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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瑜点头:“也好,一切由李太医安排。“
李太医写好药方之后,交给宫人,并不急着离开,“册封本是好事一桩,不料出了这样的事,幸而已经拜祭了先皇们,算礼成,否则还需奔走一番。”
“幸好皇上另外派了人来,否则,命都没有了,要虚位有何用?”
“娘娘说的是。不知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杀当朝皇后与妃子,娘娘可有头绪?”
“当时场面混乱,如何来得及想这些,只见一群黑衣人罢了。不过我料想这群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劫匪,否则我朝的精兵良将如何不敌?”
“娘娘说得是,这些歹徒究竟何许人也,皇上定会命人查清,如今在宫内,万分安全,娘娘只管安心休养便是。”
“我无妨,月伊、心儿随我一起,受了不小的惊吓,你去看看她们吧。”
“是,多谢娘娘。”李太医迟迟不愿离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知道月伊怎样了,宋瑾瑜自然知晓他的心思,便成全了他。
李太医走后,宋瑾瑜得以静下心来细细思索当日所发生的事。首先,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戮,一般的小混混,没有胆量与皇权对抗,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显然是经过了严苛的训练。
接下来,虽然宋瑾瑜靠车门最近,但歹徒似乎是只针对她似的,却不见攻击车内的其他人。特别是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闯进车内只时,他本可直接大开杀戒,却耐着性子听皇后说完了一席话,因而给了侍卫首领上车阻止的时间,这样于黑衣人一点好处也没有。
还有皇后很奇怪,她前面说了威吓敌人的话,后面却指了自己的名字,似是故意叫歹徒知道自己一般,之后那歹徒果然对自己出手。宋瑾瑜不得不怀疑是否为皇后一手策划。
看见这群黑衣人,宋瑾瑜想起了当年初进宫时的黑衣人,宋瑾瑜有种他们是同一群人的错觉。可是,这便有些说不通,因为,当年曹妍儿尚在闺阁中,与自己并无瓜葛,除非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若此事的始作俑者为曹妍儿的爹曹起,曹妍儿仅仅是知情人,这却说得通。
这些,仅仅是宋瑾瑜的猜测,却不知,东方玠要将这件事交由谁来查办,又会查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不久之后东方玠下朝,放心不下前来探望,见宋瑾瑜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眼神空乏、表情凝重,连自己进门都未察觉,以为她是受惊过度,神情恍惚,其实不过是宋瑾瑜想得太入神而已。
东方玠三步作两步走到宋瑾瑜的身边,一把将其拥住。
宋瑾瑜只觉眼前一个黑影,不及抬头看清楚来人,只听得东方玠说:“阿谨,没事了,有我在,再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宋瑾瑜知晓他误会了,但并不揭穿,而是用一种柔弱带哭腔的声音说道:“阿玠,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我没有死在歹人的快刀之下?”
“阿谨。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们在一起呢?”
“阿玠,我好害怕。那些人好凶,万一,他们闯进宫里来,要对你不利,或是对玉儿和朝霞不利怎么办?”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东方玠眼中出现一丝阴狠,“阿谨,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你给一个交代。”
“我死不足惜,幸而皇后和高姐姐、徐姐姐无恙,不然,他们万死不足以谢罪。”
“谁说你不足惜,在我和玉儿、朝霞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阿玠与玉儿、朝霞,在我心目中亦是最重要的,若是歹徒真的闯进皇宫,我宁愿以一己之身,以求得你们的安全。”
“不要说傻话,我们都不会有事,你好好进屋歇息吧,外面风大。”皱了皱眉头说道:“服侍的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阿玠不要怪罪他们,是我想清静一下,便打发他们下去了。”
“你啊,次次都替他们开脱,他们便越发敷衍。”
“他们照顾我极为尽心,换来别人,我恐怕不会习惯。”
“好吧,既然你喜欢,就留下他们。”
东方玠将宋瑾瑜扶进屋歇息,召来尚未离开的李太医询问宋瑾瑜的情况。
李太医见了宋瑾瑜对他使的眼色,沉重的说道:“启禀皇上,娘娘身体并无损伤,只是惊吓过度,心上的伤痕,却不是这么容易痊愈,微臣只能开些静心提神的药方,须得昭媛娘娘自己从惧怕中走出来。皇上有时间可多来陪陪娘娘,减轻娘娘的惊惧,加快复原。”
“好,朕知道了。”东方玠挥手叫李太医退下去。
东方玠听李太医的话,好好的安抚了宋瑾瑜一番,直到宋瑾瑜睡着了才离开。
东方玠又去了皇后宫里,皇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叫皇帝不必为她担心,她并无大碍。
倒叫东方玠觉得有些奇怪。
他相继去了徐充容和高贵妃宫里,最后宿在高贵妃处,她们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惊吓,东方玠更加觉得皇后有异于常了。
自四人受袭回宫以来,皇帝每日前去探望,并且择宫夜宿,其他人除了在这四人宫里,几乎见不得皇帝的面。
平时甚少受皇帝垂怜的徐充容,顿时成了东方玠的新宠,可谓因祸得福,其他人恨不得自己也遭了一次劫才好。
宋瑾瑜听得心儿说这些事,脸上满是笑意,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等过了些日子,宋瑾瑜装作精神渐渐好转,对皇帝提出要好好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路护送她们去祭祖的护卫首领,若不是他,自己恐怕回来见不到皇帝了。
