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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将勺子伸进那锅被烧焦的看不清前身的不明物体,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吧唧了两下,“味道不错,倒了可惜了。”
亲眼见证阮绵绵将他手里的锅夺了回去,坐在桌边开始吃起来,阮景期的心情很复杂。
这一锅不明物质刚出锅的时候他不是没尝过,还没经过喉咙就被他一口吐了出来。
自己都吃不下的东西,阮绵绵却吃得津津有味,他凑过去坐下,小心翼翼试探,“味道怎么样?”
这味道还真不怎么样!但是阮绵绵不可能这么说,她将梗在喉里的那一口物质艰难的咽了下去,才能勉强同他说话,“还不错,你第一次做饭?”
“当然——”说到这里,见阮绵绵一脸纯真,阮景期也装不下去了,双手抱住膝盖,话锋一转,“是的。”
阮绵绵舀起一个圆溜溜的焦黑物质,朝他挤挤眼,“这是什么?”
阮景期撇撇嘴,“桂圆包肉……”
要不是阮景期坦白,她还真是难以辨认出这就是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桂圆包肉!不要第一次做饭就尝试如此高端的黑暗料理啊,你看这不就一点还原度都没有?
这拿去给原菜系作者看,她绝壁要哭给你看的啊,三哥!
正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阮绵绵怎么会让自己一个人受苦,她想着要把三哥也拉下水,“三哥,你也尝尝。”
阮景期张嘴含住阮绵绵递到嘴边的勺子,咀嚼了两下发现真的没有之前那么难以下咽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餐桌边,转瞬不瞬盯着阮绵绵将那一整锅黑暗料理消灭完,阮绵绵赶脚鸭梨山大,最后还是顶着压力不负众望全部消灭干净,就差将锅底舔个遍了。
见她欢喜的吃完,阮景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阮绵绵打了个饱嗝,摸摸圆鼓鼓的肚子,问他,“三哥,你看着我吃,你自己不饿吗?”
阮景期刚摇头,肚里十分不配合的传来咕噜声。
不饿才怪!阮绵绵白他一眼,“厨房里有我带回来的早餐,你去吃吧——”
话还没说完,阮景期却在这时俯□,将她嘴边沾到的不明物质全部用舌头席卷干净,又将舌头伸进了她的耳洞,“我吃你就饱了。”
真是个不知羞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阮绵绵佯装恼怒推开他,“吃饭!”
阮景期学着她的语气与她唱反调,“吃你!”
“吃饭!”
“吃你!”
“吃你妹!”
话刚出口,瞥见阮景期笑得得逞,阮绵绵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吃饭!”
阮景期还是笑,“吃你!”
“吃饭!”
“吃你!”
“吃你!……”
这小姑娘真是个糊涂蛋,每次都自己往他下的套子里钻!
阮景期直接将她摁倒在地,扒了她的内裤对准了就往里面挤,“终于肯说实话了,想吃我就早说!”
吓得阮绵绵乱嚷,“套子!我今天买了套子,在沙发上!”
阮景期毫不理会她的鬼哭狼嚎,专注于在她身上开垦,“不需要那钟东西,这种感觉更舒服!”
☆、54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
由于阮绵绵的拼死反抗;阮景期最后只尝到了一点小甜头;射在了外面。
两人事先就商量好过些天再去学校,阮景期没地方可去只能留在家里画画;阮绵绵见天色不早;也找了个借口出门,打算去林易初那里做保洁。
她事先准备好了两手武器,一是转满了辣椒水的小型喷雾;二是偷拿的三哥的美工刀,把上述两样东西揣进包里,她这才安心出了门。
根据林易初给的地址;她搭乘地铁到了林易初家里;刚按响门铃,一个钟点工模样的大妈就来开了门;见了她笑盈盈的,“你就是来跟我轮班的小姑娘吧?正好我现在就要下班了,你来得真准时。”
出于礼貌,阮绵绵客气的回以一笑,“是的,阿姨。”
随后,她在阿姨的带领下第二次走进了林易初的公寓,上一次进来时,她还是个刚穿进这个肉文里的小姑娘,对于所有的事物都感到很陌生所有的男人都感到很害怕,这一次进来心境反而平和了许多,一点也不像最初的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她不得不感叹时过境迁。
将身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在沙发上,她往四周看了一圈,都没见着林易初的人,便问保洁员阿姨,“阿姨,林老——林先生人呢?”
艾玛,真是作死,差一点就暴露了自己和林易初的师生关系,到时指不定着阿姨要怎么想她呢!
失足女大学生冒充保洁员骗过阿姨,意图勾引帅气多金混血单身男老师?
艾玛,这话题真是太劲爆了……
阮绵绵默默抹了一把老汗,阿姨正取下围裙和手套,见她那模样,以为是热的,还体贴的给她打开了空调,“林先生正在洗澡,他叮嘱我要是你来了,就让你先在沙发上坐着,电脑和电视机都开着,你要是无聊可以先玩一下,冰箱里还有饮料喝零食,饿了渴了可以自己去吃。”
阮绵绵回看她,干呵两声应付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姨换上自己衣服,又刻意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凑过来贴合阮绵绵的耳朵,小声跟她嚼着舌根子,“小姑娘你说哪一家主人会对一个保洁员这么好,照我说啊,林先生八成是瞧上你了,瞧你长得多水灵,林先生帅气温柔还是单身,小姑娘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卧槽!怎么最近上哪儿都能碰上这种八卦的大妈?这肉文里的大妈都是一个德行吗?天天YY这个YY那个,连自己家老公孩子热炕头都不顾了,每时每刻都想着怎么牵红线怎么协助男主男配们赶快办掉女主角。
为了杜绝下次过来又听这阿姨普及爱情教育常识,阮绵绵觉得势必要告诉阿姨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便干笑两声开口,“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阿姨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继续孜孜不倦诱导她,“没关系,现在的年轻人,结了婚都可以离婚,更何况还只是男朋友,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优秀的锄头,我看林先生就是一把很优秀的金锄头!”
