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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逮上一只够吃好几天的。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也没能维持多久;渐渐的草原的牧民越来越少;最后只能靠捉些野兔小鸟充饥;下雪以后连这些东西也很难捉到。
他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年青人摸摸空空如也的肚皮;他记的他的最后一顿饭还是三天前吃的;那天他整整吃了一只烤的金黄金黄的兔子。
年青人回味的动动嘴似乎口里还残留着丝丝肉香。
“咝!”
才一动嘴就牵动了唇上风干的裂口;鲜血溢出,疼的他龇牙咧嘴。
年青人舔舔干涸的嘴唇仰面往雪地里一躺。
“不走了;休息下累死了。”
“不想冻成冰块的话最好还是起来。”
他的同伴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年青人怨毒的瞪了眼前面的巫师;忿忿的准备起身。
同伴说的对再躺下去他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了;他还想留着命去如意楼好好吃一顿呢。
想到如意楼年青人不禁吞了吞口水。
“有人来了!”
年青人刚站起身来又被他的同伴按倒在地;同时他自己也趴下身来。
远远的身披白色斗篷的少年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工具在雪原上健步如飞。
“是……是花子期。”
年青人声音里透着兴奋;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喂!你。”年青人指着巫师道;“看你的了;这么好的机会再错过的话……”
年青人抚着拳头阴/沉沉的笑。
巫师唯唯喏喏。
事到如今已容不得他半点退路;他非常相信如果他不答应这两人立马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巫师觉得他的人生好混乱,他只不过是想找那小子报仇,怎么一来二去糊里糊涂的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呢?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巫师努力的回忆着——他来到京城弄翻了那小子的马车遭到追杀,有个神秘人救了他……然后事情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样。
巫师咬了咬牙,归根到底还是这小子的错,所以今天他必须死,他向花千月看去;恶毒的双眸中淬着浓浓的毒液;小子欠大爷的今天大爷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走;我们先躲躲。”
年青人拉着他的同伴手足并用的躲到不远的隐蔽处朝着这边观望。
巫师则从随身的盒子里拿出一条剧毒的银环蛇握在手中藏进衣袖里。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巫师趴在雪地里有气无力的颤抖着声音。
花千月仗着自己滑雪技术好把其他人远远的甩了好几条街去;眼看离营地不是太远想加把劲一鼓作气的冲过去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呼救声。
花千月刹住雪橇四处观望;发现在她左边不远的地方趴着个人;看样子似乎冻坏了;花千月不疑有它朝着那人滑了过去。
太好了。
巫师看着越来越近的花千月内心狂跳;快点……近些……再快点……再近些……
远处一直注意着花千月的樊晨曦发现她偏离了方向向前紧滑几步追上齐昊天。
“好像不太对劲;我们快点滑过去看看吧。”
不对劲?
齐昊天嘴里泛起一阵苦味。
从她做雪橇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南边长大的姑娘何以对这雪原上的玩意如此熟悉?还有她那娴熟的滑雪技术到底从哪来的……他一直在说服自己;也一直在等待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等来的是什么?胡人的礼仪、胡人的舞蹈。
齐昊天嘴角划过一丝黯然心中一片冰冷;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理由或借口来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
故意滑的这么快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急着去做吧;还是目的达到了准备逃脱了?
逃脱?
齐昊天好像挨了一鞭;心脏猛的缩紧。
不;他不能让她逃脱了去;既便是关也要把她关在他的地盘。
“走!”
难得一次齐昊天和樊晨曦意见一致。
“啊!”
花千月惊恐的叫声响彻云霄。
糟了;出事了。
众人具是一惊;不由的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齐昊天、樊晨曦更是脸色巨变。
花千月跌坐在雪地上惊恐又疯狂的甩着自己的右臂膀;奈何那蛇缠绕的太紧任她怎么甩也甩不脱。
她从小怕蛇;看见它就躲的远远的;现在这滑腻腻冷冰冰的东西竟然缠在了她的手上;简直比半夜遇到鬼还要可怕。
花千月浑身虚脱心如擂鼓、冷汗淋漓;感觉自己下一秒钟就要昏过去似的。
蛇是冷血动物;本来就怕冷;装在小盒子快把它冻僵了好容易在巫师的袖子缓过劲来冷不丁的又把它拖出来按在花千月的手腕上;它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咬上花千月的手腕觉得‘唔’还不错挺热乎的,整个身体紧紧的缠上了花千月的胳膊。
“哈哈……哈哈;小子你也有今天。”
巫师癫狂的放声大笑,像欣赏一件艺术品样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是你?你没死?”
花千月吃惊的望着眼前邋遢狼狈满脸胡须的巫师暂时忘记手臂上的那条蛇。
齐昊天不是说他不落水而亡了吗?
“不错正是爷爷。”
巫师双眼冒着兴奋的光。
“你一定以为我死了吧?可惜呀;爷爷我命大,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而你却要死了。知道这是什么不?”
巫师饶有兴趣的指着花千月手臂上的蛇。
“银环蛇;最毒的毒蛇;比那五步倒还厉害;小子……”
巫师嚣张的上前拍拍花千月的脸蛋。
“你就在这慢慢等着毒发身亡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秘密
噗!