那人受伤的程度比宋瑾瑜等人严重得多,却恢复得快。东方玠念他护卫有功,已经给他晋升了一级,现为四品屯骑校尉。
本来朝臣与后妃之间,不应有牵涉,东方玠见宋瑾瑜萎靡了几日,总算来了精神,况且他也确是宋瑾瑜的救命之人,便应了她的请求。
东方玠将那人传召至养心殿,宋瑾瑜陪在东方玠的身边。
那人一身军装,叩拜东方玠与宋瑾瑜。“臣郑武,参见皇上,昭媛娘娘。”
东方玠笑道:“起来吧,朕此次召你前来,是想在问一下当日事件的细节,以及这些天你调查的进展。”
只听得宋瑾瑜惊讶的说道:“竟然是你?”宋瑾瑜总算想起了他是谁了,他不就是当日被自己拒绝的阿武么?可是,他的变化也太大了,宋瑾瑜终于相信古人所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英气十足的郑武,岂是当日一个小小的家丁能比拟的,无怪乎宋瑾瑜无法将两人联系起来。
郑武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说:“娘娘,您终于记起微臣了。”
东方玠奇怪道:“哦,你们认识。”
郑武并不答话,只看着宋瑾瑜。
这件事,宋瑾瑜并不打算隐瞒,坦然说道:“启禀皇上,郑武原在臣妾家中干过活,却不知道他何时参军,还当了将军。一路上臣妾只觉得他的面目十分熟悉,今天他自报姓名,臣妾才想起来。”略去了郑武曾经对宋瑾瑜求亲的一段。
“娘娘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微臣。只是微臣却一直认娘娘当主子,愿娘娘一生安好。”郑武也并未将眼前的宋瑾瑜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东方玠笑道:“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渊源,如今在宫中相聚,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郑武说道:“微臣也料想不到竟还能与娘娘重逢。”眼神坦然,没有丝毫旖旎。
宋瑾瑜也笑着说:“这事情,臣妾也是未曾预料到的,所以没有立即将将军认出来。”
东方玠见宋瑾瑜因见到故人心情愉悦,说道:“不管怎样,重逢便是有缘。你们也多年未见了,想必有许多话要说,那你们好好聚聚吧,朕去看看皇后。”
“皇上,这,微臣惶恐。”郑武跪下来。
“皇上,此事于礼不合。”
“好了,你们都是朕十分亲近信任自之人,那有这么多规矩,这是朕的旨意,你们休要抗旨。”
两人勉为其难的答道:“是。”
东方玠果然带着人离开了,屋内仅剩下郑武和宋瑾瑜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元宵节祝福,昨天晚上本来想码字更新的,结果去看灯会去了,诶,结果,也木有神马好玩的。你们的元宵节,过得怎么样呢?
☆、第五十章 重逢、试探
东方玠走后,房间里仅剩下宋瑾瑜和郑武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想说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宋瑾瑜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真没想到我们还能重逢,你变了许多。”
“娘娘却还是如当初一样美丽;岁月更是增添了您的风华?娘娘,这些年;您过得好吗?”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看娘娘如今的模样;自然是过得极好的;皇上不但宠爱您;还极为信任您,肯叫微臣与娘娘独处,亏我还担心娘娘的安危。”极少有男人放心自己的女人与另外的男人独处,除非,他十分相信两人,或者,他只是为了试探,郑武更愿意相信皇帝是前一种。
宋瑾瑜慨然说道:“皇帝宠幸与信任固然不假,可是,你也当知道,后宫之中,危机四伏,你亲眼看见前几日我差点丢了性命。”
“不过是意外罢了,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宵小之人伤不到娘娘。况且,微臣等人定会拼死保护娘娘。”
“阿武,你我之间何时变得这样生分了,我们自小便相识,如今久别重逢,该亲近些才对。”
“微臣不敢越距,从前娘娘还不是娘娘,是与微臣是一样的人,如今娘娘是后宫的妃嫔,微臣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郑武恭谨的回答。
“不管我是娘娘还是阿谨,我都是同一个我,就如同原来的阿武,与现在的郑将军,都是同一个人。”
“在微臣心中,如今的娘娘与原来的阿谨,却是不同的人。微臣爱慕阿谨,想一辈子保护她,让她开心快乐,可是,娘娘您有皇上的爱护,微臣不足挂齿。”
“诶,算了,随便你吧。”
郑武又说:“娘娘,微臣身为臣子,为皇上和娘娘们效命是微臣的职责,娘娘以后若有何差遣,吩咐一声便是,微臣自当尽力。”
“好,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孤身一人在宫中,往后多了一个仰仗,总令我安心些。”
“微臣但凭娘娘差遣。”郑武坚定的说道。
宋瑾瑜正愁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郑武是皇帝准备提拔的年轻武将,若有他的支持,自己行事必然方便许多。
郑武虽然极力与自己撇清关系,遇刺时他拼死救自己的情形却还历历在目,宋瑾瑜相信他是一个完全为自己所用的人。
宋瑾瑜明知道这是在利用郑武,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问郑武:“阿武你如今当真是英气勃发,我却不知道你怎么成了一军之领。“
郑武回答:“当日娘娘决心入宫之后,从宋府出来的人就只剩下微臣一人,微臣实在无面目回宋家,却也无其他的安身之所。适逢征兵,便入了军营。这些年来打了一些胜仗,获得皇上的提拔,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从一个小小的士兵,一步步升为将军,受到皇帝的青睐,这其中的艰险,经历的生死,是许多人都难以想象的。
宋瑾瑜关心的说道:“难为你了。“在宋瑾瑜记忆中,阿武一直是一个有些懒散的人,整日里得过且过的过日子,不曾知晓他有这样的才能。真可谓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