能有这样的胸襟,想必也十分叫圣上宠爱。”
“是啊,曾经有过宠爱,只可惜,宠多于爱。作为过来人,我必须告诫你几句,君王之爱,是最期待不得的东西。”
“幸好我从未有过期待。”
“你最好永远保持这样的心境。”
从明镜台出来,宋瑾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高墙红瓦,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心儿与月伊也不说话,这个人,跟她们的想象很不一样,
不过,东方玠着紧这个人是事实。当晚,他去了宋瑾瑜的无瑕宫。先是假意关心了一番宋瑾瑜这几日在佛堂中的情况。
宋瑾瑜说道:“臣妾在佛堂里诚心礼佛,竟错过了皇上觅得佳人。”
“她就在宫里,你们总会见到了。我听说,阿谨你今天去看她了?”
宋瑾瑜点头,“闲来无事去原先的住所看看,不想遇见了一位佳人,皇上真是有福气。”宋瑾瑜半真半假的说道。
“既然你见过了,必然知道她的性子,还说什么福气。”
“皇上你不就是喜欢她清冷的性子吗?若是有所转变,皇上未必喜欢。”
东方玠笑:“知我者,莫若阿谨。我就是觉得,她冰清玉洁,与众不同,不自觉的就想亲近她,即使她性子稍微冷点,也没有关系。”果然男人就是犯贱,这皇宫里的女人,谁人不是一身清白而来?
他又说:“阿谨,他们都说我不该纳了心梅,非明君之所为,只有你,非但不过一句话,还主动与她亲近,你果真是最明事理的女子。”
宋瑾瑜笑着说:“皇上错了,臣妾并非不想劝说皇上,只不过,臣妾知晓皇上意志坚定,非旁人的言语能够动摇。臣妾只想奉劝一句,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皇上的事,但请皇上万事以社稷为重。还望皇上记得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记得你是如何艰难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阿谨,我自然记得,也同样记得你我之间的相濡以沫,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及得上你。”
宋瑾瑜笑而不语。
“阿谨,你有时间,便多去心梅宫里坐坐,带上朝霞,我怕她一个在闷在宫里不出门,会闷出病来。她与你们不同,自小身在清心寡欲之处,须得慢慢开解,以适应皇宫里的生活。我希望,她与你们,能像你与阿秀、婵儿一样,互相亲近才好。”
“皇上,只怕臣妾没有这个能耐。”算是拒绝。
“无妨,你照顾玉儿朝霞顾不过来就算了,她总会慢慢融入。”
时间久了,众人见事情已成定局,便也不再劝说东方玠,与明镜台里的女人,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理睬,反正无论有什么活动,她都闭门不出,就当做没有这号人物好了。
皇后曹妍儿见宋瑾瑜与李文秀久久没有反应,也不催,一心一意照顾她的二皇子。
似乎,皇宫里,便要这样平静下来。
除了梁昭仪,誓要与之一决胜负。梁昭仪怀有龙种,梅才人为东方玠的新宠,暂时不分伯仲,更重要的是,梅才人没有兴致要与梁昭仪争,倒叫梁昭仪十分气恼。恨不得明天就生出皇子来,依靠皇子绑住皇上的心。
梁昭仪私下对宫人说:“若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一定是明镜台的妖女暗地里使坏,你们须得好好防备。”这倒减轻了宋瑾瑜不少负担。
恰在这时,梅才人病倒,这叫许多人暗暗开心,东方玠却很心急。
起初只是一般性的头晕,梅才人未曾放在心上,过了几天,头部开始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银针扎在里面。
太医来瞧,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吃了药也不见好,只能服用阵痛的药,解一时苦难。
宫里于是有了传言,说这是佛主对于梅才人背叛信仰,贪图富贵的惩罚,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死。
东方玠自是不能相信,他是真龙天子,如何要不得一个女人?
宋瑾瑜也是不信的,从来最令人害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果然,没几日,服侍梅才人的宫人从她的床下发现一个写着她生辰八字的布偶,体内缝入梅才人的青丝,头上插满了银针。
东方玠大为震惊,竟然有人行这等邪门歪道之事,况且当年,他的生母曾氏,就是因为巫蛊事件深受其害,不想多年之后,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他誓要彻查此事,以正宫中的不正之风。
对于此事,皇太妃出奇的沉默。
当东方玠将布偶头上的银针去除之后,梅才人的头痛之症有所缓解,可没有完全见好,依旧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东方玠十分心忧,不知她如何才能好。
钦天监的人对东方玠说:“这样的诅咒之术,通常有两个蛊体,一为母蛊,一为子蛊。子蛊放在被害者的身旁,母蛊在在施咒者的手中,须得两个蛊体同时销毁,梅才人的头痛之症才能彻底消除。依梅才人如今的症状来看,须得找到母蛊进行销毁才行。”
于是东方玠下令搜宫,一定要找到这施咒之人。
皇后曹妍儿十分不赞同此事,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才人,使整个后宫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高贵妃与宋瑾瑜也不十分赞同,东方玠只能缩小范围,先搜寻下人的住所,可是并不见有结果。
一日,东方玠去无暇宫小坐,东方朝霞不知何处找来一个相貌有些丑陋的布偶把玩,东方玠一看,却变了色,无暇宫中诸人更是脸色惨白,只有朝霞浑然不觉,拿着布偶往东方玠身上蹭。
东方玠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颜悦色的问东方朝霞,“霞儿,你手中的布偶,从何处得来?”
