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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可不能养珠啊!”
花千月还待再说些什么,雪父却惨白着脸抢先上前颤声道。
珍珠那东西看着迷人眼,可是……,当初自己就是听信表兄的鬼话跟他一起合伙养珍珠,最后才落得病卧街头,等着女儿卖身救冶……每每午夜梦回思及以往都觉得像做了场恶梦一般。
这么好的少年公子他怎么能眼看他陷身这个大泥潭而无动于衷呢,是以顾不得许多发声阻止。
“小人……小人以前跟堂兄一起养过……”
雪父发觉到在场众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这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老脸一起讷讷低语。
“雪叔养过珍珠?”
花千月面露喜色双眸闪闪发光,竟比那日光还要闪亮。
雪父一看,坏了!
原本是要阻止的,现在反而勾起了少爷极大的兴趣。
雪父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花千月得确是高兴的,要她教出一个完全不懂养殖珍珠的还真是要费不少精力,现在有雪父这样现成的人才……
“雪叔无需担心,我只准备养淡水珠。”
看出雪父的顾虑,花千月出声安慰道。
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雪父直接跳了起来声音急迫。
“那更不能养了,海珠运气好的话,只一颗珠子就够了,淡水珠只怕本钱都还不够。”
“雪叔无需操心。”花千月眉眼弯弯,“我既然敢养,就能保证个个珠蚌都能出珠。”
“雪老头,你就放胆干吧。”
看着自信满满的花千月蒋掌柜出言劝道。
雪父或者对花千月不是很了解,可是他通过珍宝阁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对花千月深信不疑。
“那小老儿就试试?”
见平时沉着稳重的蒋掌柜也如是说雪父有些心动。
天刚刚擦黑,雪父乐滋滋的回到家中,一家人虎着脸齐刷刷的围坐在桌旁等着他回来。
“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你个死老头子还问我怎么了?就知道你贼心不死,还长本事了不是?竟然敢唆使东家少爷养那玩意,你又吃了几本饱饭了不是?”
雪母气昏了头,连珠炮似的有些语无轮次。
雪父睨了雪雁一眼,难怪少爷如意楼请吃席面都不去,原来着急忙慌的回来告状来了。
“怎么,自己做了坏事还不许孩子回来说么?”
见雪父看着雪雁,雪母心下腾的一下冒起一把大火,厉声指责着雪父。
“哎;你别发火;听我慢慢说呀。”
“说什么说;祸害咱自己还不够;还要来祸害别人;少爷可是咱家恩人;你的良心让狗吃啦。”
在她看来养珍珠跟本就是个无底洞;不管砸多少钱都填不满那个坑。
“我真没有;我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
闻言雪母冷静下来;老头子一生耿直断不会做出祸害主子的事情;是她一听到雪雁说养珠就气晕了头有些口无遮拦了。
雪父也不气恼;呵呵的将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真的?”
这已经是第六遍了;当雪父讲完;她就瞪大眼睛不可致信的问了一遍;过不了一刻钟又问。
“可不就是真的;少爷还约我明日去找养珠的水源呢。”
“谁问你这个。”雪母不悦的瞪眼;“我是说少爷真说他能养出珠子?”
“说了;连掌柜的也说可行。”
雪父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情景整容说道。
“那你可的好好干;不能给少爷丢人。”
雪母立即改变了态度。
“我省的;这个不用你提醒。”
☆、第一百十三章 封地
翌日。
花千月带上雪父坐着马车出城寻找好的水源;什么是好的水源呢?说的直白点就是要活水;流动的水。
在后世里不用这么费力寻找,只需自己挖个池塘;小一点的三到五亩也差不多了。
古代没有后世里的各种先进的设备只能选择氧气充足;水质清新;水体呈流动状态;物质丰富的河流流断。
元易赶着马车晃晃悠悠慢吞吞的沿着河流向前走着;花千月、雪父不停的对着河流指指点点;有时两人还要走到河边查看一番,讨论几句。
走走停停消磨了大半日的时光好容易选中一处;测量了水的深度却不足一米;水深一米五至二米五为好;这里太浅了些。
接连三日花千月都带着雪父在外寻找水源。
这日来到王家庄河段。
花千月、雪父看着水流速度还行;正想着测量测量水深;忽听‘扑通’一声。
“快来人啊!救命啊!”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一绿色衣裙的妙龄少女在河中扑腾;而刚刚的呼救声则是岸边六神无主的青色比甲婢女发出的呼声。
时直五月天气微热;饶是这样,大上午的日头还没将女晒热,这水也够凉的。
“快去救人。”
花千月来不及细想高声吩咐着赶车的元易。
“慢!”
雪父大声喝道;叫住从车上跳下来准备救人的元易。
“少爷您看;这姑娘落水落的有些蹊跷。”
从小在海边长大深谙水性的雪父皱着眉头。
“按理不通水性之人落水惶恐之下胡乱扑腾;越是扑腾离岸越远;越往下沉;可这姑娘,您看着她好像在乱扑腾;实际上停留在原地没动过。”
花千月一细细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既不往入沉,也不往深里去,不过架式道是十足。
如此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会游泳,水性很好。
“大叔说的不错;您再观那岸边的婢女;脸上亳无半分惊惧之色。”
经过雪父的提醒;细心的元易也发现了可疑之处。
花千月朝那婢女看去;果见那婢女不仅毫无半分惊惧之色;反而不时的偷偷朝这边看过来。
难不成又是皇后或贺琳玲的什么计谋?
