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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千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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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嫌小绵羊太多了……不知不觉走回了家……美美的吃着母亲做的糕点。”
    “好了讲完了。”
    “好听是好听就是太短了些。”花千树歪着小脑袋,两个大眼睛闪着亮光:“不如再讲个小柯断案的古今?那个长些。”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渴求。
    兰香、荷露、花千树的小厮花江,给花千树讲的时候她们几个跟着可没少听,也帮腔道:“讲吧、讲吧。”
    既然大家这么给面子就讲吧,花千月略一思考开始讲起来:“有一天小柯和同窗一起去踏青……忽然面前的人直直的倒了下来……捕头带着捕快来了……忤作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讲这个故事还挺费脑子的把里面人物的名称换掉还算是简单的,要命的是里面的各色先进工具还有化学物品替换起来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结尾跳过麻药把别人打晕这一段,自己把答案说出来。
    现在花千月就被卡住了,抬起头来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发现乌拉乌拉身边围了一群人,不光自家仆妇、护院就连船工都来了,大家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她,花千月不说话,又扫了众人一眼。
    每次被卡花千月都会这样扫视兰香、荷露几个,扫视的同时在考虑合适的词。
    花千树、兰香、荷露习惯了花千月的扫视、而那些护院和船工则以为花千月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一样在卖关子,是以众人都紧张的等着花千月的下文。
    花千月想到了一个词又直接讲下去:“原来……他的那个同伴……”
    因着听故事晚膳就比平时晚了些,用完晚膳各自回屋睡了,而护院则轮流值夜把守。
    第一次在画舫上过夜,没有了高墙大院,花千月有一种露宿野外的感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夜醒来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看到外面天色刚刚发白,想起不知道是上小学那会,还是上中学那会学过的课文‘海上日出’来,索性自己也出去看看河上日出吧。
    兰香、荷露晚上睡得也不安稳,这会睡得正香,花千月没有惊动她们,轻轻的出了屋子小心的带上门,甲板上遇到几个值夜的护院,吩咐了他们去睡觉,花千月一个人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甲板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等着看日出。
    花千月的头一点身子向前一晃,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抬头向东方一看已是满天红霞,太阳正慢慢的慢慢的从地平线上露出头来……
    坐船的新鲜感已经退去,用过早膳大家都觉得无聊起来,谷氏就道:“不如陪我打打马吊吧。”
    马吊?后世里的麻将吗?
    这东西花千月可不喜欢,前世看到别人打麻将都绕道走,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家看看电视呢,实在不行手打打扑克牌也好啊。
    扑克牌?
    花千月心理有了主意,对谷氏道:“前些日子在‘山海经’上看到仙人玩扑克牌的故事,上面有很细致的关于玩法和牌介绍,不如我们也做了来玩玩?”
    “‘还有教人做东西的古今?”谷氏奇道。
    “也不是专门教人做东西的,那个古今是说,有个樵夫上山砍柴,遇上大雨跑进一个山洞躲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再往里边走看到四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在打马吊,走近一看他们打的是一种没见过的东西,方方的纸片上面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都是樵夫没见过的,樵夫就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打的是什么呀?老者就道,扑克牌啊,这人人会玩的简单玩意你不知道?当老者知道樵夫是从外面来的,从来没见过扑克牌,就把扑克牌的玩法和做法详详细细的教给了樵夫,樵夫回去以后告诉家人自己的厅遇,带着家人再回去找那个山洞却再也找不到了。
    花千月发现这古代还真是好,对读书人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重,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只要说是从书里看到的,且说的有根有据的不仅没人会质疑你,眼神里还会对你透着一份恭敬。
    是以花千月满嘴跑起火车来一点压力没有,为了打个牌把‘南柯一梦’穿了个外衣给搬了出来。
    能打上仙人打的扑克牌,那得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还能遇上的好事?
    回去以后在其他丫环婆子面前无形中地位也拔高许多,那是仙人玩的东西啊,仙人啊!有几个人有福气见过,更别说玩仙人玩过的东西了。
    花千月看看差不多了,拿了笔墨纸砚做起扑克牌来。
    古代没有这种质地很硬的纸,花千月见画舫上竹竿很多,挑了两三个手脚麻利的护院把竹竿打磨成一张张薄薄竹片,竹片边边角角磨的溜光,把牌画在那薄薄的竹片上。
    谷氏的屋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丫环婆子,那些贴身服侍的丫环嬷嬷最高兴了,为什么呢?她们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呗,那些离得远的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边。
    花千树帮着画画、兰香、荷露磨墨。
    午膳过后一副牌已经抓在了谷氏、王嬷嬷、兰香、荷露手中。
    花千月先给四人讲了每张牌的名称和大顺序,接着讲起了游戏规则:“这个牌有两种玩法,我先教你们最简单的……”
    花千月决定只教用一副牌玩的‘逃命’,和用四副牌玩的‘四副头’,那种‘比鸡’什么的赌博的东西不能教。
    不过‘逃命’这个名字不好听,得改一个,改成什么呢……‘顺利大逃亡?’高端大气上档次,就叫这个好了。‘四副头’叫什么好呢……以后打的时候再想吧……
    四人开始打牌,花千月站在四人后面绕着转帮忙看牌。
    花千树也想凑过来看看,花千月给了他一个‘暴粟子’:“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玩物丧志?去再给我多画几副来。”
    花千树吐吐舌头,乖乖画画去了。
    “小六”谷氏拔出一张红桃六放到桌上。
    下家兰香一看,拔了张方片小七放要往下放。
    “出小二”花千月提醒到。
    兰香帮拔了张红桃二放到桌上,最大没人要。
    “三、四、五、六、七、八”顺子。
    又去看旁边荷露的牌,“把这个十一双拆了,八、九、十、丁勾、皮蛋、老开,有人要吗?”