东方朝霞一派天真烂漫:“是从母妃寝宫里得来的,父皇,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自然是好看得紧。”东方玠拿着那个写着梅才人生辰八字的布偶,咬牙切齿道。
宋瑾瑜带着整个无暇宫里的人跪下来,“皇上明鉴,臣妾没有见过此物,不知霞儿从何处得来。”
“哼,不知道从何而来,难道是霞儿自己做的,要来陷害自己的母亲?”
“皇上冤枉,娘娘她绝不会做此等事情。”
“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况且,整个后宫,只有你家娘娘艺一人去过明镜台,有机会施蛊。来人,将无暇宫一干人等给朕好好看守,任何不得出入。”抱着东方朝霞离开。
东方朝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父皇生气了,而且生的是母妃的气,她怯怯的问道:“父皇,你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外面来了好多人,霞儿要回宫与母妃一起。”
“朝霞乖,这个女人没有资格当你的母妃,父皇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母妃。”
东方朝霞在东方玠怀里扭动,“不要,霞儿不要别的母妃,霞儿就要母妃。”
东方玠根本不理她,一直往养心殿走去,并且吩咐身边的人,待会儿东方玉下了学,直接将他送去养心殿,不必再去无暇宫。
似乎,东方玠要将无暇宫变成另外一座冷宫,或则,还有更重的惩罚等着宋瑾瑜。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太苦逼了有木有,总是有人要害她。
☆、第六十章 将计就计
皇宫里又变得不平静起来,众人重新把视线投放到宋瑾瑜身上。
有人不相信宋瑾瑜会做出这样的事;也有人认为情理之中;毕竟,在梁昭仪、梅才人之前;宋瑾瑜是后宫里最受皇帝宠爱的人。梁昭仪是皇太妃的侄女;又有孕在身,宋瑾瑜动不了她;正好拿梅才人发气。况且,有宋瑾瑜身边的人对东方玠密报;亲眼看见宋瑾瑜缝制布偶。
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袒护宋瑾瑜的东方玠;此次对宋瑾瑜的惩罚异常坚决;无论谁求情都视而不见;也一点不给宋瑾瑜辩驳的机会;他一回宫,便下旨废除宋瑾瑜的位分,贬为庶人,不允许任何人入无瑕宫探望。
大家都在议论。宋瑾瑜恐怕如当年的曾贵妃一般,大势已去。当年曾贵妃还曾生下皇子,后三皇子即当今圣上贵为九五至尊,死后荣遵为皇太后,宋瑾瑜只生下朝霞,东方玉却非她亲生,此次宋瑾瑜获罪,东方玉一点反应也没有,足以见得他对宋瑾瑜无太多感情,即使真荣登大典,追封的也只是他的生母,不会是他的养母宋瑾瑜。
这样一来,众人对宋瑾瑜有些同情,有人疑心是明镜台自己搞的鬼。同时又生出一丝快意,当年宋瑾瑜与梅才人好不了多少,也不过是使了狐媚手段,一时将皇上迷惑,如今皇上终于看清楚事实了而已。
所以,纵是你曾经如何风光,却也不能荣耀一世,还不如安安分分的过寻常的日子。
无瑕宫内的宋瑾瑜,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将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召集起来:“今日我遭此劫难,是我连累了你们。但是你们放心,皇上怪罪的是我一人,等过段时间,皇上想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自由,你们且随我委屈几日。”
心儿道:“主子,我已随你住过一座冷宫,若无瑕宫将变成第二座,我依然陪你一起。”
月伊也说:“月伊随你们一起。”
宋瑾瑜看着她们,十分感动。
因着心里有底,无瑕宫内诸人并无惊慌,也没有因为受到牵连而心有不平,这都是宋瑾瑜平时宽厚待人的缘故。
相较而言,高贵妃、徐充容、李文秀,还要辛苦些。
她们实在不相信宋瑾瑜会做出此等事情,日日对东方玠请旨详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好人。
东方玠听得烦了,干脆也不准她们出门,关一段时间再说。
皇后与皇太妃一样,几乎闭门不出,不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奇怪的是,原本与宋瑾瑜亲近的钟小婵,并没有去给宋瑾瑜求情,而且,东方玠对她的宠幸,变得频繁。
其实也怪不得她,不过是想独善其身,不被牵连而已。
这宫里的人来来去去,也就这么一回事。
这日,不知道何故,东方玠竟然叫人直接将钟小婵关入大牢,交由宗人府审问。
不待众人回过神来,东方玠再下一道圣旨,恢复宋瑾瑜昭媛的位分,将东方玉与东方朝霞送回去,宋瑾瑜一切的待遇如常。
突然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有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