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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期牢牢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不越界,他想和阮绵绵说话,考虑到距离太远,又怕大声了被人听见,便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接受到短信,阮绵绵还在纳闷这么近的距离有话就说好了,发什么短信?戳开一看到内容,顿时不禁老脸通红。
那里还痛不痛?
这话换做是阮绵绵,即便两人的距离仅一纸之薄,她也说不出口,更不谈站在三米开外的距离吆喝。
走路时,裤子太紧一直在摩擦着那个地方,所以还是有些疼的。
但是阮绵绵为了让他宽心,刻意回复——
已经不疼了。
三秒后,阮景期再次发来一条短信。
药都没涂完,怎么会不疼?我现在带你去买药。
阮绵绵无语问苍天,既然都知道她疼,那么最开始何必要发条短信问她疼不疼?
真是别扭的可爱!
在三哥的陪同下,阮绵绵去了药店,却意外的遇上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对于阮绵绵来说可以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在阮景期看来,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在遇见的人了。
可是偏偏又被他们给遇上了,还是在学校的药店里。
阮景期看着站在收银台里面的那个上回在超市硬要把杜蕾斯塞给自己的阿姨,心想什么叫冤家路窄,这揍是啊!
他垮下脸拉着阮绵绵的手转身就走,那边收银员阿姨却急切的喊住了他们,“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帅小伙吗?又来买杜蕾斯的吗?”
阿姨的嗓门太大,四周路过药店的童鞋们异样的眼光又朝门口的阮景期射过来,阮景期脸又黑了几分,迅速拉着阮绵绵转身返回了药店避避风头。
阿姨刻意瞧了瞧他两紧握在一起的小手,“没想到又遇到你们,真是有缘!你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与阮景期不一样,这个阿姨再怎么猛如虎对阮绵绵也构不成威胁,她相反还十分欣赏阿姨的热情随和。
“是啊,阿姨。”十分客气的回应着,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阿姨你不是在超市上班吗?辞职了?”
阿姨微笑着,“不是那样的,超市的工作轮到我今天休息,来帮我儿子打理一下药店的生意。”
两人寒暄期间,阮景期黑着脸站在阮绵绵身边一言不发。
阿姨瞧见他脸色不好,也相当识趣的不再多说,反而问阮绵绵,“你们需要些什么药?”
问及此,阮绵绵脸一红,见三哥站在身侧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迹象,她只得硬着头皮咬咬牙,“消肿的药……”
阿姨听完,突然就掩着嘴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盒加量装都能用的那么快!”
笑着笑着,这眼神就飘到阮景期身上去了,“瞧你男盆友看起来挺闷骚的,没想到——啧啧啧!”
阿姨的话很有技术的卡在了这里,阮绵绵也和阮景期一样拉黑了脸。
阿姨,那盒杜蕾斯还躺在三哥那里动都没动好吧?
他们今天是直接碧血洗银枪的真枪实弹上的,都没来得及准备那玩意儿好吧?
阿姨你纯属脑补过头了好吧?
我看你帮儿子打理药店是假,口无遮拦被客户投诉所以才丢了工作才是真对吧?
阿姨完全不知阮绵绵心中的吐槽,转身从货架上拿下来一管十分常见的消肿药膏,递给阮绵绵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好!”
阮绵绵尴尬的打断她,“阿姨,这个多少钱?”
阿姨朝他们摆摆手,“阿姨不收你钱,以后常来就行。”
阮绵绵应付性的皮笑肉不笑,一手拿着消肿药,一手拉着阮景期就往外奔。
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连疼痛都顾不上了,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以后还来不来?老实交代,你刚刚是不是想看我出糗,所以才故意站在里面不走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没安好心,可是没想到最后被阿姨娱乐的确实她自己!
阮绵绵怒,“以后绝壁不会再来!不对,是这辈子再也不来了!以后见到这家药店都要绕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贴上新文《一大波渣男正在靠近》第一章,感兴趣的妹纸可以看一下。
由于这篇文的类型不属于热门题材,所以希望看过的最好是能发表一下意见,喜欢或者不喜欢,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再决定发不发文。
以下是正文部分——
“啊哟,内裤花色不错哟!”
“囝囝,你又这样,今天都第8次了!”
“真小气,让我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店长了!”
“店长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
林蒙无话可说,眼前的这一幕,是林蒙在这家“没有书店”打工三天内基本上天天都要上演数十遍的戏码。
提及她们店长,不得不说他是个很神奇的人。
虽然在这里任期三天却只见过他一面,作为新员工的她和店长仅有的交流也仅限于店长单方面的两声“啊——”。
源于店长出来领盒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那份盒饭早已被囝囝吃光惊讶的发出“啊——”的一声惊讶,然后林蒙为了讨好上司,忍着饿将自己的盒饭递给店长时,店长又两眼放光“啊——”了一声就一头钻进了小黑屋里,这三天就再也没现过真身。
那不到一分钟之内的简短照面,店长从始至终对她这个突然出现在店里的新进员工丝毫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好奇以及过问,却足以让林蒙对他印象深刻。
相信没有人在仲夏40°的高温之下还能穿着一身漆黑的和服,顺带着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脚穿白袜加木屐招摇过市……不热吗亲?你是从霓虹国回来的海龟吗亲?
即使再店里巡视也是随时揣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亲?