花千月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会往她俩姑侄身上想。
“花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见众人只是观望并不上前施救;青色比甲俾女终于按奈不住;直接奔了过来;被早有防备的元易隔阻在外探着身子朝花千月嘶声喊道。
闻言众人脸色具是一变。
“你怎知我姓花?”
花千月清冷的声音响起;小丫环自知说漏了嘴;赶紧双手紧紧的唔上嘴巴。
而几丈外的河中此时也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两个头戴斗笠扛着锄头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经过,见有人落水丢下锄头飞奔下河。
“站住;本小姐不用你们来救。”
说着河中少女站了起来;天气微热本来穿得就很单薄,此时更是湿湿和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玲珑的曲线,两个少年看得不禁有些呆了。
少女又气又急,狠狠了瞪了两个少年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两少年被骂得面红耳赤呆愣原地。
少女双手抱胸急急往岸上走去;一双美目幽怨的看向花千月。
如此俊俏的少年公子想不到却是个冷心冷肺的;害她白忙一场;还让这两个穷鬼给看了去;这要是传出去……
这样想着就听到吃吃的笑声;几个农妇端着木盘过来洗衣裳;不偏不巧看了正着。
那些个妇女眼光在湿透的少女和河中的两少年身上来回的扫视,意味不明。
少女恼火之极张口就要开骂,却又忽然闭嘴。大热的天气,她却脸色开始发白——几人中那个子最高瘦的竹竿似的正是村里有名的快嘴张氏;只要她知道的事情,那么整个村子马上就都知道了。
更要命的是昨日自己才刚刚得罪这个张氏,而此‘快嘴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少女头皮发麻,顾不上自己的丫环快步的跑回了村里,她得找她爹好好合计合计,经过‘快嘴张’一宣传别说妄想嫁花公子这样的有钱又俊悄的后生,就是那寻常人家只怕可不会有人肯取,更可怕点说不定还会被送去庵堂。
“说;你们有何目的。”元易扣住那青色比甲婢女低点喝道;“胆敢撒谎把你丢进河里喂鱼。”
“奴婢说奴婢说……。”小丫环看着凶神恶煞的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她可不像小姐会游水,被丢进河里真的只能喂鱼了。
“老爷找了媒婆想把小姐嫁给花公子;不想花公子有了婚约;送作妾,花公子又不允,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洽好见公子路过;所以老爷小姐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闻言花千月心里一动。
“你家老爷姓……?”花千月眼神飘向小丫环。
“姓王。”
小丫头讨好道。
只要不把她扔河里;让说什么都行;更何况只是老爷的姓氏?
再说就算她不说只要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
花千月挥挥手;示意元易放了她。
小丫环如蒙大释飞也似的跑了。
这王员外还真是;求嫁不成竟然想出这落水逼取的主意;真不知该说他蠢呢还是蠢呢。
花千月直摇头,随身带着五六个月出门;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亲自下河施救的地步吧?
花千月很快把这个插曲丢到了脑后;继续找寻她的水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给找着了;水流速度适中;水深二米。
花千月立既叫了元易书写文书交由工部批准。
齐昊天身边的人这种事比她懂,花千月觉得自己越来越知人善用了。
“这里不归工部管。”
不理元易却兜头倒下一盆凉水,让她从头凉到脚。
不归工部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还有不归皇帝管的地?
“这里是封地。”
好似看出了花千月心中所想元易解释道。
又是封地?
花千月皱眉。
“我家王爷的。”
元易好心的提醒。
“你家王爷啊!”
花千月星辰般的眼眸开始闪闪发光。
☆、第一百十四章 及笄
十几天后安家庄河段河边。
杨柳依依凉风习习。
齐昊天打着青油纸伞站在花千月身后为她留下一片阴凉。
花千月则穿了件月白色的短褂;两只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两截米分藕似的白嫩嫩的手臂;低着头给珠蚌——三角帆蚌做育珠手术;鼻尖上沁着几粒细微的汗珠。
米分藕似的手臂在眼前不停的晃动;齐昊天微微有些失神;忽然好似有些明白当初范伦和尚为何会为陈三娘动了凡心。
忽然又有些泄气,眼前之人总给他一种捉摸不定的神秘密感,比如现在……
齐昊天的眼光飘向那双灵活白皙的双手。
她为什么会这些?
在场众人有此想法的应该不在少数吧?可是为什么都没人提出疑问,而选择忽略?
齐昊天眼角的余光扫过众人,这本身不就很说明问题?
是啊,很有问题,比如自己,心中明明有着很大的疑团,却还傻傻的身姿笔直的站在这里给她打伞,只要不是瞎子只怕没人看不出来他的用心,可是她对自己呢,看起来很亲密随意,却始终给他一种距离感,反而对那个樊晨曦到比他还好,若不然他何必放下面子缠着樊晨曦日日对奕?
齐昊天愁肠百结,千头万絮,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而花千月却是动作迅速熟练的做着育珠手术,还不忘对着身旁的雪父传授一番。
“开壳宽度越小越好;最大的也不能超过半指宽;还的注意防风。”
只见她左手抓起一只生长线宽大明显;斧足肥壮饱满;外套膜呈微黄色的三角帆蚌;右手薄薄的银色刀具快速的撬开蚌壳后迅速