    “没人要?还有一张小十,赢了。”
    兰香一看荷露赢了鼓着腮邦子道:“小姐好坏,我们每个人的牌,你都看光了,还不是你想谁赢就谁赢。”
    花千月笑道:“你这丫头,人说过河拆桥,你这桥还没过呢,就想把我这坐桥拆了?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你们自己打,我去帮小树画牌去,等多画出几副再教你们另一种玩法。”
    “至于某些过河拆桥的人么”斜睨了眼兰香接着道:“就让她掉河里算了。”
    兰香闻言牌也不打了,抱着花千月直叫:“好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您行行好吧。”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第十五章 姨母

打打闹闹中画舫到了山阴县,宿在了山阴渡口,花千月以为又要像昨晚似得睡不着,没想到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一夜好觉连身都没翻一个,第二日还是外面嘈杂的声音把她给吵醒的。
    画扑克牌成了她和花千树现在的唯一工作,每天都要画上两副。
    第一副牌不能用力打出去容易开裂,花千月就吩咐粗使婆子把余下来的竹片用桐油擦了,花千树画的第二副牌就比第一副牌明显好了很多。
    后面再画的扑克牌,质量比前两副就更好了,画之前先把磨好的竹片放在桐油里泡了半日再捞上来风干、晒上一整日。
    牌多了起来,花千月又教了四副的玩法,打扑克也在画舫上风靡起来,不仅丫环婆子打着玩,连船工也来找花千月讨了扑克去。
    花千月一看扑克牌这么受欢迎想着不如多画几副到外家也好送送亲戚?
    把这个想法去与谷氏一说,谷氏很高兴:“你外祖母年纪大了在家也没什么消遣,你们画上两副给她表表孝心,她定然很高兴。”
    既然谷氏都这么说了少不得还要多做几副;叫了兰香、荷露过来帮忙加班加点的画;画得连晚上梦中都在画;终于赶出了八副牌。
    牌做完了;溜去看谷氏打牌去了;看她们打得惨不忍睹却自得其乐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门转转去;结果发现众人都在‘上班’;只有自己大闲人一个;晃来晃去实在没去方可去又去了谷氏屋里;看来看去一时没忍住指点了王嬷嬷一轮;就被其他三人一句‘观棋不语真君子’给赶了出来。
    花千月摸摸鼻子;讪讪然一个人去了甲板。
    没人理么只好自己看风景了;不过这风景还真是好看;活了两世如今也才第一次见;画舫!高大上的画舫!据目测那画舫足有二十多米长;十几米高;红墙金瓦;雕梁画栋;流光溢彩,二楼居然还有亭台楼阁在上头;这也太土豪了吧?坐在里面看风景想必是及好的,一杯清茶三五小点想想都让人留水口。
    花千月吞吞水口,凝神又像画舫看去,哇!船上各处要害居然都有身穿铠甲的将士把守;这是哪位将军要出征?二楼的楼阁里有琴声传出来;听着有点像高山流水,也不知道是弹的古筝呢还是古琴。
    前世里花千月一直以为古筝和古琴是同一种乐器,直到上了大学室友的一位音乐系的同乡经常来窜门,熟识以后聊起来才知道原来根本就是两样东西。
    不可能是将军?你看那金光闪闪的屋顶是皇帝御用的吧?皇帝出访?不会,皇帝出访不可能只有一条船。皇子?公主?
    不用想了,花千月看着远去的超级大画舫摇了摇头,不管是谁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午膳过后下起了丝丝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湖面上荡起阵阵涟漪,甲板上是去不成了,干脆还是睡觉好了,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花千树给纠了起来,原来无聊的人不止自己一个,顿时心情大好。
    讲讲故事,吟吟诗半日时光又消磨过去了,算算日子也该到明州了,找船工一打听,说是明日巳时二刻(上午十点)左右就能到达明州渡口。
    酉时三刻(下午五点四十五)雨已经停了,画舫停在了青州渡口,雨后的渡口空气中含着一股泥土的清新气息,花千月走上甲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
    嗯,这么好的空气后世可呼吸不着。
    信目看去发现上午看到的华丽画舫就停在十丈开外;船上来来往往的丫环婆子看得清清楚楚。
    甲板上的人多了起来;对着那画舫指指点点神情激动。
    老天爷;这是画舫?
    用得起这种画舫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呀!
    那画舫的仆役却仿佛没有看到四周的异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面上没有半分不屑,也没有半分得意,神色平静。
    花千月看着不禁暗自点头,能调教出这样仆役的主人一定不差。
    钱嬷嬷也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相较于旁人的激动冷静多了。
    这样的船就大吗?想当年我家大小姐出阁,那迎亲的船才真是大呢。
    “云珠?”一个惊喜又不太确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珠?
    除了太太之外好些年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当年跟着太太嫁过来的几个丫环配了人以后,新提上来的丫环都以夫姓称自己为“钱管事,再后来又变成了钱嬷嬷。”
    钱嬷嬷循着声音看过去,也变得激动起来。
    “知琴,你是知琴……”
    一刻钟以后,花千月站到了上午还认为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大船花厅中,一水的乌木家具泛着冷光,窗边的青玉梅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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