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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瑜关心的说道:“难为你了。“在宋瑾瑜记忆中,阿武一直是一个有些懒散的人,整日里得过且过的过日子,不曾知晓他有这样的才能。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多谢娘娘关怀,这是微臣心甘情愿做的事,因此,苦也变成了甜。近日皇上命我调查娘娘遇刺之事,娘娘可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郑将军调查的情况如何,可有线索?”
郑武摇头,“那些人极为狡猾,被抓后便服毒自尽,微臣未能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有一事微臣想与娘娘说。”
“但说无妨。”
“娘娘可记得,八年前的那次意外?”
宋瑾瑜点头,“从来不曾忘记。”
郑武跟着点头:“微臣也未曾忘记过。”
“难道八年前的刺客,与我前些日子遇到的,有所关联?”
“正是如此。当年你我双双掉下山崖,得以幸免于难。”说道这里,他看了宋瑾瑜一眼,宋瑾瑜神色如常,他继续说下去,“在山崖之下,我捡到一张腰牌。”
“是刺客掉下的?”
“微臣当时也不敢肯定,毕竟任何人都有可能不小心遗失腰牌,便小心将其收捡。后来微臣应征入伍,便没有再管这件事。可是,微臣在那些死去的刺客的身上,发现了同样的腰牌,而且两路刺客,使用的都是同样路数的武功。”
“你怀疑他们是同一群人。“
“微臣料想他们应当是同一个杀手组织。“
“其实我也怀疑过,你这样说,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那娘娘你是否有所计较,究竟是谁三番四次欲置娘娘于死地?”
“若是我说此人是你惹不起的人,得罪了他,你恐怕有性命之忧,你还会继续调查他吗?”
“微臣听皇上的命令行事,并不理会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只奉命调查出真相而已。况且,这也是为了微臣自己和小姐讨回公道。”小姐指的是真正的宋瑾瑜。
“那好,你派人去盯着镇国侯曹起,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听闻宋瑾瑜怀疑如今朝中最有权势的曹起,郑武眼中露出惊讶,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对宋瑾瑜说:“是,娘娘,微臣一定找出幕后主使,禀明皇上。”
“有劳你了,注意安危。”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熟人,宋瑾瑜可不想他出事。
郑武一怔,低下头说:“多谢娘娘关心,微臣命大,不会有事。”
“呵呵,小心点总是好的,也叫将军家中人放心。将军应当娶妻了娇妻了吧?”郑武的年龄比宋瑾瑜还大一些,按理说孩子都该有了。
“回禀娘娘,微臣常年在军营生活,未曾娶妻。”他低着头,宋瑾瑜看不到他的表情。
“哦,那可要赶快张罗这件事,不然,我给皇上建议一下,给你指个好姑娘。”
“多谢娘娘费心,微臣心中已有计较。”
“那好吧,你先自己张罗,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娘娘。娘娘,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好吧,其他没什么了。”
“微臣告退。”郑武退出养心殿外面。
就在他推门而出之时,“且慢,我还有一事……”宋瑾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娘娘您请吩咐。”
“这些年,你可曾回过宋府?”
“未曾回去过。”
“所以,他们并不知晓当年的意外?”
郑武点头,“是。”
宋瑾瑜本想着郑武回去对他们说明真相,岂料他什么都没有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以为,真正的宋瑾瑜还活着吧,也好有个念想,如今突然将此事告知给他们知晓,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郑武走后,宋瑾瑜亦离开养心殿,回无瑕宫。
晚上,宋瑾瑜以为会留宿皇后宫中的东方玠来了无瑕宫。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阿谨与郑将军久别重逢,聊得可还高兴?”
“自然是高兴的,臣妾许多年不见爷爷与父亲母亲,见见娘家人,总能够聊以慰藉。”宋瑾瑜回答得非常坦然,眼睛澄清如水。
东方玠又说:“阿谨与郑将军自小相识,相比是十分熟悉了。”
宋瑾瑜笑着说:“我是小姐,他乃我家的家丁,听我差遣而已,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因此才没有立即将他认出来。”
“哈哈。”东方玠拥住宋瑾瑜,“宋大贤人果真了不得,连家中的家丁都如此优秀,看来我真当去拜会讨教一番。不过,从前他虽是你的家丁,可如今是朕的臣子,你可不能轻视了他。”这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对宋瑾瑜的怀疑。
“自然不会,他是阿玠你的人,我以后自然对他只有欣赏,不敢再存轻视之心。我知道阿玠你命郑将军调查我与皇后娘娘、高姐姐、徐姐姐遇刺之事,便与他商谈了一二。”
“可有讨论出结果?”