留着一头二次元妹纸才会有的黑长直,用一根细细的丝带松松的绑在脑后……你这是假发吗亲?哦,不对,不是假发,是桂!
整天带着一张日本庙会时才会出现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两只金色的眼珠……你那面具下面都是汗了吧?你是cosplay狂热饭吗亲?
以上就是林蒙对店长所有的印象,之所以说只在吃饭时见过一次,大概店长是个不管事的,从面试到带上工牌正式上岗基本上都由囝囝那个五岁的小鬼头全权包办了。
说起这个五岁的囝囝,身高不到一米,唯一的爱好就是美女,唯一的兴趣就是对美女耍流氓。
当初林蒙被招聘广告上巨额的月薪引诱前来面试时,就被他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给欺骗了,以为是个听话的小正太,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掀了她的裙子,还皱巴着小脸吐槽她的内裤样式太老气,简直像过气的欧巴桑才会穿的。
遇到这样极品的店长和前辈,林蒙表示很无力。
如果不是这家书店待遇好,平时又没什么客人,她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至于为什么这家占地八百多平的书店会没有客人……看到这家店的名字,换成林蒙她也不想进来。
不过生意惨淡倒也清闲了林蒙,却也提供给了囝囝每天上班八小时接连不断骚扰她的机会。
就好比现在,为了防止囝囝突然间钻到她的裙子底下去,她索性蹲下身来给每本书归类,在书架上挨个贴上分类便签。
毕竟拿了人家的钱财,好歹也替人办点实事不是?
见她低头写字不理自己,囝囝凑过小脸瞅了老半天,极力从他有限的知识中辨认出这些字,“昔文?蒙蒙,你在写遗书吗?”
林蒙白他一眼,“怎么可能!”
囝囝突然就脸红了,扭捏着蹭着小手,“难道你是在给我写情书?”
这回林蒙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直接将手里写好的小标签晾给他看,“看清楚!散文!我写的这两个字是散文!”
囝囝偏过脸,撅撅嘴,“人家还是小孩纸,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面对这么个磨人的小正太,林蒙忍着也不是,发火也不是,正处在骑虎难下的时刻,门口突然响起了“叮铃铃”的风铃声。
虽然三天以来听过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但是对于门口悬挂的那串只要有人进出就会叮铃铃作响的漂亮贝壳风铃,林蒙对它的悦耳响声还是很熟悉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有客人来了,奈何手上的事又没忙完,便推了推旁边的囝囝,“快去问客户有什么需要的,我马上就来!”
“才几天,你就越没大没小了。”囝囝老气横秋的哼了一声,嘴上那么倔着,小短腿却十分配合的跑向门口,毕竟每天他除了调戏林蒙,对着店长发呆,就只剩下每天掰着指头等客户这项娱乐活动了。
林蒙忙完手上的事,拍拍手上的灰尘,直起身来拍拍酸痛的腰,抬头就见囝囝跳到一个陌生男人怀里,对着他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她慌忙冲上去收拾烂摊子,是要你问客人不是吻客人啊!
虽然那个男人长得如花似玉,一张脸难辨雄雌,甚至比林蒙这个纯女人都要美上几分,但是一看他颀长精瘦的身形就知道是个男人,你不要见着好看的美人就往人身上扑啊!
林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跟那位客人道歉,“小孩子太调皮了,您不要介意。”
近距离一看,就觉得这男人更好看了,身如玉树,长眉若柳,鼻梁直挺,宛如从书中走出的贵族少爷。
他一把捞起囝囝,托着他的脚坐到自己怀里,仿佛在之前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
之后这才将目光投向她,乌黑的眼底充满了冷漠和疏离,“你是谁?”
原来是囝囝认识的人……
林蒙下意识拉扯着手中的标签纸,“那个……我是新来的店员。”
见男人皱眉,囝囝伸出小手替他抹平眉间的褶皱,十分卖乖的补充说:“莲莲,她叫蒙蒙。”
靳莲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店长呢?”
真真是惜字如金,每次开口都不超过三个字……
林蒙指了指书店最里面的小黑屋,“在里面,他已经三天没出来过了,不知道会不会——”
没等林蒙说完,靳莲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走向小黑屋,他身上隐隐传来的尘土气息让林蒙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的背影,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然而在他不经意抬起胳膊推门而入时,林蒙眼尖注意到他的衬衣袖口内侧沾染上了几块血迹,血渍有些发黑,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她正看得出神,猛不丁靳莲在进房之前突然转身朝她看来,林蒙背一僵,就像是偷窥被人发现产生的那种心虚和紧张,她赶紧收回视线逃也似的跑去收银台看店。
不多会儿,店里就迎来了一位真正的客户,是一位戴着厚镜片的眼镜妹,黑色的高马尾辫,穿着打扮很普通,看起来应该还是个大学生的模样。
林蒙还没来得及拿出自己笑露八颗牙齿的绝技来热情服务,那位眼镜妹就自动无视她径自走到购书区。
娇小的个子瞬间就被层层叠叠高大书架所掩没,没过两分钟,眼镜妹就拿着一本《欲念之囚》搁在了收银台上,“我可以拆开看看吗?”
林蒙指了指头上的几个大字——“付款前请勿拆开包装,谢谢合作!”
紧接着礼貌笑笑,“不好意思,付了钱才能拆。”
眼镜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