一柄长剑从背后贯穿巫师的身体;鲜血顺着剑尖汩汩的往下流瞬间染红了巫师脚下好大一片雪原。
巫师不可至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张了张嘴,回头对上一张盛怒的脸。
是他大意了,不!他是太兴奋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靠近。
这就是传说中的乐及生悲吗?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死在这小子前面,没有机会好欣赏欣赏他毒发而亡的惨样。
巫师一脸怨毒又不甘的看了花千月最后一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齐昊天一剑结果了巫师连剑都顾不上拔风一般的冲过去把花千月搂进他那宽阔的胸堂。
“你……你怎么样?”
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漫上心头,心像是被掏空了般难受。
不!他不要!他不要她心爱的人再离他开去!
母后是这样,现在她也要舍他而去了吗?
不行,他要救她!
齐昊天紧紧搂着花千月,好似他一松手花千月就会从他手中溜走。
樊晨曦紧跟着齐昊天一个趔趄扑跪到花千月身边,一眼瞧到了那玉腕上的两个血洞,脸色一变,拉过花千月缠着毒蛇的手臂就往嘴上凑。
她中毒了!他要救她!他要帮她把毒血吸出来。
“不要!”
花千月和赶过来的樊忠皆是变色,花千月猛的用力拽回自己的手臂,而樊忠则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
闻迅一起追上的众人惊惧的同时不免惴惴——这樊公子平时一副清高的模样难不成也有这方面的嗜好?
众人眼光飘向花千月手腕上的两个冒着黑血的小洞,那可是有毒的,他们也很担心花公子,可谁也没像他那样不顾自己的性命就这样扑上去啊。
众人看像樊晨曦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
樊晨曦第一次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按照自己的本心就遭到花千月的拒绝,心里一痛:
“为什么?”
樊晨曦脸色发白,他想替她死难道在她心中也不够资格吗?
他默默的为她做了那么多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卑微的有些自私的想让她有空的时候能够想起自己,想起那个曾经为她吸取毒液而亡的少年。
这样小小的要求她也不吝满足吗?
花千月对上樊晨曦满是痛楚的眸子:“我想你好好的。”
我想你好好的。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樊晨曦心中一震。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是喜悦多过悲伤还是悲伤多过喜悦,一时间就这样茫然的跪着。
齐昊天这时已完全冷静下来,三下五除二的扯下花千月右臂上缠绕着的早已僵硬的银环蛇丢得远远的,急急的就要抱她起来冲回营地救治。
“等等!”
花千月出言制止。这样未经处理就急忙起行只怕不到营地她就挂掉了。
花千月抬眸看了那被齐昊天丢远的蛇一眼,说起来也多亏了这蛇,要不是它紧紧缠着她的手臂不放阻碍了血液运行,巫师叽叽歪歪那么久她早就毒发了。
“樊大哥将你的发簪借我一用。”
花千月眸着越过樊晨曦的发停留在他束发的银簪上;簪头简单的雕着五福图案;簪身细长。她自己头上也有发簪,只不过是玉制的太钝。而樊晨曦这根却像是专为此时量身订制的刚刚好。
樊晨曦忙取下发簪递给花千月。
花千月左手握紧发簪闭了闭目,握着簪子的手猛的向右手腕上的黑洞用力的刺去……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呆呆的盯着花千月的动作甚至忘记了呼吸。
好狠那!
那是他自己的手吧?不是别人的手或猪蹄什么的吧?
十指连心、十指连心,手指头破了那么一点点都疼的什么似的,他就能这样眼睛眨都不眨一样的狠狠刺自己?一个洞……再一个洞。
“快!冲水!”
花千月疼的满头大汗,身体轻轻的颤抖。
齐昊天止不住的心痛,火急火燎的想要从腰间解下水囊,奈何心神已乱怎么也解不下来,元易、木亦见状都上来帮忙,而那边樊忠已帮着樊晨曦把腰间挂着的石褚色水囊解了下来。打开盖子对着花千月的手腕冲洗。
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众人皆松了口气。
“上来。”
齐昊天沉着脸说道。
“不用;我可以的。”
不是花千月要逞强而是齐昊天再背负一个人的话实在没办法保证能够在雪原上保持平衡。
等齐昊天反应过来;花千月早已滑出去很远。
到了;就快到了。
花千月看着不远处的营地咬了咬牙。
一定要坚持住呀!
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不听使换了;这银环蛇的毒液是一种神精毒素吗?为什么她的四肢会不听使唤?
花千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紧跟花千月身后的齐昊天察觉到她的异样;丢掉脚上的雪橇足下一点瞬间赶到花千月的身边第一时间接住眼看着就要倒到雪地上的花千月。
没有预期中的冰冷;花千月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齐昊天焦急的眼眸。
“对……对不起;我怕是回不去了。”
“别说话;不会的;我是大夫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齐昊天抱着花千月飞奔向营地。
“傻瓜;不……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有后世的血清蛋白也不一定救的了她。
“闭嘴;不要说了。”
齐昊天浑身充满了戾气;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落。
他何尝不知道她已是凶多吉少,她非要说这种戳心窝子的话吗?
“不要难过。”
花千月没有焦距的双眸显得有些空洞。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其实我不是花千月……”
齐昊天闻言脚下一顿。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淡淡的说道。
是啊;不重要了;没有了她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的。”
花千月胡乱攀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