“我不过说几句当日的状况而已,其他事情却还要仰仗郑将军调查。”
“这事情本来也不该你管,你只管好好照料身体,其余的事,我来处理。”
“嗯,我自然是全心全意仪仗你。”
第二日,东方玠召郑武来,同样问了他与宋瑾瑜重逢的感受,郑武言语中遵循着臣子的本分。
东方玠又问他遇刺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郑武回答:“如今有一些头绪,不过还要花些时日找到确凿的证据。”
“嗯,好好处理此事,处理好了,朕还有赏赐。”
“微臣不敢贪赏,只想为皇上分忧而已。”
“朕知道,你不是个贪图名利之人,但是,朕需要你可以为朕办更多的事情。”
“微臣万死不辞。”
跟宋瑾瑜谈完话之后,郑武便派了手下紧盯着镇国侯府,以希望能获得镇国侯与刺客勾结的证据。
郑武与宋瑾瑜都希望,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扳倒镇国侯,至少,要让他得些教训。
希望,他们能得到想要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去看桃花,网上都说开了,结果,只有花骨朵,郁闷死了。
☆、第五十一章 凶手
时间一天天过去,宋瑾瑜、高贵妃、徐充容等人渐渐从遇刺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皇帝也恢复了对其她宫妃的宠幸。
其中以司琴、司琴两姐妹;钟小婵尤甚。
皇帝好一阵子未曾去她们宫里;一下子又生出新鲜感来,比她们初进宫时尤甚;加上蒋来睇与肖小莲双双身亡;少了人分宠,她们因而获得更多的宠幸。
宋瑾瑜还是老样子;只是东方玠对徐充容比往常要垂帘些。
徐充容在东方玠还是太子时便跟着他,所以东方玠登基时封了她为婕妤。
徐充容乃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儿;只可惜家道中落;被家里人想方设法送进太子宫;以期望依靠她振兴家族;只是她为人清冷;并不怎么受当时的东方玠的喜欢。
却不想过了这么些年,东方玠突然就看她觉得顺眼了。所以,男人啊,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充容得到东方玠的注意,宫里其她妃嫔表面上过来与之互称姐妹,可实际上谁不是在背后里议论:蒋昭仪和肖婕妤死后,就数徐充容年龄最大,也不知怎么皇帝突然对老女人有了兴致,这种的新鲜,未必能长久。
徐充容自己不太在意荣宠与否,日子过得与往常无异,皇帝或是其他妃嫔去她宫里,她用心接待便是,若是不去,她也并不感伤。
她最喜欢去的地方依旧是宋瑾瑜的无瑕宫,喜欢逗大皇子和小公主玩,可见她是极为喜欢孩子的,只是肚子里不见有动静。
如今宫里的形势,司家两姐妹唯皇后马首是瞻,还有其她大部分选秀进宫的宫妃,亦是皇后的支持者,徐充容与钟小婵、李文秀与宋瑾瑜亲近,高贵妃也站在宋瑾瑜这边,看起来她要得势一些,这也仅仅是一时的状况,要真正能扳倒曹家,宋瑾瑜才会心安。
郑武有时叫人给她传递一些消息进来,说是有一些眉目,他这边继续盯着,总会抓住曹起与歹人勾结的证据,她在宫内可随时注意皇后的动向,看能否有所发现。
郑武不说,宋瑾瑜同样会关注皇后,但她深居简出,一副贤能皇后、慈爱母亲的样子,实在看不出端倪。
早产的二皇子似乎总在生病,众人都怀疑他能否长大。皇后见不得别人这样说,她宫里的一个宫女就是说了句二皇子怕是活不长的话,皇后知道了赐了杖毙,从此再没人敢说二皇子如何,只说二皇子健康机灵。
这日东方玠的养心殿有些热闹,郑武与曹起双双求见。实则郑武先曹起一步,他告诉东方玠关于皇后等人遇刺一案,有了大的进展,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便可抓到凶手。
原来是他守到戴有当日刺客所持腰牌的人从正门进入镇国府,从那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应当是刺客的首领。
郑武当即召一队手下潜伏于镇国府前,等那人出来,只要他一出来,便将其拦截,证据确凿,看曹起如何抵赖。
东方玠听后心情愉悦,总算可以跟阿谨交代了。
正在这时曹起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东方玠未避忌郑武,宣曹起进来。
曹起求见的事项与郑武竟然一致,他对东方玠说道:“启禀皇上,微臣今日抓到一伙劫匪,想请皇上定夺。”
“哦,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到曹大人头上?”郑武惊奇道,他只认为是那些个没长眼睛的小毛贼罢了。
“劫我也就罢了,皇上,微臣将其捉拿审问之后,发现这伙人竟是当日皇后与三位娘娘所遇的刺客。”
“哦,有这等巧事?”这回东方玠也惊奇起来。
“曹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郑武疑问道。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东方玠与郑武交换了一个眼神,“镇国侯何不将歹人带上来朕瞧瞧?”
“皇上您稍等片刻。”曹起对外面喊道:“皇上要亲自审问疑犯,还不带上来?”
只见曹起的手下将五个遭五花大绑的人带上来。曹起威吓到:“无耻贼人,尔等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那些人听闻皇帝二字,腿一软,便跪下来,哆哆嗦嗦的说道:“皇……皇上……皇上饶命!”
曹起冷笑道:“你们当日行刺之时,便想得到这一天。”
郑武怀疑道:“微臣当日与刺客交过手,那些个刺客身手了得,却不是今日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模样。”
曹起挥手,有人呈上腰牌,“皇上您请看,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寻到的腰牌,郑将军看着可还熟悉?“
郑武仔细看了看,“与当日微臣所遇刺客的腰牌无二致。“
“哦?“东方玠未表达意见。
曹起对五人说:“你们究竟为何要行刺皇后、娘娘与本侯,还不从实招来。“
“皇上饶命,”一个看起来像是这几个人中的头领磕头说:“我们只当是寻常的路人,见车辆马匹俱为上等,便起了歹心,不知道里面坐的是皇后娘娘,皇上请恕罪。”
“信口雌黄,你难道不认识皇室的标志?”
“这位大人,我们都是不识字的粗人,就是因为没有谋生的技能,才落草为寇,哪里知道皇室的标志?”
“那好,你们来与我打一场,我与刺客交手过,过招之后便知道你们是不是当日的人。”
“郑将军,你言下之意,是不相信老夫抓到真凶,还是怕老夫找出真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