切!金锄头又怎么样,钻石锄头放在她三哥面前,她都不会瞧一眼。
于是她装模作样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开口催促阿姨,“阿姨,都已经八点半了。”
您家老公孩子热炕头都在等着您呢!
阿姨这才想起这一茬,赶紧拎包出门,“这里就交给你了,阿姨先走了。”
阮绵绵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百无聊奈之下,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开了电视机,里面刚传出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就听到林易初低迷的嗓音从浴室传来。
“阮同学来了?”
阮绵绵点点头,随即又猛然想起林易初压根就看不见,便提高音量应了一声,“是我,林老师!”
得到阮绵绵的回复,林易初继续说,“阮同学,浴室沐浴露用完了,你再帮我拿一瓶进来。”
阮绵绵问,“沐浴露放在哪儿?”
“在客厅的杂物柜里面。”
经过林易初的指示,阮绵绵在偌大的客厅晃了一圈,才在靠近厨房冰箱的位置找到了传说中的杂物柜,上面摆着许多瓶瓶罐罐,有爽肤水乳液洗发水洁面乳等等整齐列在里面,清一色全是原装进口货,好多都是阮绵绵听都没听过甚至见都没见过的国际品牌。
最坑爹的是,所有瓶瓶罐罐上面标注的全部都是英文,阮绵绵实在看不懂,又觉得拿电脑来挨个查英文翻译太浪费时间,纠结了一会儿,挑了一个自己认为长得最像沐浴露的瓶子拿过去。
之前她还特地打开瓶盖闻了闻,味道也像沐浴露。
站在浴室门口,她能清晰的听到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她突然就想到了上次在二奶奶那里时和三哥闹的那一出乌龙。
再一联想上次来这里,林易初给她拿的那件美其名曰被老鼠咬破的衬衣,她越发觉得林易初叫她拿沐浴露的动机不纯了!
说不定浴室里的沐浴露根本就没用完,他只是找个借口让阮绵绵毫无防备之下接近浴室,然后再借机开门那沐浴露的时候,顺势将她扯进浴室,然后强迫阮绵绵陪她练习第八套广播体操。
阮绵绵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她想了个法子。
她轻手轻脚蹲下来,将沐浴露放在浴室门外的地上,然后再站起来敲敲门,赶紧弹开五米外。
听到声音,林易初拉开浴室门,伸手将沐浴露拿了进去,过一会儿又听到他在里面喊,“阮同学,你拿的是洗发水……”
阮绵绵听他的语气颇有些无语,便只得老实交代妄图逃过一劫,“林老师,我不认识那些英文。”
浴室里面沉默了半晌,林易初才出声,“淡蓝色,800ml装得那一瓶就是。”
这次阮绵绵总算挑对了沐浴露,小跑着到浴室门口,还是刚刚那一套,将沐浴露放在门口,敲敲门然后跑人。
林易初这次拉开浴室门时,他只拉开了一小条缝,眼睛都被泡沫遮住,摸索了半天都没摸到那瓶磨人的沐浴露。
“阮同学,你放哪儿了?”
“往前往前,再往前5cm。”
偏偏林易初的手就像长了眼睛的,每次都要摸到沐浴露的瓶身时,都被他绕了过去。
阮绵绵扶额,凑过去跟他保持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将沐浴露往他手边推了推。
然后下一秒,林易初勾起唇角得逞一笑,将沐浴露连同推动的始作俑者一起抓住,猛地往后一拽。
整个人向后差点仰倒,林易初这才发现不对劲,将眼睛上的泡沫抹去,就见手上抓住的除了沐浴露,还有一个空矿泉水瓶。
原来阮绵绵刚刚用来推沐浴露的不是手,而是握着这个矿泉水瓶推到他手边的。
林易初懊恼不已,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暴露了隐藏这么长时间的目的。
阮绵绵在浴室外差点笑岔了气,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听到浴室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她刻意装作毫不知情天真无邪的问,“林老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林易初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扶着浴缸站起来,咬着牙隐忍道,“没事,不小心滑了一跤。”
这话在阮绵绵听来,又是一阵偷笑,她拍了拍胸口,瞧见餐桌上搁着一大玻璃罐的鲜榨橙汁,色泽很亮丽,就像是无形之中在勾引着她。
她舔舔嘴,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仰头一大口就灌了下去。
反正林易初交代了,让她随便吃随便喝不是?
刚喝完一大杯,她又倒了第二杯,又是一口灌下,接连喝了三大杯她才觉得满足。
然而,随之而来的不是凉意和尿意,而是浑身像火一样的炙热难耐以及腿间隐隐的湿意。
她这才顿悟,林易初这个王八蛋,竟然在橙汁里面下了药,他就不怕那个大妈误喝了□难耐强行将他推倒?
正决定拿包走人,恰好这时门口传来门铃声,她跑去去开了门,邮递员隔着雕花铁门递了一个大包裹进来,阮绵绵签收了。
抱着大包裹回到客厅,无意中看到上面的邮寄地址是从广州一家叫做“sex&love”的店里寄过来的,阮绵绵顿时觉得不妙起来。
sex&love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正经。
她没经过林易初同意,擅自用三哥的美工刀拆开了包裹,盒子里面浣肠器、情趣手铐、小皮鞭等等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